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禾菀宋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重生后,全府都能听到她心声傅禾菀宋婉仪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甜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儿媳知道了。”傅禾菀离开之后,雪娘乖巧地将玉容膏也为广平侯夫人擦了了一些,她进侯府之前就打听清楚了广平侯夫人的喜好,广平侯夫人极其爱美,喜好香膏胭脂。当然,这也和广平侯后院有六个姨娘有关。“母亲,您才是这广平侯府的当家主母,这掌家的权力本该是您的,可您不过是让儿媳暂时掌家七日,姐姐竟这般推脱,不肯放权。”广平侯夫人正闭着眼,闻言倏地睁开眼,目光落到了雪娘身上。“雪娘,这些话你不该讲,我生了老四之后,身子便不大好了,受不得累,这些年全靠禾菀帮着我,以后这些离心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若是个寻常妾室,她非撕了她的嘴。雪娘脸色一白,即刻不敢说话了。她以为,广平侯夫人不喜傅禾菀,而自己又是首辅的妹妹,总该是偏向着自己的,却不曾想竟被教训了...
《主母重生后,全府都能听到她心声傅禾菀宋婉仪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儿媳知道了。”
傅禾菀离开之后,雪娘乖巧地将玉容膏也为广平侯夫人擦了了一些,她进侯府之前就打听清楚了广平侯夫人的喜好,广平侯夫人极其爱美,喜好香膏胭脂。
当然,这也和广平侯后院有六个姨娘有关。
“母亲,您才是这广平侯府的当家主母,这掌家的权力本该是您的,可您不过是让儿媳暂时掌家七日,姐姐竟这般推脱,不肯放权。”
广平侯夫人正闭着眼,闻言倏地睁开眼,目光落到了雪娘身上。
“雪娘,这些话你不该讲,我生了老四之后,身子便不大好了,受不得累,这些年全靠禾菀帮着我,以后这些离心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这若是个寻常妾室,她非撕了她的嘴。
雪娘脸色一白,即刻不敢说话了。
她以为,广平侯夫人不喜傅禾菀,而自己又是首辅的妹妹,总该是偏向着自己的,却不曾想竟被教训了。
训完雪娘,广平侯夫人又重新拉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是我那小儿子的心肝儿,母亲也是舍不得你受累的。”
“若是你刚入府,傅禾菀的掌家之权便落到了你手中,别说整个京中的人都要议论你,指责宋淮那小子宠妾灭妻,便是你哥哥,也要背上纵妹欺辱正妻之责。”
雪娘心中虽不忿,但崔氏说的又甚有道理。
她若是再给哥哥惹了污名,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回去吧,傅禾菀将她身边最聪明的丫头给你留下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先问过她,再不懂,便来问我。”
“多谢母亲!”雪娘行了礼,离开了静宁堂。
雪娘离开之后,崔氏将玉容膏往旁边一推,旁边的吴妈妈急忙凑上前将玉容膏妥帖地收了起来。
“竟敢跑来我这边挑拨,若非是凌隽驰的胞妹,这般心性进了我侯府大门,岂不是让人笑话!”
“既是首辅大人一母同胞的妹妹,也该是个聪明的,怕是凌大人提点几句,日后再跟在夫人身边,耳濡目染,也能学着夫人的大气。”
一说起这个,广平侯夫人更是气笑了。
“尚不知她能不能管的好这一大家子,便想觊觎这掌家权了?禾菀是老夫人亲自教出来的,从她嫁入侯府之后,我便只需养身子,再不用操心那冗繁的事务,殊不知其他夫人都羡慕我这般惬意悠闲,这雪娘真是仗着她哥哥在府中,便不知天高地厚!”
吴妈妈急忙开口,“夫人莫气,且看看,说不准这雪姨娘也能做得好,到时候既讨好了凌大人,又让二公子心里舒坦,更是能让二少夫人知晓,这侯府也不是非她不可的。”
崔氏看了眼吴妈妈,“这话不得出去乱说,傅禾菀的娘家也不是好欺辱的,你当北疆每月一封信,是真的只给傅禾菀家书那般简单?这是在告诉侯府,他们傅家是在意这个女儿的。”
广平侯府别看风光,但自从太祖之后,百年下来,武侯世家的兵权早已被架空。
而傅禾菀的父亲是驻守北疆,手握两万兵权的将军,品阶虽比侯爷低,可兵权在握保家卫国,在武将中是有威望在的。
所以她虽私心偏向雪娘,但也不能让傅禾菀太难堪了。
不过,不管是武侯世家,还是北疆驻守将军,都得罪不起内阁首辅凌隽驰。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宋淮那边,能暂时安抚好傅禾菀。
————
解语院。
宋淮刚进了屋子,雪娘就迎了上来,“夫君劳累了。”
宋淮这一路过来,越想越气,这时候看到温柔小意的雪娘,心气儿才顺了不少。
“夫君,姐姐那边,答应了吗?”
“月例她不肯涨,我这边还有些银子,你若是想和你哥哥亲近,置办一些他喜欢的小玩意,尽管从我这边拿银子。”
雪娘笑容收了一些,“我哥哥他,怕是公务繁忙,过些日子走动也不迟。”
宋淮皱眉看向她,“你是他嫡亲的妹妹,他便是公务繁忙,也不会将你拒之门外,前些日子我便说带着你去拜会他,你也不肯,这外头有多少人想攀上你哥哥的门道,苦于无门,我们这是嫡亲的关系,你却总是避而不见,莫非你还有事瞒着我?”
宋淮是有些着急的。
他现今只有一虚职,都算不上是朝臣,不及他那早早去参军挣军功的大哥。
他大哥虽现在籍籍无名,可若是他大哥日后有了军功傍身,那必定是要承袭定远侯的位置。
爵位无法承袭,官职是个闲差,因此他一直被那群文官看不起。
此番是他运气好,心仪的外室竟是文臣之首,内阁首辅的妹妹。
那他就是凌隽驰的亲妹夫,日后他这仕途便是要一顺到底了。
雪娘眸光闪烁了一瞬,下一刻眼中盈满了泪。
“妾确实有事瞒着夫君,妾的哥哥最近是有些气恼我,尤其是得知我做妾室之后,更是大发雷霆。”
“妾身本想着缓上几日,等哥哥接受了这件事,再去同他叙亲情,省的哥哥同样恼怒夫君,妾处处想着夫君,却让夫君这般对待!”
“以妾身哥哥的手段,便是给妾一个新的身份,嫁入别家做主母也是能轻易办到的,妾却因为被夫君迷了心窍,甘心做了一个姨娘,当朝首辅唯一的嫡亲妹妹,还给正室下跪敬茶,夫君你说,换做你是妾身的哥哥,你会不会生气?”
哭腔软糯,惹人心疼。
宋淮面色面色好看了些许,急忙将美人拥入怀,心中满是愧疚,轻声细语宽慰着她。
“这件事是傅禾婉不知轻重了,母亲和我都明里暗里说过让她不要来,让你以平妻之礼入门,她却偏要来捣乱,惹恼了你兄长!”
“若是兄长知道我同姐姐学了些许掌家的本事,大抵不会觉得我不堪了,不会觉得我落了他的面子,也许就会接受夫君这个妹夫了。”
宋淮沉吟了许久,轻声开口,“放心,我会再寻机会同傅禾婉说此事。”
今日他虽然被傅禾婉放下茶盏的时候打断了,也被她气的差点忘了,但是起身之时还是记起了此事,只是他没有提。
只是因为他的所有疼爱尽数给了雪娘,傅禾婉只有掌家这一权利了,若是让雪娘去学掌家,怕是会逼急了傅禾婉。
傅禾婉虽然在京中并无亲人,但是她父亲镇守北疆重镇,手握两万兵权,也是不可开罪的。
可若是只能择其一,那任谁都会选凌隽驰,凌隽驰是最不能得罪的,也是最得罪不起的。
————
傅禾婉早早地将玉璋院布置了出来,这些时日太后心系凌隽驰这个弟弟,也赏赐了不少物件,因着凌隽驰还没有入府,傅禾婉便将这些一一登记在册,以免丢一个,她便要跟着掉了脑袋。
凌隽驰入府,侯府特意开了正门迎接。
首辅大人搬来的东西并不多,两马车足矣,大部分都是书卷。
东西虽不多,却也声势浩荡,除了侯府老夫人以外,侯府众人全都要出来迎他。
前厅议事,也先紧着首辅大人用。
傅禾婉看着这侯府的阵仗,是真将凌隽驰当皇家姻亲来对待。
不过,凌隽驰现在确实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她是亲眼见到过,小皇帝的头他都敢敲打,也难怪侯府这般严阵以待了。
凌隽驰进了院子,书房卧房都看了一圈,出来看向侯爷,“多谢侯爷准备的院子,一众陈列都考虑的很周全,甚得我心!”
侯爷本想说这是他二儿媳给准备的,可凌大人最后那句,“甚得我心”一出口,他便急忙改口,“是雪娘帮着一同安排的,不愧是大人的亲妹妹,血浓于水真是骗不了人。”
他那二儿媳妇甚得他心那还得了?
傅禾婉在一旁听着,这功劳她倒是也不想抢。
只是她稍一抬眼,就看到凌隽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傅禾婉知道了,凌隽驰知道这些是她准备的。
他还没入府,竟然就对侯府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清楚到这个程度。
——“他这般敏感多疑的性格,应当很早就发现不对劲的吧,怎么就被砍了脑袋呢?”
凌隽驰进门前脚步一顿,轻声叹息。
我也想知道,我怎么就被我那小外甥皇帝给砍了……
紧接着两日无事。
傅禾婉正在看账本的时候,一颗梳着双髻的小脑袋从门后探了进来。
“二嫂。”
傅禾婉看了她一眼,“何事?”
“二嫂二嫂,我们去玩纸鸢好不好?”
傅禾婉合上账本,起身过去牵住了她的小手,“走吧。”
宋婉仪眼睛亮晶晶的,恢复了以前的神采,“二嫂二嫂,不要生气了,婉仪以后都会改的。”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二嫂生她的气了,一定就是她做错了。
傅禾婉脚步停了一下,低头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牵着她来了解语院。
雪娘没想到傅禾婉会突然上门,倒是也没急着相迎,仔细检查过衣裳妆容,这才打帘而出,“姐姐今日怎么来了?”
院子里还透着一股喜事未散的气息,石桌上的瓷盘里都是枣子和花生。
“你带着七妹玩纸鸢吧!”
“这,合适吗,听说老夫人让姐姐代为教养七妹,我怎敢插手。”
“若你愿意,我去同老夫人说。”
雪娘看了眼宋婉仪,笑道:“我身世凄苦,不曾识文断字,怕是担不起教养小姐的担子。”
“我会找个会识文断字的妈妈过来,等她再长几岁,便可以同她两个年幼的哥哥去府里先生那边,你只需陪着她玩闹便好。”
“既然是姐姐将七小姐交给我,那我便试试吧。”雪娘先应了下来,等宋淮回来之后再同宋淮说一嘴。
若只是陪着七小姐玩闹,她是愿意的。
这个宋婉仪虽然是庶出,但颇受侯爷宠爱,留着她陪着她,倒也是个有用的。
傅禾婉松开了手。
既然宋婉仪注定要和雪娘亲近,她不如现在便将她给送过来,这样省的日后为她伤心。
“二嫂,二嫂,不要丢下婉仪,婉仪会乖的,一定会乖的。”宋婉仪声音细弱,奶呼呼的声音带着惶恐的哭腔。
太后娘娘只是将凌大人当成亲人,当成嫡亲的弟弟,一点男女之情都不沾,甚至颇有长姐如母的感觉,因着凌隽驰的婚事日日犯愁。
至于凌大人是怎么看待太后娘娘的,她还没琢磨出来。
只是目前来看,看着不像是有什么不臣之心的。
傅禾菀想的出神,这时候,骤然身后出现了一人,一把将她抱住,搂住了她的腰。
她头皮一麻,顷刻间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抓起手中的砚台就朝着身后砸去。
砚台砸到了人,黑漆漆浓厚的墨汁,也洒了身后之人一头一脸。
趁着宋淮没反应过来,傅禾菀急忙撞开他转身,然后故作惊讶地看向宋淮。
“夫君?怎么是你?你吓到我了!”
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惊讶慌乱,宋淮一口怒气憋着,发怒也不是,不发怒也不是。
“除了我谁还敢这般搂你的腰?”宋淮抹了把脸,沾了一手的墨,这下脸彻底黑了,那脸色,对比脸上的墨汁都毫不逊色半分。
他还从未被人泼过一脸墨,被砚台砸到的肩膀,也隐隐作痛。
傅禾菀退后半步,拿了张帕子走过去,递给了他。
“夫君,我们成亲之时,夫君便同我说过,日后你我相敬如宾,可你现如今这般孟浪失态,实在是有失侯府公子风范!”
傅禾菀上一世规劝宋淮的时候,是用了真心,琢磨着法子劝的委婉。
可现在,去他的委婉,她只想用大道理砸死他。
宋淮见她又是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已经圆房了,还这般冷冰冰不肯亲近,怒极反笑。
“夫妇床笫之事,算什么孟浪?非要灭了蜡烛,你才能跪在我脚下求欢?”
“啪”的一声,傅禾菀打到了宋淮脸上。
侯府嫡子,自出生就是锦衣玉食,被捧着被供着,根本想不到会被人打脸的一天。
更想不到打他脸的还是他正妻。
傅禾菀目光微冷,虽比他矮一头,气势却是凌厉。
“眼下是在侯府而不是秦楼,既是在侯府,夫君你就是侯府公子,不是秦楼楚馆的恩客。”
“若是夫君你方才这般话传了出去,府中下人怎么看你,又怎么服我?”
“即便是床笫之欢,也该有分寸,夫君这般便是失了分寸!”
“夫君方才那番话,对的你教导你的夫子?还是对得起侯府列祖列宗挣来的好名声?”
“若是夫君要用这番话来羞辱我,倒不如我一头撞死在此处,落得个干净!”
宋淮被她训孙子似的训的面红耳赤,当下就一拂袖,带着一身墨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道女声在他心中响起。
——【终于气走这混账东西了,竟和我说这般下流下作的话,真是恶心至极!】
宋淮的脸彻底黑了,他倏地折了回来,一把扯住了傅禾菀的胳膊,将她往床榻那边拉扯过去。
“你当我听不出来你在故意气我?”
“我下流下作?你倒是装的这般义正词严,冰清玉洁。”
“我今日便要看看,不灭了这烛火,你在我身下是什么样子,还是不是那般忍不住浪声求饶!”
宋淮说完,一把将她甩到了榻上,欺身而上。
傅禾菀一脚蹬开了宋淮,翻身爬向床里面,伸手摸到了枕头下的簪子,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公子爷,解语院出事了,雪姨娘晕过去了。”
雪姨娘这三个字犹如一盆冷水,将宋淮浇的清醒了一些。
傅禾菀将簪子又轻轻推回枕下,这下心中倒是想谢一声雪娘,没逼着她今日和宋淮撕破脸。
她并非没见过死人,只是冷不丁瞧见,还是在这子时时分,心中森然。
“凌,凌大人!”冬竹也是手脚发软,拿出全部力气扶着傅禾菀。
她担心主子落地受伤,却已经是快要扶不住了。
凌隽驰一把将傅禾菀拉到怀里,抱了起来,唤了一声“卫三”
卫三急忙飞蹬一步上墙,抽出刀斩断了绳子,眼疾手快地将尸体带到这些女眷看不到的地方。
凌隽驰一脚踹开了院门,砰的一声,惊醒了里面打盹儿的丫鬟。
丫鬟在看到凌大人抱着她家主子进来的时候,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冬竹拉着受惊过度的春桃进来,就见凌大人已经进了主屋,主屋的床今早已经吩咐人往外搬了,恐怕已是搬去给玉姨娘了。
“凌大人,我家主子住偏房,在这边!”
冬竹话音还未落,就看到凌大人已经抱着她家主子出来了。
春桃已经回过神来,急忙跑着带路进了偏房。
大宫女桂萍这时候也顾不得规矩了,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看了眼将傅禾菀轻柔放在床榻上的凌大人,将正要跟着她进来的公公赶了出去。
平日里,凌大人对这些勋贵家女子的态度,便是——死了也同他没任何干系。
何时见过凌大人这般急?
被桂萍赶出门外的公公很是不解,“桂萍姐姐,为何将我推出来?”
桂萍开口,“自然是有事要你做,你拿我的腰牌,去太医署请位太医过来,二少夫人怕是受惊过度,记住,要请一位熟知此症的太医过来。”
小太监拿了腰牌,匆匆跑着去了。
这位广平侯府二少夫人,现如今是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他自然不敢耽搁正事儿。
“卫三,先将府内的大夫找来!”
“是!”
卫三刚出门,宋淮就过来了,打帘而入,一下便看到凌隽驰坐在傅禾菀床边,随即愣到了当场。
“这位是二公子吧,奴婢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桂萍。”
宋淮这才回了神,朝着桂萍略微颔首。
“奴婢奉太后之命,来为凌大人送些东西,恰好同凌大人一道入府,看到二少夫人受惊晕过去,奴婢便求着凌大人帮了忙。”
凌隽驰已从床边起身,但仍是站在床边。
桂萍继续道:“二少夫人现如今跟着宁国公夫人一同操持娘娘生辰宴,太后娘娘很是看重二少夫人,奴婢已派人去请了太医,二公子切莫着急。”
宋淮听到这里,心中的疑虑才消散了不少,谢恩之后,走到了床边,先是朝着凌隽驰行了礼。
这才一声不吭地坐下,看着床上脆弱憔悴的脸庞,宋淮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傅禾菀纤细小巧的手。
冰冰凉凉的,好似一捏就碎了。
凌隽驰眸光扫过,“府内出了人命,二公子要如何处置此事?”
宋淮一时被问住,若是寻常死了一个丫鬟,自有府内管事的处理,一般体面些的做法,便是给家人一些钱,让他们领回尸体,落叶归根。
可现如今,这丫鬟是吊死在了傅禾菀院子门口,存心找他们侯府的晦气。
他倒是想说草席卷着扔出去,可现如今凌大人在,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也在,他便是没了主意。
“事发突然,尚未想好如何处置,还请大人赐教!”
“先同我去看看尸首。”
宋淮心中一悚,如今已是子时,现在去看尸首?
但凌大人都这般说了,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去,方才心中对傅禾菀怜爱补偿的旖旎心思,皆被这当下要做的事儿给压过去了。
没过多久,傅禾菀就见到一双绣着如意的绛色缎面鞋出现在她眼前,是昭阳长公主。
“你倒是猜着了本宫的心思,本宫的确是想赶你出宫,不过既然你已经猜对,本宫一言九鼎,就给你留几分颜面,你自己同母后说,说你身体不适,没福气跟着操办太后娘娘的生辰宴,明白了吗?”
傅禾菀还未开口,门便被敲响,来的是太后身边的禄公公。
“公主,凌大人来了,娘娘让奴才请诸位过去。”
“小舅舅何时来的?”
要去太后的芳菲殿,必定会路过偏殿的,她方才怎么没听到动静。
“回公主的话,凌大人刚来。”
昭阳也顾及不到傅禾菀了,抬步朝着芳菲殿走去。
芳菲殿。
太后凌淸吟正在和凌隽驰说着什么。
看到一行人进来了,便笑着看向了宁国公夫人。
“今日宁国公夫人带了几位夫人小姐来为我筹办生辰宴。”
宁国公夫人自然明白太后娘娘的用意,往日都是她来保媒,今日她琢磨了一下,牵着正在一旁听宫规的傅禾菀走了过来。
“禾菀,你也同凌大人熟悉,方才你提的事儿,太后娘娘也说好,让你分配你这些妹妹们的活计,你给凌大人说说这几位妹妹。”
傅禾菀想着,她竟走到哪儿,都要给凌大人保媒。
“这……”
“二嫂请讲。”凌隽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凌淸吟听到她这弟弟竟破天荒头一次表露出感兴致的模样,连日来忧心憋闷的心情都松快了不少。
莫非这几个姑娘中,真有他觉得不错的?
傅禾菀只得从角落里站了出来,这一瞬间,她察觉到殿内数十双眼睛都看着她。
那几位勋贵家的嫡女,隐约带了些紧张。
方才她们几个可是没少故意给她难堪。
她们未曾想到,竟要由傅禾菀来提这事儿,心中更是急切,急切地看了眼昭阳长公主求助。
昭阳自从凌隽驰进来之后,便不向方才那般肆意妄为,这时候偷偷窥了眼凌隽驰的神色,轻声开口,“小舅舅,她们同我玩得好,不如由我来说。”
“微臣不想听。”凌隽驰瞥了她一眼。
昭阳一怔,眼睛红了一圈,委屈的几乎要落泪,当下起身朝着皇后草草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长公主,对待您母后,需恭敬。”
昭阳还没踏出门口,咬了咬牙,又走回来朝着凌淸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母后,儿臣告退。”
“好。”
待昭阳离开,凌淸吟责备地看了眼凌隽驰,平日里他对昭阳也只是小惩大诫,今日不知哪来那么大火气。
殿内噤若寒蝉,也就只有太后凌淸吟眼神责怪凌隽驰。
其余人已经察觉到这位首辅大人的不悦,不敢做出头鸟,担心倒大霉的是自己。
“二嫂,可还能讲的了?”
傅禾菀这才缓缓抬起头,揣度了一番凌大人的神色,行了一礼,“回凌大人的话,还能讲的了。”
不远处的禄公公暗赞这位少夫人好胆色,他若是遇上这事儿,怕是腿肚子都站不直。
凌淸吟本还想劝自己弟弟几句,没曾想他竟主动开口了。
她目光扫过在场剩下的三个贵女之中。
让阿驰有些许好感的,是谁呢?
傅禾菀只草草提了名字,说了负责生辰宴上的何事,三两句便说完。
“既是我让二嫂来的,剩下的事二嫂便和宁国公夫人商议着来吧。”凌隽驰看着有些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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