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霍然站起:「我说过无数次了,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他任职杭州知州那年,江南织造局的太监马直贪污数万两白银,全都嫁祸在我父亲身上。」
那是五年前的事。
马直后台强大,免除罪责,而我父亲替他背负骂名,沦为千古罪人。
皇帝震怒,险些株杀父亲九族。
幸得太子求情,我家女眷才免去杀身之祸。
而我跟陆曜凛曾定下娃娃亲,我们家倒台后,陆家本想退婚,但担心被骂作势利眼,还是让陆曜凛将我娶进门。
新婚前几年,陆曜凛对我很好,为我画眉,教我书法。
我想办养济院收留孤儿和老人,陆曜凛帮我出谋划策;我想开设粥棚救助受灾民众,陆曜凛帮我动员贵族豪绅……
在我看来他是温润君子,对我虽然不娇宠,但算得上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可如今见到他对待沈妤之的温柔小意后,我才明白,他从未爱过我,或许娶我时,他便打心底里不满意我。
在他心目中,只有沈妤之那样高门大户的嫡女才配得上他。
我含泪说道:「曜郎,我们和离吧。」
走到今天这一步,和离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跟陆曜凛一别两宽,各奔前程。
我立刻回宫复命,陆曜凛还能保留铁券丹书。
陆曜凛掐住我脖颈,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做梦!」
他不愿与我和离,为什么?
难道他还对我余情未了?
陆曜凛走后,我怔愣许久,太子缓步走出:「你还爱他。」
我无法不爱陆曜凛。
儿时我便知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日日关注他。
他俊雅翩翩,被无数女子爱慕;他才华横溢,高中探花;他与大儒论道,被赞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心怀善念,愿意与我一起救助弱者……
他样样都好,只是不爱我。
太子蹲在我面前,与我的视线持平,托腮认真看着我:「陆曜凛就那么好吗?孤哪点比他差?」
这话让我惊诧:「太子贵为储君,这没有可比性。」
太子执拗道:「不行,孤偏要比,假如孤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叫朱宸霄的寻常男人,和陆曜凛比起来到底谁更好?」
我心里的答案是陆曜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