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沐晴雪沈行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退婚后满城权贵求娶我沐晴雪沈行安全文》,由网络作家“二月初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柜的心头一跳,完全呆住。沐晴雪蹙眉,“做不到吗?”如果她推测的没错,今日那位郡主,应该是平西王的嫡女林幼薇。平西王因屡立战功,被册封为东月国唯一的外姓王。但按照身份来说,秦靖钊总归比他还高一层。她是平头百姓,没有资本跟林幼薇正面抗衡,但在京城,秦靖钊应该有办法教训林幼薇才是。“可以做到!”掌柜的立刻开口。他只管听这玉佩主人的命令,其余的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沐晴雪心口的气顺了,转身欲走。掌柜的连忙追过去,“贵人,您的玉佩。”“拿回去给你家主子吧。”沐晴雪脚步未停,已经出了门。她救了秦靖钊一次,如今借着秦靖钊的手报了今日之仇,就算两清了。这烫手的兵符,还是早日归还为好。沐晴雪逛了几家医馆,了解一下行情,直到天色大暗才回了万娇楼,准备找...
《贬妻为妾?退婚后满城权贵求娶我沐晴雪沈行安全文》精彩片段
掌柜的心头一跳,完全呆住。
沐晴雪蹙眉,“做不到吗?”
如果她推测的没错,今日那位郡主,应该是平西王的嫡女林幼薇。
平西王因屡立战功,被册封为东月国唯一的外姓王。
但按照身份来说,秦靖钊总归比他还高一层。
她是平头百姓,没有资本跟林幼薇正面抗衡,但在京城,秦靖钊应该有办法教训林幼薇才是。
“可以做到!”掌柜的立刻开口。
他只管听这玉佩主人的命令,其余的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
沐晴雪心口的气顺了,转身欲走。
掌柜的连忙追过去,“贵人,您的玉佩。”
“拿回去给你家主子吧。”沐晴雪脚步未停,已经出了门。
她救了秦靖钊一次,如今借着秦靖钊的手报了今日之仇,就算两清了。
这烫手的兵符,还是早日归还为好。
沐晴雪逛了几家医馆,了解一下行情,直到天色大暗才回了万娇楼,准备找秦妙娴辞行。
今日之事虽然是杜凌香故意找茬儿,但她住在万娇楼,总归是不方便。
日后她要开门做生意,自然得注意风评。
只是沐晴雪刚进门,便又看到了靳舟扬的侍女。
“沐姑娘,我家小公爷在湖心亭等您。”
又来!
沐晴雪脸色冷凝,“三日后我的医馆开业,诊金送去医馆便可。”
言毕,她不给侍女再次开口的机会,大步进了门。
......
“你回来了。”
厢房内,秦妙娴左拥右抱,正靠在一位男宠怀中,饮下另一位男宠送到嘴边的葡萄酒。
两位男宠皆是衣衫大开,胸肌清晰可见。
沐晴雪眼角抽了抽,只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转身就想走。
“别走啊,我让他们走。”
秦妙娴对着身侧的人摆了摆手,二人识趣的整理好衣服,行礼离开。
“你快坐。”秦妙娴看着沐晴雪兴奋道:“我跟你说个好玩的事情。”
秦妙娴开这家万娇楼,为的就是收集各方面的情报。
不久之前,她可是得了一个好玩儿的消息。
“今日林幼薇跟杜凌香乘马车回府的时候,车辙突然崩坏,林幼薇直接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去搀扶她,没曾想她刚起身,却又突然膝盖一弯跪了下去,在街上老半天爬不起来。”
“最惨的还是杜凌香!”秦妙娴说的眉飞色舞。
“她搀扶林幼薇的时候,被林幼薇扯着一起摔倒在地,衣衫都被撕破一个大口子,如今正哭哭啼啼的闹着要自杀呢!”
沐晴雪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
听到最后,唇角带了一抹上扬的弧度。
秦靖钊的人动作倒是挺快,办事能力,她亦是满意。
秦妙娴饶有兴趣的看着沐晴雪,见她这满意的小表情,心中已经了然。
“今日在珍宝斋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杜凌香拉扯你,林幼薇要罚你跪。如今她俩的现世报来的这么快,里面有你的手笔吧?”
“嗯。”沐晴雪点头,好心情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嘿,还真是你。那让我来猜一猜......”
秦妙娴的唇上还沾染着酒水,盈润诱人,美眸微转间风情万种,笃定道:“你是不是去找过我那大侄子了?”
“嗯。”沐晴雪再次点头,也不卖关子。
“我把玉佩还回去了,让你侄子的人教训一下她们两个。”
“还回去了?”秦妙娴惊呼。
看着沐晴雪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她气的直戳沐晴雪的脑门。
“你知不知道那兵符多有用啊!只要你拿着那兵符,王府的府兵随你差遣。结果你就让他干了这点儿小事儿,你把玉佩给还回去了?”
“你是不是傻啊!”
“对你而言是小事,对我而言,已经不是小事了。”
沐晴雪神色平静,说出的话却是无奈。
今日在珍宝斋,她不是没有办法亲手收拾林幼薇跟杜凌香。
动手或是用药,她都能给自己出口气。
只是,届时她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沐晴雪道:“借着靖王的手出这口气,已经足够支付那日的诊金了。那烫手的兵符,还是早日归还为好。”
“本王的命如此金贵,可不是她们二人能比的。”
高傲的声音传来,沐晴雪跟秦妙娴皆是抬头。
只见秦靖钊竟是恣意慵懒的坐在窗口。
秦妙娴一噎,骂道:“臭小子,每次都翻窗,也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赶紧滚下来!”
“姑母,我可是挑着时候来的。”
秦靖钊坏笑一声,跳窗而入,揶揄道:“您的男宠不是刚出去吗?”
秦妙娴吃瘪。
沐晴雪瞥了秦靖钊一眼,“你并不觉得自己的命金贵。”
秦靖钊若是觉得自己的命金贵,那日就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更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动用武功。
看他如今的面色,毒性已经反攻了。
眼下他的经脉应当如同被上万只蚁虫啃噬,疼痛难耐才对。
倒是难为秦靖钊还能谈笑风生。
秦靖钊眸色微沉,“能让本王舍命去做的事情,自然是更重要。”
他拿出玉佩递给沐晴雪,郑重道:“沐姑娘,求药。”
“好。”沐晴雪答应的干脆利落,“把衣服脱了,趴床上去。”
她对秦靖钊的办事能力是满意的,自然不介意再救秦靖钊一次。
......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沐晴雪的医馆如期开业。
她提前让秦妙娴派人宣传过。
医馆开业,义诊三天,开药方分文不取。
故而到了开业这一日,热闹非凡。
京中的贫苦百姓们生了病只能硬抗,如今听说有医馆诊金全免,自然是不肯错过机会,早早的就在店外等候。
沐晴雪也早就做了准备。
那胎记模样的图腾,不仅是刻在了牌匾上,亦是印在了每一张开药方用的纸跟包药材的草纸上。
她想要借着看诊的机会,把这个图腾传播出去。
若她的亲人还在世,终有一日会注意到的。
不过,有不少人看着沐晴雪是个女子,便直接离开,或是在观望,不肯上前。
沐晴雪并不在意,她让当归根据病人的严重程度排了顺序,依次看诊。
临近晌午,沐晴雪才堪堪的有机会喘口气。
“当归,给我倒杯茶。”
她声音喑哑的吩咐了一句,继续提笔写药方。
一个茶盏递到了跟前,沐晴雪下意识的接过,手却突然顿住。
刚刚她闻到了一股清雅的檀香。
这样名贵的香料,绝不是当归用的起的。
沐晴雪抬眸一看,站在自己身侧端茶送水的,竟是靳舟扬。
靳舟扬神情歉疚,低声道:“沐姑娘,那日是我安排不周,让沐姑娘受委屈了。”
不等沐晴雪回应,靳舟扬后退一步,对着沐晴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他扬声道:“沐姑娘神医圣手,家母用了你开的药,身体已经大好,我今日特来致谢。”
“这是诊金,请沐姑娘收下。”
温润如玉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落入众人耳中。
小厮抱着锦盒上前,满满一盒子银锭,让众人更是震惊。
在场已经有人认出了靳舟扬。
“这不是国公府的小公爷吗?他是说,国公夫人也用了沐大夫开的药?”
“是啊是啊!这是来送诊金的,满满一箱子银子!肯定是治好了疑难杂症啊!”
“这女大夫的医术,竟然这么好吗?”
......
靳舟扬转身扬声道:“沐大夫医术高明,实乃神医圣手,家父家母将不日便会亲自登门致谢。”
此言一出,先前观望的人,顿时急着想让沐晴雪诊治,甚至有人跪地相求。
“沐大夫,求您先给我儿子看看吧!他病了月余,就剩下一口气了啊!”
“沐大夫,先给我看看......”
“按之前的顺序来。”沐晴雪清清冷冷的开口。
话音刚落,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惊呼声传来。
“沐晴雪在何处!”
一众官兵进入医馆内,对着沐晴雪怒目而视。
沐晴雪眉头微蹙,“我是。”
官兵打量了她一眼,大手一挥,冷声道:“带走!”
几个官兵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的抓住沐晴雪,强行押着她往外走去。
巨大的力道让沐晴雪难以抗衡。
纵然身后是软榻,可骤然摔上去,亦是让沐晴雪疼的拧眉。
但沐晴雪咬紧了牙关,没有吭声。
沈行安见状,恨得咬牙,“果然是你!”
昨晚在青楼,那花魁对着沈行安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沈行安愣是推开了花魁,冷着脸夺门而出。
同去人都说沈行安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调侃他是不是要为沐晴雪守身如玉。
可沈行安自己清楚的很,他的身体不对劲。
他不是对花魁没有想法。
实际上,那个花魁风情万种,把他勾的心痒难耐。
可他的身体,却没有半点儿反应。
沈行安是怕被人看出端倪,匆匆离开了青楼。
回府之后,他立刻找来了通房丫鬟伺候,甚至是喝了一壶暖情的酒,可他的身体仍旧不争气,实在是力不从心。
“晴雪,你就是不想让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才给我下了药的吧!”
沈行安恶狠狠地盯着沐晴雪,执拗又笃定的开口。
他了解沐晴雪的医术,确认问题应该出在那日在京兆府大牢外被沐晴雪刺的那一针上。
沈行安虽然恼怒,可心中还有几分窃喜跟得意。
沐晴雪这样做,自然是因为对他有情。
但是,这次他不会原谅沐晴雪了!
沈行安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情,眼见着我要跟杜凌香成婚,肯定心有不甘。所以你当众落我脸面,我也不跟你计较。”
“可是我已经给足了你体面,给了你最好的安排,也给了你足够的机会!你竟然还如此善妒,这么狠心的伤了我的身子!”
“他们说的没错,是我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如此不识大体!”
沈行安怒火中烧,眸中满是冷光,“你既然这么不识好歹,我也不会再维护你的脸面了!”
“一会儿宫女就会带人过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
“你放心,我会让你进门,给你个名分的。”他狞笑着,伸手拍着沐晴雪的脸颊,“剩下的账,等我们成婚之后,再慢慢算!”
他力道极大,沐晴雪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沐晴雪挣扎躲闪,沈行安眸色更冷,力度更大几分。
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让沐晴雪动弹不得。
窒息感袭来,沐晴雪的眸中因为本能的恐惧泛起了水光,奋力挣扎。
下一瞬,只听“嘶啦”一声,沐晴雪扯破了沈行安的衣衫。
沈行安的口吻极尽嘲讽,“这么迫不及待?”
“沐晴雪,我宠了你三年,你都不愿跟我有夫妻之实,今天我便让大家都看看你这金贵的身子!”
他双眸赤红,猛地伸手去撕扯沐晴雪的衣衫,低头朝着沐晴雪白皙的脖颈咬去。
可突然之间,沈行安浑身一颤。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击中,让他瞬间喉头紧缩,竟是喘不上气来。
“啊......”沈行安痛苦的松开了沐晴雪,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他本能的抓挠,只觉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掐着他的喉咙。
就在此时。
沐晴雪猛地屈膝,狠狠地顶在了沈行安的胯下。
“啊!”
沈行安惨叫一声,泪水狂飙而出,疼的摔倒在了地上。
沐晴雪快速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却仍不解恨,狠狠地朝着沈行安的身上又踩了一脚。
沈行安又是一声惨叫。
沐晴雪朝着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声音因为愤怒跟惊恐而隐隐颤抖,“沈行安,你真是无耻透顶!”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三年前救了你的命!”
她猛地拔下了发间的银簪。
沈行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他身体无力,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根本起不来,只能艰难的后退。
“晴......晴雪......你别冲动......”
“救......额......”
他想呼救,可沐晴雪发簪猛地刺向了他的脖颈。
剧烈的疼痛让沈行安打了一个激灵,声音亦是戛然而止。
他的眼眸中涌出了绝望的泪水,遍体生寒。
难不成,今天他真要死在这儿了吗?
恍惚中,沐晴雪温柔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放心,只是刺穿了声带,你死不了的。”
沐晴雪蹲在他的身旁,眸中的泪光还未完全消散,却寒意逼人。
“你安静点儿,别引来其他人。”
沈行安连连点头,惊恐又畏惧的看着沐晴雪。
面前的人分明还是他熟悉的模样,可沈行安却突然觉得,相处了三年,自己仿佛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沐晴雪:“你死在这儿,我不好洗刷嫌疑。”
“放心,我会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把我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温柔的声音,犹如鬼魅。
沈行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喊“救命”。
可他的声带被发簪刺穿,无法发出声音。
而且一用力说话,伤口就往外冒血,疼的刺骨。
“砰”的一声,沈行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沐晴雪拔出发簪,抓着沈行安的衣服用力的擦干净血迹,戴回了发间。
“靖王殿下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沐神医竟是发现我了?”秦靖钊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你身上有药味。”她坐在了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声音沉稳。
唯有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此时的不安。
沐晴雪给秦靖钊的解药里,有一种特殊的药材,会在身上停留很久。
在沈行安刚出现的时候,沐晴雪就闻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气息。
秦靖钊自来熟的坐在了沐晴雪的对面,毫不客气的端起了沐晴雪刚刚倒好的茶水。
下一瞬,却把茶水直接泼在了地上。
“这茶水可喝不得。”
沐晴雪淡淡的看了秦靖钊一眼,“我没打算喝。”
秦靖钊:“嗯?”
只见沐晴雪拿着茶壶,径自走到了沈行安的身边,捏开了他的嘴巴,就把茶水灌了下去。
这茶水里放了药,沐晴雪作为药王谷的圣女,自然能够察觉到。
她恨得咬牙。
自己治病救人,竟是救回来一个白眼狼!
真是难为他们了,费了这么大的心思给她做局!
她这人素来公平,必然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至于沈行安的这条命。
她迟早要收回来!
沐晴雪起身,把茶壶放在了秦靖钊的面前,“剩下的半壶茶水,劳烦靖王殿下......”
“且慢。”秦靖钊挑眉打断了沐晴雪的话,用手指敲了一下茶壶,发出“叮”的一声。
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闪烁着精明之色,笑道:“沐神医,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沈行安心中大骇。
“住手!”
杜凌香吓了一跳,脸色惨白。
“你想做什么!”沈行安目眦欲裂。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夺过杜凌香手中的烙铁,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烧红的烙铁落在地面的稻草上,顷刻间将稻草烫成了灰烬。
沈行安的心跳漏掉了两拍,“我着实是没有想到,杜小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若是自己再晚来片刻,沐晴雪的脸只怕是已经毁在杜凌香手中了!
“我......”杜凌香一时语塞,沈行安已经不再理会她,转头跑去了刑架旁。
看着伤痕累累的沐晴雪,沈行安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晴雪,你怎么样?”
他确实是生沐晴雪的气,可沐晴雪到底是他放在心尖上三年的人。
见她伤成这样,沈行安只觉得心疼。
沐晴雪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眼眶发涩,泪珠险些落下来。
但她立刻吸了吸鼻子,紧咬着牙把泪意忍了回去。
沐晴雪想,一定是鞭伤太疼了,她才想哭的。
毕竟这大牢里的鞭子都有倒钩,而且用盐水浸泡过,如今被鞭打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
她别过了头去,“无妨......”
“别怕,我救你下来。”沈行安用力的扯着刑架上的锁链。
锁链叮当作响,却扯不开。
沈行安眉头深锁,脸色更沉,转头看着狱卒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儿过来打开!”
“不许开!”回过神来的杜凌香怒气冲冲上前,猛地推了沈行安一把。
沈行安后背有伤,体力不支,被推的踉跄几步,还好靳舟扬反应快扶住了他,沈行安这才没摔倒在地。
杜凌香挡在刑架前,严厉的质问沈行安,“沈行安,你想做什么?她可是敌国奸细!你如今维护她,是想通敌叛国,拉着镇北侯府一起入狱吗!”
她知道沈行安受伤之后,特意带着礼物跟药品去镇北侯府探望。
可沈行安却说身体不适,连门都没让她进!
她可是皇上赐婚给沈行安的正妻啊!
沈行安如此冷待她便罢了,如今,沈行安竟是不惜拖着受伤的身体也要来救沐晴雪!
杜凌香心中的不安跟嫉恨,已经燃成了熊熊烈火,几乎将她的理智完全吞噬。
无论如何,她都要把沐晴雪除掉!
靳舟扬道:“杜小姐,这件事情是不是有误会?我......”
“有什么误会?”杜凌香愤怒的打断靳舟扬的话,“小公爷陪着沈小侯爷闯京兆府大牢,难不成国公府也通敌叛......”
“不许胡说!”一直沉默的林幼薇终于开了口。
严厉的眼神落在了杜凌香身上,警告意味十足。
看着这几人之间的互动,沐晴雪的唇角嘲讽的勾了起来。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林幼薇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了。
原来林幼薇不只是为了杜凌香出头,更是为了靳舟扬。
可笑杜凌香一直被当枪使,还在那儿沾沾自喜。
“杜小姐,我是不是敌国奸细,你说了不算。”沐晴雪声音喑哑的开口。
淡漠的视线落在林幼薇跟靳舟扬的身上,直接把窗户纸捅破,“郡主在意小公爷的清誉,倒是不在意镇北侯府的死活。这份用心,不知道小公爷有没有领情。”
靳舟扬愣住。
林幼薇被戳破心事,顿时红了脸,“你别胡说!”
可说完这话,她却忍不住偷看靳舟扬的表情,只觉得脸颊似火烧一般。
沐晴雪的声音愈发冷硬,“我既然入了京兆府的大牢,就该由京兆府尹审理,是不是奸细,自有京兆府尹评判。二位动用私行,于法理不合!这件事情,我定会给自己讨一个公道!”
“你在威胁本郡主?”林幼薇拧眉。
“她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是该本官审理。”
威严的声音传来,几人转头,便见京兆府尹大步走进了大牢。
狱卒们立刻行礼,京兆府尹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带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狱卒面如死灰,连连磕头,京兆府尹却未曾看他们一眼。
“打着京兆府的旗号滥用职权,留不得。”
杜凌香跟林幼薇后知后觉的有些紧张,众人皆知,京兆府尹铁面无私。
她们本想趁着今日京兆府尹不在,收拾了沐晴雪,没曾想他回来的这么快。
林幼薇仗着自己是郡主,上前一步,“李大人,本郡主也是接到了密报,有奸细在京城开了医馆,这才来京兆府报官的。李大人不在,本郡主担心这贼人有同伙,才来这牢中......”
沐晴雪打断了林幼薇的话,“李大人,五年前你为令夫人求的玉露还魂丹,效果可还好?”
京兆府尹闻言一怔,威严的眸中浮现出几分震惊之色,连忙上前几步。
看清沐晴雪的模样,他登时意外,连忙对着沐晴雪长揖到底。
“不知圣女在此,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五年前京兆府尹的夫人病入膏肓,群医束手无策,他经人指点求到了药王谷,在药王谷外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求到了一颗丹药,将他的夫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当日给他送药的人,正是沐晴雪!
虽然五年前,沐晴雪的模样要比现在稚嫩许多,可这张脸,他忘不了。
夫人病愈后,京兆府尹曾带着重礼去药王谷致谢,沐晴雪却分文未取。
京兆府尹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会在京兆府的大狱里见到沐晴雪。
沐晴雪低笑一声,“李大人,我这副模样,实在是不便跟你寒暄。”
京兆府尹回神,连忙找了钥匙,亲自把沐晴雪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我先处理一下私人恩怨。”沐晴雪不动声色的把藏着蒙汗药的蜡丸收回了袖袋。
她抬眸看向杜凌香,活动了一下手腕,而后毫不客气的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杜凌香的脸上。
“啊......”杜凌香惨叫,只觉得眼冒金星,回神之后她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沐晴雪,“你敢打我?啊!”
话音未落,沐晴雪便抬腿一脚,直接踹在杜凌香的肩头,将她踹翻在地。
先前被沈行安丢在地上的烙铁,就在杜凌香的身旁。
沐晴雪弯腰捡了起来,将它狠狠地插进了火盆之中。
顷刻间,火花四溅。
“想毁了我的脸,是吗?”火光映着沐晴雪冷漠的面容,她勾唇把烧红的烙铁拿了出来,一个箭步朝着杜凌香冲了过去。
“住手!”
纤细的手腕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
沐晴雪转头,便看到沈行安一脸急色的站在她的身旁,拧眉道:“晴雪,适可而止吧。”
这一巴掌,沐晴雪用尽了力气,手都疼的有些发抖。
她红着眼睛怒道:“沈行安,我今日已经说清楚了,你我恩断义绝,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是药王谷的圣女,不止会救人,还擅长用毒。
若沈行安再纠缠不休,她当真要给沈行安点儿厉害瞧瞧!
沐晴雪手腕一抖,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已然落在了她的指尖。
“你!啊......”
沈行安怒极,宛如一头愤怒的猎豹,想把沐晴雪这个猎物撕碎。
可一道疾风划过,一柄折扇重重的砸在了沈行安的额头上,让他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周遭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沐晴雪亦是错愕的转头望去。
只见二楼的栏杆处,一道穿着黑色劲装的颀长身影,凭栏而立。
他墨发金冠,身姿笔挺。
纵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沐晴雪莫名感觉到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是秦妙娴房间里的那个男人!
“好大的狗胆,竟敢扰了本王的雅兴。”慵懒的声音,似是透着些许笑意,却莫名让人心底发寒。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认出了他,高呼一声“参见靖王殿下!”
登时,众人纷纷跪地叩拜。
沈行安原本是捂着伤处愤怒的抬头,想要兴师问罪的。
可听到众人的呼喊声,他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连酒都醒了大半,连忙跪伏在了地上。
靖王,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
他的生母被打入冷宫,他也一直不得圣心。
可他早早的进了军营,立下了赫赫战功,一跃成为众位皇子之中,第一个被封王的人。
传闻他曾经只身入敌营,斩杀上千人,取了对方将领的首级。
而且他喜怒无常,暴戾成性......
沈行安不知道秦靖钊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可就算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秦靖钊面前放肆。
“沈小侯爷,是吗?”
沈行安感觉到似是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宛如有千斤重,让他顿时头皮发麻,身体颤栗不止。
他跪的更低,“靖王殿下,我......我不知道您......”
“滚出去。”秦靖钊冷漠的打断了沈行安的话。
秦靖钊一愣,如蒙大赦,下意识的想找寻沐晴雪的身影。
下一瞬。
“若是沈小侯爷不想走......”
“多谢靖王殿下饶恕!”
沈行安重重磕头,已经没心思再管沐晴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呵......”秦靖钊嗤笑了一声。
沈行安走的狼狈,沐晴雪却只注意到了秦靖钊嘴角沁出的那一抹不正常的红色,立刻拎起裙摆快步上了楼。
走过秦靖钊身边的时候,沐晴雪脚步未停,只低声交代了一句——“跟我进来。”
秦靖钊刚才用扇子打沈行安的那一下,必然是动用内力了。
可是他的毒都没完全解,这时候应该卧床修养。
动用内力,实在是胡闹!
只怕她刚刚费劲力气给秦靖钊平复下来的气血,如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秦靖钊仿若没有听到沐晴雪的话,恣意的打了个哈欠,借故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
眼睛微眯着看向跪了一地的众人道:“平身吧,接着喝酒,接着玩乐便是。今晚,本王做东。”
众人高呼“谢靖王殿下”,秦靖钊已然懒洋洋的朝着雅间走去。
刚推开门,便听沐晴雪道:“衣服脱掉,趴床上去。”
秦靖钊意外的梗了一下,禁不住低咳了一声,感觉到喉间血气翻涌,下意识的想压住。
一只小手,猛地拍在了他的胸口。
“噗......”
压到一半的那口血,硬生生的被喷了出来。
“别忍了,再忍又要气息不畅晕过去。”
沐晴雪一把扯开秦靖钊的腰带,催促道:“快脱!”
秦靖钊听话的脱了衣服趴在了床上。
沐晴雪找出药油,准备给秦靖钊推药。
可刚到床边,她就愣住了。
精壮的后背,肌肉纹理分明。
可那一道道疤痕,更是触目惊心。
刀伤?箭伤?
那些暗红、浅红的新老伤痕,一道又一道的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张大网,笼在了秦靖钊的整个后背。
甚至有几处未曾愈合的伤口,皮肉外翻,还在往外渗着血。
这得多疼啊!
可秦靖钊自始至终,愣是一声不吭。
“众人都说钊儿英勇,羡慕他在众位皇子之中第一个封王。可他这些年受的苦,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秦妙娴心疼的叹息了一声,“这赫赫战功,可都是用血肉之躯拼出来的。”
沐晴雪垂眸,放下药油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银质匕首。
“伤口腐烂了,我得给你刮肉疗毒,你忍着点。”
“好。嘶......”
秦靖钊刚应声,后背便传来尖锐的疼痛,让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这女人,下手真是干脆利落,倒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秦靖钊咬紧牙关,才没痛呼出声,任由沐晴雪帮他治疗。
一番忙碌,天色已然泛白。
沐晴雪洗干净了手,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秦靖钊,心中着实是钦佩。
沐晴雪是有麻药的,但秦靖钊余毒未清,身体虚弱,她没敢用。
可她没想到,刮肉疗毒的疼,秦靖钊竟是从头到尾忍下来了。
当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想当初沈行安坠崖骨折,她每次给沈行安换药,纵然是用了麻沸散,沈行安也哼哼唧唧......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沈行安,沐晴雪蹙了眉,连忙止住了思绪。
不许再想他,晦气!
她向着秦妙娴交代了一番后续的护理,便卧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她确实是太累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只是沐晴雪素来早起,不过小憩了一个时辰,便如同往日一般醒来。
房间里安安静静,她下意识朝着床上看去,却发现秦靖钊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枚玉佩压着一张字条,放在床上。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八个字苍劲有力,恣意张扬。
“晴雪,我肚子又疼了,你那丹药还有吗?”
沐晴雪有些转头,看着秦妙娴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出现在自己身后。
她心中无奈,“肚子疼就少饮酒,哪有人一直靠丹药活着?”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拿了一粒丹药丢给了秦妙娴。
秦妙娴颇有几分撒娇的笑了笑,将丹药吞下,含糊不清道:“这不是有你吗?”
“吃了这丹药,肚子就不疼了。这幅身子还不知道撑多久,自然是快活一日算一日。”
沐晴雪心口微滞,“我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
丹药的余味苦涩,让秦妙娴的眉头拧成一团,连忙拿了茶水来猛灌。
不经意间看到沐晴雪手中拿着的玉佩,瞬间把口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
“咳咳咳......这个玉佩,咳咳咳......怎么在你手里?”
秦妙娴咳嗽不止,一脸惊诧。
她顾不得放下茶杯,就把玉佩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之后,越发震惊。
“是那小子给你的?”
沐晴雪点头,如实道:“他留了这张字条跟这块玉佩在床上。”
看着字条上的字,秦妙娴乐了。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这小子倒是个有良心的。”
秦妙娴笑把玉佩塞回沐晴雪手中,“这是能调动靖王府府兵的兵符,你只要拿着这枚玉佩,找到有同样图腾的人,他们都会听你差遣。”
沐晴雪心头一跳,只觉得这玉佩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
她连忙把玉佩塞给秦妙娴,“我不知道这玉佩是如此重要的物件,你赶紧还给他。”
“还给他做什么?”秦妙娴挑眉。
她把玉佩直接塞进沐晴雪怀中,认真道:“你救了他的命,这是你应得的。”
“对了,你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要不你就直接帮我打理一下万娇楼,做个风情万种的大掌柜?”
秦妙娴笑着调侃,心中却道沐晴雪这长相,比起花魁娘子都要更胜一筹。
沐晴雪认真道:“我想开家医馆。”
“开医馆好啊!”
秦妙娴立刻让侍女拿来一个盒子,递到了沐晴雪的面前打开。
“这里的房契跟地契你随便挑,看上哪间用哪间!就当我付给你的诊金了!”
沐晴雪也不是扭捏的人。
“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在京城毫无根基,确实是需要你帮忙。这铺子我要亲自去看看,再确定用哪家。”
秦妙娴:“没问题!”
沐晴雪让秦妙娴的侍女拿来文房四宝,仔仔细细的画了一个图腾,交给了秦妙娴。
“这是?”
秦妙娴疑惑的看着那个图腾。
似蝶似花,却又不那么规则,让人难以辨别。
沐晴雪道:“我想用这个图腾做医馆的标志,你帮我寻个能工巧匠,打在招牌上吧。”
“好。”秦妙娴答应的干脆利落,也不多问,“我立刻差人去办,现在先找人带你去看看铺子?”
沐晴雪点头,起了身。
出门的时候,她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她的左侧锁骨之下,有一块浅粉色的胎记,正是那图腾的模样。
师父说过,是在京城捡到的她。
当时她应当刚出生不久,被人丢弃在了雪地的角落里,整个人都已经冻的青紫,快要没了气息。
恰巧那日雪后初晴,阳光极好。
所以师父给她取名为沐晴雪,将她带回了药王谷抚养。
三年前沈行安说让她一起回京城,沐晴雪动了心。
她不是为了追随沈行安。
而是想来京城,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她想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能让他们狠心的把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丢在冰天雪地里。
沐晴雪跟着小厮出了万娇楼,正要上马车,一个人哭喊着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沐姑娘,您快去救救我家少爷吧!”
跪在沐晴雪面前的人,正是沈行安的小厮,墨竹。
他一脸急色,“沐姑娘,我家少爷高烧不退,一直在喊着您的名字呢!”
沐晴雪的心,骤然一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