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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前文+后续

童屿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事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叫了她,说她一起来,听说她刚从日本回来,可能……也是想跟我们,走近一些吧,毕竟,出国这些年……大家也都没联系,难免有些可惜……”肖斯喆着急撇清关系,但是话里话外却都向着邢韵。周继燊不想继续往下听,冷漠暴力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来不来都与我无关,不用问我。”他语气有些不耐烦,话中还带有一些烦躁。肖斯喆吃了瘪,火速撤离。“行,望江阁203,等你了。”挂了电话,周继燊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深蓝色高级感西装,还特意搭配了个相衬的暗格条纹领带,又配好了腕表和皮鞋,一切都如心,这才准备出去。他出国待了这几年,深受法国人穿衣搭配的影响和熏陶,对自己的衣着要求也提高了不少。在法国的时候,偏爱一些简单大方的搭配,身上往往以黑白灰等...

主角:方雒仪周继燊   更新:2025-04-05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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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雒仪周继燊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童屿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事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叫了她,说她一起来,听说她刚从日本回来,可能……也是想跟我们,走近一些吧,毕竟,出国这些年……大家也都没联系,难免有些可惜……”肖斯喆着急撇清关系,但是话里话外却都向着邢韵。周继燊不想继续往下听,冷漠暴力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来不来都与我无关,不用问我。”他语气有些不耐烦,话中还带有一些烦躁。肖斯喆吃了瘪,火速撤离。“行,望江阁203,等你了。”挂了电话,周继燊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深蓝色高级感西装,还特意搭配了个相衬的暗格条纹领带,又配好了腕表和皮鞋,一切都如心,这才准备出去。他出国待了这几年,深受法国人穿衣搭配的影响和熏陶,对自己的衣着要求也提高了不少。在法国的时候,偏爱一些简单大方的搭配,身上往往以黑白灰等...

《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事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叫了她,说她一起来,听说她刚从日本回来,可能……也是想跟我们,走近一些吧,毕竟,出国这些年……大家也都没联系,难免有些可惜……”

肖斯喆着急撇清关系,但是话里话外却都向着邢韵。

周继燊不想继续往下听,冷漠暴力的打断了他的话。

“她来不来都与我无关,不用问我。”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话中还带有一些烦躁。

肖斯喆吃了瘪,火速撤离。

“行,望江阁203,等你了。”

挂了电话,周继燊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深蓝色高级感西装,还特意搭配了个相衬的暗格条纹领带,又配好了腕表和皮鞋,一切都如心,这才准备出去。

他出国待了这几年,深受法国人穿衣搭配的影响和熏陶,对自己的衣着要求也提高了不少。

在法国的时候,偏爱一些简单大方的搭配,身上往往以黑白灰等低饱和度的颜色为主。

讲究高级感的同时,又不刻板,看似随意却又处处用心,这是他的法国服装搭配师经常给他灌输的理念。

回国后,他也把它贯彻到了底。

司机老陈正好回来了,问要不要送他去。

他抬头摆了摆手,拒绝了。

自己去车库开车,直接开往望江阁。

他连老陈都没叫,就是压根没想今晚喝酒。

这种场合,如果不去,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去了要喝不喝酒,就全看他的意思了。

那帮兄弟们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和性子,凡事一般都会依着他来。

路上堵了会儿车,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

肖斯喆在门口吊儿郎当地站着等他,旁边还停着他那辆骚气的蓝色保时捷911。

周继燊从副驾驶上拿出西装外套,一边走下车一边穿上。

这架势,完全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周总上身,表情凌厉,连肖斯喆都被这强大的气场感应到了。

他马上快走两步迎上。

“状态不错啊。”

周继燊把扣子系上,看了看表,又转头问肖斯喆。

“都到了吗?”

“到了,就差你了,还有邢韵……说是晚一会儿才到。”

“上去吧。”

肖斯喆还想等会儿邢韵,可周继燊压根不想等她。

他回国之后,肖斯喆几乎有事没事就去找他。

肖斯喆本来也是个闲人,家里排行老四,产业都由哥哥姐姐顶着,他只管享受挥霍即可。

更何况,周家还是他们几个里面产业最大的,就算不是看情义,肖斯喆也会极力的拉近关系。

可他能给周继燊传输的,无非就是些身边人的恋情八卦和小道消息。

谁谁谁找了个娱乐圈的八线小嫩模,谁谁谁最近开了个俱乐部买了个限量版跑车,对周继燊来说,完全没价值。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提到邢韵。

邢韵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家里做酒店生意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她排老三,在家里也算是受宠的大小姐。

邢韵、肖斯喆、万笙全、欧海文和周继燊他们几个,从很小就认识了,也算是青梅竹马。

邢韵从小学芭蕾,放了学就天天在学校的舞蹈室练习,哥几个也心甘情愿地在门口等着她练完,再一起回家。

大家的感情都很纯粹,几个人也都是纯净的竹马守护。

那时候,周家和邢家因为一些事还有些摩擦,后来矛盾化开,就口头定下了周继燊和邢韵的婚事,说是过几年就让两个人订婚。

周继燊那时候还不开窍,也不知道大人们的意思,只是一直把邢韵当做单纯天真的妹妹来对待。

可邢韵却不同,她喜欢周继燊,也肆意享受着周家权势给她带来的保护和特殊优待。

却在机会来临时选择了欺骗和隐瞒。

于是,除了家人,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就坐上了去日本公演的飞机。

这一去,便再没回来。

周继燊和肖斯喆说着话,一前一后的准备往里走。

门口处有人说着话正走进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可乐,你和妈妈先进去,干妈去上个卫生间,然后进去找你们好吗?”

一个稚嫩童气的声音跟上:“好的,干妈,你别忘记给我点炸酸奶。”

“没问题,一会儿就让服务员姐姐给你端过去,你乖乖等着啊。”

周继燊听声音有些耳熟,又听两个人对话里有什么“可乐”、“干妈”,瞬间好奇抬头。

就看见两个女人和一个可爱的小女生从门口拉着手走进来。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哦,是她。

肩头是一块半披半挂的黑灰色丝光方巾,估计想遮一下胸前那呼之欲出的白皙肌肤,可完全于事无补。

这次她没戴墨镜,周继燊看清了她的五官。

她的五官真的十分明艳大气,那双杏眼今天也因为上了浓妆,而显得又媚又欲,再一看,却又是满满的攻击性。

她完全不顾周围人投去的目光,撩了撩头发,越过他们大步走过去。

周继燊一时晃神,站定在原地。

她身上那股神秘而独特的香味,在她撩动发丝的瞬间也随之弥漫了出来,如同一缕轻烟般缓缓飘来,抵达了周继燊敏锐的鼻尖。

周继燊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自己的胸腔之中。

明明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当所有元素层层堆叠起来的时候,往往只会给人一种过于妖艳且肆意张扬的感觉。

然而当这些元素汇聚到她的身上时,却仿佛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一切竟然变得如此合情合理。

不仅毫无违和感,反而恰到好处地凸显出了属于她独有的那份气质与魅力。

连一向自视甚高、眼高于顶的周继燊,此刻也不禁感叹,从自己面前走过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与众不同。

她耀眼地闪着自己独有的光芒。

独特到,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前两天和钦宁姐去逛街,听说今天小坦坦过生日,我让朋友从日本寄了几个儿童乐高过来,正好送给他做生日礼物,今天你有空吗,我们一起给他送过去吧。”她的语气宛然不是询问,而是邀请。

周继燊从刚才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他抬手看了看手表。

昨晚周钦宁说,今天要在周家别墅的院子里给罗坦坦办一个恐龙话题的草坪生日party,他没事儿的话也早点过去帮忙。

他今天没事就想来公司看看,然后再去。没想到方雒仪会来给他送外套,更没想到,这家伙送下,连句话都没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把他从暂时的 思绪中回头,接起来。

是周钦宁打来的。

他走到窗边去接,“喂。”

那边传来罗坦坦大喊声,“莱森,你怎么还不来啊?今天我过生日啊。”

周继燊揉揉眉心,“知道了,舅舅一会儿就过去。”

“那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小朋友的心思永远摆在明面上,从来都是打直球,有话绝不藏着。

“买了,还有你爱吃的奶酪棒呢。”

那边立刻传来欢呼声,“欧耶,谢谢舅舅,我可以跟小朋友们一起分享了。”

罗坦坦带着好心情跑去院子里玩气球了,周钦宁把电话拿了过来,“怎么还不来?”

“在公司呢,马上过去。”

“那个,邢韵过去找你了吗?带她一起来吧。”周钦宁在那边小声的问。

上次两个人去逛街之后,感情迅速升温,周钦宁可能觉得周继燊也没那个意思,就把邢韵当成姐妹来处,毕竟两个人以前的关系也不错。

周继燊在电话这边沉默着。

周钦宁在那边又解释开了,“是我邀请的,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是个妹妹,邀请来家里参加坦坦的生日会,又没什么,你自己心里坦坦荡荡的,怕什么?行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做饼干呢,你赶紧来。”

周继燊挂了电话,转身。

邢韵还在眼波流动的看着他,“是钦宁姐吗?”

“嗯。”

他把手机放回桌上,浅浅应了一声。

“钦宁姐让我和她一起给坦坦做生日蛋糕,我还专门看视频学了一下呢,那……我们走吧。”

邢韵兴致很高,一听说可以一起去,立刻笑着说,现在就走。

周继燊放下黑色衬衫挽起来的袖口,从椅背上拿起西装搭在右手,刚抬脚准备走,一眼瞥见被小助理放在旁边的袋子,停顿了一下,还是提了起来。

邢韵跟在后面,看他提起了袋子,微笑有些僵到了脸上,

两个人并列着走出办公室。

因为是周末值班,公司里基本没人,前台两个小姑娘有些怠工,正把头埋在吧台后面,开心地聊着天。

“刚刚那个姐姐好漂亮啊,”小姑娘拖长尾音,称赞着,“人又白,又性感,身材又好,连头发都是香香的,和总裁感觉好配哦,哎,你看到她的指甲了没有,好好看,上面还画着两只蝴蝶,第一次见这么特别的款式。”

“看到了看到了,待会下班,我也要去做个那样的美甲。”

另一个也很认可,拿起自己的手来回端详着,想着一会儿去哪个美甲店做。

“一起去,一起去。”

方雒仪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她能让人过目不忘,也能让人在她退场后,依然讨论着她的美貌。

周继燊低头看了一眼,邢韵提着包的手指被修剪地很干净,连指甲也是涂得最淡的裸色。


姜程程一进家门,看到那个原本被她收拾的干净立整的熟悉的家,被鸠占鹊巢,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虽然在进门之前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可是在看到的那瞬间,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生生的疼。

她的衣柜被那女人翻得乱七八糟,连内衣和睡衣都翻出来试过了,化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都挨个打开了,连口红都被用过了。

浴巾,避孕套,用过的纸巾,被扔了一地,甚至连江可乐儿童房的床褥上,都有睡过的痕迹。

姜程程看到,心里一阵恶心,快步冲到卫生间狂吐,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用冷水猛冲自己的脸,极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方雒仪打来电话。

她颤抖着从包里摸出来。

“程子,怎么样,收拾完了吗?”

她知道姜程程上午回家收拾东西去了,怕她有什么麻烦,打了电话过去问她。

姜程程这次没隐瞒,她蹲在水池旁,呜咽着说,“雒雒……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住了……”

电话那边顿时静得可怕,方雒仪没回答,等了两秒钟,她才冷声抛出一句:“你先收拾东西,等着我,马上到。”

方雒仪的品牌Farfalla,今天是秋季系列上新的日子,所以她特意一大早来了工作室,想尽快把事处理完,下午还要陪姜程程去律师事务所谈离婚协议的事。

结果电话里一听江正祁让那女人住进了家里,心中一团愤怒之火马上熊熊燃起。

也不管什么新品上新了,跟工作室里的其他人交代了几句,拿着包包便冲了出去。

姜程程听了方雒仪的话,强忍着自己的恶心和愤怒,从衣帽间拿出行李箱,想着尽快打包完东西,尽快离开。

这个地方,让她浑身不舒服,多待一秒她都觉得脏。

还好,她的珠宝首饰都藏在衣帽间的暗格里,连江正祁都不知道,所以,那女人自然也是没翻到。

她抽出暗格,看一眼,都在。

姜程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上次走得急,只拿了贴身衣物和日常用品,没来得及拿走这些。

她以为江正祁不会做得太绝,也不会让那女人住进来,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男人的绝情。

这些年,江正祁给她买了不少的金银首饰,可能是结婚的时候,没有钻戒和三金,姜程程也给自己置办了很多的珠宝,再加上方雒仪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和送她的自己的品牌,满满两个抽屉暗格。

她挨个拿出来,带着盒子小心翼翼的平放到行李箱里,排好,又去收拾衣服。

当季的衣服估计那女人已经都挨件试过了,她也懒得再拿走了,只把冬天几件贵重的大衣和貂皮装到了行李箱里。

江可乐的那些衣服,她要全部都打包了带走,毕竟每一件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正收拾着,有人敲门,她去开。

是匆匆赶来的方雒仪,掐着腰提着她的小包,站在门外。

后面还跟着几个搬家工人,手里拿着一沓干净未用的纸壳箱。

方雒仪一上车,就给陈琛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个搬家公司,然后把姜程程家的地址发了过去。

陈琛的办事速度十分靠谱,等她到的时候,搬家工人也刚好到了楼下。

既然贱人都不要脸,那么着急登门入户了,那她们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方雒仪没有打断她,想让她继续往下说。

姜程程完全对她敞开了心扉。

“你知道嘛,雒雒,那天我躲在酒店里哭,忽然就明白了好多事情……当初,没房没车,连钻戒都没有,我就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江正祁,我以为他会好好珍惜我,一辈子对我好……可我没想到,最后两个人落到这种地步……

她的声音忽然开始有些呜咽,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她清了清嗓子,接着对方雒仪说。

“那天付房费的时候,我找来找去,发现……只能刷他的信用卡,可是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悲,真的,雒雒,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无力,这些年,我就像他圈养在家的一个宠物,现在,我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了,也没有圈养的意义了,他就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可是,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这种鸡飞狗跳,胆战心惊的生活,我过够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毁了我自己,也会毁了可乐的人生……她还那么小,那么可爱,觉得人生处处充满了爱,我不想就这样毁了她……”

姜程程的表情慢慢恢复平静,平静到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那样地轻松。

可是方雒仪却忽然很想哭。

她自己可以受苦,却看不得在乎的人受委屈。

她知道姜程程的性格,做出这样的决定,心里一定经历了别人无法想象的煎熬。

她的手指在啤酒罐上摩挲,然后仰头灌下了一大口。

方雒仪跟她坦诚道:“其实,上午我去见了江正祁……”

她想看看姜程程的反应,没想到,姜程程脸上完全没有意外,她甚至都猜到了。

按照方雒仪的性子,一定会替她出头,所以她一开始都没想告诉她,怕她着急,怕她替自己难过。

姜程程把啤酒放到旁边,整个身子往后仰,两只手支撑在后面,像平时两个人聊八卦一样的自在。

“他怎么说?”

“嘴挺硬的……一开始不承认了自己出轨的事儿,后来被我撬开了嘴,又一口咬定,你不会跟他离婚。”

方雒仪小心翼翼地说着,怕自己说的哪个点,会不小心触碰到姜程程的痛点。

“他没说些伤害你的话吧?”

这句话让方雒仪有些憋不住了,眼睛里慢慢泛出泪光。

她没想到,姜程程在遇到这种事之后,知道她自己去见了江正祁,没有过多的询问她和江正祁的谈话内容,反而是担心江正祁有没有说出伤害她的话……

“没有,你知道的,我嘴多毒,绝对不可能让他占上风的。”

方雒仪强忍泪花,笑着回她。

“那就好,他一生气就会口不择言,我怕他说些让你不开心的话。”

方雒仪拿着啤酒过来跟她对碰。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我百毒不侵,关键是你,既然想好了要离婚,那从今天开始,就要做好每一步打算。”

姜程程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

她把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方雒仪把手机拿过来,点开她今天跟律师的聊天内容,一条条详细地念给姜程程听。

“首先,你要先去找份儿工作,不管是什么工作,只要薪水稳定,你就能争取到可乐的抚养权,还有那个小房子,我记得房子是你爸妈贷款买的,但是写的你的名字对吗?”

姜程程点头。

“那就轻松多了,是你爸妈付的首付,又是你的名字,他还是过错方,那我们就有足够的把握把它全部拿回来,还有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婚后才买的,所以算共同财产,至于车子,就要看你的意愿了,毕竟那是江正祁买的。”

姜程程没有回答,她的眼神淹没在窗外的夜景里,无声且无力。

她知道,前路漫漫。

如果想要带着江可乐成功的脱离那个家,那么,将来,不仅是她个人对这段婚姻的脱离,还有江可乐对爸爸的依赖感脱离,更有她们对已经原来生活的全部脱离。

但这,不是一件易事,也不是一件短时间内就可以解决的事儿。

可是,既然决定了,就绝无回头之路。

她要狠狠地斩断江正祁这根又臭又长的绳子,才能踏上前往新目的地的船。

方雒仪知道,此刻,姜程程的心里百味杂陈,难以言说。

谁都不想把自己最不堪的那些全部展露在别人面前。

最好的闺蜜也是如此。

她一把把姜程程搂过来,温声在她的耳边安慰道:“程子,不怕,有我在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了自己,为了可乐……”

姜程程靠在她肩膀上,已经泪如雨下。

她喃喃:“嗯,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夜,两个人依偎在窗前的地毯上,相互搂着睡了一夜。



周日下午,周钦宁夫妻俩终于回了柳江,老陈去机场接。

周继燊也难得可以松口气,火速帮罗坦坦收拾好所有的东西,送回了周家。

周母让他留下一起吃饭,他也回绝了,自己又开车回了悦海公馆。

今晚,他还要去望江阁。

才六点,肖斯喆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

“哪儿呢?”

“悦海公馆。”

“晚上七点啊,别忘了,我还带了两瓶好酒,晚上喝个够的。”

肖斯喆风流公子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身边连个长期固定的女伴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谈恋爱结婚,没影没边的的事儿。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牵也无挂,自在又潇洒。

因为从小就看到家里人是如何在酒局场跟人虚与委蛇,所以他们自然也是熟知一些名利场的规则和道理。

肖斯喆这类人尤其擅长跟人打交道,甚至可以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底色。

可是周继燊却懒得应酬这些。

他从小便被教育要接周氏的班,喜怒从不形于色,也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一些想法,更不习惯穿行于那些所谓的霓虹酒场。

他自律有度,不爱酒也不贪杯。

“一会儿过去。”

肖斯喆极其会察言观色,他看周继燊心情不错,这才开口。

“那个,继燊,我听欧海文说,邢韵……好像也去。”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出口,在电话那边静静等着周继燊的回话。

周继燊轻轻“嗯”了一声。


六年前,周家的业务延伸到了法国,周钦宁因为刚刚生下罗坦坦,便留在了国内的公司和父母一起负责传统业务。

而周继燊,没家没娃,便主动要求去了法国。

那几年,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更没有亲近的朋友。

周继燊除了一心扑在公司上的时间外,闲暇的时候就喜欢背上包去周边国家旅游。

捷克、西班牙、荷兰、德国、挪威,他都去了个遍。

在感受不同文化的同时,也受到了不同美学的熏陶,甚至在那段独处的时间里,他学会了如何适应孤独,如何和自己友好的相处。

那天,遇见她的时候,是在意大利。

也就是三年前。

他穿着一件风衣,背着一个书包就去了,想一个人过一个安静又惬意的秋日周末。

被佛罗伦萨蓝天白云和红色屋顶的复古美学吸引住了眼球,在百花大教堂外的座位上静静享受着咖啡和秋日暖煦的阳光。

秋天是佛罗伦萨最美的季节,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感受这座城市独特的浪漫魅力。

周继燊对这座城市也情有独钟,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三次了。

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收获。

这次也是。

甚至可以说,这次的收获最大。

教堂外到处都是拍照留念的游人,还有经过的当地人,周继燊百无聊赖,手机也放到旁边,闭着眼享受着微风带来的清爽。

帅气的金发服务生过来送咖啡,他用刚学的那两句蹩脚的意大利语回应着谢谢。

服务生微笑点头,走开。

他边享受着咖啡,边欣赏着周边的美景。

下午的佛罗伦萨,一整个淹没在美轮美奂的光影里。

这里被称为“鲜花之城”。

阳光下的蓝天白云、色彩鲜艳的墙壁、被粉刷成海蓝色的环形阳台,和教堂前各种各色的鲜花,都构成了这里独一无二的标志色彩。

佛罗伦萨城还有个“翡冷翠”的别名,就像徐志摩的诗句里写的那样,它精致的像翡翠般,让人频频产生美丽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经意抬头间,看到他座位的斜前方坐着一个亚洲面孔的女生。

女生长着一头乌藻般的长发,橙红色不规则吊带裙外搭了一件卡其色流苏风衣外套,麂皮的平底短靴上还有镶嵌着的翅膀形状的银饰和五颜六色的钻石。

应该是在当地的集市上淘到的。

乍一看,还真有些艺术家的做派。

在欧洲这些以美著称的旅游城市,来打卡的人络绎不绝,隐姓埋名低调创作的艺术家也不乏其数。

可经过的人那么多,只有她,和眼前的教堂美景紧紧融为了一体。

周继燊来法国的这几年,身边也不是没有中国女生,可是偏偏,他就被眼前这个光看一眼就觉得浪漫自由的背影,给吸引了过去。

只是,女生背对着他,他没有看清她的正脸长什么样。

她安静地坐着,眼睛定定地看向街角。

从周继燊的角度看去,她应该是在写着或者是画着什么,右手微微抬起,背部也因为过度放松而呈现弯曲的弧度。

很快,她画完了,把那张纸,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一张印着咖啡馆logo的纸巾,压到了喝完的咖啡杯下。

服务生经过,她抬手拦着,然后用流利的意大利语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年轻帅气的金发小伙嘴角往上一勾,露出整齐的牙齿,还不断用手比划着。

不知道是在指路还是在介绍什么。

两分钟之后,她摆摆手,服务生也端着盘子点头走开。

她微微侧身,拿起旁边的包包,然后大步向街角走去。

她是那么的自由,飞舞的发丝,自然而然垂下的风衣和裙角,还有那双刻着翅膀的平底靴,好似此刻都化作微风,带着她在教堂前翩翩起舞起来。

松弛感十足的当地人,骑着单车从一边经过,随即带来一阵风,把她压在杯下的那张纸,吹了起来。

纸巾轻轻薄薄荡着风飘起,又下落,偏偏,就落到了周继燊的脚下。

他看一眼,弯腰,捡起。

反过来。

一眼看到,那张方方正正的纸巾上用速写笔画了一朵花。

是的,没错,是一朵玫瑰花。

凛冽的笔锋下,是一朵风雨之下暗夜生出的玫瑰,在那如刀割般寒冷刺骨的笔触下,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独自闪耀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周继燊来法国之后,去看过太多的画展和艺术展,他自己本身也很喜欢收藏一些精妙绝伦的艺术品,所以对画也有一定的赏析能力。

他看得出,纸巾上黑色的勾勒,虽然只有了了几笔,却也能显露出作画人扎实的基本功。

妙的是,整张画除了黑色没用任何颜料,只有右下角的落款处,用一只枫叶红的口红点作背景,旁边缀上了她的名字:L。

他不知道她在画这朵花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一张纸巾上画画。

他也在试着猜想,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温柔的,张扬的,自在的,或者是有攻击性。

周继燊片刻有些着迷,他对刚才那个女生瞬间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可等他抬头再去看,女生已经穿着她那双轻快的靴子消失在了街角的尽头,徒留教堂上空经过的几只海鸥在头顶盘旋。

周继燊有些遗憾。

遗憾没能看清女生的正脸,遗憾没有把画还给她,也遗憾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认识她。

后来,他心里留了一个小小的执念,总想在欣赏风景的途中再次偶遇到她,甚至觉得她可能是游客,和他一样,途经各处,留下身影。

于是,他还去学了摄影,无论走到哪儿,都习惯带着相机,到处拍拍风景,想到处留下纪念。

可能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期待遇见她吧。

可真就,打那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生。

他心里却留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一颗玫瑰的种子。

那就是,要找到她,找到那个喜欢在纸巾上画画的女生。

所以,刚才看到桌上的那张纸巾,他瞬间愣住了。

会这么巧吗?

世界这么大,他们在佛罗伦萨偶遇,几年后又在柳江再次重逢。

他试着说服自己去相信,又在心里轻劝自己,别抱太大的期望。

毕竟。他已经扑空了那么多次,也失望了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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