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那小姑娘轻盈地在前面款步走,步步生莲的雅致。
窄肩细腰丰臀,旗袍把她瘦却丰盈的身子,勾勒到性感的极致。
贺君衍沉稳呼吸里多少带了丝灼热滚烫。
第三次遇见了。
她像一抹人间娇露,总会在他以为她会在阳光下蒸发不见时,她便俏生生地出现。
他们贺家的男人,都是敢想敢做的行动派。
在自律条框里禁锢了30年的男人,在遇见舒忆后,老房子突降大火。
他需要饮下舒忆的甘露,水火交融。
落座前,他不动声色说一句:“你水命吗?”
舒忆一愣,习惯性“嗯”了一声。
贺君衍勾了下唇:“好命格。”
怎么还算起命来了?
舒忆一脸蒙圈。
可男人早就正襟危坐,认真的和周围的贵宾交谈着什么,半点余光也不再看她。
有嘹亮悠扬的会议曲子响起来,舒忆快步退场。
完成任务的舒忆一身轻松,嘴里轻哼着悠扬的小曲儿,往后台走着去换装。
有高跟鞋的声音渐渐靠近,她脚步微顿,抬头看到来人。
崔京仪穿了深蓝色西装套裙,大波浪长发,胸前挂着会场出入的记者证。
自从上次在宝格丽遇见后,崔京仪一直没找她跳舞。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能混到这种地儿来,手段不小啊。”崔京仪主动开口招呼。
舒忆温软地笑了笑:
“既然崔小姐有这样的惯性思维,那么,我如果说自己靠实力,就显得不懂事了。”
崔京仪鼻腔哼笑:“小丫头有点意思。不过我没空陪你胡扯,一会儿有个会后专访。”
她眼睛转了转,红唇弯着笑意,突然发问:“贺君衍你知道吗?”
这是舒忆不设防的名字。
她差点脱口而出“是贺先生吗?”
话到嘴边变成:“除了领班和崔小姐你,都不认识。”
“那他上次白替你说话了。”崔京仪笑眯眯的:
“也正常,那人就是个爱帮人的,尤其是你这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崔京仪说完,带着一股凌厉的香风,扬着下巴,昂首挺胸地走了。
舒忆在原地稍微缓了缓神。
因为长的太出众,她从小受的针对不少。
所以她才会格外的努力,让那些非议她花瓶的人,在她关键时刻亮出实力的时候,自动被打脸。
崔京仪不同。她出生就在金字塔尖,故意奚落人的几句话,便有一堆人奉为金科玉律。
而自己,人微言轻。
“舒忆过来。”领班在喊她。
小姑娘“哦”了一声,把不快留在原地,几步走过去。
“她刁难你了?”领班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领班是个30多岁的女人,25岁前是国航的空乘,25岁后选拔到会堂工作,是个见多识广又带着暖意的女人。
舒忆笑眼弯弯:“她就问了个路,我不认识她。”
“难怪不认识路,”领班笑了笑:
“财团大小姐就是任性,金融大亨的父亲来参会,人家就是来到此一游的,一个记者证到处走。”
舒忆“哦”了一声,暗想崔京仪这样的金贵女子,怎么会选择记者这种需要吃苦的职业?
“也有人说,是来考察未婚夫的。”
领班只说了一句,便自动终结了话题。
适当八卦愉悦气氛,但能做到会堂领班的人,懂得点到为止。
舒忆突然就觉得闷闷的。
她摊开掌心,看里面被她一直握着的清口糖。
长时间握着,已经有了她身上的温度。
舒忆“哼”了一声,白嫩小手扯开包装糖纸,把两个完整的“君”字,全部塞到嘴里,胡乱地嚼碎,吞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