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几步上前质问我和霍哲的关系。
“他是我朋友,给我送鞋,我们的事等会儿再说。”
指挥这次晚会的老师开始催我上台做代表发言,我换上鞋朝舞台走去。
马上就要上台了,经过连接舞台的大门时,一推开,哐当一声,整盆水全浇到我身上。
我脑海中闪过‘宋袁’两个字。
果不其然,他出现在二楼的灯光室,朝我招手,看笑话般看着我。
以他自来熟的手段和灯光师打成一片不是难事。
突然,强光打在我身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引了过来,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耳旁就好像有无数列车呼啸而过,我听不见台下人在说些什么,恶意和恐惧被无限放大。
当初宋袁泼我冷水,把我拦在厕所不能去医院见外婆的无力感涌了上来,我快要窒息,偏偏我的药没在身边。
要完!
一件外套倏地披到我头上,有人捂住我的耳朵将我带到僻静的地方,途中,他塞了瓶水给我。
“陆铮?!”
我下意识喊了句。
那人身体明显僵了僵。
我忙扯下外套,抬头发现对方是霍哲。
“你……先吃药。”
他递了两片帕罗西汀给我。
吃下药,我渐渐平静下来,暗暗打量周围,连陆铮的半个影子都没看到。
“你走后不久,他接了个电话去卫生间那边了。
设计用水泼你和灯光那边的问题我替你处理。”
霍哲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靠着墙看向别处,刻意避免和我对视。
我说了声谢谢就往卫生间赶去,我要当面问陆铮,他口口声声说在乎我,可为什么做的每件事都让我难过。
四年里,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姗姗来迟变成了缺席,和我记忆中那个少年大相径庭。
卫生间离舞台不远,全力跑步一分钟不到的距离。
我脱下霍哲送我的皮鞋,还没靠近卫生间,我就听见两个人激烈的争吵声。
都是熟人,宋袁和陆铮。
越靠近,我的心就越冷。
“你他妈差不多就行了,宋袁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偷夏末的设计稿我会想办法给你摆平,以前你的事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
“陆哥,当初主张霸凌他的人是你!
我只是听你的才那么做,因为这事被送到国外我也帮你瞒着,你就不夸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