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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都饿着,就我家灶台冒油香夏荷陆远最新章节列表

煜煜吃鱼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十几名年轻人低头耷脑地站着,其中还有三个是女人。众人脖子上挂着大牌子。上面用刺眼的红油漆,写着“坏分子”三个字。多名荷枪实弹的民兵负责维持现场秩序。耳听众人议论,陆远得知事情原因。眼前这些坏分子都是下乡知青。因为受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又加上和当地人的矛盾,胆大包天的偷跑回家。被自城市抓捕归案,遣送回县里等候发落。不出意外。接下来,这些人将会享受到全套的“黑五类套餐”。罚站,游街,批斗,检讨。打入另册。取消评优,回城资格。时代的一粒沙。落到谁的头上,都是一座大山。他人死活自己管不了,更没能力管。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吧。“你有什么事?”大院门卫室,门卫大爷抬头看向陆远。“领导好,请问胡文明同志是在这里办公吗?”“你找胡主任?”办事员上...

主角:夏荷陆远   更新:2025-04-03 11: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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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荷陆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全村都饿着,就我家灶台冒油香夏荷陆远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煜煜吃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几名年轻人低头耷脑地站着,其中还有三个是女人。众人脖子上挂着大牌子。上面用刺眼的红油漆,写着“坏分子”三个字。多名荷枪实弹的民兵负责维持现场秩序。耳听众人议论,陆远得知事情原因。眼前这些坏分子都是下乡知青。因为受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又加上和当地人的矛盾,胆大包天的偷跑回家。被自城市抓捕归案,遣送回县里等候发落。不出意外。接下来,这些人将会享受到全套的“黑五类套餐”。罚站,游街,批斗,检讨。打入另册。取消评优,回城资格。时代的一粒沙。落到谁的头上,都是一座大山。他人死活自己管不了,更没能力管。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吧。“你有什么事?”大院门卫室,门卫大爷抬头看向陆远。“领导好,请问胡文明同志是在这里办公吗?”“你找胡主任?”办事员上...

《全村都饿着,就我家灶台冒油香夏荷陆远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十几名年轻人低头耷脑地站着,其中还有三个是女人。
众人脖子上挂着大牌子。
上面用刺眼的红油漆,写着“坏分子”三个字。
多名荷枪实弹的民兵负责维持现场秩序。
耳听众人议论,陆远得知事情原因。
眼前这些坏分子都是下乡知青。
因为受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又加上和当地人的矛盾,胆大包天的偷跑回家。
被自城市抓捕归案,遣送回县里等候发落。
不出意外。
接下来,这些人将会享受到全套的“黑五类套餐”。
罚站,游街,批斗,检讨。
打入另册。
取消评优,回城资格。
时代的一粒沙。
落到谁的头上,都是一座大山。
他人死活自己管不了,更没能力管。
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吧。
“你有什么事?”
大院门卫室,门卫大爷抬头看向陆远。
“领导好,请问胡文明同志是在这里办公吗?”
“你找胡主任?”
办事员上下看了看陆远。
土布衣服补丁裤子,脚上一双胶鞋,一看就是下面的老农民。
“我叫陆远,是陆家庄村民,有一位老朋友让我将一封信交给胡主任。”
“你等着我,我进去问问。”
大爷接过陆远递来的信件,走向外面的县府办公室。
领导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
“进去吧。”
过了几分钟,门外指向一排平房中的一间屋。
屋内。
一名五十多岁,身穿干部服,面容严肃的中年干部一边抽着烟,一边看向进来的陆远。
“胡主任您好,冒昧打扰还请您见谅。”
陆远面带笑容地主动问好。
借此观察胡主任的反应。
“老神......老赵同志这么会想到让你过来送蝎子呢?”
胡主任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今年上半年。
国家成立了中西医结合领导小组。
下达指标,命令各地长期收购各种中草药。
蝎子属于中药里面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最难搞到的一种。
一来,无法人工养殖、
二来,蝎子有毒,喜欢夜间出没。
没点经验,别说抓蝎子。
一旦蝎子蛰到,起码十天不能上工。
不上工,自然也就没了工分。
“您负责各类物资的收购工作,又对赵大爷有恩,你的事情,赵大爷自然格外上心。”
“胡主任您看,这些都是上好药蝎,效果绝对好于一般的蝎子。”
眼前这位胡主任,不仅管着全县各类物资收购。
而且还分管公粮上交。
公社交的粮合不合格,能不能顺利过关,全在他一句话。
名副其实的二号县太爷。
胡主任面无表情道:“除了这些,老赵还跟你说了什么?”
“赵大爷经常提到您,说是没有您,就没有他今天的好日子,更不可能平安度过前几年的风浪。”
“赵大爷年老体衰,没办法亲自上山抓药蝎,就让我这个小年轻帮忙,报答您当年的恩情。”
“呵呵呵,这个老赵真是越老越懂得做人。”
老谋深算的胡主任脸色有了松动,起身检查陆远带来的蝎子。
不错,全都是品质最好的东雅钳蝎。
蝎子和蛇一样有冬眠习性。
再过一个来月,蝎子就要冬眠了。
距离上级下达的收购指标,还差一大截没有完成。
这个时候有人雪中送炭。
而且还是老熟人赵神医派来的。
胡主任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按照相关规定,普通蝎子论斤收购,一斤5块钱,这类有独特效果的药蝎,按照个头收购,一只一毛钱。”
“一会我让人清点一下数量,把钱算给你。”
“人过七十古来稀,我和他往后见面的日子也不多了,你回去告诉老赵,有时间我过去看他。”
紧接着,胡主任拿起电话。
不一会。
两名县府干事走了进来。
胡主任一语双关道:“仔细点,这些都是最上等的优质药蝎,千万别查错数,要是让贫下中农兄弟吃亏,别怪我处理你们。”
随后。
陆远和二人来到外面的一间屋子,只见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将蝎子倒入铁桶里,粗略看了一眼里面的数量。
“一共412只,老孙,你这边数了多少只?”
“和你一样,421只。”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开始登记造册。
“兹收购药蝎421只,每只收购价格4分钱,支付收购款42.1元。”
名叫老孙的工作人员写好收条,将笔递给陆远。
“小同志,会写自己名字吧?不会写就按手印。”
接过笔,陆远快速写下名字。
果然。
找人和不找人的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数量凭空翻了一倍。
至于手续什么的,人家问都不问。
42.1元对于农民而言,绝对是一笔巨款。
一个工分两分钱。
一名壮劳力一年累死累活,也才能挣五六十元。
遇到黑心肠的村长,支书,有意降低你的出勤率,劳动合格率。
恐怕连四十元都挣不到。
傍晚时分,陆远心满意足地回到村里。
相比于乡下。
县城的物资供应较为充分。
后面挂着两个麻布口袋。
分别装着烤烟叶,废报纸,白面等物资。
先来到赵大爷还车。
陆远卸下两个大麻袋,讲着胡科长还算给面子。
“能当上粮食爷,这老小子狡猾着呢。”
赵大爷摸着手里的烟叶,冷笑道:“你爹死了,知道胡文明他舅舅给匪军当过副官的知情人,只剩下咱们爷们了。”
“赶快回去吧,路子已经打通了,接下来有的你忙,到了11月份,上山的蝎子都要睡大觉了,能抓多少还要看你的运气。”
陆远点点头。
拎着另外一个麻袋朝家走。
除了给赵大爷购买烟叶,卷烟的报纸,火柴。
剩下的钱,全都用买粮买肉了。
国营商店,供销社的价格贵得要死。
仗着统购统销政策,一斤猪肉敢卖八毛钱。
鸡蛋的价格离谱到5分钱一个。
要知道。
县里供销社收下面的物资,一只大个头的鸡蛋才给1分钱。
如何将十几块钱的购买力最大化。
答案自然是去找那些偷偷进县里卖东西的村民。
“哥,家里出事了!!!”
一边吐槽剪刀差毫无人性,陆远一边美滋滋地拦着东西往家走,小妹陆月迎面跑过来,差点和陆远撞了个满怀。
“你先别慌,是不是那对恶婆娘来找麻烦了?”
陆远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不是她们,是......”
“哇哇哇!”
就在这时,陆远猛地听到女儿的号哭声。
扔下麻袋让妹妹拿着,迈步往家的方向冲。
看热闹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将茅草屋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央。
夏荷被一名五大三粗的女人揪着头发。
女儿妞妞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掌掴痕迹。

“黄大花,卧去尼玛!!!”
人群外,传来炸雷一般的怒吼!
女儿被打,妻子被人当众欺辱。
陆远多忍一秒都算男人。
一拳砸向村长媳妇的那张大肥脸。
“啊......”
村中悍妇黄大花平生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飞起来......
口中发出惨叫的同时,肥硕的身躯飞出一两米远。
之后重重摔倒在地。
尤不解气的陆远冲过去,抬脚踢向黄大花的肚子。
“陆远你这个断子绝孙的混蛋,你敢打......哎哟,杀人了!!!”
“看在村长的面子上,平时大伙都让着你,忍着你,你踏马得寸进尺,竟然欺负我媳妇和我女儿,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顿打你也躲不过去!!!”
陆远双眼猩红,猛踹黄大花的肚子。
众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蔫了吧唧的陆远,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身上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愤怒,着实吓坏了不少人。
一时间,竟无人敢过去拉架。
几十分钟前。
忙完一天农活的乡亲们本准备回家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黄大花风风火火地杀向陆远家的茅草屋。
口里大喊着小贱人还我家粮食。
没多久,陆月慌张地从家里跑出来。
黄大花紧追不放,嫂子夏荷拼命地阻拦。
随后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看到母亲被黄大花欺负,不到一岁的妞妞跌跌撞撞地用小拳头捶黄大花的腿。
又被黄大花一巴掌推在地上。
“小畜生,真是反了你了!竟然动手打的长辈,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还不赶快跪下,向你大花婶道歉。”
不远处传来杜红梅的呵斥声。
站在儿媳妇身边的戴兰花尖声尖气道:“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陆远这个小畜生平时就是这么对我们的,不是打就是骂。”
“嫌弃我好言好语地管教他走正路,带着那个同样不省心的陆月和我分了家,这年头好人不好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说着,戴兰花开始干号。
“陆远,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大花婶毕竟是村长的老婆,不看僧面看佛面,陆远,放了她吧。”
夏荷顾不得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先是抱起坐在地上大哭的妮妮,又用一只手拉着陆远的衣服。
眼泪汪汪地求陆远放过黄大花。
自家男人幡然醒悟。
主动和戴兰花一家人一刀两断,又能为媳妇女儿出头,暴打悍妇黄大花。
夏荷脸上带着泪,心里比吃了蜜还要甜。
老天爷开眼。
家里的顶梁柱,终于硬起来了。
哪怕以后日子再苦,夏荷也愿意跟陆远过一辈子。
就算是上街要饭。
也没什么大不了。
“黄大花,你踏马给我听好了!!!以前你怎么样,老子管不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敢碰我家人一个指头,你用那只手欺负人,老子剁了你这只手!”
说罢,陆远回头冲夏荷投去关切的眼神。
万幸。
夏荷仅仅是衣衫不整。
女儿妞妞看样子也没什么大碍。
如果二人见了红。
别说黄大花是村长的媳妇。
就算黄大花是天老爷的太太,地老爷的夫人,陆远也要打的她生活不能自理。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陆远虎目一瞪。
那股彪悍之气再次冒了出来。
四周乡亲连连后退,杜红梅冷笑道:“陆远,你妹妹有脸干辱没先人,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怎么,还不允许乡亲们仗义执言?”
“大花婶过来教训狐狸精,反被你给打得鼻青脸肿,你妹妹去当破鞋,不会是你这个哥哥教唆吧?”
“杜红梅,你有种再说一句!”
陆远目光阴沉。
刚刚松开的双手再次握了起来。
乡下就是这样。
不但听风就是雨。
欺软怕硬更是常有的事情。
但凡陆远今天软一点,明天就会谣言满天飞。
是个人都敢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
“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
杜红梅故作硬气道:“昨天分家,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一粒粮食都不要?”
“是。”
“既然这么有骨气,干嘛还要求村长借粮食给你家,你妹妹这个小妖精昨天一夜没回家,怎么就这么巧,村长昨晚接到通知,说要去公社开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闻言,陆远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黄大花回来陆家找麻烦。
原来是受了毒妇的挑拨怂恿。
有一说一。
黄大花既是悍妇,更是个没脑子的蠢婆娘。
听等就是雨。
做事一惊一乍。
“家门不幸啊!陆海峰,你死了一了百了,留下一双子女折磨我。”
“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我这个后妈将他们当成亲子女对待,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紧着他们。”
“到头来,女儿当了不要脸的破鞋,儿子变成了恶霸。”
戴兰花哭天抢地地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杜红梅跟着添油加醋。
对于分家这件事。
杜红梅其实并不乐意。
别看提出了一大堆的苛刻条件。
实际能够获得的好处,远远比不上不分家。
且不说陆远,陆月,夏荷三人都是成年人,全都能挣工分。
单说陆月这个黄毛丫头。
算算年龄也该嫁人了。
陆月和夏荷姑嫂二人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当初。
陆海峰张罗着给儿子娶媳妇,可是给了夏荷娘家三十块钱的彩礼。
三十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需要一名壮劳力不吃不喝,整整攒半年的工分。
娶媳妇花了三十块。
嫁姑娘,怎么也能收五十块吧。
分家以后,陆月跟了哥哥陆远。
她的婚姻大事。
恐怕也就不由戴兰花和杜红梅做主了。
“姓陆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不是你妹妹这个小贱货勾引我家男人,他凭什么送你们一斤棒子面!”
爬起来的黄大花嘶吼大叫。
陆月一夜未归,陆山林同样没有回家。
说是去镇上开会。
昨晚肯定是和陆月鬼混去了。
“大姑娘家一整晚不回家,能干什么好事!陆家庄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
“滴滴滴!”
话刚说完,人群外围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一辆进口嘎斯吉普车开了过来。
吉普车停下。
陆山林和一名干部打扮的中年男人从车里下来。
“谁干的?”
看到黄大花鼻青脸肿,嘴角还有血,陆山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陆山林,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老娘自从嫁给你,一门心思跟你过日子,你可倒好,竟然和陆家那个小妖精搅在一起,老娘和你拼了!!!”
眼见自家男人终于露面了,黄大花像是疯了一样,伸手就要去挠陆山林的脸。
“败家娘儿们!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抽你!”
陆山林气得吹胡子瞪眼。
“大花婶,你先别冲动,我看这件事情未必是村长挑的头。”
杜红梅快步跑过来打圆场,凑到黄大花耳旁嘀嘀咕咕。
黄大花重重点了下头,回头指着陆远说道:“陆远,让你妹妹滚回来,我要撕烂她那张狐狸精的脸。”
“没有那张勾引男人的脸,我看她还这么浪!”
“陆村长,我先去车里等你,尽快处理好家庭事务!”
中年干部一脸不快地上了车。
“村长,你回来得正好,你媳妇是我打的。”
陆远毫无惧色地承认是自己打了黄大花。
又将打她原因讲了一遍。
“我和陆月是哪种关系?!”
陆山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娘的!
那个鳖孙在背后被自己造谣。
自己明明是去镇上开会。
怎么就成了和陆月夜晚幽会?
黄大花气势汹汹道:“陆山林,我知道是陆月勾引得你,没有小妖精也就不会有负心汉,只要你和陆月断了来往,我就继续和你过日子。”
“滚回家去!”
陆山林压着火。
没有的事情,断尼玛联系。
杜红梅语气古怪道:“村长,大花婶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您再瞧瞧他被陆远打成什么样了,您就算不为媳妇出头,说几句好听话哄哄媳妇,又不会少一块肉。”
戴兰花暗暗得意。
不愧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媳妇。
不但能生儿子。
脑瓜子更是一顶一的活络。
再看看陆远那个倒霉媳妇。
好看有个屁用!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除了哭就是哭。
不会下蛋的母鸡,卖了都不可惜。
只要搞臭陆月的名声。
也就有了将她远嫁的理由
暂时卖不了陆远那个赔钱货的女儿。
卖掉陆月这个黄花大姑娘,没准更挣钱。
“村长,人是我打的,你怎么处理我都没关系,可要是有人再敢满嘴喷粪,给我妹妹扣帽子,闹到县里,老子也要讨一个公道。”
陆远自然猜不出恶毒婆媳心头的阴谋,但却能看出眼前的事情大有古怪。
敢造谣一村之长,要么是戴兰花和杜红梅疯了。
又或者。
掌握了能让她们安全过关的底牌。
一旦陆山林回过味,知道是她们搞的鬼。
绝对不会放过这对婆媳。
陆山林看了一眼车上的干部,说道:“都给我听好了,老子去镇上开了一整夜的会,白天又陪着新来的公社李主任走访了下面的村庄,再敢胡咧咧,小心我办你们!”
“陆远,就算你婶子口无遮拦,说了些难听话,你这个当小辈的,也不能把他打成这样吧?”
黄大花再怎么不省心也是自家媳妇。
陆远知道护妻女,陆山林同样也要护媳妇。
要求陆远向黄大花赔礼道歉。
事情也就过去了。
“村长,别的事情都好办,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陆远斩钉截铁道:“错了我认,没错,我也不会给任何人道歉。”
说完这些。
陆远走到低头催泪的夏荷母女面前。
“媳妇你记着,只要我活着,天底下就没人能欺负你们母女,以后再有人上门耍无赖,你就拿着菜刀把她打出去,出了事你男人扛着。”
农村和城市不一样。
法律在这里几乎是透明的存在。
拳头才是说话的底气。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无赖,无赖怕不要命的。
今天。
陆远必须让所有人知道,那个怂包陆远已经死了。
谁再敢抱着旧皇历,欺负陆家兄弟和夏荷母女。
陆远当晚就敢和他拼命。
夏荷不由自主地点头,呆呆地看着陆远。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为了保护家人,陆远不惜和村长顶牛。
幸福像是潮水。
一股脑涌入夏荷的心田。
陆远答应净身出户,承诺每月交给戴兰花二十斤粮食的些许不快,也都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媳妇,你怎么了?”
感觉夏荷有些不对劲,陆远顿时面带担忧。
“村长,我家男人说得没错!我们家没错,是你媳妇先打上门,骂我小姑子是贱货,又将我家妮妮打倒在地,换成你是陆远,你能忍吗?”
夏荷的语气从一开始的紧张变得强硬。
说打就打,所骂就骂,又给小姑子扣上能逼死人的大帽子!
就连不满一岁的女儿都没有放过。
凭什么!
就是因为陆家穷。
谁都能来欺负他们,过来踩一脚?
想到这里,夏荷将女儿送到陆远怀里。
转身回到屋里。
再次出来,陆远倍感欣慰。
夏荷手里拎着一把菜刀!
“乡亲们愿意来我家串门,我们一家愿意拿最好的东西招待大伙,可要是有人上门欺负人,纵然陆远不在家,我这个娘儿们也能守住这个家!”
乡亲们暗暗咋舌。
都说蔫人出豹子,这话真是不假。
先是老实巴交的陆远变成豹子。
打得黄大花哭爹喊娘。
紧接着。
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夏荷,也跟着变成母豹子。
分家的影响这么大吗?
“切!”
杜红梅一脸尖酸道:“呦,真是吓死我了,我那个受气包弟媳,原来这么厉害,都敢拎刀砍人了。”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会用菜刀吗。”
杜红梅一步三摇的走向夏荷。
以往在家里,夏荷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杜红梅和戴兰花只要心气不顺,一定会拿夏荷出去。
陆月多少还敢顶几句嘴。
至于夏荷,就是个没嘴的闷葫芦。
“夏荷不会用,老子可以教她怎么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远夺过菜刀,一刀砍向杜红梅肩膀。
“妈呀!!!”
面对近在咫尺的菜刀,杜红梅吓得双膝发软倒在地上。
恶臭的味道弥漫全场。
顷刻间,四周鸦雀无声。
陆山林双眼发直。
千钧一发之际,陆远调转了手里的菜刀。
使用刀背看向杜红梅。
但凡慢一点。
杜红梅整条胳膊都有可能被砍断。
吉普车内,盘算心事的公社主任李文斌眼前一亮。
“或许,可以让他试一试。”

“杀人了!!!领导,陆远他要杀人!!!”
足足过半分钟,杜红梅才从慌乱中反应过来。
胳膊和肩膀完好无损。
下一秒,杜红梅连滚带爬地冲向嘎斯吉普车。
刚才陆山林已经说了。
男人是新来的公社一把手李主任。
陆远当着公社主任的面凶手。
这要是不抓,领导颜面何存。
乡下人眼中。
公社主任绝对是大领导。
“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我们做主啊。”
同样反应过来的还有戴兰花。
再次使出拿手好戏,一哭二闹三上吊。
撒泼打滚地念叨着不活着,活不成了。
陆远现在敢用菜刀砍人。
半夜就敢灭了戴兰花一家。
儿子戴茂盛去邻村喝酒,家里只剩下三个老弱妇孺。
“女同志,你先站起来。”
李文斌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环顾一圈四周众人的反应,李文斌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性质非常的恶劣,不但涉及了村干部,更牵扯到流氓罪,侮辱罪,乃至于故意杀人罪,请广大村民同志们放心,作为公社主任,我一定会从严从重进行处理!”
“回去以后,我会立刻打电话联系县里,派出专案组进村调查。”
“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好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坏人。”
“那边哪位坐在地上的女同志,还有这位同志,等到专案组进村,会首先对你们进行询问,请你们有什么说什么,既不能隐瞒,更不能添油加醋,否则,将会被追究连带责任,蹲大牢,甚至是进行劳动改造。”
此话一出。
戴兰花和杜红梅身子一抖。
事情因二人煽风点火而起。
一旦上面真的派出调查组,必然要拔出萝卜带出泥。
“陆村长,回去给两位女同志做做工作,讲一下我们的工作原则。”
李文斌语带双关地提醒陆山林。
这件事情处理不好。
他这个村长,也不用再干了。
“是不是都吃撑了,不用再吃晚饭,也不用回去休息了。”
陆山林厉声呵斥众人各回各家。
继续看热闹。
扣除今天全部工分。
一句扣工分,抵得上千言万语。
转眼间,围观众人走得干干净净。
只留下瑟瑟发抖戴兰花婆媳。
“小同志,有问题可以向上级反映,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你们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不是阶级敌人,犯不上生这么大的气。”
李文斌拍了拍陆远的肩膀。
“领导教训的是,是我冲动了,以后我会尽量控制脾气的。”
陆远说道。
“嗯,这样才对嘛,乡里乡亲难免发生一些口角冲突,如果一遇到事情就用暴力解决问题,这个社会不就乱套了。”
“村长解决不了的纠纷,你还可以去找公社,找县里。”
留下这句话,李文斌叫上陆山林上车离去。
见自家男人一句帮自己出气的话都没说。
黄大花恶狠狠地瞪了陆远一眼,灰溜溜离开此地。
“戴兰花,杜红梅,你们要闹,我陆远奉陪到底,不论是去公社打官司,还是去县里讨公道,都随你们的便。”
不等二人回话,陆远拉着媳妇的手进了屋。
“陆远,刚才吓死我了!”
回到屋里,夏荷先是将女儿送到床上,一个站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
做梦都想不到。
陆远真敢下刀去砍杜红梅。
而且还是当着公社领导的面动手。
这要有个好歹,陆远一定会被抓走。
“媳妇,你男人可不是戴茂盛那种没脑子的蠢货,我既然敢砍泼妇,就有把握不会被抓进去。”
陆远笑呵呵地告诉夏荷。
正因为李文斌在场,他才会进一步将事情闹大。
“为什么?”
夏荷不解道。
“日后你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陆远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总之。
接下来他还会和李文斌打交道。
说不定。
还能得到李文斌的重视。
“小月呢!”
夏荷忽然想起缺了个陆月。
“我知道她在那里,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陆远转身出门。
来到兄妹二人小时候常去的河边。
陆月靠在麻袋上,不停地向着河里抛石子。
“哥,事情怎么样了?”
听到脚步声,陆月回头看向陆远。
“解决了,回去再说。”
拎起地上的麻烦,陆远牵着妹妹的手朝家走。
“嫂子,我们......”
“嘘。”
不多时,陆远二人回到家里,只见夏荷躺在床上怀里搂着沉沉睡去的妞妞。
“一下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嫂子肯定也累坏了,晚饭我来做。”
陆远安排陆月出去打水,顺便去菜地摘点大葱。
自己则是解开麻袋。
从里面拿出大白菜,几斤五花肉。
一大包和其他农民换来的粗加工面粉。
未经过细加工的面粉呈黑色,模样虽然不好看,却有着天然的麦香。
和面之前还需要再筛一次,筛出里面的麸皮和小石子。
“哥!你怎么把肉全给剁了!!!”
打水回来的陆月顿时就急了。
袋子里的五花肉少了一半,菜板上多出大量的肉馅。
不用猜。
“肉蛋饺子肉不多,不好吃。”
陆远拿过妹妹手里的大葱。
三下五除二剁成葱花,放入装有肉馅的瓦盆。
又小心翼翼打开一个油纸包,舀出一大块凝固的猪肉。
望着大手大脚的哥哥,陆月心都在滴血。
一大块五花肉,大半包荤油,这些还不算。
陆远打开用一只玻璃药瓶,将里面的酱油倒了一大半。
“哥,早年间地主家包饺子,也不敢像你这样大手大脚啊。”
钱是陆远挣得,东西也是哥哥买回来的,可陆月实在是看得心疼。
这哪里是包饺子。
分明就是败家。
省着点吃。
面,肉这些东西,起码能让陆家用上半个月。
陆远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忙活着。
妹妹和女儿都在长身体。
媳妇夏荷从怀孕到坐月子,就没吃过几顿荤腥。
一家四口人。
除了陆远。
剩下三位女同志,全都需要补充营养。
而且是大补。
“哥,嫂子起来看到你这么败家,肯定会被气死的。”
“放心,绝对不会。”
陆远动作不停地开始包饺子,笑嘻嘻道:“你嫂子要是生气,我就说你嘴馋,逼着我包一百个饺子解馋。”
“!!!”
陆月懵了。
看到妹妹一脸无语的古怪样子,陆远哈哈大笑道:“你嫂子自从嫁进来,一直将你当亲妹子看待,她能埋怨我,绝对不会埋怨你。”
“以后再做好吃的,就按老办法,打你的旗号。”
陆远害怕被夏荷埋怨不会过日子。
就让妹妹顶雷。
大哥怎么变得这么狡猾呢?

“戴兰花,即便陆远,陆月不是你亲生的,可不管怎么说,你也和老陆搭伙过了十几年日子,老陆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和你儿子。”
“现如今分家了,过日子的钱和粮食,你多少也该给点吧!”
陆山林脸色很不好看。
签字画押,办理完分家证明。
陆远带着媳妇和妹妹开始搬东西。
两床被褥,几套换洗衣服。
成了陆家四口人的全部家当。
过日子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陆远什么都不要,身为村长的陆山林必须一碗水端平。
“村长,你也管得太宽了吧,陆远都没提,您操哪门子心。”
挨了两巴掌的杜红梅心里有气,阴阳怪气讽刺陆远兄妹有骨气分家,肯定也有办法填饱肚子。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村长,你管这么多,不会是对陆月有什么想法吧?”
杜红梅属于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
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很有一套。
“你们......不可理喻!”
眼见杜红梅越说越不像话,又想到家里那头听风就是雨的母老虎。
陆山林气地转身就走。
“这里是一斤棒子面,你们四口人省着点吃,应该能对付个几天,陆远,别的话叔就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半小时后。
陆山林拎着个布口袋,走进四处漏风的茅草屋。
“村长,谢谢你!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陆远接过布口袋,弯腰向陆山林鞠躬致谢。
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即便是身为村长的陆山林,日子也没比普通人好到哪去。
脸上挂着几道划痕。
不用猜也知道。
肯定是被媳妇挠了。
“你爹是我本家兄弟,按辈分算,你们都是我的侄子侄女,能帮你们的也只有这些了。”
陆山林摆摆手。
送走陆山林,陆月苦涩道:“哥,你当时就不该什么都由他们,不要砖房,不要存款,这些我都依你,可不能一点粮食都不要吧。”
“咱们俩怎么样都行,妞妞和嫂子,你不能不为她们想想吧。”
有些话夏荷不好说。
身为妹妹的陆月必须要说。
妞妞才半岁,夏荷生完孩子后,身子一直不好。
一斤棒子面哪怕全都紧着嫂子和妞妞,又能吃几天?
“妹子,你也太不瞧不起你哥哥了,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
说着,陆远走向抱着女儿的夏荷。
“媳妇儿,妹子,以前那个唯唯诺诺,撑不起家的陆远已经死了。”
“从分家这一刻开始,咱们往后的日子,会比谁过得都好,天天吃肉包饺子,气死对面那群王八蛋!”
闻听此言。
夏荷和陆月这对姑嫂面面相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二人的丈夫和哥哥吗?
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话语气斩钉截铁。
不像是开玩笑。
莫非是发了癔症?
“嫂子,你看?”
“要不明天,请赵大爷帮忙看看?”
陆月频频点头。
听到赵大爷三个字,陆远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好家伙,自己表达出的决心,竟被二人当成了神经了。
赵大爷。
江湖人称赵半仙。
建国前,附近知名的阴阳先生。
能掐会算,看风水,迁坟,驱邪,调理......
“是该去找一趟赵大爷。”
陆远喃喃自语,迈步边朝门外走。
“哥,你等等。”
陆远今天的反应举动太多了,陆月感觉亲哥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放心地追了出来。
说分家就分家,现在又没头没脑地去找赵大爷。
“哥,你到底中了什么邪?”
陆月拦住陆远,心里说不出的担心。
“妹子,你哥我不但没中邪,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这些年你哥我浑浑噩噩,既对不起妻子女儿,更对不起你这个妹子,要是早一点硬起来,也不会让你们吃这么多年的苦。”
想到前一世妻女和妹妹的悲惨遭遇,陆远真想打死自己!
女儿被卖,妻子跳崖自杀。
妹妹陆月过得生不如死。
陆远迫切地想要赎罪。
“妹子,你先回去陪你嫂子和妞妞,口粮的问题马上就能解决,你等着瞧,明天咱们家吃肉蛋饺子,气死那两个恶婆娘!”
“啥?!肉蛋饺子!!!”
陆月下意识便要去摸陆远的额头。
还没到睡觉的时候,陆远怎么开始说胡话。
吃肉对于乡下人来说,早就成了一种奢望。
一年到头能吃上两三顿肉,都算是过年了。
“别问了,你先回去吧。”
有些事情一两句解释不清楚,先把钱挣到手,再向妹妹和媳妇解释也来得及。
留下明天改善生活这句话,陆远大步走向村外。
回到家门口。
陆月正要推门进去,伸出去的手悬在了半空。
越想越不放心。
陆远大晚上去找赵大爷。
难道是要学那些骗人的勾当!
作为“封建余孽”代表,风浪翻滚的年代里,赵大爷被赶出陆家庄。
靠着陆海鹏和几户好心人的暗中帮助。
勉强在山脚搭了个茅草院度日。
乡下姑娘胆子都大。
陆月自然也不例外。
借着头顶月光,陆月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山区走去。
远远看到院子里有人影晃动,猜到应该是哥哥和赵大爷。
当即。
陆月像是做贼一样,猫着腰,蹑手蹑脚移动到篱笆院墙后面。
透过缝隙看到赵大爷将一包东西,交给坐在地上,忙着木工活的陆远。
“一旦出事,取出指甲盖的大小的药粉外敷,切记不能贪多,否则将会加重毒势。”
“信给你写好了,至于我这张老脸管不管用,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除了递给陆远小布包,赵大爷又将一张纸递了过去。
“赵大爷,您看我做得行不行?”
陆远顺手将布包和纸放进兜里,顺手将做好的木工活拿到赵大爷面前。
“可以了。”
赵大爷点点头,带着陆远一块进屋。
再次出来,陆远手里多了盏煤油灯。
告别赵大爷,陆远拎着煤油灯走向山里。
陆月悄悄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陆远停下脚步,将煤油灯放在一边。
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天呐!”
陆月惊恐地捂住嘴巴,浑身上下血都凉了。
陆远停下脚步的地方。
是......是一片坟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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