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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轨寡嫂?我转身改嫁权臣全文

小耳朵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牵连他人?”秦之洵冷哼一声,沈知秋,你太天真了,事已至此,你还觉得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吗?”说着,他的眼神变得狠厉,“若你不肯妥协,那我只能采取一些手段了。”沈知秋心中一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秦之洵从怀中掏出那张纸,递给沈知秋,“你自己看吧。”沈知秋接过纸,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变得苍白。“这是......我哥哥的字迹,怎么会在你手上?”秦之洵没有回答,只温柔的看着她,语气却如毒蛇一般。“知秋,你若不想你哥哥因这封信而陷入险境,就乖乖留在我身边。”沈知秋的手微微颤抖,她没想到秦之洵竟然会用她哥哥来威胁她。“秦之洵,你......你怎么能这样做?”秦之洵逼近她,声音温柔却冷酷,“沈知秋,我也不想这...

主角:沈知秋秦之洵   更新:2025-04-02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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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秋秦之洵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出轨寡嫂?我转身改嫁权臣全文》,由网络作家“小耳朵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牵连他人?”秦之洵冷哼一声,沈知秋,你太天真了,事已至此,你还觉得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吗?”说着,他的眼神变得狠厉,“若你不肯妥协,那我只能采取一些手段了。”沈知秋心中一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秦之洵从怀中掏出那张纸,递给沈知秋,“你自己看吧。”沈知秋接过纸,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变得苍白。“这是......我哥哥的字迹,怎么会在你手上?”秦之洵没有回答,只温柔的看着她,语气却如毒蛇一般。“知秋,你若不想你哥哥因这封信而陷入险境,就乖乖留在我身边。”沈知秋的手微微颤抖,她没想到秦之洵竟然会用她哥哥来威胁她。“秦之洵,你......你怎么能这样做?”秦之洵逼近她,声音温柔却冷酷,“沈知秋,我也不想这...

《你出轨寡嫂?我转身改嫁权臣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牵连他人?”
秦之洵冷哼一声,沈知秋,你太天真了,事已至此,你还觉得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吗?”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狠厉,“若你不肯妥协,那我只能采取一些手段了。”
沈知秋心中一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做什么?”
秦之洵从怀中掏出那张纸,递给沈知秋,“你自己看吧。”
沈知秋接过纸,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变得苍白。
“这是......我哥哥的字迹,怎么会在你手上?”
秦之洵没有回答,只温柔的看着她,语气却如毒蛇一般。
“知秋,你若不想你哥哥因这封信而陷入险境,就乖乖留在我身边。”
沈知秋的手微微颤抖,她没想到秦之洵竟然会用她哥哥来威胁她。
“秦之洵,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秦之洵逼近她,声音温柔却冷酷,“沈知秋,我也不想这么做,可你若再提和离之事,我只能不择手段......”
她若非要闹和离,就别怪他把这封信交到陛下手中。
沈知秋瞬间明白了秦之洵的意图,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卑鄙!”
“这是你逼我的。”秦之洵冷笑一声,“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却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
沈知秋气得浑身发抖:“我何时心狠手辣了?是你自己做了错事在先!”
“错事?”
秦之洵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怒火,理直气壮道:“我与大嫂清清白白,你非要说我与她不清不楚。”
“还要以这种理由与我和离,这事传若出去,我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沈知秋被秦之洵的无耻言论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若你没有做出那些事情,又怎怕传出这种丑事?”
秦之洵却毫不在意,他冷冷一笑,“知秋,你若不想看到你哥哥身陷囹圄,就最好乖乖听话。”
沈知秋心中满是绝望,她知道秦之洵的手段,他若真的将这封信交给皇帝,沈知闲必将万劫不复。
怕沈家也是遭受连累。
她不能让哥哥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可是,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受制于秦之洵吗?
沈知秋咬紧牙关:“就算如此,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何须牵扯到他人?”
“夫妻之间?”秦之洵冷笑连连,“若你我和离了,便不再是夫妻了。”
他看向沈知秋,语带威胁,“那我想要做什么,你也拿我没办法吧?”
“秦之洵,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恨你。”沈知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秦之洵却毫不在意,他走到沈知秋面前,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气得涨红的脸,伸手想要触摸,却被她一把推开。
“恨我?那就恨吧。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算被你恨一辈子,我也无所谓。”
秦之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
沈知秋退后几步,警惕地看着秦之洵,“你疯了,秦之洵,你疯了!”
秦之洵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悲凉,“疯了?或许吧,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沈知秋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她不会让秦之洵得逞的。
如今她暂且妥协,至于日后,等她再想办法。
“好,我答应你,暂时不提和离之事。”
沈知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秦之洵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就对了,知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哥哥会安然无恙。”
沈知秋心中明白,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必须先稳住秦之洵,再寻找机会反击。
她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声音尽量平静地说道:“秦之洵,你赢了,但我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秦之洵看着沈知秋,虽然他也不愿迫逼她,可她不乖。
他只能用这样的手段让她妥协。
“知秋,你只要乖一点,我们还可以回到最初。”
他抬手想触碰她。
沈知秋心里只觉得恶心,下意识躲开了。
秦之洵心里一痛,看着她冷漠的脸,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你......好好休息一会吧,那两个家丁一会我就让人撤走,你那丫鬟也会给你放回来。”
顿了顿,他又道:“你听话一点,除了和离,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沈知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秦之洵也并不在意她。
也知道自己刚才做的过分,似乎是出于补偿,便道:
“你嫁来们南平侯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过两天你跟在母亲身边学习学习如何管家。”
秦之洵也知道他如今的方法很很卑鄙,但为了他的名声和仕途,他不得不这么做。
如今暂且先稳住她,等过些时日再想办法跟她圆房,让她生几个孩子。
就不信沈知秋不会改变想法!
他虽然和崔玉嫣有些纠缠不清,但沈知秋才是他明媒正娶过来的妻。
而崔玉嫣最多在地下发展发展,至于别的,他也不敢放到明面上。
他还是要脸面的。
说完之后,秦之洵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等她冷静一段时间之后,他再想办法哄一哄她。
正如秦嘉元说的,女人嘛,容易心软。
以后有孩子拴住她了,她应当就能接受了。
秦之洵理所当然的想着,也遵从从承诺把门外的家丁撤走。
不久,白露便哭哭啼啼的回来了,一进门便跪在了沈知秋的面前。
“小姐,我对不起你,我才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了姑爷,姑爷把小姐交给我的信给抢走了。”
“没能完成小姐的嘱托,小姐你惩罚我吧。”
沈知秋看着白露哭哭啼啼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抬手把她扶了起来。
确定她身上没有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无奈道:“白露,这个事情与你无关,是那秦之洵不要脸。”
“这信送不出去便送不出去吧,你没事便好。”
一旁的翠喜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小姐,那姑爷太卑鄙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对,他才不是我们姑爷小姐嘛,都要和跟他和离了,他不是我们的姑爷。”

京城,南平侯府,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
沈知秋在婢女的搀扶下,跨过了火盆,然后一双骨节分明而修长的大手,稳稳当当地牵住了她的手。
“知秋,别怕,我们可以拜堂了。”一道低沉而柔和的嗓音徐徐响起。
是秦之洵的声音。
是她订婚十年的未婚夫,也是她今日大婚的夫君,是她这辈子将要与之携手共行,相濡以沫的男人。
手被他牵着。
他的手掌宽厚,将她柔弱无骨的柔荑握在了手心,光是如此,沈知秋的脸就已经烧了起来,滚烫滚烫的。
幸好她还盖着红盖头,否则,这满堂的宾客,都能看得到她飞满了红霞的脸颊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沈知秋满怀欢喜地听着司仪的话,与秦之洵行礼。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焦躁万分的嗓音插了进来,喘着粗气道:“世子爷,不好了,小公子,小公子发了急病,吐血了,已经昏过去了,大夫人也都急得晕过去了,大夫人令我们不得过来叨扰世子爷的大好日子,但是,但是奴婢,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
这声音还夹杂着哭声。
这话一出,喜堂上本来还笑意盈盈的秦之洵脸色剧变,当即就要离开。
“哎,世子爷,这礼还没有行完呢,就是天大的事儿,也得将新娘送入洞房先啊。”司仪和媒婆都拉住了秦之洵。
然而,秦之洵却一把拽下了胸前佩戴的胸花,冷冷地睨了一眼司仪,道:“我大哥为国捐躯,只留下珂儿一个遗腹子,若是珂儿有什么事,我大哥就绝后了!他是镇守边关的英雄,我作为他的弟弟,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知秋,你会体谅我的,对吧?你先让丫鬟将你送入洞房吧,既然已经进了我南平侯府的门,便是我秦之洵的妻子了。我先过去看看。”
秦之洵一番正义凛然的话说罢后,不等沈知秋反应过来,便已经神色匆忙地跟随那个报信的婢女离开了。
沈知秋还待在原地,因为盖着盖头,也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因为礼还没有行完,所以司仪也有些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喊才对。
本来是要夫妻对拜之后再送入洞房的。
但是现在夫妻还没有对拜,难不成就这样送入洞房吗?
在喜堂上的宾客更是顿时沸腾了起来,都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这怎么回事啊?这礼还没有行完呢?”
“就是啊,都还没有夫妻对拜呢,这新郎官怎么走了?该不会是要逃婚吧?”
“啊,不能吧,这新娘可是沈太傅嫡亲的孙女啊,这南平侯爷还是沈太傅的学生呢。而且听说这是娃娃亲就定下的了,都已经十多年了,总不至于在喜堂上当场悔婚吧?”
“这个不好说,这新娘子可是随着沈太傅高老还乡之后就一直离开京城了,跟秦世子之间相处甚少,年轻人的事情啊,不好说。”
“这礼到底还行不行啊,今天我可是随了份子钱的,这酒席还能不能吃了?”
底下的宾客议论得越来越大声了,沈知秋藏在盖头之下的脸色也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她不是没有主见的人,但是这会儿,盖着盖头,身边的丫鬟又不在,自己站在喜堂上,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这种像是被看猴似的感觉,让沈知秋很不好受。
幸好,这个时候,南平候和侯夫人站了起来,道:“对不住各位,对不住知秋,府上突然出了点急事,之洵大哥留下的那个遗腹子,打小身体就不好,之洵跟他大哥感情好,所以着急,一时怠慢了大家。”
“王嫲嫲,将世子夫人先扶着,先送到新房,拿些东西给世子夫人先吃着,千万不能怠慢了世子夫人。”侯夫人当即说道。
南平候也去招呼宾客了:“礼已经行完了,各位宾客请到大院开席吧,今天秦某备了薄酒,请大家一定要敞开吃喝,不醉不归。”
就这样,仓促中,沈知秋被扶着进了新房,坐在了床上,静候秦之洵回来给她掀开盖头。
然而,她干坐着,左等右等,从黄昏十分,等到新月初上,都没有见秦之洵的人影。
沈知秋有些着急了。
“小姐,要不你先吃点东西,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怎么能行啊?”她的贴身丫鬟翠喜也很是着急。
今儿在喜堂上,姑爷闹了那么一出,已经让小姐颜面尽失了。
这要是新婚之夜,姑爷连洞房都没有进,那小姐日后在侯府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这姑爷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我,我没胃口,你去看看,秦之洵怎么还不回来?”沈知秋沉声道。
翠喜没法子,她也是刚陪嫁过来的,而且同样是跟着沈知秋回了江南十年,已经整整十年没有来京城了,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了,更何况这南平侯府上的人,她更是一个人都不认识。
但是她也只能厚着脸皮去打听了。
沈知秋又等了好一会,翠喜这才语气沮丧道:“小姐,奴婢去打听过了,说是,说是姑爷还在大爷的院子那边呢。这,这算怎么回事啊,这天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能将小姐一个人晾在这儿啊?”
翠喜抱怨道。
沈知秋静默了片刻,这才伸手,将自己的盖头给掀掉了。
“小姐,你怎么将盖头掀掉了,这不合规矩啊,这都让姑爷来揭开的。”翠喜当即惊叫道。
沈知秋的神色很是冷淡,声音冷静道:“他做的事情就合规矩了吗?我看今儿他是想要给我一个下马威了,大婚之夜都不回来,像什么样子?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将沈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那,那奴婢去将姑爷请回来?”翠喜也觉得秦之洵如此行事行为不妥当,当即低声道。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你去从我的嫁妆中取一根千年人参,取一朵灵芝过来,我们过去看看他那侄儿到底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急症。”

沈知秋站在空无一人的庭院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既感激那个背后出手相助,又对侯府的做法感到愤怒和无力。
从秦之洵刚才那个状态她大概也能看出来,他应该是被人下了助情的药。
在整个南平侯府敢明目张胆对秦之洵下药的——只能是侯夫人。
侯夫人为了留下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确定了那人不会现身之后,沈知秋转身回到房内,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之洵,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悲哀。
这个男人,她曾经满心期待的夫君,如今却让她感到如此绝望和陌生。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秦之洵醒过来,沈知秋便带着翠喜回了太傅府。
今日本就该是她回门的日子,只是出了那些事,如今沈知秋也不想和秦之洵一起回门了。
反正他们迟早要和离,脸面什么的她已经不在乎了。
原本沈太傅夫妇看到沈知秋回来的时候还很高兴,只是看到沈知秋一个人回门时有些诧异,沈夫人也频频回头张望。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之淮没有与你一同回来吗?”
语气中带着对秦之洵的嗔怪。
回门居然要她女儿一个人回来,可见秦之洵对女儿并不怎么重视。
沈太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知秋。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定是在南平侯府受了什么委屈,不然她绝不会一个人回来。
果然,在沈夫人说完那句话之后,沈知秋直接了当的道:“爹,娘,我要和离。”
“这......”
沈太傅和沈夫人面面相觑。
沈太傅眉头紧锁,沈夫人则一脸震惊,不知所措。
“知秋,你这是何出此言?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与之淮......”沈夫人急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沈知秋深吸一口气,将近日来在侯府所受的委屈一一道出,包括秦之洵对崔玉嫣的偏心,以及侯夫人的所作所为。
沈太傅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沉,沈夫人则是怒火中烧,几乎要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侯府这是欺人太甚!”沈夫人愤然道,她一向温婉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格外凌厉。
沈太傅则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知秋,你确定要和离?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
沈知秋坚定地点了点头:“爹,我已经决定了,侯府不是我想要的,秦之洵也不是我能托付终身的人。”
秦之洵再也不是曾经的样子了。
沈太傅叹了口气,她明白女主受了委屈,但是......
“知秋,你可知和离之后你将要面对什么吗?”
沈太傅沉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沈知秋咬了咬唇,她自然知道和离之后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在这个重视门第和名声的时代,一个和离的女子会受到多少非议和白眼,她的后半生恐怕都要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度过。
但是,她更不愿意在侯府过那种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甚至没有丈夫真心相待的日子。
她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沈知秋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道:“爹,娘,我已经决定了,我知道和离之后会面临很多困难,但是我宁愿一个人过,也不愿意再回到侯府。”
沈太傅和沈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心疼。
沈太傅叹了口气,女儿受了委屈他也很气愤,但他不想沈知秋面临和离后的非议。
“知秋,我知道你向来脾气倔,和离不是小事,你的名声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况且,之淮也并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沈知秋沉默了,她知道父亲的话不无道理。
和离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但是,她真的无法忍受在侯府里的生活。
沈太傅看着女儿沉默不语,继续劝道:“知秋,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婚姻不是儿戏,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选择放弃。”
“你和之淮之间,或许只是暂时的误会,只要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太傅顿了顿,又道:“这样吧,我先派人去侯府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如何?”
沈知秋知道父亲这是在给她留退路,怕她将来后悔。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还没有等沈太傅派人去侯府请秦之怀过来,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紧接着,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小姐,姑爷和侯夫人如今正在门外向小姐负荆请罪呢。”
沈太傅和沈夫人闻言,脸色均是一变,沈知秋更是惊讶,他们竟然会亲自登门请罪?
沈太傅站起身,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门外,秦之洵已经脱去了外衣,背上负着荆条,表情严肃,脸上满是忏悔。
一进门,秦之洵便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太傅面前:“岳父大人,小婿有错,今特来负荆请罪。”
侯夫人也在一旁柔声劝道:“沈大人,是我管教无方,让知秋受委屈了。”
既然是女儿受了委屈,沈太傅自然不可能轻易揭过去,他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秦之洵和侯夫人,一言不发。
沈夫人没有那个顾忌,她指着秦之洵就怒道:“侯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女婿来我家弄这一出,是想让外人看我沈家的笑话吗?”
侯夫人连忙摇头:“沈夫人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只是知秋在侯府受到了委屈,我作为侯府的主母,不能坐视不管。”
沈知秋沈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秦之洵和侯夫人的模样,心里也有些触动。
听到这里,沈夫人冷笑一声,“说什么不会坐视不管,结果我女儿才嫁到你们侯府几天就受尽委屈。”
说着,又指向秦之洵,那手指几乎都要戳到他的脑门上,“而秦之洵身为小叔,跟自己大嫂纠缠不清,传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秦之洵下意识的想出去安慰她。
刚走两步,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后退过来,从沈知秋发间把那枚步摇拿了下来:“娘子,这步摇以后我还有很多机会可以给你买。这支便送给大嫂,哄她开心吧!”
说完,也不等沈知秋同意,阔步就走出银楼,走向了崔玉嫣。
沈知秋跟过来,手扶着银楼的门框看着秦之洵把那支步摇插在了崔玉嫣的发间,还轻声细语的抚慰她:“大嫂别伤心了。大哥为国牺牲,九泉之下若真有灵,应该也是看不得你这样怀念他的。”
“我知道。”崔玉嫣双眼红彤彤的看向他,眸底却似是有万千情意流转开来。
她似是在对秦之洵说,又似是在透过秦之洵对她那所谓夫君说的。
她沉声道:“我只是忍不住——我看到你们那么恩爱,我就忍不住多想啊。”
那她倒是别跟着出来逛啊!
沈知秋看着她直勾勾盯着秦之洵的模样,心里头一阵反感。
她再也忍不住的轻声唤秦之洵道:“夫君,该结账了,我身上没带银子。”
“哦,好,我过来结账。”秦之洵脚步匆匆的折返回来,直接跑去了柜台处结账。
沈知秋则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的沉步走了出来。
刚刚出来,崔玉嫣便抚摸着发间的步摇走了过来。
她一扫刚才的悲情模样,脸上微微带笑,眉眼间也尽是得意的冲着沈知秋道:“沈知秋你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一哭,秦之洵便把精心给你准备的生辰礼物转送给了我!”
“我告诉你,沈知秋,你别再想着和我争了,你争不过我的,你永远也争不过我。”
“在秦之洵的心里,我这个大嫂永远比你重要。”
可她们两个为什么要争这个呢?
倒像是小妾和夫人争宠似的!
她一个当大嫂的怎么好意思来争小叔子的宠呢?
沈知秋觉得可笑极了,不觉蹙眉反驳崔玉嫣道:“夫君只是心疼你没了夫君,大嫂你可莫要会错意了!”
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沈知秋说完,不想再理睬崔玉嫣,转身欲往另一边走。
崔玉嫣却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得意的冲她挑了挑眉梢道:“怎么?不相信吗?沈知秋,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的。”
沈知秋一愣。
崔玉嫣已经抬手把头上那支步摇摘了下来,重重往地上一摔,随即,她哭喊着指责起来:“弟妹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不高兴,我把这支步摇还给你便是了!你怎么还能耍脾气的把步摇扔了呢?”
“这可是二弟的一番心意,你怎么能这样糟蹋他的心意呢?”
沈知秋:“......”她都惊了!
她完全没想到,崔玉嫣说的证明法就是把步摇摔了,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何必呢?
沈知秋冷着脸去看地上的步摇。
金丝流苏坠上的明珠已经滚落出来,海棠花的花瓣也碎了一瓣,已经毁了,不能再戴了。
可惜这样巧夺天匠般的工艺了——
崔玉嫣这会儿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的:“你怎么不说话啊?弟妹你是不是就是嫌弃那步摇是我碰过的,你才不想再要的?”
“大嫂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也不想让我拿走你的东西,可这也不是我非要拿的呀——”
“好了!”沈知秋没想到她不仅把步摇摔了,还要故意哭喊出这样的话来惹人误会,赶忙喊住了她道:“大嫂你别再哭了,也别再冤枉我了!”
“这步摇他既然决定了要送给大嫂您,想让您开心。那您自然是有处理它的权利,您——”
沈知秋的话没有说完,崔玉嫣猛地拔高了音量,把她的话压了下去。
“对不起啊,弟妹,我没想到我哭会惹你不开心,二弟拿你的步摇哄我也会惹你不开心,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开心的——我走,我这就带着珂儿走啊!我们不碍你的眼了,也不打扰你和二弟恩爱了——”崔玉嫣弯腰抱起秦珂就往前跑。
秦珂在她怀中还哭的惊天动地的。
秦之洵从银楼里结账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他都快要气炸了。
下意识的觉得这都是沈知秋的错,想都没想的斥责她道:“不就是一支步摇吗?沈知秋我都已经说了以后会再买给你的!你怎么能还这么小心眼?”
“你明知道大嫂思念大哥,正是心灵脆弱的时候!你怎么还能故意刺激她?还让她就这样抱着孩子乱跑?”
“孤儿寡母的在外边多危险,你知道不知道?”
劈头盖脸的一顿低吼后,秦之洵拔腿就想去追崔玉嫣。
沈知秋下意识的把人拉住了,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夫君你听我解释,那步摇是——”
“够了!”秦之洵却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说那支步摇有意思吗?”
“沈知秋,早知道你这么小心眼,我就不该给你精心准备这样的生辰贺礼的!”
秦之洵狠狠甩开了沈知秋。
沈知秋猝不及防,被他猛然一甩,跌落在一旁。
远处有马车驶过来。
原本走的好好的,不曾想半道中央突然跌落下来一人。
那车夫当即狠狠拉拽缰绳。
但马儿已经受惊,不受控制的高高扬起了前蹄。
沈知秋又惊又怕的,眼瞧着那马蹄就要落在身上,竟是连躲开都忘记了,只是下意识的抬手捂脸——
千钧一发之际,她腰间多了一双手。
紧接着,那人抱着她往旁边滚去。
马蹄重重落下,她惊慌失措的放下手来,正好看到那辆马车扬长而去。
紧绷着的心弦陡的一松。
耳边此时却传来一道轻嘶声。
沈知秋偏头,便见一穿着墨蓝色衣服的男人正紧紧捂着了他的胳膊——
血从他修长的指缝间溢出来,沈知秋惊呼:“你受伤了!”
她赶忙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眸光下意识的看向那人的脸。
男人一双剑眉飞斜入鬓,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嘴上喊着痛,眼底却没有半点痛苦,望着她的时候,倒似是发现猎物时候的鹰眼,深邃摄人,让人不敢直视。

原本的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沈知秋也没了逛街的兴致,再加上秦珂不一会儿便闹着要吃这,喝那的,秦之洵便带着几人去了洪福酒楼。
洪福酒楼在京都盛名已久。
秦之洵带着三人直奔了楼上的雅间。
店小二端了菜单子进来。
秦之洵草草翻看一遍:“先来一份山楂茶,烧苹果吧,珂儿喜欢,另外再要些糖醋排骨,贵妃鸡,烧苹果,清蒸玉兰片儿——”
“就这些了。”秦之洵把菜单放到了店小二端着的托盘中。
可他点的这些东西中,没有一样是她爱吃的!
原本心情就不佳的沈知秋这会儿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淡声道:“再加一份精馏鱼片吧。”
“大嫂吃了鱼会起红疹的——”秦之洵下意识的反驳。
雅间里的氛围瞬间一凝。
沈知秋难以置信的偏头看向了秦之洵。
她就只点了一份!
他竟然还要驳了她吗?
秦之洵这会儿也意识到这话不该这时候说,赶紧抬手在自己嘴巴上轻打了下,赔着笑脸冲着沈知秋道:“点,点!”
扭头,他冲着店小二赶忙道:“麻烦店小二再加上一盘精馏鱼片儿,要最好的鱼片。”
“好嘞!”店小二点头离开。
秦之洵这才又冲着沈知秋道歉道:“抱歉啊,知秋,我没想到你现在喜欢吃鱼——那个,待会儿等精馏鱼片上来了,我让店小二给你放到你正跟前,好吧?”
沈知秋没搭腔,只是不置可否的望着秦之洵。
秦之洵自知刚才失言,接下来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沈知秋身上。
等到店小二把点心酒水先上来后,他就赶忙殷勤的先给沈知秋倒了杯山药山楂茶。
“这山药山楂茶是热的,也是这两年才推出来的新品,健脾健胃,对身体虚弱之人是极好的。知秋你趁热尝尝——”
可身体虚弱之人是崔玉嫣,她并不体弱,也不爱喝酸的饮品——沈知秋眼睛微微闪烁,并没有说话。
秦之洵没发现她的异常,只是等到店小二把主菜上来,更加殷勤不断的给沈知秋夹菜。
眼瞧着饭碗里她不爱吃的菜越来越多,沈知秋没好气的冲着秦之洵道:“你也吃吧!不用管我的,我爱吃什么自己夹就可以了。”
他夹过来的那些菜,除了鱼片她能吃不少外,其他的,她憋着一肚子的火儿,压根儿也吃不下去!
秦之洵讪讪然的放下了筷子。
秦珂这会儿又来闹腾秦之洵。
秦之洵拗不过他,把人抱在怀中,按照秦珂的指使,时不时的给他夹菜拿点心。
崔玉嫣坐在他们对面。
见秦珂吃的满嘴是油的,拿出帕子想给秦珂擦嘴。但因为坐的远,她够不着秦珂,她便又起身坐到了秦之洵的另一边替秦珂擦拭。
秦之洵并没有反对。
证明三人经常以这样的模式相处。
叔嫂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坐这么近——
沈知秋心里头突然有些膈应。
再瞧瞧这满桌子的菜,大多数都是进了崔玉嫣和秦珂的肚子里——
沈知秋那还不明白,刚才秦之洵就是按照这母子两人的口味来点菜的。
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相处和谐的,倒显得她格格不入,像是个外人了。
沈知秋索然无味,再无胃口,索性早早便放下了碗筷。
秦之洵自然也看出她的不快来,等到喂秦珂吃饱喝足了,便赶忙又凑到了她的跟前:“知秋你跟我来,我还有个惊喜要送给你的。”
秦之洵拉了沈知秋直奔银楼。
银楼的掌柜见他上门,赶忙拿出了一支海棠步摇来。
金钗为身,顶端粉色的海棠花灿烂盛开,中间花蕊金丝点点,底下垂着三根金色镶珠流苏。
流光溢彩,熠熠光华,一瞧就是精品。
沈知秋虽然气恼秦之洵此前的所作所为,但也不妨碍她喜欢眼前这支步摇。
她的眼神微微一亮。
秦之洵已经拿起那根步摇,放到了沈知秋的掌心:“再过两天就是娘子你的生日了,这是夫君专门提前给你定制的海棠花步摇。用的是这玲珑坊最好的师傅和手艺,娘子可还喜欢?”
原来是专门给她定制的生日礼物?
沈知秋明显有些惊喜:“喜欢。”
秦之洵眼梢眉角的笑意也浓了几分:“娘子喜欢就好,不枉费我没日没夜的赶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画出来的图样。”
“那图样竟还是你亲自所画?”沈知秋越发惊喜。
秦之洵笑意更甚,说出口的话也更加含情脉脉的:“是啊!我初见娘子的时候,就是在一颗海棠树下。那时候微风吹过,一朵海棠掉落,落在娘子发间。娘子被那花儿映衬着,越发娇艳无双。我那时候就在想,若娘子将来有一朝真嫁了我为妻,我定要亲自给娘子画几个式样,让娘子戴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头饰。”
说话间,秦之洵拿起那个步摇往沈知秋发上戴:“我给娘子戴上。”
沈知秋微微歪头。
原来十年前的事情他都还记着呢!
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或许他就是真的心疼崔玉嫣母子才会对他们那么好的,以至于有时候难免失了分寸?
到底他是她夫君,心里头还是把她看的最重要吧?
不然他怎么会亲自画图样,亲自给她定这个具有代表意义的海棠花步摇当生辰贺礼呢?
沈知秋心里好受了许多。
门口这时候却传来一道低低的抽噎声。
沈知秋和秦之洵扭头去看。
崔玉嫣牵着秦珂的手正站在银楼门口,此刻眼眶泛红,薄泪轻滑的,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
见两人望过来,她慌忙去擦脸上的泪珠。
但那泪珠却越擦越多的。
崔玉嫣赶忙闷闷的道歉:“对不起,弟妹,对不起二弟!我也不想在这时候败兴的。只是看到二弟对弟妹这般呵护关怀,心里头难免又想起了我自己的夫君。”
“可怜我早早便丧父丧母的,从来没有被人呵护心疼过。等到嫁人了,以为总算能有夫君疼我,护我,爱我了——却不想,不想——”
崔玉嫣哽咽着,仿佛是承受不住了似的,猛地牵着秦珂走到了一旁的墙边,挨着墙角蹲下了,声量微微拔高的道:“终究是我命薄啊,这世上竟再无人会牵挂我了——”
崔玉嫣松开了秦珂,双手覆面,哭的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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