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其他类型小说《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靖暄不想放弃,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去门口喊吗?”陆绥眼神变得警觉起来,“不能!”梁靖暄很委屈,“可我在这儿喊他们听不到……”“那就别喊了,睡觉!”陆绥蛮横的拉被子给他盖上掖好被角。黑夜很静谧,梁靖暄睡不着,陆绥的心跳声很大,很吵,黑暗中,他试探性的想要挣脱开陆绥,反而被勒的很紧。陆绥睁开眼睛,压迫的警告,“睡觉……”“不能跟你睡……”陆绥,“为什么?”“你是我哥,我们这样睡是乱……”梁靖暄话还没说完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陆绥整张脸都是灰暗的,眉目阴郁,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梁靖暄心跳如擂,想躲又躲不掉,“就是不行……乱……”陆绥冷笑一声,“怎么就乱了?二叔二婶没有孩子,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也就是说陆家只有我...
《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完结文》精彩片段
梁靖暄不想放弃,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去门口喊吗?”
陆绥眼神变得警觉起来,“不能!”
梁靖暄很委屈,“可我在这儿喊他们听不到……”
“那就别喊了,睡觉!”陆绥蛮横的拉被子给他盖上掖好被角。黑夜很静谧,梁靖暄睡不着,陆绥的心跳声很大,很吵,黑暗中,他试探性的想要挣脱开陆绥,反而被勒的很紧。
陆绥睁开眼睛,压迫的警告,“睡觉……”
“不能跟你睡……”
陆绥,“为什么?”
“你是我哥,我们这样睡是乱……”梁靖暄话还没说完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陆绥整张脸都是灰暗的,眉目阴郁,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梁靖暄心跳如擂,想躲又躲不掉,“就是不行……乱……”
陆绥冷笑一声,“怎么就乱了?二叔二婶没有孩子,我爸妈只生了我一个,也就是说陆家只有我一个,你他妈跟我睡一张床上乱了哪门子的伦?!!”
暴怒的声音陡然拔高,梁靖暄抖的像个筛子,“是二虎说的……不是我说的……”
陆绥阖上眼平复情绪,又缓缓睁开,“明天见到了二虎,我先打他屁股再打你的!”
“不要……二虎会不跟我玩的……你要打就打我一个人的屁股,别打他的……”梁靖暄翻过身,撅起屁股视死如归,“你打……!”
陆绥,“……”
把他掰过来,咬了一口他的鼻尖,“不打,睡觉!”
“真的?”
“真的!”
“真的吗?”
“再问,我就打!”
梁靖暄忙不迭的闭上眼,陆绥勾着嘴角,缓缓的闭上眼,这是他这八天里睡过最好的一次,没有噩梦,没有枪声,再次掀开眼皮,天光大亮。
梁靖暄罕见的醒的比他早,一双氤氲的小鹿眼幽怨的看着他,“你放开!我要上厕所……”也不知道憋了多久,脸都憋红了。
陆绥一松开手臂,他像只小猪似的窜了下去,拖鞋穿反了也不管。
看到抵着门的柜子,捂着裤裆,哭着瞪陆绥,“你挪开!”
陆绥憋着笑磨磨蹭蹭的挪开,梁靖暄大抵是看出来了,踹了他一脚,一溜烟的跑了。
要入冬了,家家户户开始屯粮了,陆绥扛了五六袋大米放面包车上拉去镇上打,顺便买点肉回来,梁靖暄戳着手心站在面包车旁边。
换做以前,他早爬上副驾驶了,陆绥主动问他,“你想去吗?”
梁靖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想……”结结巴巴的说,“你能帮我买本子吗?就是那种田字格的……封面有一只小企鹅……”
陆绥点头,“好,要买笔吗?”
“要!”梁靖暄把蹂躏成一团的一块钱给他。陆绥没接,捏他鼻子,“进屋去,我回来给你买!”
“好……”梁靖暄站在路边看他把面包车开远了才进屋,小嘴嘟囔着,“别忘了……”
赶场天,打米的人多陆绥到了下午才回云雾村,梁靖暄不在屋里去了隔壁的二虎家,陆绥提着买好的本子和笔,吹着嘹亮的口哨,到了漏了一条缝的门口,脚步踌躇的停了下来。
很温馨的客厅里,二虎握着梁靖暄的手写字,梁靖暄写的比以前好很多了,陆字好歹还能认得出来,就是绥字要多丑有多丑,跟毛毛虫爬似的。
梁靖暄很气馁,“怎么写都写不好……”
二虎用橡皮擦擦掉安慰他,“没关系,我刚写的时候也很丑,也是练了好久才写好看的!”
梁靖暄信心重振,攥紧手里的笔,“我让我老公给我买本子和笔了,但是我忘记让他买橡皮擦了……”
“你又错了,他不是你老公了!”二虎很严肃的提醒,竖起三根手指,“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喧嚣的火车站人声鼎沸,震耳欲聋,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忙碌地穿梭在各个角落。
戴墨镜的陆绥提着掉皮的背包,跟随着攒动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上半身黑色背心也遮不住黝黑饱满的胸肌轮廓,宽阔的肩膀和肌肉线条结实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外面,褪色的牛仔裤包裹着健硕的长腿,灰蒙蒙的军靴上有着几个不明显的脚印。
“老公!”陆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软软的身子就撞进了他怀里。
陆绥摘掉墨镜,蹙眉看着紧紧抱着他的人,还没巴掌大的小脸顶着一头浓密的黑发,水灵的小鹿眼睛黑溜溜的,像乌梅,睫毛纤长微颤,精致的鼻梁上有着一颗朱砂般的红痣。
陆绥眉眼阴沉冷郁,又凶又野,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梁靖暄一颤,呼吸都摒住了,“没有,你就是我的老公……”
陆绥,“……”僵着手一点点的把他掰开。
“对的,是你老公,没错!”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满是泥点子的面包车后面传了出来。那人手上拿着两瓶可乐,穿的很邋遢,头发像鸡窝一样,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陆绥盯着他嘴里的烟,眼神像刀,哑声喊,“二叔……”
陆军听着他极不情愿的喊自己,脸色也很不好,“二叔……”梁靖暄软软糯糯的声音,把他心都喊化了,“欸!还是咱们家暄宝惹人喜,不像某些人一回来就招人厌!”说着把手上的两瓶可乐全塞进了梁靖暄怀里。
陆绥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他是谁?”
“我是你老婆……”梁靖暄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威慑力却远胜狂轰乱炸的咆哮,陆绥有些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地跳,“老婆?”
陆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拉开车门,“先上车,你二婶还在家里等我们,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释。”
陆绥眼底暗沉,死死盯着他,“就在这解释!”
陆军也不去觑他,吐掉了嘴里的烟,踩在脚下,碾了又碾,“你都快30了还打光棍,我这不着急嘛,就给你娶了一个老婆,隔壁镇的,叫梁靖暄,才19岁,比你小10岁,你小子捡了大便宜了!”
陆绥头上青筋直冒,忍着脾气语气不好的说,“可他是个男的,还是个傻子!怎么传宗接代……”
梁靖暄戳着手指,泪眼婆娑,老公……”
陆军一肚子的火窜了上来,“男的又怎么了?封建思想!你要是觉得娶女人是娶回来服侍你的,那你干脆找个保姆!他幸好还是傻的嘞,就算别人勾搭也勾搭不走,你也不用担心他给你戴绿帽子。传宗接代关他什么事儿?他怀不上那不是你的问题吗?你不行你就直说……”
陆绥嘴唇紧抿着,不停地颤动,似乎在克制着爆发,“所以你把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本钱全赌了是吧?!”
“你少在这儿扯犊子,我什么时候赌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供你读书,去B队,现在退伍了,我还给你娶了媳妇儿,不知道感恩还污蔑我!没良心的玩意儿……”
陆军的倒打一耙,让陆绥满肚子怒火没处发泄,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抵赖不了……
“我是二婶拉扯大的跟你没关系!”陆绥说完,拽着背包上了面包车。
陆军懒得搭理他,低声哄蔫巴巴的梁靖暄,“暄宝,你别怕他,他也就是看着唬人,脾气爆了点,有我在他不敢凶你的!”
“我不怕他……”梁靖暄吸了吸鼻子,他能感觉到男人很厌恶他……
陆军捏了捏他的脸,“那咱们上车,你二婶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好……”梁靖暄绕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从后视镜里撇了一眼陆绥,男人一头寸发,干净利落,硬朗立体的五官严肃迫人,尤其是那鹰隼般的双眸像是要把人吞了似的。
他咬了咬唇,鬼使神差的关了副驾驶的门,费力的拉开后座的车门,畏畏缩缩坐上去,陆绥皱起剑眉,抱紧背包靠窗边坐。梁靖暄故作不经意的往他旁边挪了挪,“老公……”
陆绥一阵恶寒,“……”
烦躁转过身,眼神一沉,对上梁靖暄湿漉漉的小鹿眼,羞辱人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转圜之后换成了,“不许叫这个!”
梁靖暄委屈巴巴的戳手心,“那叫什么……”
驾驶座上拴安全带的陆军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叫老公!”
梁靖暄羞涩的点头,“好,老公……”
陆绥想杀人的眼神一点也没藏,“……”
“老公,你要喝可乐吗?”梁靖暄歪着脑袋问,掺着泪珠的小鹿眼像从九天上坠下来的星河,陆绥喉结滚动,慌忙避开,“不喝……”
“那你能帮我打开吗?”梁靖暄小心翼翼的递上去。
陆绥,“……”
“会倒在车上!”语气很凶。梁靖暄瑟缩着脖子,抱着可乐坐回了位置上,“你嘴巴里塞火炮了?能不能好好说话?!”陆军朝着后视镜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绥,转头又轻声细语的哄梁靖暄,“暄宝,咱们不喝了啊,先回家吃饭,不然喝饱了就吃不下红烧肉了。”
梁靖暄乖乖的点头,“暄宝不喝,留给二婶喝!”
“好嘞,暄宝真乖,坐好了啊!”
陆军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了宠溺的笑,陆绥很熟悉又很陌生,梁靖暄戳了戳他的手臂,“老公,坐好……”
陆绥抿起薄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瘦小的人儿穿了一件红色短袖,暴露在外的皮肤白得病态,像个弱不禁风的病美人,要不是看了他平坦的胸和喉结,还以为他是个女的,领口很宽大,幽暗的眼神开始变得露骨。
“老公?”
梁靖暄看他盯着自己不说话,倾身往上凑,他身上的那股甜腻也随之侵袭而来,陆绥觉得全身细胞都亢奋得膨胀起来了,喉咙干涩的说,“我知道了……”声音又低又哑……
梁靖暄以为他嫌弃自己,落寞挪了回去,陆绥滚烫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看向车窗外,婀娜的山峦在晨曦的阳光里,肆意绽放着妩媚的身姿。
梁靖暄扒着车窗看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迷迷瞪瞪的靠在椅子上,在颠簸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陆绥抬起手臂,拉关嘶吼的车窗,狠厉的眼眸看向后视镜,“你是不是被骗了?”
陆军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熟睡的梁靖暄,“我当时打了一天一夜的麻将,脑子浑浑噩噩的,一出去就碰上了暄宝的舅舅。说家里揭不开锅了,那时候暄宝穿着穿裙子,面黄肌瘦的,我想着你还没娶老婆,就跟他讲价,2万砍到5000,就把他领了回来。你二婶给他洗澡了才发现是个带把的……脑子还有问题……”
陆绥漆黑眼瞳里是极力克制的暴怒,“那为什么不退回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拿着菜刀杀上门去,结果去晚了……他舅舅早跑了,听隔壁的大爷说是连夜坐的火车,去广州,具体是哪儿也没个准,妈的……”陆军越想越气,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头打了个趔趄!
惯性来的凶猛,陆绥没稳住重心,重重的压在梁靖暄身上,薄唇也随之附在了梁靖暄的鼻翼上,陆绥的瞳孔骤然放大,身体里的血液张狂的叫嚣着,满是青筋的手背抓紧椅背狼狈的起身。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陆军有点歉疚,但不多,“吼什么吼?老子好歹也是你半个老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陆绥攥紧拳头,好半天了才憋出一句,“你要不会开我来开!”
陆军装聋作哑,岔开话题问,“暄宝没醒吧?”
陆绥瞥了一眼,梁靖暄卷长睫毛颤了颤,睡得很安逸,“没醒……”
“那就好……”
破旧的面包车继续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他就没有别的亲戚吗?”陆绥冷声问。
“有倒是有,但都不承认是亲戚,去年冬天的冰灾他们镇上的最严重,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自己的肚子都还没饱,谁愿意去管别人家的闲事儿?”
陆绥很诧异的看着陆军佝偻的后背,“那你怎么会愿意?”
陆军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你什么意思啊?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小人吗?”
碍于他是长辈,压了陆绥一头,他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能发泄,“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最清楚!”又一脸厌恶看向梁靖暄,“他,我不要,你自己想办法退回去!”
陆军冷哼一声,“五千块钱就娶了个老婆,你就知足吧你,你出去了,给人家五千块钱,人家手都不一定让你摸,捡了大便宜还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的……”
陆绥怒目圆睁,“你这根本就是歪理,你给你亲侄子娶个男老婆,你就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吗?!”
陆军一脸的无所畏惧,“谁敢来戳我脊梁骨?来呀!我正好往地上一躺讹他五六千,保准他走出咱们家连条裤衩都不剩!”
陆绥,“……”
陆军又接着说,“你不用担心谁戳你脊梁骨,十里八乡都知道暄宝是你老婆!”陆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知道的?”
陆军虚张声势的咳了两声,“咱们家都好些年没办酒席了,随去的份子钱少说也有五六万,你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趁着这个机会给你和暄宝办了婚礼,想着先把这些年的份子钱收回来……”
陆绥的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鹜,骇人的很,“收来的份子钱呢?还有我爸留给我娶老婆的钱呢?”
陆军从后视镜里看陆绥,神情极为暴虐,吓得他抽了口凉气,颤颤巍巍的说,“输光了……”
陆绥锐利的漆黑双眸瞬间划过复杂神色,猩红渐退,“我不要他!”语气倒是没那么凶狠了,只剩下了执拗。
“怎么又不要了?暄宝很好的……”
陆绥烦躁的拔高声音打断他,“我不要,先不说他是个傻子,不对,就算他不是个傻子,我也不要,而且他是男的!他怎么给我生儿子?!”
“老公,我能生……”陆绥猛的撇过头,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红着眼尾怯生生的看着他。
陆军翻着白眼,嘴唇颤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猪血……”
陆绥,“……”
陆绥把要掉了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绥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送医院。”张婶吓得差点没站稳,又吼开挤在一起的人群,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叫宋惠子,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宋惠子拉着梁靖暄出去。
“阿秀,你帮我看着家里!”宋惠子嘱咐着张婶。“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就这样,陆绥背着陆军上了面包车,梁靖暄宋惠子也跟着去了,急的连门都没锁。
何三看着一地的血,“陆叔平时看着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他这吐血的样子,好像张大爷……而且他也是个大烟鬼,该不会得了肺癌吧?”
“看着就像……还吐了那么多……”
“我看见刘丽动手了……”
“我也看见了……”
“你说这陆军要是死了……”
刘丽猛的转过身去,冲着说话的人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没打他!”
“没打他怎么会吐血?”
“是啊,是啊……”
“我都看见了,就是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刘家几个人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刘大妈甩开刘丽的手,走的飞快,“妈!”刘丽疾步追上去,紧后面紧跟着她男人……村里人看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也散了,地上的那滩血越来越臭,招来了恶心的苍蝇和几条野狗……
面包车上,陆绥一脸无语的看着擦血的陆军,藏在眼底下的更多是佩服,半调侃的说,“你还挺损……”
后座的宋惠子捂着嘴笑,陆军脱了血衣,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我怎么损了?就他们那样泼皮无赖不这样能搞得了吗?你懂个屁!”
“是我不懂!”陆绥阴阳怪气的,陆军听出来了,“哼,要不是你去外面惹了一身骚,我会这样吗?我再次警告你,刘家你给我离他们远一点,不管是刘梅还是谁,你见着他们,就要像见到那野狗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然……咬死你!”
“知道了……”陆绥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我以为报警就可以……”
“报警?你想的太简单了,刘家没有林娇娇那么蠢,他家有几房亲戚都在县里做官,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惹……今天这事儿不能报警,只能这么处理!”陆绥恍然大悟,怪不得刘丽那么嚣张。
“吃一堑长一智,别再犯蠢了!”
陆军苦口婆心,他可再也不想吞猪血了,太他娘的腥了。
“嗯!”陆绥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还一栽就是两次……
小傻子好不容易哄好了,又全崩了,心痒的很,忍不住从后视镜看梁靖暄,靠着宋惠子的肩膀睡着了,眼睛哭的很肿,没开窗,很闷热,睡得浑身红红的,像只粉色的小猪。
“看什么看,你不是说不要他当你老婆吗?”陆军挑着眉挤兑。陆绥尴尬的继续看路,“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陆军嗤笑一声,“你说过,你说你不要,还要我退回去!”
“我没有……!”陆绥打算死不承认。陆军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啧啧啧,你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
陆绥,“……”
“现在去哪?真的要去医院吗?”
陆军胳膊枕着后脑勺,“今天吃顿好的下馆子!”
“下馆子……我要吃红烧肉,红烧猪蹄……”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附和陆军。
“好!”陆军拍了一下陆绥,“你买单!”
陆绥,“……”
“要不咱们今晚别回去了?去县里住大酒店!”陆军兴致高昂。宋惠子不同意,“家里的母猪刚下崽,不能不管,还有鸡鸭……”
“有几颗……”梁靖暄泪眼婆娑的,陆绥咬着后槽牙,“三颗,左边有两颗,右边有一颗!”
梁靖暄涨红着脸在他臂膀上咬了一口,陆绥蹙眉,“嘶!”
“我又没让你看!我……我是找不到我的小兔子内裤……让你给我找,你又不找!”
陆绥有一点愧疚,但不多,舔了舔干裂的薄唇,克制的亲了亲他薄红的眼尾,“错了……!以后都给你找,我不光给你找我还给你洗,洗一辈子!”
“不要你洗,我不愿意做你老婆了……”梁靖暄不去看陆绥越来越阴的脸,自顾自的说,“二叔说了,我不愿意给你做老婆,他也不会卖我……”
陆绥神情阴霾,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眼底暗藏着难以觉察的挫败,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势在必得……
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把滚烫的欲火浇灭,回到房间,梁靖暄跑了,连同小兔子毯子也不见了……
他暴力的捶了一下门,裂了一个大口子……
梁靖暄战战兢兢的裹着小毯子,躺在陆军原本该躺的位置,陆军则是一脸郁闷的打着地铺,小两口怄气,凭什么遭罪的是他……
“暄宝……”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暴力的破开,陆军差点吓尿,张嘴就开骂,“砍老壳的……”
陆绥直接跨过他,抱起裹着小毯子的梁靖暄,“二婶,我抱他回去睡!”
宋惠子欲言又止,陆军巴不得陆绥抱走,“赶紧抱回去!不用你关门,我来关!”
“二叔,二婶……”梁靖暄发着颤的求救声,被摔门声淹没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暴怒的男人,“老公……”
叫的不是很心甘情愿,像是被威胁的,陆绥挑着剑眉,“你不是说不愿意做我老婆吗?为什么还叫我老公?”
梁靖暄撅着嘴,“那我都不愿意跟你睡了……你还要我跟你睡!”
陆绥阴沉沉的盯着他,“叫老公和跟我睡这件事情不冲突!你今晚只能跟我睡,以后也只能跟我睡,再让我看到你爬别人的床,我他妈揍死你!”
“老公坏!……”
“坏也是你老公!”
龙凤大床上,梁靖暄手脚都被绑着了,撅着屁股靠着鸳鸯枕头,泪眼朦胧的,活像被土匪头子绑回山头的良家妇女。
陆绥捋好被子,拉关钨丝灯,还没上床梁靖暄就挪着屁股往床里躲,陆绥大手一捞,他又滚了回来,鼻子撞在陆绥硬邦邦的胸膛上,“老公你绑我!坏……”
陆绥压着嘴角,下颚抵在他额头上,“睡觉!”
“还凶我!坏……”
陆绥手臂伸进鸳鸯被扯掉梁靖暄脚上的软绳,“还是坏……”
“那继续绑着!”陆绥吓唬他,“不要!”
“睡觉!……”
一阵窸窸窣窣,大红色的鸳鸯被子重新盖好,“坏……”
陆绥腹黑的打了一下他屁股,“坏也是你老公!”
“坏老公……”
“坏……老……公……”
梁靖暄断断续续的骂了一会儿,声音愈发孱弱,陆绥轻轻的掰起他脑袋,睡着了,眼尾挂着一颗泪珠,红唇颤颤的,“坏……”
陆绥用指腹携掉泪珠,在他鼻尖咬了一口,恶声恶气的说,“坏也是你老公,跑不掉了!”
梁靖暄做了噩梦,他正蹲在电线杆下吃辣条,张婶家的大黑狗猛的把他扑倒在地,一直在舔他,还咬他嘴,哭着醒来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嘴巴被嘬得嫣红,还很肿。
陆绥起床了,他掀开被子哭着去找宋惠子,“二婶……”宋惠子在厨房,“怎么了?暄宝……”
梁靖暄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瓮声瓮气的说,“我梦到大黑舔我,还咬我……”
“那是噩梦,不怕……”宋惠子侧过身才发觉,梁靖暄的嘴很肿,靠近了看,还在往外渗血,陆军听到声音,凑了过来,“蚊子咬的……?”
陆绥习惯了他的咋咋呼呼,可店里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怪异的看着两人有恶意,有龌龊,更多的是有好奇但因为陆绥魁梧健硕的身型,心里发憷,瞅了一眼就不敢再瞅了。
“老公坐!”梁靖暄知道他洁癖,把椅子桌子都擦了一遍。
陆绥坐一下就蹙起了眉,箍着梁靖暄的手臂都紧了几分,浓黑的眉眼紧紧盯着他,“以后,不准乱跑!”
“好!老公……”梁靖暄捂上了嘴,隔壁桌人在看他,眼神很鄙夷,宋惠子叮嘱过他,在外面尽量不要喊陆绥老公,就算要喊也得很小声。
陆绥阴冷的眼神立刻变了,“怎么了?”
“没有……!”梁靖暄敷衍,可太过拙劣陆绥还是看出来了。侧侧身,压迫性的看向旁边桌,一男一女不敢再嘲笑了,仓皇的低下头。
三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端上来,陆绥惊愕了一下,“就我们两个,你点三碗?”
梁靖暄推了一碗牛肉粉到他面前,“这碗是你的,剩下这两碗是我的!”
陆绥看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牡丹花大碗,忍不住的质疑,“你吃的完?嗯!”梁靖暄不光吃完了,连汤都喝光了。陆绥怕他撑着,去旁边药店买了健胃消食片,忘了嘱咐他一次只能吃两片,等他再一次提起的时候,梁靖暄已经当糖吃完了……
“你没饱吗?”
梁靖暄挺着小肚腩打了一个嗝,“现在饱了……”
陆绥,“……”
两人是差不多十一点到的县里,相比于云雾村的矮土房,县里处处都是大厦车流攒动,梁靖暄有好奇,也有恐惧,“老公,我们要去哪儿呀?”
“去找于泽暎……”
云雾村里于家和刘家一直都是村里最富庶的,于家以前是地主,最难熬的时候,也都过得比云雾村里的人好一大截,这几年于泽暎他舅舅于青海从县处级升到了厅局级,上个月更是调到了市里,现在是新任市长跟前的大红人。
而他哥于泽辉创办的于氏集团,垄断了匀市一半企业,其中的耀世酒店,说是酒店,实际上是犒劳各路官员的生色场所。
于泽暎厌恶趋炎附势,并没有顺从他大哥的安排,而是凭着一腔热血进了B队。
他一向孤傲,脾气又火爆。进B队七八年了职位也没怎么升,他对家里也没什么感情,每次出任务前,别人的遗书都是一写就是一大沓,他就空白。要写也是写骂他大哥的或者写给陆绥。退W后就去了广东的电子厂打工。
车还没进小区,于泽暎就等在了大门口,黑色皮衣头发撩到后面,是时下最流行的大背头,下身是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又痞又野,还有点轻狂。脚下满地烟头,手上还夹着一根。
“你他妈的怎么现在才来?!”陆绥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是你他妈的让我踩着点来的吗?!”
于泽暎撩了撩头发,他倒是忘了这一茬子了,提着身后的大包就上了车,梁靖暄被他身上的烟味熏的想吐,捂着口鼻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副驾驶上。
“暎哥你臭死了!”
于泽暎不满的“啧”了一声,“这叫男人味儿!”
“你上来干嘛?你要跟我们回去吗?你妈今天不是过生日吗?”
陆绥来见于泽暎最主要的是来送礼,早些年陆家家境不是很好的时候,于家明里暗里帮衬了不少。
宋惠子跟于泽暎他妈关系也不错,只不过后来跟他爸离婚了,跟他大哥进了城日疏日远,再加上身份门第之差,就很少有来往了,但这份恩情陆家一直记得。
“我妈她就不喜欢我,我在了也是膈应她,还不如回家去帮我老爹卖猪肉!还有我那个小情人,昨天都没给他送晚饭,也不知道饿着他没……”
于泽暎他妈在于家还没有衰败之前就是名门贵女,当时是迫于形势才不得不嫁给于泽暎他爹,只有这样才能明哲保身,保住于家趋利避害,他爹就是个杀猪的,倒插门进的于家。
一切困境解决后,肯定是要离的,可正要离的时候偏偏就有了于泽暎,为了名声着想,又不得不一拖再拖,于泽暎他妈也是因为这个不喜欢于泽暎,再加上后来生他的时候难产,就更不喜欢他了,断了奶就让家里的奶娘抱去云雾村给他爹。
陆绥解开安全带,“那你在车上等着,我把二婶让我带给郡姨的东西送上去。”
于泽暎丹凤眼眯了眯,“不用了,她来了!”小区门口款款走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模样有七分像于泽暎,陆绥不敢懈怠的立即下车。
“郡姨,生日快乐,这是二婶让我给你带的补品,她自己做的东阿阿胶。”于郡受宠若惊的接下,“阿惠她还好吧?”
“很好。”于郡虽然一直在跟陆绥说话,但眼神一直看着车上于泽暎。于泽暎又烦又躁,把车窗摇了下来。
“小绥,我今天就跟泽暎提了一下他外公朋友的孙女,让他去见见,他就跟我发火了。”
陆绥懂了她的意思,“郡姨,我尽量劝劝他。”
“好……!”
攀谈了几句之后,陆绥回到了车上,于泽暎暴力的踹了一脚车门,“妈的!说是什么生日让我回来吃顿饭,实则是给老子搞了一场鸿门宴,那女的长得歪瓜裂枣的,我他妈是眼睛瞎了才会看得上!”
讲的再难听一点就是政治联姻,为他大哥的高位,为于家的荣耀谋福祉,于泽暎看到了很多阴暗面的脏东西,这也是让他最恶心于家人的原因。
陆绥知道他的痛处,在于郡找上他的时候,也是一直处于中庸的位置,他能毫无芥蒂的算计利用任何一个人,但于泽暎是例外也是不可以的。
梁靖暄捏着鼻子递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暎哥,别生气了,会气坏身体的……”于泽暎领了他的好,不道谢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的扯过他的手咬了一口,“啊!”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把手递给陆绥,“老公好……疼……”陆绥
被于泽暎的幼稚无语到了,“你他妈的自己惹的自己哄!”
于泽暎嬉皮笑脸的把手枕在后脑勺,“行,我哄!可人家不愿意啊!是不是啊暄宝?”
“不要你!我讨厌你!以后都不给你糖了!”梁靖暄边哭边解了安全带,委屈巴巴的跨坐在陆绥大腿上,“老公……好疼!”
陆绥僵着身体幽怨的看幸灾乐祸的于泽暎,“你他妈的满意了?!”
于泽暎痛快的点头,“满意了!”
陆绥,“……”
陆绥磕磕绊绊的哄好梁靖暄,开车去了县医院,但他没有明说是去医院,而是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餐馆,于泽暎收起了不正经的笑黑若寒潭的眸子很锋利。
“你……没有跟二叔二婶说吗?”
陆绥警惕的看向一旁蹲在地上看小狗的梁靖暄,“没有,二婶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为我操心。”
“你觉得你不说二婶她就不知道吗?她心思一向缜密,可能早就发现了,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暄宝跟着你了。”
陆绥猛然想起梁靖暄在他面前说起,宋惠子偷偷哭过几回,再加上他之前发现药瓶被人动过,陆军不可能会进他的房间的,梁靖暄总爱藏大白兔奶糖,老招蚂蚁宋惠子每隔两三天就会进房间翻找。
“是我大意了……”
“那暄宝呢?你什么打算?又或者说你是怎么想的?”于泽暎压低声音问。
“我把他当弟弟,以后养他一辈子。”陆绥看得出来,陆军和宋惠子是把梁靖暄当儿子养,除了刚回来的前几天一直逼着给他当老婆,后面几乎就没怎么提过。
可既然不是真的想要梁靖暄给他当老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于泽暎的情史可以说得上是糜烂,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他一眼就能瞅出来,“弟弟?谁家弟弟天天抱一起睡?”
“他要黏着我,我也没办法……”这个回答棱模两可,更多的是虚伪,还有点撇清的意思。“你这意思就是瞧不上暄宝喽!”于泽暎坏笑着逼问。
陆绥怕说多说错,最后缄口不言,于泽暎很腹黑,可不打算放过他,煽风点火的说,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你不要有的人是要,李鹰他弟弟,李鱼,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可是天天往你家跑!你要是再晚个半年回来,你这老婆就被别人撬走了!”
陆绥表面上不为所动,波澜不惊,等点好菜后,他匆忙去了一趟卫生间,镜子里的他满脸阴霾,漆黑眼瞳里是极力克制却疯狂滋长的占有和掌控……
于泽暎太了解陆绥了,除了血骨至亲之人,他只会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人“卑躬屈膝”,一再纵容梁靖暄,要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谁信啊?
于泽暎瞥了一眼梁靖暄,他蹲了好久了,有些诧异,“暄宝,你在干嘛呢?起来了,洗手吃饭,我点了你最爱的红烧肉!”
梁靖暄抱着膝盖抽抽噎噎的,侧过身指着拴起来的小奶狗,“暎哥,我能把它带回家吗?”
“这个……要问老板,村里这样的小奶狗很多的,你要是想养,我回去了给你找!”
“不要,我就要它……”梁靖暄眼泪掉的很凶,黏着睫毛一绺一绺的。
于泽暎慌了神,“为什么?”
“舅舅以前也这么拴着我,它跟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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