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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我带着夫君分分钟捕获野猪魏迟虞稚小说

春日今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母笑道:“累坏了吧,赶紧进屋歇歇脚。”魏迟:“还成,不算太累。”“县城咋样,老四回县学了?”“嗯,回了。老样子。”魏迟一面从车上卸东西,一面忍不住四下看了眼。魏母眼神一扫就知道他在看啥,无奈道:“在堂屋呢。”话音刚落,虞稚就走了出来。牵着砚台。“回来了?”虞稚走到魏迟面前。一天没见媳妇,魏迟别提多惦记了,不过仔细一看,咋媳妇眼睛又红了,他急忙问道:“媳妇,你咋了?!”虞稚忙道:“没什么,刚才砚台喊我姐了……”魏迟怔了一下,低头看向她牵着的小男娃,虞砚台同样也在打量他,眼神看着好像和之前是不一样了。“砚台,认得我不?”魏迟蹲下,和小娃对视着。虞砚台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他姐。虞稚笑了笑,摸了摸他,像是鼓励。虞砚台便慢慢喊出了两个字:“...

主角:魏迟虞稚   更新:2025-04-03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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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迟虞稚的其他类型小说《打猎?我带着夫君分分钟捕获野猪魏迟虞稚小说》,由网络作家“春日今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母笑道:“累坏了吧,赶紧进屋歇歇脚。”魏迟:“还成,不算太累。”“县城咋样,老四回县学了?”“嗯,回了。老样子。”魏迟一面从车上卸东西,一面忍不住四下看了眼。魏母眼神一扫就知道他在看啥,无奈道:“在堂屋呢。”话音刚落,虞稚就走了出来。牵着砚台。“回来了?”虞稚走到魏迟面前。一天没见媳妇,魏迟别提多惦记了,不过仔细一看,咋媳妇眼睛又红了,他急忙问道:“媳妇,你咋了?!”虞稚忙道:“没什么,刚才砚台喊我姐了……”魏迟怔了一下,低头看向她牵着的小男娃,虞砚台同样也在打量他,眼神看着好像和之前是不一样了。“砚台,认得我不?”魏迟蹲下,和小娃对视着。虞砚台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他姐。虞稚笑了笑,摸了摸他,像是鼓励。虞砚台便慢慢喊出了两个字:“...

《打猎?我带着夫君分分钟捕获野猪魏迟虞稚小说》精彩片段


魏母笑道:“累坏了吧,赶紧进屋歇歇脚。”

魏迟:“还成,不算太累。”

“县城咋样,老四回县学了?”

“嗯,回了。老样子。”

魏迟一面从车上卸东西,一面忍不住四下看了眼。

魏母眼神一扫就知道他在看啥,无奈道:“在堂屋呢。”

话音刚落,虞稚就走了出来。

牵着砚台。

“回来了?”

虞稚走到魏迟面前。

一天没见媳妇,魏迟别提多惦记了,不过仔细一看,咋媳妇眼睛又红了,他急忙问道:“媳妇,你咋了?!”

虞稚忙道:“没什么,刚才砚台喊我姐了……”

魏迟怔了一下,低头看向她牵着的小男娃,虞砚台同样也在打量他,眼神看着好像和之前是不一样了。

“砚台,认得我不?”魏迟蹲下,和小娃对视着。

虞砚台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他姐。

虞稚笑了笑,摸了摸他,像是鼓励。

虞砚台便慢慢喊出了两个字:“姐、夫。”

魏迟爽朗大笑。

“好小子,真聪明!没白疼你!”

他一边笑一边揉了几下砚台的头,砚台也没躲,只是还仰着头打量他。

魏家人见状都笑了:“这是好事,看来那个赵郎中还真有两把刷子!”

虞稚心中感激,小声对魏迟道:“我已经抄完一卷了,你过两天抽空给赵大夫送去吧,顺便说说砚台的事……”

魏迟轻声道好:“你放心,我会安排。”

魏迟归家,晚饭吃的便丰盛一些。

但凡魏迟进山,从来就没有空手的时候,回来的路上自然又抓了两只山鸡。魏母高兴,当下就给杀了,炖了一只当晚饭。

这时节的草菇和小鸡一道炖,那滋味真是别提有多香,金黄色的鸡汤在砂锅边缘一圈一圈咕噜冒泡,浓郁的汤汁被草菇吸满,鸡肉软烂,香气扑鼻……

全家围在一道喝鸡汤吃鸡肉,虞稚喜欢用鸡汤泡饭。

砚台被众人围住,他好像还不是很适应,也没彻底搞明白现下的情况,只是迷茫地看着他姐,而且吃饭的规矩也变得一板一眼起来——

完完全全就是贵家的小公子,而不是在村里泥巴里打滚的小娃子了。

何氏看了好几眼,忍不住对大郎道:“你可斯文点,看你砚台小叔。”

大郎正在啃鸡爪,头也不抬,嘴边全是油,也听不进去他娘的话。

魏母道:“小娃子嘛,咋都好,我看我家大郎的吃相也很有福气的。”

虞稚连忙应和,转头看弟弟,笑着给弟弟夹了一块鸡肉。

砚台垂眸,乖巧吃了。

虞稚收回眼神,发现自己碗里也多了一块鸡肉,她余光看了眼魏迟,心头泛暖。

吃过饭,虞稚带着砚台回房了。

姐弟两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魏迟在山里滚了一天一夜,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先提了两桶水就去浴房洗刷自己。

虞稚不在自己的院子,而是带着砚台回了他的屋子,这还是当初修建新房的时候专门修的,就在魏海的旁边。

姐弟俩在屋里说了好些时候的话,久到魏迟都想出去找人了。

终于,虞稚从砚台屋里走了出来,魏迟一直站在院门口等她,迫不及待就上前拉住了人。

“聊完了?”

虞稚轻轻点了点头。

“他彻底好了?”魏迟问。

虞稚:“脑子应该是清醒了,但是话还是不多,慢慢来吧。”

她还是这个说辞,魏迟也道:“对,慢慢来,这不是越来越好了嘛。”

虞稚点头,乖巧和他回了房。

魏迟想媳妇啊。

抓耳挠腮的想。

其实按照脚程,他本来应该是晚上才到家的,就是因为想她,特意快了些,这会儿一进屋,他就忍不住想去抱她来着。


魏母回到家中的时候,正到了晌午吃饭的时候,虞稚和几个崽都休息了,蔓蔓和虞稚正在院子里聊天。

魏母:“正好,你俩都在。”

魏母笑着走了过去。

魏蔓蔓:“咋了娘,啥事?”

魏母看了眼女儿没理她,转头先笑着对虞稚道:“老三媳妇,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秀娘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这孩子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娘今天早上也去她家把这个人情还了,先前她和老三一点别的事都没有,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虞稚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魏母大早上出去是为了这个事。

她忙道:“娘……这,我没有多想的……”

魏蔓蔓:“就是,依我看,三嫂现在还根本没有到能为三哥吃醋的地步!”

魏母瞪了一眼女儿。

虞稚微笑道:“也不是,我自然是在意魏迟的,只是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魏迟和我说过的,娘你真的多虑了。”

魏母神情松缓:“好,娘放心了,不过秀娘这事也肯定没下次了。”

虞稚笑道:“好。”

她虽然不介意,但是这会儿心里却暖暖的,她没想到魏家真的会在意这个事情,婆母还会替她出头。她小时候见过很多富贵人家,男人瞒着女子出去偷吃,婆家甚至还会帮忙遮掩……

见怪不怪。

所以虞稚心中的确很是感动。

“再来说你的事,赵花娘和我说了,现在有两家都在打听你的事情了,我打算慢慢给你相看着,先和你打个招呼。”

魏蔓蔓脸色一沉:“娘,你就那么想把我嫁出去啊!”

“这是什么话,你迟早也是要嫁人的,现在不相看,到时候随便把你塞给谁吗?”

魏蔓蔓撅起嘴。

虞稚没有说话,在小姑子的婚事上,她肯定是没说话的份儿。

到饭点了,柳氏原本打算去送饭的,可不曾想,魏迟和魏海竟然回来了。

全家都很吃惊:“出啥事了?”

魏勇笑道:“没啊,地里的活计干完了,可以歇上两天去种晚稻。”

晚稻在八月的时候插秧,农民们每个月都有干不完的活计。

魏母:“成,歇一下午再说,先吃饭!”

“歇啥啊,下午不是还要去养猪场吗?不过我下午去就是了,四弟要回县学了,三弟说他去送。”魏勇道。

“这么快?”魏母急忙看向魏海。

魏海:“邻村有同窗说都走了,我也想提前去。”

“行,这是大事,娘给你收拾。”

魏母顾不上旁的了,立马给小儿子收拾行李去了。

何氏:“那我赶紧摆桌子吃饭!”

魏迟也走了进来,他走在最后面,胳膊上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

他刚一进院门,眸光扫了一圈之后便定在了虞稚身上。

虞稚犹豫了一下,还没迈步,魏迟先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给。”

虞稚低头,这才发现魏迟提了一篮子什么东西,里面用新鲜的荷叶包着。

“是什么……?”

虞稚好奇去看,荷叶被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个水灵灵、红艳艳的山桃子。

看上去都是脆甜脆甜的。

虞稚看着这些桃子,心中自然欢喜,但转念一想,问道:“你早上不是一直在地里忙活吗,特意去给我摘得吗?”

魏迟还看着人呢,眼神一眨不眨:“嗯。”

虞稚心口裹蜜,故意道:“看着就很酸。”

魏迟认真道:“不酸的。”

这个时节深山里的桃子,一点酸味都没有,他特意选过。

虞稚勾唇:“好吧,我尝一个。”

她刚要伸手去拿,魏大郎已经跑了过来:“哇,山桃!三叔摘桃子回来了!”


“起来了?”虞稚去了灶屋,柳氏笑着问。

这个点,大哥已经下地了,爹娘也吃过早饭了。

二嫂还把自己的饭在灶台上热着,虞稚实在是不好意思极了……

“二嫂,实在是太麻烦你了……我……”

“哎呀不碍事,快过来吃饭吧。”柳氏笑着道。

“一会儿不是还要去教娃子们念书写字吗?”

虞稚点点头,就在灶房里吃饭,这在从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她也没那个脸去堂屋。

不过魏母这会儿刚走出来,看了她一眼,“进屋去吃吧。”

“没事娘……”

“进来吧,我正好有话和你说,你爹他也不在。”

魏母这么说了,虞稚只好点头,柳氏朝她笑了笑,将包子递给了她,虞稚就端着两个包子去了堂屋。

魏家的堂屋一般都是吃饭或者商量大事的时候在这,有个大圆桌,还有个炕桌,魏母平时喜欢在这做针线活。

“坐着吃吧,昨个儿估计着你累了我就没留你,今年咱们婆媳也好好说说话。”

虞稚乖巧点头,坐在桌前小口吃着,认真听着。

“说实话,你一开始来我家的时候,我真是半点心思都没有,你可能不晓得,其实我公爹,也就是你祖父,先前是遂州达县的一个百夫长,我们家呢,从前也算还有点家底的。”

虞稚一愣。

魏家居然是军官出身?

“当然了,达县是个小地方,百夫长也没啥了不起的,战乱之后,你祖父很快就战死了,朝廷呢给了一笔抚恤金就算是过去了,但后来你也晓得了,战乱了,遂州还遭了旱灾,我们迫不得已,就举家搬迁了。”

虞稚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魏母:“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老三还是个正直的,他祖父小时候对这三个孙子都管教的很好,书也是念过一点的。当初呢,我男人把你们姐弟捡回来,我们本来就是打算等你弟弟醒来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走的,但是现在这外面的世道,也的确太乱……一直没开这个口,直到老三说喜欢你,想娶你。”

虞稚垂下眼眸,道:“娘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魏家很好,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恩。”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真的愿意嫁给老三么?我呢,虽然没啥本事,但也看过一些怨侣,你出身好,长得又美,要是在世道好的时候,你父母肯定不能同意你下嫁,别说我家已经不是百户, 就算是,也怕是不够资格的。我就害怕你是因为报恩和我家老三捆在一块儿,你不情愿,这日子啊……就过不顺畅啊……”

虞稚抿了抿唇:“没有的娘,不是这样的,我是自愿的。”

“当真?你也别怪我说的对,想得多,这婚事办了我本是不愿意说的,毕竟我当娘的,想成全儿子的心意 ……”

虞稚点头:“嗯……真的。魏迟……很好。”

这是实话,虞稚早在逃难的时候就认清了现实,她亲眼见过昔日的好些姐妹被抓走,下场凄惨……

她能遇到魏家,已经算是她最大的幸运了。

而且……那个男人,的确不算很差。

魏母笑了:“成,有你这句话啊我就放心了,哎,快吃快吃,瞧你瘦的,多吃点,以后啊在家也别拘束,我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

“哎……”虞稚有些感动,继续小口小口吃饭。

“我也和你说说咱们家的情况,老大老三你看得到,老四呢,现在是在上学堂,其实也就是个半吊子,你要是有时间,也给他讲讲学问……家里的活计也不算多,地里的事都不用女人们动手操心,无非就是做饭洗衣裳这些琐碎的事情,但好在我还硬朗,你两个嫂子还有蔓蔓都能行,你就别有负担了。”

虞稚点头:“我一会儿就开始教大郎他们。”

魏母笑了,拍了下大腿:“行!我去叫那群淘气的!”

说完就起身去了院子,虞稚几口把剩下的早饭吃完,端着碗盘也去了灶房。

堂屋内。

大郎二郎还有杳杳都在,砚台也起来了,几个人排排坐,十分认真。

魏蔓蔓没多会儿也懒散的走了进来:“我不学,我就听听你咋讲。”

虞稚笑了笑:“好。”

家里有书,都是一些简单的,千字文、三字经,开蒙用正好。

虞稚道:“我们从千字文开始学,一句一句学,今天上午先念会、认会,下午的时候咱们去外面的沙坪上开始写。”

纸笔太贵,小娃子练字都是从沙地里面开始,用树枝比划着练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堂屋里传出来煞有介事的念书声,振振有词还摇头晃脑,魏蔓蔓梗着脖子也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走了,正巧,何氏洗衣服回来了,笑问:“小姑子咋不学了?”

魏蔓蔓哼了一声:“我才不学,这都学过的,我又不是不会……没意思极了。”

蔓蔓小时候也开过几天蒙,不像何氏和柳氏,她们是真的不会啊。

于是两人都很好奇,在门口伸着脖子看。

“这念叨的啥呢……”

“一句也听不懂……”

-

家里正念念有词的时候,魏迟也刚刚从山上钻出来。

一身灰土,魏迟拍了拍身上。

没啥大家伙,但腰间的竹篓盖子却被封起来了。

下山的时候,魏迟居然又遇到了上回那个樵夫,对方笑着问:“魏猎户,咋今个儿没收获。”

魏迟笑了笑:“有。”

他拍了拍竹篓,没多说就准备去镇子上了,樵夫没理解,那啥意思?里面是啥啊?

如果他凑过去看,说不定就能晓得是啥了,因为镇子上同仁堂的掌柜就看了一眼,吓得就差点后退一步。

“活的啊?你早说啊!”他脸色都白了。

魏迟笑了:“那不是活的值钱么。”

“你真是我活爹啊!这小龙抓活的,也就是你了,十两,卖不?”

“十五。”

“你……”

魏迟咧嘴:“娶媳妇了,穷。”

对方笑了:“哈哈,难怪,好吧,就当给你的礼钱,谁叫这是个活的呢。”

这是同仁堂的赵郎中,他挥了挥手,示意学徒取钱,魏迟将竹篓整个给他,赵郎中小心翼翼:“这东西,不少人都在寻,还是你有本事。”


正是春耕,农户人家过完年之后就没有一刻能停下来的,三四月忙春耕,五月接着就是芒种,转眼,就到了六月。

村里的荷花快开了,含苞待放,青蛙们也开始蹦高,夏日的傍晚,池塘边的蛙叫声快要连成片。

天气也越来越闷热,魏家的小院,便是在这样闷热的日子里慢慢扩建了一番。

魏家人都是勤劳的,魏母带着两个儿媳和女儿张罗着喜事,魏家的男人都在侍弄田地,结束之后再回来盖房子,男人们都黑了一圈,也显得精壮了不少。

魏家小院当年分地的时候选的匆忙,但位置是个好的,坐北朝南。修好的魏家还是四合院的布局,大门朝南,一进门就是一大片菜地,这个时节正是郁郁葱葱的。

正中间是堂屋,堂屋靠北是爹娘的主屋,西边成了大房院子,东边是二房,而后面新开的一大片地,东北院子便是给魏迟和虞稚修的三房院子。西北角则是蔓蔓、魏海还有虞砚台的三间房。

大房朝南的空地修缮成了鸡圈鸭圈狗屋,往西边其实还有一片空地,现在只是随意被搭建成了一个简单的骡棚和牛棚,而大灶屋被安置在了东边,整个院子的布局看着也很规整。

虞稚暂时搬到了西北角,住在虞砚台的屋里。

虞砚台今年6岁,比杳杳还要小一个月,但自从被魏家救回来之后,醒的时间少睡得时间多,醒来之后看起来也呆呆的。

魏家翻修,给砚台也留了间房,虞稚大部分时间就是绣嫁衣和照看弟弟,转眼,就到了婚事前一天。

魏家早早挂起了红灯笼、贴了红双喜,看起来到处都是喜气洋洋。

魏迟今天回来的早,院子后面的野鸡又堆了十来只,等待着明天早上被抹脖子的命运。

喜宴从昨天就开始张罗了,花铃村大部分人应该都会来。新娘子就在自家院子,两个嫂子时不时就到虞稚房间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当晚,何氏和柳氏又来了,两人脸上都笑眯眯的,拉着虞稚聊了好一会儿的家常,最后,悄悄往她手上塞了个小册子。

虞稚脸瞬间就红了。

她很清楚这个小册子是什么东西,一般都是出嫁之前娘家给新娘子准备的,现在倒是要麻烦两个嫂子……虞稚感觉到很难为情。

何氏和柳氏也是第一回做这事,给完之后就匆匆走了:“妹子,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儿可还有的忙。”

“嗯,好。”虞稚乖巧应下。

等何氏和柳氏走后,虞稚打开那册子瞅了一眼,不过就是一眼,瞬间又合了起来!脸颊又烫又红,缓了好半晌……

魏迟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魏勇魏海围着人打趣了好半天,连魏迟洗澡的时候都没放过。

“三哥今天时间这么久!这是把自己洗刷了多久?!”

“哈哈就是,皮都要泡皱了,赶紧出来吧!”

魏迟:“……滚。”

魏海和魏勇在外大笑不止……

-

六月十五,大吉,宜嫁娶。

卯时不到,虞稚就醒了。她有点紧张,睡不着,魏家的大公鸡也实在是太勤奋,天不亮就扯着嗓子开始叫。

她起来之后便慢慢开始洗漱,不多时,所有院子都出来了人。魏母显得喜气洋洋,甭提多高兴:“老大、老二媳妇,你们去帮帮她,还有蔓蔓,喜婆马上就到了。”

喜婆是来给虞稚梳妆的,不过等何氏柳氏还有蔓蔓进屋的时候,虞稚已经梳洗的差不多了。

喜婆登门,自然是好一顿夸,“瞧这新娘子皮肤,和那鸡蛋似的!水嫩极了!”

两个嫂子还有蔓蔓都很羡慕,尤其是魏蔓蔓,她和虞稚年岁也差不多,但是脸上总是喜欢长痘,先前她问虞稚的便是祛痘的法子。

“姑娘,我给你开脸了?”

虞稚点了点头:“劳烦您了。”

开脸就是用一根细绳把姑娘家脸上的小绒毛去净,修修鬓角,等干净之后喜婆对着镜子便夸:“我看怕是都不用上粉了!就描个眉画个唇吧!”

何氏和柳氏在一边看着都不禁感叹,真是江南养出来的一朵花啊,魏蔓蔓都忍不住道:“三哥真是好福气,那句话咋说的来着,鲜花插在……”

何氏赶紧去捂小姑子的嘴:“姑奶奶!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

魏蔓蔓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这边给新娘子忙着上妆,新郎官那边也换上了大红的喜袍,喜气洋洋的,走出来之后好些在帮忙做饭的婶子都在打趣:“老三今儿看上去真是英俊!”

“平时没看出来啊!老三,真俊!”

魏迟咧嘴笑,出了院门就牵了一辆气派的骡车来,那大青螺的胸前都挂上了一朵大红花。虞稚的情况特殊,没有接亲这一环,本来虞稚只想简单拜个天地就算结束,但魏迟不干,说啥也要拉着她在村里走一圈,大不了绕回来就是。

全家都同意,虞稚也没再坚持。

“新娘子出来咯!”

出门前,虞稚盖上了红盖头,在何氏和柳氏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

而当她走出门的那一刻,忽然不远处传来了哒哒哒的一阵脚步声,是魏杳杳牵着虞砚台过来了。

“三婶,砚台弟弟醒了!”

虞砚台昨个儿就醒了,但醒来还是那副样子,不说话也没啥反应。这事魏迟没让告诉虞稚,大概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虞砚台走到姐姐身边,往虞稚手心塞了颗糖。

虞稚眼泪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吉时已到——”

新娘子要出门了,虞稚好不容易收敛了情绪,继续朝前迈步。

高大的男人一直在骡车边等她,虞稚的眼泪从腮边滴落在了衣襟上,魏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在喜婆的指引下轻轻握住了她手。

虞稚一愣,第一次感受到了魏迟的手掌。

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还有层薄茧,干燥而温暖,带来了一阵安全感。

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上花轿的情形,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但心还是蓦然安定下来,弯腰,慢慢坐了进去。


总之两人走在一起,时不时就会有眼神投过来。

魏迟看见了就当没看见,除非有些男人不怀好意盯着他媳妇,魏迟不客气的眼神才会射过去,对方立马就不敢了。

走到镇子口,魏海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三哥三嫂!”魏海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等多久了?”魏迟问。

魏海笑:“没多会儿,三哥,赋税交了,这是剩下卖粮的银子,都在这,你看看。”

魏迟看都没看,直接收下:“肚子饿了吧,吃饭走。”

“三哥,在镇子上吃饭吗?”

“废话,肚子不饿?”

魏迟大大咧咧的,指了指一间面馆,“就去这吧。”

这会儿快午时了,不吃东西也真有点遭不住。

魏海笑了,“行!”

魏迟带着媳妇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了。

魏海带着砚台坐在对面。

“媳妇你看看想吃啥。”

虞稚:“我随便。”

魏迟笑了笑,“五大碗肉丝面!”

“三哥我想吃肚丝的。”

“啧,麻烦,换一碗肚丝的!”

虞稚惊讶:“点这么多?”

魏迟:“你男人都快饿死了,我能吃完。”

虞稚瞥了眼他的大块头,默默不说话了。

面条煮的快,小二很快就送了两三碗过来:“客官您先吃着,剩下马上好!”

虞稚刚要伸手,魏迟就帮她端到面前了。

还有砚台。

“小心烫。”

虞稚:“谢谢。”

魏迟笑了笑,自己也拿了双筷子,呼呼吸溜了起来。

这男人好像不怕烫似的,虞稚吃一口面要吹一会儿,这功夫,魏迟都能吃小半碗了。

虞稚默默收回了目光……

这汤面还挺有滋味,应该是棒骨炖的,肉丝切得均匀整齐,放了雪菜沫和半颗蛋,还有几颗鲜嫩碧绿的青菜,虞稚还挺有胃口。

不过她饭量小,吃了半碗就基本饱了,再扭头一看,魏迟已经两碗下肚了。

虞稚默默放下了筷子。

魏迟:“饱了?再吃点。”

虞稚摇头:“吃不下了,你不该给我点大碗。”

魏迟又啧了一声,将她碗端了过来:“大碗就贵一文钱,划算。”

说着就把虞稚剩下的几口解决。

虞稚也没说什么,就静静看着他吃。

魏迟后知后觉,还以为自己的吃相被她嫌弃了,正犹豫着放慢速度,虞稚竟然主动给他倒了杯水。

递了过去。

魏迟笑了。

两人没说话,眉眼之间倒是泼不进似的,魏海坐在对面,安安静静嗦面,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忽然在想,过两年,自己是不是也就有媳妇了。

-

吃完饭,东西也买差不多了,准备回家。

虞稚还是带着砚台坐在骡车后面,不过这回,赶车的人变成魏海了。

魏迟就和一堵山似的坐在她面前,虞稚不必抬头,就能感觉到那炽热的目光。

大概是察觉出她不自在,魏迟过了会儿就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砚台也有些困,靠着姐夫宽厚的胳膊睡了。

虞稚撑着下巴看沿途的风景,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哐嘡”一声,骡车车身迅速颠簸了一下,虞稚没坐稳,眼看着脑袋就要磕到木板上了,下一瞬,一只大手猛然伸了过来,稳稳当当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虞稚惊讶侧身,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

“三、三哥,这有个坑没看见……对不起。”

虞稚惊魂未定,魏迟已经跳了下去:“我来,不打紧。”

魏海也吓了一跳,愧疚地看向虞稚:“三嫂,你没事吧?”

虞稚慢慢摇了摇头:“没事……”

魏迟:“你去后面吧,我来赶车。”

魏海点了点头。

虞稚后知后觉,注意到这村路的崎岖不平,忆起早上的路程,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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