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选择离开。
他说,再见是为了好好告别,他不希望我被困在过去,他希望我好好生活,他说……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想起絮影说的话,他也说我们一定会再见。
我不禁疑惑,是不是先离开的人都喜欢留下这么一句没有期限的话。
倪议生嘎嘣嘎嘣咬碎剩下棒棒糖,只留一根糖棒咬在嘴里,“你那时比我严重得多的多,你甚至已经忘记原本的存在,满心满脑都是灵魂互换。
我只能先稳住你,先编个故事让你相信你有同伴,逐渐放下戒心,然后我再配合药物慢慢对你进行引导,很庆幸,经过几年治疗,效果不错。”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真相竟然是这样。
虽然难过,但我确实逐渐能接受子显的离开。
说起来,这件事倪议生功不可没,我拍拍他的肩膀,“倪医生,倪院长,多谢你。”
我顿了顿,看向墓碑上略显年轻的男人,轻声道:“也多谢你,赵医生。”
我从怀里摸出两颗苹果味棒棒糖,一颗放在碑前,一颗递给倪议生,“走吧倪医生,请你吃烧烤。”
倪议生跟上我,语气略带不满,“烧烤?
我要吃火锅,要请很多次才能报答我的恩情。”
“就吃烧烤,就请一顿。”
……那之后我仍开着花店,做助手的姑娘考上编制成了公务员,她离开那天我给她包了束向日葵。
我没想到一向活泼的姑娘那天居然挂着眼泪跟我说以后会常来看我。
她说她觉得我太孤独了,看起来像飘摇不定的风筝,她说,“老板,以后我做你的新朋友,你一定不要悄悄飘走。”
我不禁失笑,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最终还是应下这个“新朋友”。
哭唧唧的姑娘离开后,我回到了平常的生活,除了花大量时间回忆和子显的生活,就是时不时去找倪议生治疗,偶尔应对活泼姑娘的邀约。
如此不知过了多少春秋,活泼姑娘逐渐成熟,倪院长也到了退休年纪。
我的身体日渐沉重,困意一日越过一日的吞噬着我。
我拜托活泼姑娘将花店盘出去后无事可做,只能抱着与子显的回忆躺在沙发上打盹。
这日,睡意朦胧间,子显的身影逐渐显现,他还保持着青年模样,穿着打扮一如当年。
我看见他笑着对我张开怀抱,他说:“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