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里喝到的茶,她平时只能喝到利普顿的袋泡茶。
一泡茶,覃珍就开始张扬她那股气场。
以前,我总是不理解。
千年的老树普洱,当然是不错,起码很耐泡,最好的茶能加五十多次水,然后还能继续煮着喝。
但也没她说得那么玄乎。
她每次望着我说:“怎么样,现在有没体会到舌尖的茉莉花香?
真正的好茶,香气是从胃里顶上来的,就像太极的气,反复在体内循环。”
我没感觉到,最多只能品出越泡越甜,还有一丝涩味。
见我迟疑,她会说:“看来你还没入道,不过已经开始明白了。”
“覃珍果真老练的茶艺师,她说出来的都是心理暗示。
一般人不懂,又不好意思说,就只能装出懂了的样子。”
说罢疁芳笑得停不下来。
Natalia也说覃珍泡茶时很自负,说这不是贬义,她对自己的茶艺感觉非常好。
“我喜欢她的这种人生态度。”
Natalia说。
“把自己嫁给了茶,就像疁芳一生都离不开花一样。”
我补充说。
晚上我们围坐在客厅里,喝茶到九点钟,我肚子饿得呱呱叫,给大家端来了点心。
但Natalia坚持什么也不吃,依然专注地品茶,说不能败了茶叶的味道。
“我们还需要增加一个箱子。
要放今天买的茶,还有前两天在杭城买的龙井。”
Andrey自豪地说,他觉得这趟中国茶乡之行可谓收获满满。
“不过,老树生普的价格是一年比一年贵了。
有一饼存了八年的景迈,老板要价三千块。”
Andrey说,他可算是位中国茶叶通。
我介入茶叶生意后,也开始了解上等的生普越来越难收了。
那些韩国和日本的茶商一开春就守在云南,提前把钱存到当地的茶农那里。
“普通的人根本不懂普洱。
来喝茶的人,我只听他一开口问,有没有五年或十年的茶,就知道是外行。”
覃珍笑着说;“好的普洱都是生茶。
好茶叶是没有人用来加工熟普的,都会用来自然存放,当然,存得越久越值钱。
因此,普洱又有个外号,叫做可以喝的古董。”
疁芳最近对社区农业项目有很多负面情绪,认为那等于做公益,她没有精力了。
我说那样想不对,我们应当坚守初心。
“慢慢来,我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