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的左手被她十指合围，暖着，“我……其实不是因为什么家暴跑出来的——对不起，我说了慌。
相反地，我有一个爱自己的外婆，有除了陪伴、什么都愿给我的父母。
只是家里太穷了，他们只能把我塞给外婆，然后外出奔波。”
小安缓缓地说着，我也静静地听着。
“所以之前我偷摸去医院检查出白血病那天，我就想着溜走了，只是那时候便已经是中期。
我也明白这高额的医疗费用会给父母带来多大的压力，我不想这么自私。”
“笨蛋，这不是自不自私的问题。”
我呢喃道。
“可这是自己的选择，对吧。
就像我们当初选择逃亡一样，即便是错的，却还是走到了底，善果恶果都由自己品尝。”
我沉默。
“继续说吧，后来我骗了所有人，拿编造的签名骗了老师休了学，以转学为由骗了外婆，每周回着电话骗着父母。
最后，隐瞒实情骗了你……真的对不起，明明想好不自私的，却……却贪婪着你的爱。”
小安的眼中噬起泪花。
心痛了痛，我抬手将她的泪水擦去：“我不怪你小安，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我们只要……只要把病治好，其他的，不重要好吗？”
“如果能轻易治好的话，我就不会跑了，”她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我不愿脱累父母，也不想脱累你，所以……不治了，好吗？”
“开什么玩笑！”
我的声音突然大了几分。
她也明显被我吓到了，愣愣地看着我。
我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过激了，深呼吸后，和声说道：“不行，得治……晚期了，阿白，没用的，最多……让我多活一段时间。”
“那也有意义。”
“可……代价呢，”她咬了咬牙，说道，“我们俩攒下来的钱，会够一周费用吗？
我知道你会说去借、去奏，可以后你的生活呢？
我走了一切皆了之，可你呢……你怎么办，为我背负一辈子的债务吗？
我已经够自私了，阿白。
而且说实话，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原以为我曾会一人死在无人在意的地方的，可这一年，你知道吗？
你让我差点忘了，我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很快乐……快乐到妄想憧憬未来……不要说了……”我将脑袋埋在了床沿，我现在好怕光。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