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策李火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入赘尚书府,夫人竟是绝世美人全局》,由网络作家“许输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先生。”直到突然的呼喊声,周策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回首看去,只见满脸温和笑容的李承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轻微咳嗽了几声,李承民说道:“周先生,我可是有打扰你了?”“这倒没有。”周策一笑,随即起身,“你是来找李火的?”李承民一笑摇头,“常听我儿提起先生,又听闻先生对国事一类有特殊了解,所以我想要请先生吃饭,顺带讨教一二,如何?”周策笑了笑,“客气了,吃饭不必,讨教也谈不上。”“一切不过只是晚辈独自的看法而已。”不多时,书院的后院凉亭中。桌上棋局已成,黑子远胜白子。李承民右手两指紧紧夹着一枚白子,久久不知如何落下,无奈叹气,最终将白子放入盅内。“没想到周先生棋力如此老道,这每一步的落下似乎都在布局,而我已毫不知情的入了局,反应过来...
《被逼入赘尚书府,夫人竟是绝世美人全局》精彩片段
“周先生。”
直到突然的呼喊声,周策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回首看去,只见满脸温和笑容的李承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后。
轻微咳嗽了几声,李承民说道:“周先生,我可是有打扰你了?”
“这倒没有。”
周策一笑,随即起身,“你是来找李火的?”
李承民一笑摇头,“常听我儿提起先生,又听闻先生对国事一类有特殊了解,所以我想要请先生吃饭,顺带讨教一二,如何?”
周策笑了笑,“客气了,吃饭不必,讨教也谈不上。”
“一切不过只是晚辈独自的看法而已。”
不多时,书院的后院凉亭中。
桌上棋局已成,黑子远胜白子。
李承民右手两指紧紧夹着一枚白子,久久不知如何落下,无奈叹气,最终将白子放入盅内。
“没想到周先生棋力如此老道,这每一步的落下似乎都在布局,而我已毫不知情的入了局,反应过来时已是满盘皆输。”
周策谦虚一笑,“大人夸奖了。”
李承民呵呵一笑,目光凝视这棋盘上的棋局良久,突然询问道:“周先生,对如今的大虞可有看法?”
同时,也在将棋盘上的白子一一撤去。
“大虞自然极好的。”
周策淡然,也在将黑子收回。
“若是极好,就不会出现这暴乱一事,更不会有乱民造反,杀朝廷官员一事了。”
李承民面不改色,话如同只是随口一说一般。
而周策却留意到其中不对,动作一止。
“私下讨论国事,可是死罪。”
李承民不以为然,“你我只是就棋论事,闲暇之谈。”
“你不说,我不说,何人知晓?”
“放心,我也只是对这方面有些许爱好罢了,恰巧听闻先生也有这方面的兴趣,也就随口谈谈。”
周策心中依旧感到一丝不对劲,但还是说道:“既然大人这般说了,那我也就说说自己看法。”
“若是百姓生活安逸,谁又愿意成为这乱民,甚至暴乱造反?”
棋盘清尽,在周策示意下,李承民率先在中元处落下一子。
“那周先生觉得如何处理此事更好?”
“我可听闻那威武候主张武力镇压,凡是参与者皆是杀无赦,株连九族,由此不仅可以镇压暴乱,也可以有杀鸡儆猴之效果。”
周策面色并无变化,只是平静的落下黑子。
“的确有镇压效果,但如此一来乱民尸骨成山,说到底终究是官逼民反罢了,这样做是滥杀,杀鸡儆猴能有一时之效,但之后呢?”
“杀源头即可,凡是百姓参与者,我觉得杀可以,但不必株连九族,而且只需杀领头之人即可。”
李承民笑着落下一子,“可若其后人不甘心,有反心又如何?”
“与株连九族相比,孰轻孰重?”
周策继续道:“先辈之鉴,只要朝廷不再犯同样错误,这些百姓又岂会没事找事?”
言语之间,两人相继落下数字。
李承民微微惊讶,落下一子后却是陷入沉默。
白子果断落下,只听周策又道:“这只是我个人看法,朝廷自有朝廷安排。”
“不,你所说颇有道理,也是一个很合理的解决办法。”
此想法与李承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一次南方百姓暴乱引起轰动不小,若是将这暴乱的百姓全部斩杀,怕是堆石成山,血流成河。
故此,他以太子身份,向自己父皇推崇只杀为首者,其他人只需要以作处罚即可。
而此法直接引来威武候等人反驳,说是此类事情不杀鸡儆猴,今后必定会再出现这类情况。
可如今从周策口中知晓,倒是让他更加确定如此想法。
“周先生果真与我不谋而合,我也觉得应当如此处理。”
“李大人,你输了。”
谁知,周策突然说道。
李承民面色一僵,目光落在棋盘上时,这才发觉自己白子竟是落入黑子包围,输得不能再输。
哑然失笑,李承民深深叹息,“枉我自诩棋艺非凡,可如今在周先生面前却是自愧不如。”
“不过,我可不甘心就此输了,我们再来!”
连忙撤去棋盘上的棋子,依旧李承民率先落子。
同时,李承民又是问道:“以先生之才,不应该屈居在白马书院才是。”
周策从容一笑,反问道:“那大人觉得白马书院中这些贫困子弟天资如何?”
李承民神情一滞,不知如何开口。
“同样求学,可大虞却将其划分富贵贫穷明显,能在朝中为大官者,皆是富家子弟或者与其有关系者,而寒家子弟却只能做个九品芝麻官。”
“试问大人,此次暴乱之地,为官者是穷是富?”
李承民顿时面露无奈,“听闻是礼部尚书所推荐。”
“这便是了。”
周策落下手中白子,平静而道:“官官相护,官官相连,久而久之整个大虞怕是只有富家弟子读书做官,而这寒家子弟只能务农养牛?”
“若大人是这寒家子弟,难道甘心一辈子务农养牛?”
李承民哑口无言。
“官官相连,欺压百姓,久而久之,这百姓谁会不反?”
“如今寒家子弟虽说有书可读,但却无路可走,因为这前进的道路都已被他人否决。”
李承民陷入沉默,手中棋子也未曾再度落下。
是啊,如此一来,这大虞还有百姓的事情吗?
官官相连,这便是一错再错。
“那周先生可有解决办法?”
“开设科举考试,人人可读书,考试,优者皆可为官,做官。”
在李承民追问之下,周策缓缓将科举考试有关之法一一说出。
碰!
谁想李承民听后猛的一拍桌子,满是欣喜起身。
“先生所言有理,如此一来便是解决了为官者只有富家子弟一事,寒家子弟也可做官,而这民间百姓也有官可期待!”
李承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当即拱手一礼,“情绪激动。让先生见笑了。”
周策一笑,并不在意。
“只不过是从书中所了解到的罢了,又有些自己看法。”
李承民却是连连摇头否认,“先生所言句句在理,若是我大虞早就如此做,也不会出现如今暴乱一事。”
“先生,受教了。”
红薯已经被安排着住下了。
红艳一片的婚房中,桌上两盏烛火燃烧的火旺,其次桌上还摆放着不少的糕点,水果。
糕点已被人吃过。
盖头微微掀起,范瑶好奇的探出眸子朝着进来的身影看去,微醺的俊朗模样让他不由的看得有些痴迷。
似乎,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般俊朗。
一杯凉水下肚,冰冷的感觉让周策整个人瞬间酒醒,原本他酒量还是不错的,可这一次实在是喝得太多了。
“小瑶……夫人。”
周策立马改口,顺手关上门,迈着踉跄步伐朝着床靠近。
范瑶只感觉自己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面纱下的红唇被银牙紧紧咬着,白玉般的手指紧紧拽着衣袖。
直至酒味逼近,还有那张俊朗的面孔。
遮挡一切的盖头被取下,尽管只是看到一双动人的眼眸,周策就已感觉自己心神刹那的失去。
美,实在太美!
就在周策抬手准备要取下那张面纱时,却被范瑶轻轻抬手阻止。
只见范瑶露出担忧之色,低声道:“夫君,小瑶的脸……”
周策瞬间知晓范瑶担忧之处,当即心中一疼,怜爱的他来到范瑶身侧坐下,“夫人说笑了,当初若非夫人救我,我怕已经死了。”
“这疤痕是因我而留,为夫又为何会嫌弃?”
说罢,周策再度抬起手,而这一次范瑶没有再阻止,只是美眸中已经泛起了泪花。
面纱落下,露出的是那张被火焰无情留下痕迹的面容,犹如洁白的莲花上出现的那一抹淤泥。
白里透着红,被炽热的眼眸这样一直盯着,范瑶不由害羞起来。
“夫君,我。”
周策忽然想到复颜丹的事情,狠狠拍了一下脑门,“今天倒是高兴,一时之间竟然是将这事给忘了。”
周策连忙将复颜丹从衣袖中取出,递给了范瑶,“这是皇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礼物,说是神医炼制的复颜丹,只要服用后便能让脸上疤痕消失,甚至还有美白皮肤的奇效。”
对于如此奇效的丹药,周策自然是不信的。
但想着毕竟是皇太子给的丹药,不妨试试也没什么。
范瑶颇感意外的朝着周策看来,疑惑问道:“夫君怎么会认识殿下的?”
周策一笑摇头,“或许是因为你父亲呢?”
范瑶轻笑一声,“若真是神医炼制的丹药,那倒是可信。”
“夫人知晓这神医?”
“大虞第一神医,只是知晓其姓欧阳,有起死回生之医术,传闻皇太子殿下年幼多病,活不过二十岁。”
“后当今圣上亲自去求来这位神医,而这神医只是银针落下,便是让当今太子殿下大病恢复,一直到如今也是安然无恙。”
范瑶说完,直接打开了木盒子,将其中那颗红色的丹药一口吞服而下。
周策立马起身端来水杯,待得范瑶喝下水后,他这才问道:“夫人,感觉如何?”
“这药才刚吃下,哪儿能这么快就有效?”
话音刚落,便是一声惊呼。
只见周策已经吹灭了蜡烛,房间中已是一片黑暗。
“夫人,良宵一刻值千金。”
范瑶更是紧张,慌张中只感觉吐息的热气扑面而来……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次日,直至午时,太阳高高悬挂之时,周策才是从房间中走出。
一袭白衣,一夜春风之后的周策略显疲惫。
这时,正巧见到了指挥丫鬟修剪花草的红薯。
“红薯。”
闻声,红薯这才看来,但脸颊立马羞红。
昨夜这位少爷的动静实在太大,那声音几乎让园中的丫鬟一夜都未曾睡过安稳觉。
“少爷,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可是饿了?”
周策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想到什么,大感不妙。
“完了,父亲他们可是来过?”
他竟是忘了请安一事!
“老夫人来过,特意叮嘱在府中不必请安,还说府中没这些规矩。”
红薯说完,便是去往后厨安排吃食去了。
周策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这凤暖园四处,要比翠竹园实在好上太多。
随后,周策回到房间。
借助缕缕阳光的照射,床上的佳人还在贪婪休息,面颊上的红润还残留着淡淡痕迹。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策竟是发现范瑶被毁容之处,痕迹似乎淡了许多。
看了一眼这从窗纸闯入的阳光,周策顿时有了打算。
“看来需要准备窗帘了。”
不多时,红薯就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不过是由周策端入房间,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着范瑶吃饭。
一夜的折腾让范瑶增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而她也很是享受周策的投喂。
吃过早饭后,穿好衣物的范瑶问出了心中一直所好奇的地方:“夫君,听闻你离开侯府后,便是在白马书院做了一教书先生?”
“夫人如何知晓的?”
“曾经去书院见过,只不过夫君一直教书,我也不便去打扰。”
周策平静一笑,纵然知晓范瑶来找过他,但那时的他也不会相见。
毕竟,两人身份差距太大。
可如今不同,虽说依旧有身份差距,但他拿出了丰厚的聘礼。
“夫人,让红薯做这园中主管,你觉得如何?”
“既然是一直跟随夫君的,那么一切听从夫君安排便是。”
范泽瑞这位尚书一大早就已去往朝堂。
周策则是一番询问后,来到了范夫人所在的花园当中。
花园中的诸多鲜花绽放着,这里安静,花香弥漫,犹如那天堂一般。
范夫人正在修剪花束,在听到一旁丫鬟的提醒后,她才知晓周策的到来,将手中剪刀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母亲。”
周策行礼称呼。
范夫人温柔的笑容浮现,目光看来,“当真是一表人才,小瑶嫁给你,倒也是她的福分。”
“你当真不在意小瑶的容貌?”
面对范夫人的询问,周策没有丝毫犹豫。
“母亲说笑了,小瑶已是我妻子,容貌如何我并不在意。”
“何况若非是当年为了救我,小瑶也不至于会落到毁容的地步。”
对于周策的回答,范夫人很是满意的点头,这让她更加确定并未看错人。
与昨日婚礼相比,今日的范府要明显的显得安静不少。
“看得出小瑶并没有看错人。”
范夫人一笑,接着又是询问道:“你今后当真不愿回侯府去了?”
对于这一点,周策的态度显得十分坚定,“侯府如何与我无关,今后我只是范家人。”
范夫人似乎是有些意外,意外周策的态度居然会如此坚定。
如今看来,周策与侯府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差。
一笑,范夫人问道:“既然你已不回侯府,那你让我范府与侯府关系如何处理?”
周策闻言,略微沉思后说道:“只是寻常关系即可,不存在利益关系。”
范夫人再度笑了,对于周策的回答显得很是满意。
“侯府将你丢弃,当真是一大损失。”
“可惜你无心为官,否则这朝堂之上必定有你一席之位。”
周策苦涩一笑,“朝堂上勾心斗角,我不喜欢。”
“小瑶已经成了亲,想必这位小王爷应当不会乱来的吧?”
范夫人也一直在担心这一点,“所以明日我打算陪小瑶一起前去,不仅如此,李煌还邀请了周策,非要他一同前去。”
“此事你和周策说了?”
“小瑶那里去说,周策这孩子不喜热闹,若是他不愿意去,便是不去了。”
范夫人满不在意的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得罪小王爷了。”
范泽瑞倍感头疼。
凤暖园中。
范瑶已将小王爷李煌邀请的事情说出,周策在听闻后立马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李煌他曾经有所听闻过,也知晓李煌曾经对范瑶追求过。
如今范瑶容貌恢复的事情不过刚传开,这位小王爷便是要邀请前去做客。
其中目的显而易见。
更加重要的是,这位小王爷还点名要自己前去。
“小瑶,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范瑶温柔一笑,贴心的为周策按着肩膀。
“娘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去,那我们就都不去。”
“反正我已经成亲,而且当今晋王地位不如曾经,不必如此惧怕。”
周策摇头,“不,这一次必须去。”
“否则,他们都会以为我这个赘婿当真是吃软饭的。”
“而且去了也未必会是坏事。”
……
次日,清晨。
周策等人就乘坐马车,直奔晋王王府而去。
晋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是八王中身份最为特殊的一位,而如今随着圣上对藩王态度的转变,晋王地位也因此有所变化。
晋王王府,居住的并非晋王,而是其子李煌。
偌大的府邸外,周策搀扶着范瑶从马车上下来,范夫人早已从另一辆马车下来。
王府大门前,王府的管家早就已经恭候许久。
“范夫人,范小姐。”
管家一一恭敬称呼,只是在看到周策时,那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反倒露出有些嫌弃的模样。
“想必这位就是周策了吧?”
面对管家的态度,周策不以为然。
一旁的范瑶则是直接露出深深不悦,好在一旁范夫人打了圆场。
“还是先进去吧,免得小王爷久等了。”
管家笑着应下,这才将几人引入王府。
王府中守卫森严,四处能见到不少护卫身影。
绕过前院,周策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终于是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
佳人相伴,凉亭中好不热闹。
李煌身着华丽衣袍,享受着几个丫鬟的按摩。
直至管家前来汇报,李煌这才悠悠起身,让几个丫鬟离去。
看到范瑶时,眼中一亮,本就俊朗的他此刻笑容一现,更显英俊。
“小瑶,没想到这传闻当真是真的,你的容貌当真恢复。”
“如此美人,却是只能天上有,非凡间这等俗地所有。”
范瑶只是一笑,并不情愿搭理这位小王爷。
李煌也并不在意范瑶态度,对他而言早就习惯,随即朝着范夫人看去,“范夫人,许久未见,夫人的皮肤还是保养得极好。”
“小王爷秒赞了。”
一笑,李煌目光这才落在周策身上,不由多打量了几分。
“倒是一表人才,比我都要俊朗几分,怪不得能够让小瑶喜欢。”
“几位快坐,不必客气,全当自己家中便是。”
李煌的洒脱让周策有些意外,这似乎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而且,这李煌似乎也并不像是对范瑶有想法之人。
至少目光没有一直停留在范瑶身上,而且目光平静,不见丝毫灼热。
桌上摆放的是各种水果。
李煌这位小王爷显得很是随意,随口将葡萄皮吐在地上后,朝着范夫人看去,“我知晓夫人在担心什么。”
黑子一落,白子再度输了。
李承民捏着手中白子,目瞪口呆的坐在凳子上,他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
他又输了。
下棋几十局,可他竟然一局都未曾胜过。
周策笑道:“今日时间不早,与大人谈论相欢。”
回过神,李承民一笑摇头,“先生才能让我大开眼界,只是不知为何先生不入朝堂为官?”
“若是先生能入朝为官,对我大虞来说必定是如虎添翼。”
周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一旦为官,少不了尔虞我诈。”
“而且我只是一常人,入了朝堂怕是会得罪多人。”
“大人,我就先行回去了,告辞。”
说完,周策起身直接离去。
看着离去身影,李承民感慨颇深。
“可惜如此人才不愿入朝为官,否则我必增添一大助力。”
话刚落,面色突破红润,接着他就是一阵剧烈咳嗽,好一会儿后才是恢复过来。
白马书院的铃声响起。
不多时,李炎匆匆朝着凉亭而来,见到了正在收拾棋盘的父亲。
“父王,周先生人呢?”
“周先生已经回去了,今日我与周先生畅谈,让我茅塞顿开。”
李承民一声长叹,“周先生实乃人才,可惜不愿为官。”
李炎嘿嘿一笑,来到李承民身后,手掌落在肩上,轻轻按捏。
“父王,我早就说过周先生不屑为官。”
“而且他从来不以身世论事,这书院当中几乎无人知晓他是武威候府的人。”
听到武威候三个字,李承民讥讽冷笑,“一个莽夫,有一个如此聪明的儿子竟是不要,活该在朝堂上不受他人欢迎。”
“你我身份依旧不能让周先生知晓,接下来为父会去往宫中,一些事情要与你皇爷爷汇报。”
李炎好奇询问道:“父王可是为了与周先生谈论之事?”
李承民很是认真的点头,“此事关乎整个大虞,极有可能会让大虞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
“你在此处好好跟随周先生学习。”
“孩儿知道的。”
……
从白马书院离开后的周策回到了自己破旧的小院中,将在外面买下的炊饼放在了桌上。
这座小院他停留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了。
虽说今后依旧是在白马书院教学,但却并非在此处居住,而是范府。
正心中有所不舍,敲门声却是响起。
门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穿着华丽的身影,那张美丽的脸上此刻却充满了嫌弃。
见到门打开,周云华退了两步,见到当真是所熟悉的身影时,她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住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似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周策平静说道,也看出周云华脸上的嫌弃,便立马是要关门。
周云华见状,急忙一步上前,挡在门处。
“就不请我这个姐姐进去坐坐?”
“你我早已不是姐弟,而且寒舍不适合你这位大小姐进来。”
周云华被气得面红耳赤,狠狠一蹬脚,这才不情愿的从衣袖中取出一沉甸甸的钱袋,“是娘亲担心你钱不够,特意让我送来的。”
平淡的眼神看了一眼那钱袋,周策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夫人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周策冰冷的眼神朝着那挡在门处的腿脚看去。
周云华带着怒意咬着红唇,“周策,你别不识好歹!”
但还是将脚收了回来。
也就在她将脚收回来的那一刻,大门瞬间被关上。
吃了闭门羹的周云华气急败坏的上了马车,离开了。
而在周云华离去后不久,一道身影却出现在了不远处,这是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女人,似乎是将周策院落深深记下后,这才离去。
一夜平静过去,转眼已是次日清晨。
周策早早的就已经来到白马书院中,此时书院中尽显安静。
天刚亮,伴随着时间推移,断断续续的有学生进入。
“周先生。”
一个个寒家子弟一如既往的躬身行礼,显得十分有礼貌。
周策也是一一回礼。
李炎也是早早的前来听课,自从来书院听课后,他父亲对他做事就很是满意,而且从这位先生口中,还能学到不少治国之道。
甚至,就连他父亲也亲自来了。
规规矩矩的来到椅子上坐下,李炎满是认真的看着讲台上的身影。
周策清点人数,见所有人都已到齐,这才开始了自己的讲课。
一众学生无一不认真听讲。
不知不觉中,一堂课就这般过去了。
课堂上的众人意犹未尽,李炎则是细细品味。
周策整理书籍同时,又是向众人问道:“若有不解的地方,尽管向我提问。”
众人低声议论,李炎有所沉思。
一番思索后,李炎摇头,书中内容先生解释得透彻,纵然是自己这位不喜读书之人也是听得进去。
眼见众人并无疑惑,周策这才拿着书籍走出课堂。
只是,周策刚走出课堂,李炎就已跟了出来。
察觉到跟在身后的李炎,周策并未在意,直接来到了后花园中。
这里是修行,修身养性之地。
熟悉的凉亭,周策将书籍放在桌上,看向凉亭外静静屹立的身影,“你是又有什么问题要问?”
课堂的十余人中,唯有这李火心思宽阔,在意朝堂之事,在意这天下百姓之事。
每当一堂课结束时,这李火总是会跟随身后询问心中所想要知晓的一切。
而周策也是将知晓的一一作答,但规定毎日李火只能问一个问题。
李火拱手一礼,“先生,今日学生并无问题所问,只是父亲让我特来感谢先生指点之恩。”
回想昨日与李火父亲下棋论事一事,周策不由一笑,“不过是说出自己想法罢了,倒是你父子二人,似乎并不是寻常人家。”
至少,这不是寒家子弟。
李火穿着虽说普通,但来自于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却是无法掩饰。
李火心头一紧,不由担忧起来,难不成周先生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不,应该还未猜到才是。
否则他就不应该还在这里了。
“我父亲与朝中官员有所交集,偶尔与他们相谈,我也因此受这其中影响,对于国事也有所兴趣。”
白枭两眼放光,目光毫无忌惮的在人群中那两道身影上打量着。
“这白衣女子虽有面纱遮掩,但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惜心有所属。”
“至于身后那红衣丫头,看起来只是一个丫鬟,可做了丫鬟属实可惜。”
白枭咂着嘴,满脸心疼模样。
一旁周准笑着介绍道:“那青年就是我提起过的范府赘婿,周策,也算是我半个兄长,不过如今已与威武候府无关。”
白枭微露惊讶,“那身侧面纱女人就是吏部尚书范泽瑞之女,范瑶了?”
“听闻曾经因毁容而成了京城第一丑女,可最近容貌又得以恢复,不知还是不是这京城第一美人?”
周准会意,“我也未曾见过,要不一起去见识见识?”
“好说,好说。”
白枭兴致满满,“可惜,一个废物,又怎能配得上如此美人儿呢?”
周准阴冷一笑,随即转身与雅间中众人解释一番后,便是带着白枭下楼去了。
今日,他要让周策自寻死路!
街道上,范瑶挽着周策的胳膊,时不时的询问街边商贩所售卖之物。
好在身后红薯与苏林二人已经拿不下了,这才让范瑶这位大小姐打消了继续购买的想法。
周策也是感到庆幸,幸亏将苏林一同叫来。
如今范府当中,除去管家之外,他人周策也就只苏林最为相熟。
“周策,好久不见。”
突然的声音传来。
周策目光看去,见到了周准与一穿着白衣的男人。
只见这男人目光很是不善的打量着自己身侧的范瑶,甚至就连身后的红薯也不曾放过。
面对突然出现的周准,周策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对劲。
范瑶厌恶的看了一眼周准身侧的那人,目光便是收回,“夫君,这就是那周准?”
周策点头,随即看向周准,“可惜我并不想要见到你。”
“若是无事,也就别打扰我与夫人逛街了。”
正欲离去,周准却是一步上前挡住。
“别急着走嘛,我这有位朋友想要认识认识几位。”
说着,他看向白枭,“这位是白王之子白枭。”
“白兄,这位就是范府赘婿,周策。”
“这位也是范府的大小姐,范瑶。”
周准特意将赘婿二字咬得极重,其中目的已是十分明显。
白枭听闻后也是毫不掩饰的露出讥讽的嘲笑,“原来是范府赘婿,我说你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这样的一位美人呢?”
说完,他又立马朝着范瑶看去,“范小姐,在下白王之子白枭,很是荣幸能够认识你。”
面对白枭的热情,范瑶视而不见,而是主动与周策贴得更近,亲昵的问道:“夫君,我们再去其他地方逛逛,如何?”
不等周策回答,那白枭似是抓到机会一般,立马上前两步说道:“范小姐,我对京城倒是颇为熟悉,不如我带你前去逛逛如何?”
“小王爷,我的夫人自然有我,就不必小王爷费心了。”
此时,周策面无表情的直接说道。
而他也自然看出了周准的目的这让他眼中寒意顿时增添了几分。
周准不以为然,对着范瑶说道:“范小姐,白小王爷也是一片好意,我看你还是不要拒绝较好,否则得罪小王爷不是一件好事。”
白枭听闻后,笑意更深。
范瑶不悦皱眉,正欲发火时,却见周策将她挽着的手臂轻轻放开。
在她疑惑之时,只见周策上前几步,直接来到周准身前。
在众人目光之下,周策毫不客气的抬起手,一耳光狠狠给在了周准脸上。
“当街想要羞辱于我,于你,该打。”
周策旋即叹了一口气,朝着范瑶看去,“今日的好心情都被这家伙给毁了,夫人,我看今日买的东西也够多了,要不先回去了?”
范瑶不舍的看向街道四处,但心情属实差了许多。
“一切都听夫君的。”
酒楼,雅间。
回到这里的周准直接拿起一壶酒,仰头便是喝下。
白枭却不以为然,而是来到窗前,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那个方向可是皇宫的方向。
晋王召见,为何又会召见李煌?
不顾他人阻拦,满是怒火的周准将一壶酒喝下后才是踉跄晃悠着来到白枭身旁,“白兄,今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你了。”
白枭摇头,一抹冷笑浮现。
“周策此人倒是有些意思,我倒是无妨,但你的脸……”
周准握紧拳头,怒火更加猛烈。
他迟早都要亲手杀了周策这个混蛋!
感觉到周准身上的杀意,白枭眼中寒意的一闪而过,他立马露出笑容,搂住周准肩膀,朝着八仙桌而去。
“继续喝酒,没必要为了此事败坏心情。”
“一个教书先生罢了,何须在意!”
“白兄说的是,他不过只是一教书先生罢了!”
从范瑶口中,周策这才知晓原来已有好几位王爷回到京城居住。
陛下许诺诸多好处,只为让这些王爷在京城中安享晚年。
可周策在听闻此事后,却不由觉得十分熟悉。
回想当初他与李炎父子谈论的事情,最终目的不就正是如此吗?
藩王入京,连同子嗣一起,如此做法便能避免藩王造反的麻烦。
而当周策询问朝廷中是否有李姓的官员时,范瑶却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但李是国姓,若是夫君对此感兴趣,我倒是可以问问父亲。”
周策听后直接摇头拒绝了。
对于李火父子具体身份来历,他的兴趣并不大,只是突然的好奇而已。
回到范府时,已经临近黄昏。
买来的东西由丫鬟带入了凤暖园,而范瑶已是直接找到了范夫人,迫不及待的将在街上遇到的各种新鲜事一一说出。
一旁周策听着范瑶各种夸大其词的讲述,不由失笑。
范夫人也时常去往外面街上,对于范瑶所说多少知晓一些,也知晓其中范瑶所说的有那些是夸张,那些是真实。
“瞧你这丫头,不过才出去多长时间,就这般兴奋。”
范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来到范夫人身旁坐下,回想今日周策举动,便忍不住将白枭的事情所说出。
范夫人听后面色微变,随即有些担忧的朝着周策看来。
周策此举表面是打了周准的脸,可实际上却是打了白枭这位小王爷的脸。
“母亲可以放心,既然有李煌出面,白枭麻烦不会找到范府头上。”
范夫人却是摇头,她担心的并非如此。
“白枭此人我也早有听闻,这人乃是一好色之徒,更是从小习武,又心胸狭隘。”
“范府毕竟有老爷缘故,但你不同,若是今后你离开范府,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
周策听闻后不由将范夫人的提醒所放在心上,范夫人的提醒并非没有道理。
一旁范瑶听后也不由担忧看来,“可夫君还要去白马书院教书呢!”
范夫人担忧更深,她在意的正是这一点。
周策却并不担忧,反倒是露出笑容,“这里是京城,他不会的。”
与其担心白枭会在背后下手,周策更觉得周准会。
“但如今不同,多了前朝余孽,他们的人数在增加,而且这些人一定会抢夺部落资源,所以无论是食物还是粮草上面,他们一定不够。”
周策很是满意的点头,看向逐渐醒悟过来的李火。
“你跟你父亲相比,还差很多。”
随后,周策回归话题,“到了这时候,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我大虞只需要派人装作商人,寻找其中零散部落收购他们的健壮马匹,或是直接将他们的人带入我大虞,从他们口中可知晓诸多部落分布趋势。”
说完,他看向李火,“李火,你说为何只是找零散部落?”
李炎沉思许久,看了一眼自己父王后才是不确定的回答道:“因为这些零散部落绝对是被其他部落所欺负的存在,而且他们也是不会被注意的存在。”
“他们心中有怨气,这个时候我们派人进去,就是帮助他们,还能让他们活下来。”
周策很是满意点头,还好自己这个学生不算太笨。
“只要这计划实施下去,不出一个月的时间,我大虞手中就有一份北方草原部落的分布图,不仅如此还能得到诸多精良马匹,甚至还能得到几个骑兵人才。”
“只要有了大概势力分布,那么对于前朝余孽分布在何处也就能大致推算出来,而我大虞只需要训练擅长在草原上作战的骑兵即可。”
“等到骑兵成熟之时,直接让人带兵杀入草原,无论前朝余孽还是那些叛军部落,皆是杀个干干净净。”
周策越说越是认真,直接沾水在桌上划过一道直线。
而这条直线直接穿过诸多部落,穿过草原。
“快准狠,不恋战,要的就是让他们知晓我大虞骑兵的凶狠,让他们知晓我大虞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李承民听得情绪高涨,眼中灼热呼之欲出。
这让他仿佛看到了将来大虞将前朝余孽所剿灭,甚至将整个北方草原收为国土的一幕。
如此办法,他们为何从未想到过!
李炎看着桌上那道横穿的直线,他已能想到这支骑兵的厉害,凶狠!
“只要他们知晓我大虞骑兵厉害,那么自然也就会心生忌惮,而我们的目的只是前朝余孽,只要让这些部落知晓即可。”
李承民激动开口:“如此一来,部落便会与前朝余孽产生矛盾,而我大虞只需要在此时发布招安一消息,就算不用付出代价,他们这些部落也会选择投靠我大虞。”
“因为他们不投靠,下场只有一个,灭族!”
骑兵是他们作战唯一的优势,而当这唯一的优势都没有的时候,草原的这些部落又有何惧?
周策满意点头,这正是他心中所想。
“只要再许诺诸多好处,这北方草原将不是余孽的藏身之地,而会成为他们的坟墓。”
“此办法实施下去,不出明年春季,草原部落必败。”
“而关键因素便在于这支骑兵,还有率领这支骑兵的人。”
深深吐息,李承民内心大受震撼,今日听闻可以说是解决了他,甚至是整个大虞一直都在担忧的事情。
前朝余孽,必亡!
情绪激动的李承民立马起身,朝着周策深深一礼,“先生所说是为我大虞解决了一大麻烦,先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到。”
周策摇头拒绝了李承民的要求,“我如今也是大虞的刃,我也想要看到一个强大的国家。”
对于寻常子弟来说,这方面有关的事情应当是极少有闲心前去关心,可眼前李火不同,对于此类事情尤为在意。
“李火,你很不错,今后想必必定是国之栋梁。”
随即,周策又是说道:“以如今大虞境内的八王为列,以我之前所说方法,应当有近半数藩王会选择入京,而这剩下的藩王便是内忧。”
“要解决这内忧其实也并不难,只需要将这些藩王逐个击破即可。”
“如何逐个击破?”
李炎并不认可这个办法,只因为这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些藩王个个身怀功劳,而且其底蕴雄厚,想要逐个击破谈何容易!”
“藩王也是人,总有弱点。”
周策自信十足的说道:“若是没有弱点,那么就给他们增加弱点,只需要一人出事,那么剩下的藩王就算不动手,他们也会投鼠忌器,自己加入入京的队伍。”
李炎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闪过周策所说,可是半天他依旧没明白其中意思。
“先生,我不明白。”
周策摸了摸额头,耐心的解释道:“我问你,若是藩王勾结外敌,有何下场?”
“叛国罪名,自然是当诛!”
刹那间,李炎震惊起身,这一刻的他终于是明白了周策口中所说的弱点从何而来,但这可行吗?
那可是一位藩王人物,那是占据一方的存在,若无实际证据,如此栽赃陷害,岂不是逼迫那些藩王造反不成?
想到这里,李炎当即连连摇头否认。
“不可行,这个办法绝对不可行。”
“所谓的勾结外敌只是一个比喻,形容。”
周策实在不明白为何有时李火就如同开窍一般聪明至极,有时候却如现在这般,愚笨到极致。
藩王位高权重,但绝非所有藩王都是好人。
否则也不会有人有削藩的打算。
“对一位藩王下手,只需要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足矣。”
周策依旧耐心十足的解释道:“这位藩王付出代价,那么其他藩王就会有所忌惮,对他们而言,怕是只有造反和入京两条选择。”
“造反,无异于是自找死路,毕竟一王兵力无法与整个大虞相比。”
“唯有入京养老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直到此时,李炎才终于是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先生的意思是要让这些藩王尽快做出选择。”
“可先生,若是藩王联手了呢?”
“这些王爷之间,谁又信得过谁?”
李炎顿时瞪大两眼,目瞪口呆的看着周策。
似乎眼前的先生比他还要更加了解自己的诸位王叔。
自己诸位王叔的确有诸多不合之处,甚至时常还会出现争执情况。
“那先生,这借口……”
周策顿感无语,这李火怎么又蠢了?
“这借口还不容易?”
“强抢民女,是不是一个借口?”
“或许私吞赋税,这也是一个借口。”
周策继续道:“不过只是你我谈论而已,想必这当今圣上早就已经有想要除去的亲王,若真是以此办法出手,借口很容易找到的。”
“还好你并未在朝中做官,否则以你如今愚钝心思,怕是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李炎尴尬一笑,带着羞涩抓了抓后脑勺。
“若非先生在此处,我倒是愿意今后去带兵打仗,这要省事许多。”
这话瞬间引来周策深深的嫌弃。
“带兵打仗说得容易,若无脑子,你连做个大头兵都难。”
“先生,什么是大头兵?”
“就是没有任何军职的士兵。”
周策吐出一缕浊气,继续道:“带兵打仗需要头脑,没有头脑那就是让人去送死。”
“若此事当真能得到解决,便是解决我大虞一大心患。”
李炎立马点头应下。
范府。
周策乘坐马车回来,还未进门,范瑶就已出门相迎,脸上透着无法遮掩的喜悦。
而周策也是一眼看出范瑶脸上的变化,那面纱拉下了许些,原本能看到的疤痕痕迹也是变得极浅,至今能看到的只是一道轮廓罢了。
“夫人,你的脸?”
范瑶惊喜的正是这里,她急切的拉着周策的手进了凤暖园。
取下面纱,被火焰毁容的地方竟是只见浅浅痕迹。
“夫君,你看。”
“这复颜丹当真是神药,以我这恢复速度来看,不出两日,必定能痊愈!”
周策大喜过望,当即一把抱住范瑶,直接在园中开心的转圈。
不远处的红薯等几名丫鬟早就习以为常,只是默默识趣的离去。
夜色渐深,烛火通明的范府客厅当中。
一家人正围坐八仙桌吃着饭菜。
这时,范泽瑞停下手中动作,抬头朝着周策看来,“侯府今日托人传话,说是你娘想要见你,让你明日回侯府一趟。”
范夫人此时也是看向周策。
周策平静的夹着菜,脸上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回拒便是,我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
范泽瑞对于周策给出的答案并不意外,相反早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
一旁范夫人温柔说道:“周策,说到底你也是以侯府的身份来到范家,这其中关系又怎么可能会是……”
“娘,我已不是侯府的人。”
周策直接打断了范夫人的话语,态度坚定,“从他们将我从侯府一脚踹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与侯府毫无关系。”
若非他会读书识字,若非他遇到院长相助。
恐怕如今的他早就已经饿死街头。
范夫人还想要劝说,范泽瑞则是咳嗽打断。
“这是周策的决定,不必多说。”
无奈,范夫人这才不再言语。
吃过晚饭后,周策和范瑶直接回到了凤暖园。
两人相拥坐在石阶上,抬头看着夜空。
而周策也是逐渐将自己离开侯府后,如何成为一个教书先生的经历一一说出。
范瑶逐渐由吃惊转变成了愤怒,愤怒的正是侯府如此无情的做法。
“这几年来,侯府当真无人来见过你一次?”
周策毫不犹豫的摇头了。
在他印象中,离开侯府这几年来从未见过侯府一人。
对于整个侯府而言,他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弃子。
玉手紧紧握住了周策的手,范瑶满是心疼的看着周策,“你放心,今后在范府,这里就是你的家。”
周策深受感动,直接将范瑶紧紧的拥入怀里。
有了一个家,真的很不错。
……
次日清晨。
周策在范瑶的服侍下,换上一身崭新的白色长衫,整理好发饰,看着镜中英俊的模样,周策很是满意。
“夫人,什么时候随我去一趟白马书院?”
范瑶正在为周策整理着腰带,听到这话后,她失笑摇头,“现在不行,再怎么也要等我脸上的疤痕彻底恢复之后才是。”
见到范瑶如此说,周策也不好继续说下去。
简单的在侯府吃过早餐后,周策便是走出侯府,上了早就等待许久的马车。
入赘范府之后,范府为他特意配置了一辆还算豪华的马车,就连那车夫也是固定的。
车夫姓名周策也是昨日询问时才知晓,名叫苏林,而让周策没想到的是,这位苏林竟是军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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