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吃了,还我一个健健康康的陈念,陪我长命百岁。”
不容有拒的目光下,我认命般吃下药。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顾宴尘并未察觉。
奖励般亲吻我的鬓角。
“这才是我的乖念念。”
“宴尘,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如果是参加洋洋的忌日,抱歉念念,那天我正在国外的飞机上。”
我低头沉思许久。
这些年来,每年孩子忌日,顾宴尘都不去祭拜,他和我说怕伤心过度。
直到今日我才惊觉,四月四日不仅仅是洋洋的忌日。
也是叶柔被顾家收养日子。
每年叶柔都会在那天举办重大派对,即使嫁到国外,依旧没有改变。
如此重要的日子,想必顾宴尘不会忍心错过。
“我想买块最好的墓地,让洋洋安息。”
洋洋困在肮脏的顾家多年,是时候该解脱了。
顾宴尘错愕许久,不敢相信我愿意放手。
或许我的要求,正中顾宴席下怀,他也担心洋洋骨灰被调包的事东窗事发。
再三确认后,情绪激动地穿上衣服出门操办。
顾宴尘前脚刚走,我就拿着他落下的钥匙打开地下室。
自从洋洋死后,我抱着洋洋照片视频每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
抑郁症加上丧子之痛,让我彻底垮了下去。
心理医生说如果再不进行干预,我活不过第二年。
顾宴尘怕失去我,不顾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哀求,将关于洋洋的一切都收到地下室锁起来。
事后,他紧紧抱住我,吻干我的眼泪。
“念念,你恨我我也要这么做,我已经失去了洋洋,不能再失去你了。”
“洋洋的死是意外,你只是生病了而已。”
“你乖好好养病,早日振作,我们可以再生无数个孩子,子孙满堂,我相信洋洋在天之灵,也希望爸爸妈妈幸福的。”
如果当时不是怕顾宴城一人在世太过孤单,我早就下去陪洋洋了。
从此以后,白日我抄经念佛。
晚上我去殡仪馆给意外离世的流浪汉当入殓师,只为求得一丝救赎。
可现在,一切都是假的。
我错把刽子手当真爱,害了自己也害了洋洋。
我想,洋洋我没能守住,至少还有遗物让我带走。
进入地下室后,我笑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三本该存放洋洋照片的地方变成叶柔的个人展厅。
她的个人写真照,穿戴过的珠宝首饰被顾宴尘如珍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