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重生了,旧时的命运似乎也没有放过我?
看到我笑了,舅妈更来劲了:“看看她个样子!
笑得多瘆人!
她肯定有病!
疯了!”
后来他们真的按着我的头去医院。
可惜的是,测试结果出来,我很正常。
我只不过是个会发疯的正常人。
6高二寒假,有一个重要的海外短期班机会,我早早就提交了申请。
这不仅关系到我以后的升学机会,更能让我避开过年这种悲惨的日子。
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在外面吃团圆饭,我一个人在杂物房里和吸尘器干杯,这样的场景我真的不想再经历。
论成绩排名,我肯定能获得出国名额。
然而名单公布时,我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不敢置信的是,表姐的名字却赫然在列。
我站在阴冷的一楼走廊的公告板前,抬头望去。
表姐和那几个女生站在楼梯转角处,阳光洒进来,她们抱着胳膊、围在一起,嘴里说个没完,时不时看我一眼,又笑起来。
我知道,一定是舅妈花钱买的。
不仅买了表姐出国的名额,更买了我不能出国的承诺。
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下课后,班主任约我谈话。
上一世我走上歪路后,班主任也找我谈过话,试图把我拉回正轨。
走进办公室,他正拿着出国名单。
“欧阳婳同学。”
他示意我坐下。
“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点点头。
“老师会帮你再争取一下名额的,你自己要保持好成绩。”
“还有,不要再做出格的事了。”
他叮嘱我。
班主任人很好,但是我不相信年轻的他能为我争取到公平和正义。
我要自己去破坏这场交易,什么方法都得试试。
我在相关平台上匿名举报了学校的不公平事件,几天后得到的反馈却是经过调查,学校的做法没问题。
我打开手机录音,准备找舅妈和表姐套话。
可刚走出杂物间,却看到舅舅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相比起平时的西装革履,他现在头发杂乱、衬衫皱起、领带也没系。
他眼神失焦,拖着行李箱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是去澳门谈生意了吗?
怎么搞成这样回来?”
我心中暗想。
舅舅走进房间,我赶紧踮起脚尖贴到他们房间门口,打开耳朵偷听他们说话。
舅舅的声音很轻,但舅妈却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