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
他苦笑：“是真的，胃癌晚期。”
我大脑轰地一声炸开，手心冰凉。
5 他说自己病了，我心软了，却没想到这一切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沈夜辞说自己得了胃癌晚期那天，我愣在原地足足十分钟。
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把他扶进屋的，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我只记得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极了那个无助的小男孩。
他把一叠医院的检查报告放到茶几上，声音很轻：“你看看。”
我颤着手翻开，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和红色标注，看得我脑袋发胀。
胃部阴影、肿瘤增生、晚期……我不懂太多医学术语，但“存活率低恶性转移”这些字眼，足以让我呼吸停滞。
“怎么会这样？”
我嗓子发哑，“你……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他苦笑，眼眶微红：“去年开始就有点不舒服，最近检查的时候才确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场感情，他伤我再多，我也从未诅咒过他。
可现在，他却要以这种方式……从我生命中彻底消失。
我不敢想。
那天晚上，我破例做了晚饭。
沈夜辞一口没吃，只喝了一点热水，接着便咳嗽不止，蜷缩在沙发角落里。
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哪怕恨过，骂过，可这一刻，那份曾经深爱过的记忆，全都泛上来。
他睡着后，我坐在床边，一夜没合眼。
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大学操场上他替我打水、图书馆里我替他抄笔记、还有我们第一次接吻时他小心翼翼问我“可以吗”。
三年婚姻虽然苦，可也有甜。
可就是这些甜，成了现在最锋利的刀。
第二天，我陪他去了医院。
医生脸色沉重：“已经扩散了，要做化疗，但可能效果不大。”
“还有多少时间？”
沈夜辞忽然开口。
医生沉默片刻：“按目前状况……也许三个月。”
我的手当场抖了。
沈夜辞握住我的指尖，声音低低的：“对不起，我最后才明白……我这一生，最亏欠的人是你。”
那一刻，我哭得快喘不过气。
自那天起，我辞了工作，开始照顾他。
喂药、按摩、煮饭……我做得比当初做妻子时还细致。
他也变了。
变得温柔、体贴，不再冷淡。
每天叫我“槿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