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意傅临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来如风雨,去似微尘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草莓春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屿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前的沈南意身上。他笑着接过车钥匙,刚要朝着大门走去。“沈南意!”傅临洲忽然大叫出声,反应过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脱口而出她的名字。他眼睛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但就好像感知到她在附近。骤然听到傅临洲的声音。沈南意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她没想到,傅临洲也会出现在这里。傅闻屿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沈南意才明白他的心意不久,他还有好多好多心事没有和沈南意讲,傅临洲怎么就突然来了。一想起他曾经对沈南意做过的那些事,傅闻屿浑身满是戾气。他轻轻放下沈南意,沉着脸走近傅临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朝着傅临洲的脸上直直给了一拳。“你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傅闻屿!”沈南意下意识地开口叫住傅闻屿的名字。无端挨...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屿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身前的沈南意身上。
他笑着接过车钥匙,刚要朝着大门走去。
“沈南意!”
傅临洲忽然大叫出声,反应过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他眼睛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但就好像感知到她在附近。
骤然听到傅临洲的声音。
沈南意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
她没想到,傅临洲也会出现在这里。
傅闻屿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沈南意才明白他的心意不久,他还有好多好多心事没有和沈南意讲,傅临洲怎么就突然来了。
一想起他曾经对沈南意做过的那些事,傅闻屿浑身满是戾气。
他轻轻放下沈南意,沉着脸走近傅临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朝着傅临洲的脸上直直给了一拳。
“你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叫她的名字!”
“傅闻屿!”
沈南意下意识地开口叫住傅闻屿的名字。
无端挨了一拳的傅临洲,在迷茫错愕中,真的听到了沈南意的名字。
他焦灼地朝着声音源头看去,却遗憾于自己此刻看不清沈南意的脸。
只是眼泪顺着两颊滑落,“南...南意,真的是你?
你真的没死!”
傅闻屿这才发现傅临洲的不对劲。
他伸手朝着他的眼睛晃了两下,却见他毫无反应。
傅闻屿呵笑出声,“真是老天开眼了,你这混蛋居然瞎了。”
沈南意意外地看向了傅临洲。
见他果然找不准自己的正确方位,这才确信。
傅临洲,是真的看不见了。
沈南意平静地走上前,拉起傅闻屿,又为他拍去了裤子上的尘土,“用自己的拳头打他,你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
傅闻屿弯唇直勾勾地盯着沈南意发笑,“该,他欠揍,这人渣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傅临洲满脸受伤,见沈南意完全不理会自己。
他嚅嗫着唇,判断沈南意所站的方向。
“南意,我错了,从前都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当初是因为我才会被那群人抓走,我——够了!”
沈南意忽然打断傅临洲的话。
此时此刻,傅临洲根本看不到沈南意浑身战栗和对他满眼的厌恶。
可这一切,傅闻屿全都看在眼里。
他一把将沈南意搂在怀中,用温热的体温为她驱散所有寒意。
沈南意忽地抬头看他,却见傅闻屿眼神冰冷地落在
高飞。
只是这次她贪心了点,人和名利,她都想要。
结果,他反而不爱了。
陈书妍愤恨地走到了傅临洲身边,原本修长的手指却少了一根。
从他回国后,便再也没有过问自己一句,她在医院担惊受怕,深夜做着噩梦。
他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国了,此时此刻,更是买醉喊着沈南意的名字。
陈书妍藏在身后的刀,泛着银光,她缓步走到了傅临洲身前。
傅临洲恍惚抬头,一脸深情地看着陈书妍,仿佛出现了幻觉。
“老婆!”
他一把抱住陈书妍,火热的吻,贴在了她的脖颈。
陈书妍神情一滞,半晌含泪,回抱住他。
手里的刀“咚地”一声落了地。
这一夜,傅临洲像是发疯的野兽,弄得她生疼,可陈书妍却也是久违的感受到了他浓浓的爱意。
第二天一早,陈书妍的手刚伸到傅临洲的腰上,就被他用力甩开。
她猝不及防,对上了他冰冷猩红的眼神。
“滚!”
“是谁允许你爬上我的床!”
......沈南意要回国,傅闻屿却赶在她登机前出现。
沈南意看着急匆匆赶来的他,有些哑然。
她知道傅闻屿很忙,忙着对付傅临洲,忙着对付傅家。
傅闻屿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他伸出手掌,轻轻捏了捏沈南意的脸颊。
“我知道我帅,可你也盯得太直接了吧?”
沈南意敛眸,“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不用特地赶来陪我去。”
“我可不是特意陪伴哦,这边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回国原本就在我的计划之中。”
沈南意见他执着,也不再劝说。
一路上,沈南意渴了,傅闻屿就从包里掏出了她最喜欢喝的饮料、零食,还有各种坚果。
这些东西,沈南意自己的包里也有,每一样,都和傅闻屿精心准备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牌子都不差。
看着旁边戴着眼罩假寐的傅闻屿,她一整颗心,被暖潮紧紧包裹。
这样被一个男人当作眼珠子般的重视,她想,大概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可以不动心。
傅闻屿紧闭双眼,唇角却微微勾起。
接下来的时间,傅闻屿更像是个保镖一样,二十四小时守护着沈南意。
沈南意原本打算住酒店,傅闻屿下意识地试探,要她去他的家里留宿。
见沈南意没回答,他又疯狂
沈南意十三岁认识傅临洲,二十三岁嫁给他。
婚后第二年,傅临洲就因飞机失事而永远离开了她。
可在沈南意四十三岁的这一年,却见到了她死而复生的丈夫!
她原本,只是想在临死前最后再看一眼极光。
可隔壁搭着的帐篷里,不断传来的剧烈晃动声和女人毫不遮掩的叫喊声,吵得她睡不着觉。
她刚想出去走走,忽然传来一声震响,隔壁的帐篷竟然就在她眼前散了架。
率先出来的男人一脸温柔笑意将红透脸的女人紧裹在自己怀中。
沈南意的双脚却像生根发芽了一般,无法再迈进一步。
男人含笑的眼睛,在撞见她时,笑容渐渐消失。
这一刻,沈南意明白了所有。
可还不等她含泪质问,突发的雪崩便要将他们所有人掩埋于此,临危之际,傅临洲紧护在她和那个女人身后。
而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是:“欠你的我用命还清了,若能重来,我不想那么早和你结婚,我想,等等她……”再一睁开眼,沈南意回到了她和傅临洲结婚的第一年。
沈南意双眼无神地看着四周的摆设,耳边仿佛依旧回荡着傅临洲临死前的那一句话。
她僵坐在沙发上,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一柄刀在不断翻搅,疼得她喘不上气。
原来傅临洲没有死。
而是在和别的女人共度余生……事情从发生到现在,太过突然,快到她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电话在下一秒响起,沈南意动了动麻木的身子将手机拿起。
“老婆,今天阿朝约我们出去吃饭,你早点收拾,我下班去接你。”
傅临洲宠溺地喊着她老婆,让沈南意有一瞬间的恍惚错觉。
就好像从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做过的一场噩梦。
傅临洲来得很准时,一进门就先将沈南意紧紧抱在怀里。
“老婆,你很冷吗?
怎么在发抖?”
沈南意悲戚地看着眼前的人,却也在此刻,问不出那一句“为什么”了。
他不是四十四岁的傅临洲,他不会告诉她为什么。
副驾驶座上,有傅临洲提前买好的蛋糕,每一样都是沈南意从前最喜欢吃的。
见她迟迟未上手拿,傅临洲诧异地开了口。
“怎么不吃?”
沈南意低垂着眼皮,默默将袋子系紧,“糖太多,不想吃。”
傅临洲不知道,在他“死
之中的沈南意被忽然叫醒。
她有些疲惫地挪动目光,前方的路灯刚刚亮起,驱散了一片黑暗。
“傅闻屿,对不起。”
“我不想再和傅家有任何关系。”
傅闻屿敛眸,眼底一片失落。
但下一秒,却又好像变回了那副酷拽模样。
“对不起什么啊?
我只是想说,我搞到了正宗火锅底料,你愿不愿意相信我的技术?”
“不是你上次和别人说的吗?
你想吃火锅,馋得整晚都睡不着觉?”
沈南意错愕地看向傅闻屿。
随后在他的注视下笑出了声。
“你怎么知道?”
见她笑,傅闻屿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总不能说,为了追到沈南意,他早就把自己的得力干将派去给她当助手了吧?
他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是你妈说的。”
“呵,她还说什么?”
“还说你馋得晚上做梦流口水!”
“我才没有!”
沈南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傅闻屿眼尾的余光一扫而过。
心下顿时一片暖意。
慢一点又如何,他有信心,她会爱上他。
他也有信心让沈南意知道,他和那群傅家人不一样!
谢文朝陪着傅临洲在医院治疗。
他早就忍不住要去找沈南意,却都被谢文朝给用力按了回来。
“阿洲,你冷静,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找南意,你要怎么和她说?
南意她妈本来就不想让她和你在一起,你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只会拱火!”
他愤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难不成,我就只能看着傅闻屿不怀好意地去接近她吗!
那是我老婆!
他凭什么动我老婆!”
傅临洲一把推翻了桌子,动静大到护士进来提醒。
谢文朝一脸难言地看着傅临洲,心里想的那些话,一时不知该不该说。
当初,傅临洲明明是要放弃沈南意的,即便现在认清了自己的心,可沈南意明显已经知道了那些事,她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地再和他在一起?
而傅闻屿,如今出现在这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傅家吗?
傅家欠了他那么多,傅临洲又暗地里找了他那么多年。
他们对他一无所知,而傅闻屿却对傅临洲毫无忌惮。
谢文朝沉重地叹了口气。
“阿洲,我还是劝你冷静些,就当是为了南意,你真的以为我靠三言两语就能劝动她吗?”
“作为兄弟,我会去替你努力争取,但是我真的不能保
满了她的生日宴。
两人共同的好友,围着沈南意追问。
“南意,你家临洲对你可真好,你瞧瞧这会场上大到布景,小到桌布的颜色,都是按着你最喜欢的样式选的!”
“那还用说,傅临洲一整颗心都被我们南意抓得牢牢地,从前光是有人和南意搭讪,傅临洲都能醋上一星期。”
“对对对,我记得有次南意被同系学长追着要联系方式,后来被傅临洲看见了,硬是拿篮球砸得人家学长脑震荡,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星期才缓过来劲儿!”
从始至终,沈南意都保持着微笑。
这些过往,她们记得,沈南意也记得。
当初傅临洲“死后”,沈南意就靠这些往事度日,可现在,那些过往,沈南意每想到一次,就像破碎的玻璃狠狠扎进她的胸腔,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刺痛着心脏。
“你们又聚在一起说我什么呢?”
熟悉地大手圈住沈南意的细腰,傅临洲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朋友们相视一笑,张口调侃,“瞧瞧,这才一会儿不见,你家临洲就怕你跑了!”
傅临洲勾唇轻笑,刚要开口,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一道身影,在看清傅临洲的方向后,如飓风向他扑来。
傅临洲的身体被她紧紧抱住。
“临洲,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傅临洲怔在原地,可当他看见陈书妍是赤脚出现在会场的,脸上还带着擦伤时,他眼里的笑意全然敛去,双手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傅临洲和她什么关系啊?”
耳边忽然响起一些声音。
傅临洲的双眼骤然一缩,快速落在了沈南意的身上。
陈书妍出现的那一刻,沈南意的手指便下意识地蜷缩攥紧起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只是想在彻底离开这里前,借此和朋友们再见最后一面。
可就是这样,也要被陈书妍破坏。
她所有的体面,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傅临洲看着身形飘摇晃动的沈南意,眼里闪过一抹急切,可还没等他想要说些什么,陈书妍哭花了脸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傅临洲的视线掠过陈书妍的脖颈上,那被掐红的痕迹,和点点红斑,让他顿时红了眼,他周身像是散发无名怒火,厉声质问。
“谁干的!”
陈书妍听他这么问,才颤抖着身子抬头看他,仅以他
傅临洲一把将沈南意拉到自己身旁,他眼神冷冽,沈南意却挣脱开了他的手。
看着他绷紧的神情,中介的人立马上前解释,“先生你误会了,我是房产中介的。”
傅临洲皱着眉看向沈南意,“你要卖房?”
沈南意没有回答,反而先让中介的人先走,之后有事再联系。
傅临洲见她对自己视如无物,有些不满地拽着她的手。
“老婆,你要卖哪儿的房?”
沈南意淡淡地开口,“你误会了,我只是嫌这边地方不够大,想换个大点的工作室。”
傅临洲顿时放下了心,可随后想到了陈书妍,他满脸试探地看向沈南意。
“老婆,你不问问我那天的事?”
见她没反应,傅临洲故作轻松地开口,“那天的女生是阿朝的妹妹,他出差特意把电话打到我这边,你也知道,我和阿朝关系好,他妹妹出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我——”
沈南意拿起自己的包,“我还有事,有话晚上回来说。”
沈南意没有继续再听下去,转身出了门。
傅临洲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神。
沈南意对他十足的信任,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他却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傅临洲没有再提出差的事,陈书妍出了院,回了她和傅临洲在外面的家。
见傅临洲要走,她顿时跑到他身边环抱着他。
“阿妍你乖点,我们有言在先,我不能外宿。”
陈书妍根本不听这些话,反而是牵着傅临洲的手,朝自己的里衣摸过去。
她眼角勾着笑,踮起脚,缓缓朝着他耳朵的位置吹着热气。
“临洲,我买了新的药,你不要试试吗?”
傅临洲的眼睛渐渐迷离,他拒绝不了这样勾人的陈书妍。
两个人疯狂地在属于他们的爱巢里留下片片痕迹,仿佛每一处角落都有他挥洒下的汗水。
陈书妍满意地看着在她身上疯狂驰骋的傅临洲。
趁他入睡,将那一段段的视频全部发送给了沈南意。
傅临洲醒来后,想起自己的彻夜不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想了好几个理由,找到了一条最合理的解释后,拨下了沈南意的手机号。
可当他叙述一通后,沈南意也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前一秒,傅临洲连她脸上的失落表情都想象到了,为此他准备了一大堆话来哄她,可却怎么也没想到,沈南意会这么平静。
傅临洲沉着脸拿起手机编辑了短信。
沈南意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傅临洲长篇大论发来的消息。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删掉了那条短信。
她对傅临洲精心编造的谎言不再感兴趣。
沈南意生日的这一天,傅临洲空运了数不清的厄瓜多尔玫瑰摆满了她的生日宴。
两人共同的好友,围着沈南意追问。
“南意,你家临洲对你可真好,你瞧瞧这会场上大到布景,小到桌布的颜色,都是按着你最喜欢的样式选的!”
“那还用说,傅临洲一整颗心都被我们南意抓得牢牢地,从前光是有人和南意搭讪,傅临洲都能醋上一星期。”
“对对对,我记得有次南意被同系学长追着要联系方式,后来被傅临洲看见了,硬是拿篮球砸得人家学长脑震荡,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星期才缓过来劲儿!”
从始至终,沈南意都保持着微笑。
沈南意在走廊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傅临洲。
反而是遇到了出来上洗手间的阿朝,他错愕地看着独自一人的沈南意,将她带回了包厢。
包厢里,所有人都在热闹畅聊,只有沈南意身边的空位迟迟坐不上人。
没过多久,阿朝故作轻松地走到沈南意身边,“嫂子,洲哥他公司突然有点事,我一会儿送你回家。”
沈南意扬起温婉笑意,“不用了,我工作室还有事,我先打车过去,你们继续。”
沈南意才出门不久,眼尾的余光意外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紧跟着那两道身影来到了隐蔽的楼梯旁。
傅临洲正和他面前的女人争吵。
“傅总,你是我什么人?我和谁喝交杯酒又关你什么事?”
傅临洲愤怒地一拳击打在墙壁上,好似不知痛一般。
沈南意也在下一秒看清了那个女人的五官。
果然是她。
沈南意的手死死掐进肉里,耳边是傅临洲冰冷却满是占有欲的话。
“陈书妍,你不就是想要这个,我给你!”
话音刚落,傅临洲猛地弯下了腰,用他的薄唇堵住了陈书妍的嘴,而他另一只手也紧紧圈起她的腰,朝自己身上压下。
陈书妍睁着双眼,视线却落在门外的沈南意身上。
沈南意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她站在这里。
这一晚,傅临洲没有回家。
只是打了一通电话,叮嘱沈南意不要忘记喝牛奶。
而沈南意也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当初她因为来了例假,并没有随傅临洲去参加聚会。
而那一晚,傅临洲也是没有回家。
半夜,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麻木地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熟悉的痴缠声就从听筒里溢了出来。
男人霸道地要电话里的女人承认,自己是她最爱的男人。
而女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沈南意不知道自己听了多长时间,直到话筒里的女人用撒娇的口吻朝傅临洲讲话。
“临洲,我不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
傅临洲的动作忽然停顿,半晌,他轻柔地叹了口气,冲着女人开口。
“傻瓜,你不是。”
“我只是遗憾你出现得太晚。”
沈南意的手用力揪着心口的衣服,那颗心即便已经看清了所有真相,却还是在这一刻猝不及防被击得粉碎。
傅临洲是十三岁时跟着他妈来到的傅家。
因为是继子的缘故,大院里不少人都看不上他,还总是欺负他。可沈南意却偏偏处处帮着他,别人欺负他,她就跑到欺负他的人家里告状,再拉着傅临洲一起看着他们被打。
后来,沈南意被他们关进器材室,是傅临洲找到的她,傅临洲知道她怕黑,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便将沈南意紧紧抱在怀里。
他答应沈南意,从今往后无论怎样都不会松开她的手,更不会把她弄丢。
高考完后,沈南意发现自己父母早已离婚,却一直瞒着她。
沈南意失魂落魄地逃离了那个家,却也是傅临洲再次找到她,将她带回了自己在校外租住的房子。
沈南意至今都记得傅临洲那日对他许下的诺言。
“没人要你,我要你,没人养你,我养你。”
傅临洲让沈南意相信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欺骗她。
她信了。
可他却食言了。
不仅如此,傅临洲还向她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
沈南意枯坐到天明,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她身上时,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她拿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母亲打了一通电话。
“我想离开傅临洲,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想做什么?”
“帮我制造一场空难。”
这是当初傅临洲选择背弃她的方式。
她的痛苦,她也想让傅临洲尝尝!
傅临洲回来的时候,是洗过澡的。
看到沈南意还在睡,他俯身上前想要亲她。
可他刚一靠近,沈南意就被他身上的刺鼻香水味给刺激地狠狠打了个喷嚏,随后就是接二连三的喷嚏。
沈南意捂住鼻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傅临洲紧蹙起眉,急忙起身去开窗户。
“抱歉,我忘了你过敏,我这就去洗澡。”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沈南意已经到了客厅。
看着空荡荡地餐桌,傅临洲有一丝诧异,“今天没做早饭?”
沈南意面无表情地低垂着眼,“你不是吃过了吗?”
傅临洲怔了怔看着她。
沈南意格外平静地开口解释,“你发了朋友圈,还换了头像。”
傅临洲凝眉拿出手机看了看。
朋友圈是陈书妍用傅临洲的手机发的。
并且她还给傅临洲更换了情侣头像。
傅临洲神色有一抹不自然,他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笑着朝她解释,“林秘书的儿子昨天也在公司,可能是他换着玩的吧。”
沈南意的心狠狠下坠,指节泛起凉意,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傅临洲第二次开口骗她。
沈南意还在发呆的时候,傅临洲已经拎着行李箱走了下来。
“老婆,我要去分公司出差几天,你生日快要到了,到时候等我给你一个惊喜!”
沈南意没有回应他,只是低垂着脑袋,视线落在那个行李箱上满是嘲弄。
傅临洲看见这样的她,心头莫名一紧,可还没等他开口,手机传来振动声响。
他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眼睛不自觉扫了一眼沈南意,见她没有看向自己,便走回屋里接听电话。
沈南意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她缓缓弯下腰,将行李箱打开。
然后,她在行李箱的夹层,找到了两盒未拆封的避孕套。
她僵硬着动作将行李箱放回原位,自嘲地笑了笑。
上一世,也是在聚会后,傅临洲开始频繁出差忙碌。
那时她还怕他累坏身子,变着法做补汤给他喝,现在看来,当初的她真是傻透了!
傅临洲走后,沈南意也出了门。
她要在出国前,把工作室的东西提前邮寄过去。
等她忙完出来,天也已经黑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刚锁上门,110的电话就打到了手机上。
等她匆忙赶到的时候,傅临洲正亮起拳还要朝着对面的男人脸上揍,而在他身前挡着的女人哭花了妆,将他紧紧抱着。
“临洲不要!”
傅临洲通红的一双眼,像是暴怒的狮子,恨不得将对面的男人狠狠咬碎。
“呵,我说你胆子怎么变肥了,原来是傍上大款儿了。”
对面男人一边嚣张开口,一边朝着民警身后躲。
“傅总,您这样我们很难办。”
偏偏傅临洲谁的话也不肯听,就是要揍对面的男人。
这幅场景让沈南意怔在原地。
这样疯狂残暴的傅临洲,她也曾见到过。
那时,傅临洲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创办公司,没日没夜地泡在公司里。
沈南意心疼他,不忍心让他一日三餐吃外卖和泡面解决,就总是在家做好饭,再亲自拿去送给他。
只是那天下暴雨,沈南意被两个醉酒的人强行拉到后巷,还好最后关头有人路过救下了她,事后傅临洲知道了,硬是找到了那两人的家。
沈南意赶到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到了,傅临洲的双手不断流着鲜血,那两人躺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
当年傅临洲猩红的眼睛和如今别无二致。
沈南意的心满是裂痕,脚下走过的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看着对面盛怒之下的男人,她缓缓开了口叫他。
“傅临洲。”
听到沈南意的声音后,傅临洲怔愣在了原地。
可还不等他回头去看她,陈书妍忽然捂住自己的心口。
“临洲,我好难受。”
她忽然倒在傅临洲的身前,傅临洲一张脸上满是慌乱。
“阿妍!阿妍!”
沈南意很快走到了傅临洲身边,可他却一把抱起陈书妍后,猛地撞开了她,快步离开。
临走时,只留下一句。
“后面的事你来处理。”
沈南意被迫留在警局和律师一起处理傅临洲留下的烂摊子。
直到夜深的漆黑,一天都没怎么吃饭的沈南意,脸色越来越惨白。
当律师处理完最后事项后,看到的就是两眼一翻,重重晕倒在地的沈南意。
沈南意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她想睁开眼,却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撑开眼皮。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傅临洲“死后”的自己。
一夜白头,她枯坐在他们曾经的房间里,不吃不喝,任由自己一天比一天憔悴,直到她被朋友发现昏倒在家中后送入医院。
当医生告诉她怀孕的时候,沈南意仿佛才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可就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她因为出了车祸,导致她连最后和傅临洲有关的东西都永远失去了。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肇事司机的那张脸,那张和陈书妍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沈南意醒来后,身边只有闫律师一个人。
“抱歉夫人,傅总的电话打不通,我买了点粥,你趁热喝。”
沈南意艰难起身,回想起傅临洲抱着陈书妍走的样子,她讥讽地笑了笑。
“麻烦你了闫律师,你先回去吧。”
闫律师走后,沈南意拔了针就准备下床离开,给她换药的护士见状连忙拦住她。
“你怎么自己拔了针?你家属呢?”
沈南意垂下眼皮,“我没家属。”
护士的话哽在嗓子眼里,轻叹了口气又重新给她扎上了针。
门再次被推开,另一个护士来病房登记,一边写着东西一边感慨吐槽。
“欸,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看看那边的傅总太太,不过是吓着了,傅总就叫来了全科专家会诊,大半夜的,把人从床上喊来医院,当他老婆可真是幸福死了!”
沈南意听着止不住地想笑,眼里却不断闪着泪光。
傅临洲连着换了七八个专家确认后,才彻底放下心。
他渐渐恢复的理智,忽然让他想起了沈南意。
他紧皱着眉给沈南意打电话,连拨过去十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看了眼床上休息的陈书妍,他悄悄拿着外套出了门。
沈南意找来中介全权负责工作室的房屋出售。
“沈小姐,这些东西看着还很贵重,你怎么就烧了?”
中介的人有些惊诧地看着沈南意将一件件东西丢进火盆里!
沈南意面无表情地又从一旁拾捡起一个最不起眼的日记本,毫不留恋地扔了进去。
火焰猛地向上燃起,烫到了她的手,中介的人赶忙上前将她往后拉扯。
“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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