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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局

纸片人的自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入膏肓的原因,裴砚礼觉得自己的心灵很脆弱,眼见沈云舟不答应,他心里就觉得她看不上自己,想等自己死了就跑。这样一想,他只觉鼻子发酸,实在不想再丢人,他翻身把脸埋在被窝闷闷道,“算了,等我死了,你就走吧。”“女人没了男人,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咱们才成亲几天,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熬半辈子。”“不值当。”沈云舟无奈地扶着额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的脾气怎会如此左呢明明还有一线生机,想到全是死了给自己安排,心眼挺好,想的也挺好,只是,还是别想比较好,这个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养好精神。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后脑勺,她不由得有些无奈,语气带了戏谑道:“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发我吗?”“这可是皇上赐婚,要是你真的死了,你...

主角:沈云舟裴砚礼   更新:2025-04-17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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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局》,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入膏肓的原因,裴砚礼觉得自己的心灵很脆弱,眼见沈云舟不答应,他心里就觉得她看不上自己,想等自己死了就跑。这样一想,他只觉鼻子发酸,实在不想再丢人,他翻身把脸埋在被窝闷闷道,“算了,等我死了,你就走吧。”“女人没了男人,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咱们才成亲几天,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熬半辈子。”“不值当。”沈云舟无奈地扶着额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的脾气怎会如此左呢明明还有一线生机,想到全是死了给自己安排,心眼挺好,想的也挺好,只是,还是别想比较好,这个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养好精神。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后脑勺,她不由得有些无奈,语气带了戏谑道:“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发我吗?”“这可是皇上赐婚,要是你真的死了,你...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局》精彩片段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入膏肓的原因,裴砚礼觉得自己的心灵很脆弱,眼见沈云舟不答应,他心里就觉得她看不上自己,想等自己死了就跑。

这样一想,他只觉鼻子发酸,实在不想再丢人,他翻身把脸埋在被窝闷闷道,“算了,等我死了,你就走吧。”

“女人没了男人,你的日子会很难过,咱们才成亲几天,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熬半辈子。”

“不值当。”

沈云舟无奈地扶着额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的脾气怎会如此左呢

明明还有一线生机,想到全是死了给自己安排,心眼挺好,想的也挺好,只是,还是别想比较好,这个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养好精神。

望着眼前那黑乎乎的后脑勺,她不由得有些无奈,语气带了戏谑道:“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发我吗?”

“这可是皇上赐婚,要是你真的死了,你觉得你母亲能放我走?”沈云舟双手抱胸,说着大实话。

原本满心期待能听到沈云舟说出几句宽慰贴心话语的裴砚礼,此刻只觉得自己那颗高悬着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落,瞬间破碎成渣。

看来,他终究还是无法奢望这女人能够变得温柔婉约、善解人意。

伤心难过之下,他猛地转过头来,用哀怨忧伤至极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沈云舟,口不择言道,“你要如何?难不成还想和离不成?”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云舟竟然只是微微挑起眉头,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和离?嗯……似乎也未尝不可。”

听闻此言,裴砚礼如遭雷击般呆愣当场。

紧接着,只见他脸色惨白,一脸丧气地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极为吃力地缓缓坐直。

然后,他默默地伸手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小块布条,毫不犹豫地用力咬破食指指尖。

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布条。

裴砚礼颤抖着手,犹豫几番,以血为墨,艰难地在那块布条上写下一份和离书。其大概内容便是,如果他不幸离世,那么便从此放沈云舟恢复自由之身。

待写完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和离书对折整齐,递到沈云舟面前。

此时的裴砚礼,双眼低垂,不敢与沈云舟对视,只能轻轻咬住自己略显苍白的薄唇,强行压抑住内心翻涌不息的酸楚与痛苦,故作平静地道:“收好它吧……”

沈云舟收好布条,“行了,睡会吧。”

裴砚礼瞪着眼睛没有睡意,他淡淡道,“等死了,有的是时间睡。”

沈云舟嘴角微抽,“那我睡了。”

话落,她拉着被子的一角盖身上,下一刻就传来轻鼾声。

在这有些摇晃的马车上还能睡的这么快,可见睡眠质量超级好。

裴砚礼偏头看着沈云舟,眼神晦涩难懂。

他吃力的侧身,小心翼翼的伸手揽在女人的腰间,轻轻凑过去,轻嗅着那发间的香味。

脑子一阵迷糊,困意袭来。

彻底入梦乡前,他不由吐槽,这个女人有毒,抱着就想睡。

马车疾驰在官道,哒哒的马蹄声仿若踩到人的心头。

三百多里路,在急行军的速度下赶在第二日中午就到了望云峰山脚。

山脚坐落着一个小村子,依山而建,村民世世代代靠着望云峰生存。

因为山里物资丰富,村民日子也好过。

因此,村民们住的也都可以,大多人家就算是穷苦,最起码也能吃饱饭。


这会儿外面早就准备好了马车,武昌侯也没再多废话,抱着裴砚礼大步离开。

裴夫人还想跟着。

武昌侯突然转身,那双沉冷深邃的眸子满含严肃,“夫人,听话。”

裴夫人帕子捂着嘴,到底没有再跟。

由着丫鬟婆子搀扶着走到大门口,目送着马车与护卫队离开。

她终于控制不住泪如雨下。

哭着哭着,她眼神渐渐狠厉,“来人,给本宫查,定要查出害我儿的凶手。”

身边伺候的人全都跪下,心里知道这个娇宠的小公主真的火了。

要知道当年自从嫁入侯府之后,她就让所有人都叫她裴夫人。

她也从来都没有自称过本宫,身边的这些老人甚至有时候都会忘了她不是尊贵的公主殿下,而是普通妇人。

如今连丢了十几年的自称都出来了,可见她现在有多恼火。

裴夫人下令后,转身就回去准备烧香拜佛。

迎面碰上匆匆跑来的裴敬礼。

裴敬礼衣衫不整,眼神焦急,连鞋子都只穿了一只,他规矩的拱手行礼,“母亲,听闻兄长身子不适,儿子可有能帮上忙的?”

裴夫人眼眶通红,神色冰冷的看着裴敬礼,这个庶子低眉顺眼,这些年来都很乖顺。

可现在看着裴敬礼,不知怎么,她就是觉得贼眉鼠眼。

凶手一天没查出来,全府上下,除了她跟侯爷,谁都像坏人。

她淡淡道,“只是老毛病而已。”

裴敬礼神色稍缓,“既然兄长没事,那儿子就放心了。”

裴夫人没心思多话,径直走过。

在错开几步之后,她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下巴微抬,居高临下道,“裴敬礼,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裴敬礼腰身弯着,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又诚恳,“回母亲,儿子是侯府庶子 ”

裴夫人冷哼一声,“你最好真的干干净净,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裴敬礼没说话,腰弯的更加低了些。

等裴夫人离开后,他慢慢直起身子,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深秋的天,一日冷过一日,凉风乍起,掀起一丝凉意,吹动着他额前的几丝碎发。

只对暗处比了个手势,他默默双手合十,至于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另一边。

武昌侯骑着骏马走在前方引路。

而在后根本就马车里,则坐着沈云舟和裴砚礼二人。

因为武昌侯有令牌,守门的将士不敢耽误,打开了旁边刚刚能通行的小门。

小门缓缓打开,队伍顺利地离开了京城。

一离开京城,众人便纷纷加快速度,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扬起一阵尘土。

马车里,裴砚礼一脸丧气地躺着。

他身上已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物,原本沾染在脸上的血迹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就连周太医都特意给他更换了脸上敷用的药,并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再涂抹两日,便能让那张俊脸恢复往日的白嫩光滑。

然而此刻的裴砚礼,心情实在难以愉悦起来。

由于车内放置了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使得整个车厢内并不显得昏暗,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直直地落在那个正盘腿坐在一旁、专心致志擦拭着板斧的沈云舟身上。

沈云舟对眼前的男人视若无睹,她全副心思都倾注在了手中的板斧上。

只见她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一方手帕,动作轻柔而细致,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板斧锋利的刃口。


山路泥泞湿滑,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就在刚刚开始下起冰雹的时候,由于一时疏忽,一颗硕大的冰雹直直地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

疼痛袭来,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咬紧牙关继续前行。

身边的手下们看着侯爷这般执着,纷纷上前轮番劝说:

“侯爷,您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这么大的雨,您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呢?就让属下去找吧。”

然而,无论众人如何劝阻,武昌侯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他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刻,儿子便多一分危险。

为了孩子,他早已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就算再难,他也不会放弃。

武昌侯身材挺拔,面容冷峻,常年习武让他脚下很稳,他扶着一棵粗壮的大树,身体微微前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豆大的雨点不断地砸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衣衫打得湿透,但他毫不在意,只是伸出另一只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本侯并无大碍,你们不必担忧!继续去找!”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定要在这两日之内找到!”

他咬着牙再次强调道。

“吩咐下去,只要有人能够找到目标,本侯必定重重有赏!”

武昌侯高声喊道,他身后的随从们听到命令后纷纷应诺,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只得硬着头皮加快步伐向前寻去。

这场倾盆大雨一直下到半夜时分才渐渐停歇下来。

此时的山林里一片泥泞不堪,每行进一步,脚底都会被大块的泥巴死死拖住,让人感觉如同陷入泥沼一般难以挣脱,使得原本艰难的寻找之路变得愈发困难起来。

之后几天,他们遇到了不少其他队伍和一些江湖人士。

从这些人的行装和神色来看,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冲着传说中的双生花而来。此时此刻,彼此之间基本上都互为竞争对手,一旦碰面,便会立刻警惕地注视着对方,即便双方都保持沉默不语,可仅仅通过那充满戒备意味的眼神交流,就能清楚地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来到了第六天。

武昌侯他们在与几波人马打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抵达了山顶。

站在山巅之上,他想起周太医曾经提及过有关双生花生长习性的描述,于是果断地朝着较为阴暗潮湿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走到中午时分时,武昌侯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突然,他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并厉声喝道:

“出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脸上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缓缓走出,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盯着武昌侯,沙哑的嗓音如同铁铲划过空铁锅,刺啦刺啦的刺耳,“侯爷还真是爱子如命啊。”

武昌侯面沉似水,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上下扫视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个细节。

在确定自己从未与此人打过交道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碴来:

“阁下拦住本侯去路,所为何事?莫不是想故意刁难不成?”

面具男吊儿郎当的靠在旁边一个潮湿的树干上懒懒地回应道:


然而,如果就此放弃不取的话,那么等待着他儿子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此刻,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对于武昌侯而言,无疑都是一场极其痛苦且艰难的挣扎。

周太医自然知道武昌侯的难处,他嗓音沉重道,今日双生花果实要是成不了,那就要再等几十年。

“侯爷,世子殿下的身子……等不得……”

最后几个字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武昌侯身上。

武昌侯下意识的去看坐在石桌摆弄棋盘的沈将军。

又去看了看旁边躺椅上同样脸色苍白,睡的沉的沈云舟,心中越发纠结。

他死死捏着拳头,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其他法子。

可想了一大圈,却没什么结果。

周太医拿着盒子去了暂时给他当药房的小屋子。

他只是大夫,配药可以,其他的,他还真管不了。

院子里。

武昌侯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

经过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缓缓地朝着沈将军走去,并最终在其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他伸出右手,拿起一颗黑子,不停摩挲。

此时此刻的武昌侯异常狼狈。

他已经连续数日在山间奔波不停,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不仅如此,掉落山崖导致他的身体遭受重创,吐了血,胸前的衣裳染上了斑驳的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再看他身上所穿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衣服上沾满了泥土、灰尘以及各种污渍,肮脏得简直不成样子。

而他的脸颊则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黏糊糊地贴在头皮上,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杂乱无章的杂草。

熟悉武昌侯的人都知道,平日里的他极其注重仪表形象,哪怕如今已然到了可以做祖父的年纪,但依然保持着那份年轻英俊的风采。

可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却不惜做到如此地步,由此足见他对裴砚礼那深深的父爱。

与此同时,武昌侯心里也非常清楚,眼前这位沈将军对于沈云舟的宠爱丝毫不亚于他对裴砚礼的爱。

所以,如果沈将军不愿意点头的话,那么恐怕连一线生机都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武昌侯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

几番欲言又止,老脸臊的通红的他咬牙开口,“沈将军。”

“亲家,闺女的事,她自己做主,我这做爹的已经过了替孩子做主的年纪。”

沈将军神色淡然道。

武昌侯微愣,显然没想到沈将军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要自己儿子放心头血,他自己心里也不会好过。

现在沈将军的心情他能理解 。

羞愧的转过头,就对上了沈云舟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张了张嘴,话梗在了喉头

沈云舟倒是直接,她掀开身上的毯子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在扯到伤口时又疼的龇牙,又觉人多,赶紧收敛表情。

看向武昌侯时,脸色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又带着希冀,“父亲,找到了吗?”

武昌侯紧绷着脸,微微点头。

沈云舟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兴奋地喊道:

“那我们还磨蹭什么?眼看着今天就要过去了,周老头,快点儿,你是不是又去钻那个狗窝?”

听到这话,周太医不禁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

自从沈云舟知道他危险钻狗窝躲避的糗事之后,之前对他的那份恭敬就荡然无存了,如今更是毫不客气地直呼老头。


然而,面对这种状况,周太医却连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只因为沈将军瞪着他,如果稍有不满表现出来,恐怕会挨揍,他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被摁着打。。

所以,纵使心中有万般委屈,他也只能默默地埋头苦干,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不一会儿,周太医便耷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刻,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花盆。

来到院子中的石凳前,将手中的花盆小心翼翼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几人定睛一看,只见花盆里栽种着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它看起来却是一副无精打采、蔫头耷脑的模样,仿佛失去了生机与活力一般。

显然,这些花儿刚刚才被周太医从别的地方移栽到这个花盆之中。

不过,仅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似乎情况并不乐观。

沈云舟满心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瞧着这玩意儿普普通通的,就是朵野花,没啥特别之处啊?”

周太医闻言,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略带不满地回应道:

“你可别小瞧了它,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宝物呢!通常情况下,这种珍稀植物的周围必定会有凶猛的野兽守护着。”

“侯爷能够成功将其弄到手,想必一定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武昌侯眼里带着迷茫,本侯并未见什么野兽。”

听闻此言,周太医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弹起,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没……没有?”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来临般,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八度,“怎……怎么可能没有?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因为过度惊讶和激动,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下巴的灰白的胡子都一抖一抖。

沈云舟微微皱眉,黑白分明是眸子冷冷地看着周太医,嗓音冷冽又带着疑惑:“你难道希望我父亲遭遇危险不成?”

武昌侯跟沈将军同样看着他,眼里带着不解。

周太医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沈云舟那冰冷的目光和质问的话。

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声喊道:

“哎呀呀,侯爷啊,可不是下官希望您遇到危险!实在是这危险不得不遇啊!”

说到这里,周太医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但颤抖的声音依然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与焦虑,

“侯爷有所不知啊,如果不处理那些东西,它们怕是不会安分。”

“它们一定会再次前来捣乱!毕竟,那可是守了几十年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却在关键时刻被人偷走了。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会受不了!”

沈云舟一脸淡然,似乎对这些所谓的危险毫不在意。

只见她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她紧紧握住匕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哼,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敢来,杀了便是,说吧,这心头血究竟该如何取用?直接插胸口放吗?”

周太医神色复杂,“世子妃,您要想清楚,要是之前,您取心头血也不会怎么样,可现在,您身受重伤,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既然答应了,就得救,抛开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我沈云舟向来说话算数,怎么会临阵脱逃。”


裴夫人轻轻地用手中的丝质帕子擦拭去眼角的泪水,但那泪水却仿佛怎么也擦不完似的,不断从眼眶中涌出。

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挑剔之意,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沈云舟。

只见沈云舟今日身着一袭与裴砚礼相同款式和颜色的枣红色衣裙,这鲜艳的色彩衬得她愈发娇艳动人。

她那头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被精心地盘起,梳成一个端庄优雅的发髻,脸上略施粉黛,妆容精致而得体,浑身上下竟真的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来。

此刻的沈云舟正身姿笔直地跪在蒲团之上,双手稳稳地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恭恭敬敬地递到裴夫人面前,轻声说道:

“婆母,请喝茶。”

然而,裴夫人并未立刻伸手接过茶碗,反而一脸冷淡地开口说道:

“在喝茶之前,我还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听到这话,沈云舟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微微垂下双眸,表示自己正在专心聆听婆婆的教诲。

裴夫人见状,原本紧绷着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语气依旧淡淡地说道:

“如今你既然已经嫁入我们裴家,成为了裴家妇,那就必须严格遵守裴家的家规家训。”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

“身为裴家的妇,其他方面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但有几点却是至关紧要的。首先,为人处世一定要谦逊有礼;其次,对待公婆更要孝顺有加;最后,还需尽心尽力地辅佐丈夫、教导子女。这些你可都能够做到?”

说罢,目光直直地落在沈云舟身上,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面对婆婆如此严厉的质问,沈云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响亮且坚定有力地回答道:“能!”

看着沈云舟干净清亮的眸子,裴夫人心里下意识的觉得沈云舟还不错,眼睛这么干净,又能差到哪里去,只是礼仪差点的话,那也不是事,反正自己现在还年轻,多教教就是。

这样想着,裴夫人的脸色彻底好了起来,甚至嘴角都勾起了一丝笑。

伸手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在把茶盏放回去后,她还在托盘放上一个厚厚的红包。

随后扫了一眼儿子那半张紫脸,半张苍白泛青的眼底还布满血丝,明显就是劳累过度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道,“我知道你们年轻,可到底还是要节制,砚儿自小身子弱。”

“你就稍微让让他。”

沈云舟眨眨眼,饶是脸皮厚,被当众指出这种事,也是有点臊的慌,她微微转头看着男人孤傲的侧脸,心里不由轻啧。

昨晚上也不是这号啊。

这会倒是跟传闻中差不多。

裴砚礼飞快瞪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沈云舟嘴角微抽,又端着另外一杯茶恭敬的递到武昌侯跟前。

武昌侯没说话,端着茶喝了一大口,然后温和的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托盘,看那厚度,跟裴夫人差不多。

沈云舟敬茶后,就轮到裴砚礼。

他中规中矩的敬茶收红包,非常顺利,接下来就是认亲戚。

坐着一屋子亲戚,都是裴家庶出几房。

等认识所有人,已经到了午膳时间。。

裴家人除了过年之外,已经许久不曾聚在一起用膳。

本来裴夫人还想留他们,奈何他们自己也不自在,一个个拖家带口的告辞离开。很快,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裴家自己人。

裴夫人收敛疲惫,“摆饭吧。”

裴家规矩虽严,用饭却是都在一桌,就连那两个庶子都在,只是他们的位置在最末尾,也表示了他们在这家的地位。

裴夫人没有摆架子让沈云舟伺候,沈云舟也就没客气。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饭桌上除了轻微咀嚼声,就连哼都没人哼一下。

吃了饭,裴夫人面色淡淡道,“你们收拾一下,跟我进宫去请罪。”

裴砚礼拱手行礼,嗓音恭敬道,“母亲稍等。”

两人回了院子,裴砚礼一直吊着脸,好像沈云舟欠他似的。

沈云舟没搭理他,坐在桌前喝茶。

裴砚礼摔摔打打的换了衣服,绷着脸气势汹汹的走到沈云舟面前,“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沈云舟茫然?

“说什么?”

裴砚礼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紫了的半张脸,“你把我打成这样,让全府上下这般笑我,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心吗?”

沈云舟似笑非笑,“你挨揍,不是你嘴脏的原因吗?”

“沈云舟,谁家妇人与你这般?”

“啪……”

沈云舟立马冷脸,再次一巴掌打在那黑紫的半张脸上,这回,那脸迅速肿的已经开始发亮。

而这响亮的一巴掌让院子里伺候的人齐齐一哆嗦,全都捂着脸龇牙,好像挨揍的是他们似的。

裴砚礼捂着嘴,不敢置信,他眼底泛着泪花,连说话都开始大舌头,“浓害达窝……”你还打我

沈云舟笑眯眯的轻轻拍拍裴砚礼的脸,吐出的话如同含着冰碴子,“别把我与旁人相提并论。”

“夫君啊,你是聪明人,不会再犯第二次吧。”

裴砚礼被沈云舟摸到哆嗦一下,下意识的点头。

沈云舟满意道,“乖,我就知道你是识趣的孩子。”

“行了,走吧。”

“说着她就朝着门口走去。”

裴砚礼站着不动,他看着沈云舟冷漠无情的背影,心里很复杂,下意识的张嘴,扯到伤口后疼的龇牙,又不得不开口。

“等等……”

沈云舟回头,用眼神询问他要干啥。

裴砚礼眼里含着些许羞涩与委屈。

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上面躺着一个小瓷瓶。

“达了窝……不准备……桑药……”

沈云舟点头,转身回来接过药,打开药盒扣了一坨,然后放在手心搓开。

在裴砚礼惊恐的眼神下手掌覆盖在那黑紫的面庞,开始揉搓。

难耐的痛苦让裴砚礼闷哼出声,他明明疼的眼泪汪汪,刚换的衣服都无意识的抓的褶皱了,依旧咬牙忍着。

沈云舟见他额头都开始冒汗,好心建议,“要不让小丫头来?”

裴砚礼冷冷的看着她,“达窝不嫌累,桑药就累了……”

沈云舟嘴角微抽,不知道这小子这种嘴硬像谁。

等上完药,裴砚礼后背已经湿了,他匆匆进去内室又换了衣服出来。

下巴微抬,神情淡漠,要不是那脸油光发亮,还真是翩翩贵公子。

他淡淡道,“走吧。”

沈云舟忍着笑,跟他错开一步走。

两人到了前厅,裴夫人已经等着。

她那与裴砚礼如出一辙的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却在看到裴砚礼油光发亮的脸后愣住了,“儿啊,你这脸怎么瞧着又厚了些?”


“好了,时辰已然不早,你们都各自回房歇息去吧,这儿有我照看就行了。”

然而,裴砚礼却一脸坚定地回应道:“岳父大人辛苦了,您还是早些去歇息吧,此处交由小婿即可。”

说话间,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努力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并朝着沈将军拱手作揖,郑重其事地表示:

“请岳父放心,小婿定会悉心照料好舟舟的。”

沈将军闻言,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婿,眼中满是疑虑和担忧。

就凭裴砚礼现在这副模样,别说要照顾别人了,恐怕连他自己都需要旁人来伺候吧?

但看到裴砚礼那坚决的神情,沈将军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因为刚才打架坏了的门破经过一番修理后,勉强能用。

沈将军小心翼翼地将其关闭,随后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凝视着眼前如注般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

他心中忧虑重重,如此倾盆大雨,再加上先前降下的那场冰雹,威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

别说是那些娇弱的花朵,就算是铁疙瘩恐怕都会被砸出坑来。

而武昌侯他们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那东西能否安然无恙,着实令人揪心不已。

真希望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啊!沈将军暗自思忖道。

其实,对于女儿是否会因此守寡,他倒并不是特别惧怕,真正令他忧心忡忡的,是害怕女儿会因为此事而神伤。

毕竟,女儿的性子可是像极了自己,极重感情,要是裴砚礼没了,她怕是很难轻易释怀。

此时,屋内一片静谧。

裴砚礼端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沈云舟那白皙娇嫩的脸庞。

沈云舟正趴在床上酣然入睡,由于长时间的压迫,她的半边脸颊已然有些微微变形。

那张原本红润的小嘴此刻显得异常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可言。

也不知她究竟梦到了些什么,时不时地咂巴几下嘴巴,仿佛正在梦中品尝着某种美味佳肴一般。

望着沈云舟这般可爱又惹人怜爱的模样,裴砚礼的眼神不禁变得愈发柔和起来。

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俯身下去,在那苍白的唇瓣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冰冰凉凉的吻轻轻地落下,犹如一片雪花飘落在温热的脸颊上,瞬间融化成一泓清泉。

然而,对于昏睡的沈云舟来说,根本不知道。

只有裴砚礼自己,那轻柔的触感如同微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虽然看似微弱,但却在他心中激起了一圈圈淡淡的涟漪,缓缓荡漾开来。

这涟漪逐渐扩散,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屋外的滂沱大雨正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和屋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雨声如战鼓一般,震耳欲聋,让人不禁心生忧虑。而此刻的裴砚礼,心中亦是充满了不安与牵挂。

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会给人们带来怎样的灾难,更是挂念着远在山中的父亲。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条件下,父亲是否能够安然无恙?

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他如何安心。

想到这里,他的心愈发沉重起来。

此时此刻,那位被他们惦记着的武昌侯仍然在艰难地在山林里攀爬着。

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在他身上,将他全身淋得湿透。


沈云舟点点头,目送武昌侯带人离开。

找双生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望云峰本来就情况复杂。

就算是世代住在村里的村民也都只敢在山下走走,根本没人敢去山上。

山里云雾缭绕,腐叶极多,一脚下去都能没到膝盖,这些腐叶里面更是藏着不少毒虫。

稍有不慎被咬一口,轻则瘙痒难耐,重则是红肿不堪或者连整条腿都没法动。

除了这些小东西之外,那些大型的猛兽更是在林子里肆无忌惮地穿梭着。

武昌侯带着100来号人在林子里走了三天都没到达山顶,更没有找到花的影子。

已经是这个了时节,林子里依旧闷热。

“拍……”

武昌侯一巴掌拍死落在脸上的蚊子,气喘吁吁的看着根本没有路的山林。

已经整整三天了,饶是他心思很沉稳,也不免急躁起来。

临上山时,周太医悄悄告诉他,裴砚礼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最多二十天,要是还没有找到药,那就只能用另外的法子。

而这法子也极其凶险,那就是直接换血。

给裴砚礼换血的人已经找到,可换血也不容易,要是没有双生花的果实保驾护航。

那裴砚礼活着的机会只有三成。

对于这个唯一的嫡子,他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更是寄予了厚望。

哪怕是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放弃。

他很清楚,要是孩子真的出了事,那自己的家也就散了。

还了一口气,用力的劈开前面的灌木荆棘,他大声道,加快速度。

来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做事自然不会含糊。

不用说,一个个也非常卖力。

相比他们的艰难,小院里也不平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消息漏了出去,短短三天时间,村里居然来了众多外乡人。

那些人直接上了山,目地非常明确。

这引的村子里的不少村民也是心痒难耐,有那大胆的甚至跟着一起去了山上。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哪怕不能寻到什么宝贝,要是顺路能解一些药材,那也一笔进项,到了冬天时还能添两件棉衣。

沈云舟这几天悉心照料着裴砚礼,同样心情不佳。

原因无它,只因裴砚礼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变得愈发虚弱。

前两天的时候,尽管他的精神状态不佳,但好歹每日还能勉强进食些许食物,闲聊一会跟沈云舟斗嘴。

就算不舒服,他还是竭尽全力佯装出一切正常的模样。

然而,时至今日,裴砚礼却几乎整日都处于昏睡状态。

早上,沈云舟强行给他喂食了一些鸡蛋羹,除此之外,他甚至连一口水都没喝。

周太医眉头紧锁,一日更甚一日,那张本来就皱巴巴的面庞上竟不知不觉间多出了许多皱纹。

院子里的药味更是久久不散。

此刻,沈云舟凝视着眼前已然褪去脸上青紫、恢复本来面目的裴砚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张苍白得如同纸张一般的脸颊。

平心而论,京城第一贵公子之名绝非浪得虚名,他生得着实俊美非凡。

这张面庞不仅五官精致,肌肤更是娇嫩无比,比起那些正值妙龄的小姑娘们还要细腻柔滑。

摸着摸着,她不由得捏了捏。

心里有些可惜,这么好看的小伙子,要是真的死了,简直就是糟蹋了。

裴砚礼只觉浑身疲惫不堪,沉重的眼皮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睁开。


准备拿出全部的实力,毕竟他现在没时间浪费。。

然而,还不等他动手。

只见那面具男猛地脚尖轻点树干,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后跃出数米之远。

紧接着,一阵狂放大笑响彻云霄:“哈哈哈哈哈,您还是继续忙着吧......”

未等其笑声完全消散,面具男的身影却已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武昌侯见状,缓缓收起手中长剑,开始环顾起四周来。

经过一番打量之后,他惊愕地发现,方才在与黑衣人交手之时,由于战况太过激烈,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换了位置,而此刻自己所处之地,赫然竟是一处陡峭无比的悬崖边缘!

从崖边向下望去,只见下方云雾弥漫、深不见底,根本无法看清悬崖底部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景象。

武昌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之意,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两步。

怎料就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感觉到左腿膝盖后方传来一阵剧痛,身体的重心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径直朝着山崖下方栽落而去!

刹那间,强烈的失重感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生死关头,武昌侯本能地伸手拔出佩剑,企图用剑身插入山壁以稳住身形。

但,因为之前下过雨的缘故,山壁之上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使得原本就光滑无比的岩石表面变得更加难以攀附。

无论他如何努力尝试,手中的宝剑都只能在青苔上徒劳地划过,根本无法找到任何可以借力之处。

还没来得及惊慌,身体重重落地,内脏如同挤在一起,根本受不住这突然来的伤害,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狼狈的躺在山壁刚好凸起来的一小块石头上。

石头很小,他的两条大长腿都遭山壁晃悠,鞋子摇摇欲坠。

身体疼的他眼前一黑,根本就没有动弹的力气。

他只能先躺着缓缓。

由于这几天没休息,再加上现在受伤,他只觉得眼皮沉重。

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然惊醒,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壁,照的他有些晃眼。

一朵漂亮的花苞在风中摇曳,夕阳在它身上如同镀了一层光。

别说,还挺好看。

混沌的脑子突然惊醒,他瞪大眼睛看着那朵花苞。

看着看着他突然咧嘴大笑。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立刻谨慎地站起身来,

接着,他缓缓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身上,摸索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木盒子。

在此之前,周太医就已经郑重其事地提醒过他,务必要将这双生花连带着根部以及周边的土壤完整无缺地带回去。

所以此刻,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这株神奇的双生花竟然也生长在一块凸起的石缝之中。

然而,当凑近再看时才发觉,那看似坚硬无比的石缝实际上是由松软的泥土所填充而成的。

于是,他开始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轻轻地将周围的泥土一点一点地扒拉进盒子里面。

每一次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生怕弄断了哪怕是一根细小的根茎。

做完这些后,他又拿起身旁的匕首,继续耐心地把双生花周围那些碍事的小石子慢慢地拨开。然后,他更加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尖端一点点地撬起外层已经腐朽了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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