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地吼来:“陆清然!
你好样的!”
转而又软下口气来:“我会按时去的。”
我挂掉电话,笑而不语地把电脑页面上的东西保存到u盘中。
我大学就读于京城top2之一的计算机系,毕业后做过的唯一与专业相关的事情就是和其他几个技术人员一起搭建了沈璟辞的公司的内网,得益于此,我在这个网络系统中的权限与沈璟辞差不多高,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沈家企业的旧日黑料——这些东西沈璟辞就大剌剌地摆在内网中,只是设置了几道加密而已,倒是方便了我下载。
我关闭电脑,着手其他工作。
在宋万月的帮助下,我也组建起了一个工作室,我要脱离开他、不依靠万月也能在这个世界上独立生活!
周一,沈璟辞如约而至,不似之前的高高在上贵公子,现在的他西装皱得像是腌了很久的咸菜,脸上也透露出经日熬夜的浮肿与疲惫,见我过来,他的眼里倏然亮了起来,殷切地凑过来,低声下气地对我说:“然然,这些天我真的想明白了,我把陆玥然收拾了一顿,也知道我之前做的让你很伤心,所以你愿意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
望着这张我少女时代视作天神的脸,和他恳切的眼神,我恍惚地想起,当年他向我求婚时,也是这样诚恳、真挚、小心翼翼的眼神。
他当时说:“所以你愿意给我一个给你一个家的机会吗?”
我就此沉沦。
沈璟辞还在继续说道:“然然,我以后任你打骂,绝不还口还手,你愿意对我同态复仇的话也可以。
那些财产我都给你,你愿意工作我就支持你工作,不愿意上班的话我就赚钱养你……”我打断沈璟辞的话,很平静地说:“沈总,这些伤害是实打实存在的,它们无法消弭。”
沈璟辞的脸色灰败下来,嘴唇嗫喏着,却什么都没再说。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办手续吧。”
我认真地提醒沈璟辞,先一步进了民政局。
递交了离婚登记申请还要有三十天的离婚冷静期呢,迟则生变。
10从民政局出来以后,沈璟辞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
我没管他,自顾自准备开车离开。
他突然拦在我前面说:“最后一面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