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坐在沙发上。
“可我爱过你！
杨清，也许我对你爸问心有愧。
可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
我看向许琛的眼睛，我以前最喜欢看他的眼睛。
可现在他的双眼像是蒙上一层雾，让我看不透。
我缓缓开口：“许琛，还记得当初我们结婚时的婚纱吗？”
许琛表情僵硬，他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
结婚的时候，没有钱买婚纱，我就自己一针一线缝制。
十根指头都被戳满针眼，婚纱上的每一颗水晶和钻石都是我一个个挑选的。
婚后七年，我都将这件婚纱放在柜子的最深处。
但就在我从老家回来后的第二天，这件婚纱不见了。
许琛说是借给了朋友，他环着我的腰笑着说：“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她喜欢你这件婚纱，我也想把我们的幸福传递给他们，所以就借了。”
那时候的我只感觉到幸福，直到许琛说婚纱换下来后遗落在会场丢了。
我即使心底再伤心，也没有责怪许琛。
可后来，这件婚纱却被挂上二手平台。
配文是：“做工粗糙，家里用不上的婚纱，低价出，可贱卖。”
挂的价格是180元，心脏仿佛被刺破，我好像突然又回到那个雪夜。
我坐在缝纫机前，含着笑一针一针缝制婚纱的夜晚。
即使眼睛酸痛手指满是伤痕，我也只是心心念念许琛看到我穿上婚纱的样子。
那个卖家头像和宋绵的社交头像是同一个，她从来都没想过隐藏。
这件事我从未挑明，只是让许琛辞退宋绵。
而这一刻，许琛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七年前我会突然要宋绵离开。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踉跄着朝我走近，“清清，我……”我后退半步，心底满是绝望却只能强颜欢笑。
像是被无数丝线紧紧缠绕，快要窒息。
“许琛，你总是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实际上，你破洞百出。
我之所以不拆穿你，只是因为爱你。
可你说爱我，所以我们的婚纱只值180元。
你说爱我，所以我们的十七年比不上你认识她十七个月。
你的爱太轻了，轻到像棉花，风一吹就跑了，经不起任何考验。
许琛，放过我吧。”
我转身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再没有任何让我留念的了。
十七年，只剩下苦苦支撑的空壳而已。
我低头看着盒子里父亲的遗照，笑中含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