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终章预告昨夜下雨,我翻开从国内带来的旧相册,发现夹层里有一张纸条——“阳阳,手术费的事,妈不后悔。”
字迹被雨水晕开,像哭过的痕迹。
窗外,好莱坞山的灯光在雨雾中模糊成一片。
我突然想起家庭会议那天,父亲签完股权协议后,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比我狠。”
而现在,我坐在异国的公寓里,听着雨声,数着药片,终于明白——流放我的不是他们,而是我自己。
最终章:遗传1.心理学教授说,创伤会改变基因表达。
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笔记本上画满了扭曲的家谱树——父亲暴躁的眉峰,母亲偏执的嘴角,王丽算计的眼神,都像遗传病一样,在我血液里潜伏。
教授放了一张脑部扫描图:“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的人,前额叶皮质会出现器质性损伤。”
我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疤——八岁那年,父亲把我推到茶几上磕的。
现在它成了我身体里最诚实的部分,一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痛。
2.洛杉矶的雨季持续了整整三周。
我躺在床上,听着雨水敲打防火梯的声音,数着药片:帕罗西汀20mg,阿普唑仑0.5mg,还有半片褪黑素——房东太太好心给的,她说我半夜尖叫的声音吓到了其他租客。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张老师的邮件:“你母亲今早走了。”
附件是死亡证明:“多器官衰竭,疑似长期药物滥用。”
我盯着那个PDF看了十分钟,突然发现自己在笑。
笑声惊动了窗外的乌鸦,它们扑棱棱飞起来,翅膀划破雨幕的声音,像极了母亲最后一次摔门而去时,衣角带起的风声。
3.整理遗物时,我在母亲枕头下发现一本日记。
最新的一页写着:“阳阳,当年那笔手术费,其实是从你舅舅的毒资里截下的。
我告诉他警察要来了,吓得他扔下钱就跑......”字迹到这里变得模糊,像是被水渍晕开。
“......你爸一直不知道,他喝的茶里确实有药,只是我从厨房拿错了瓶子......”最后一行挤在页脚:“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我听见你爸在叫我,这次是真的。”
我把这页纸撕下来烧了。
火苗窜起的瞬间,我看见自己左腕上的咬痕——和母亲当年留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