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昭乔若烟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当天,摄政王携凤印来娶我楚云昭乔若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皎月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焦黄了的原因,宋清宁后面也零零散散听说了些消息,最后拼凑出了真相——顺嫔娘娘要被追封的事,不知何时透露了出去,有人从中作梗,直接搅黄了。三皇子确实是个大孝子,事后有去找过皇上,想继续为顺嫔求追封。只可惜,一来三皇子在皇上那里本就没什么脸面,二来那背后之人既然成了心要破坏这场追封,自然不会让此事有任何扭转的余地。总而言之,追封最后失败了。而这辈子,宋清宁既然要请萧墨衍来当宋家的盾牌,自然得让这盾牌变得硬一些、宽一些才好。顺嫔娘娘若能顺利追封,萧墨衍在朝中自然也能更加得脸。因此这事,必须要成。这也是宋清宁今日特意“偶遇”三皇子的原因之一。但很显然,三皇子并不知晓宋清宁在想这些。他只是惊讶,惊讶宋清宁到底哪来的这些隐秘消息。萧墨衍不悦...
《退婚当天,摄政王携凤印来娶我楚云昭乔若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至于焦黄了的原因,
宋清宁后面也零零散散听说了些消息,最后拼凑出了真相——
顺嫔娘娘要被追封的事,不知何时透露了出去,有人从中作梗,直接搅黄了。
三皇子确实是个大孝子,事后有去找过皇上,想继续为顺嫔求追封。
只可惜,一来三皇子在皇上那里本就没什么脸面,二来那背后之人既然成了心要破坏这场追封,自然不会让此事有任何扭转的余地。
总而言之,追封最后失败了。
而这辈子,宋清宁既然要请萧墨衍来当宋家的盾牌,自然得让这盾牌变得硬一些、宽一些才好。
顺嫔娘娘若能顺利追封,萧墨衍在朝中自然也能更加得脸。
因此这事,必须要成。
这也是宋清宁今日特意“偶遇”三皇子的原因之一。
但很显然,三皇子并不知晓宋清宁在想这些。
他只是惊讶,惊讶宋清宁到底哪来的这些隐秘消息。
萧墨衍不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清宁无奈一笑,知道三皇子对他还有些怀疑。
只是事情都已经做了,话也已经说了,没有回头路。
宋清宁坦诚道:“就当是臣女在代表宋家对殿下示好吧,臣女其实只是想提醒殿下,若殿下想让顺嫔娘娘顺利追封,尽孝心,就得抓紧了,迟则生变。”
“而且要特别注意——别让有心人拿顺嫔娘娘的出身和八字说事......”
宋清宁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明示——
有人要拿顺嫔娘娘的八字、出身为借口,破坏这次的追封。
三皇子若想一切顺利,就得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或者,将这个搅局的借口提前破坏掉。
总之不能让这背后捣鬼之人拿住把柄,坏了顺嫔娘娘的大事。
萧墨衍眉头紧锁,眼神狐疑地在宋清宁脸上扫来扫去。
宋清宁却并不在意,看了一眼逐渐晴朗的天色,又对着萧墨衍开口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殿下若得空,也请多多注意云州邓家,也就是殿下您的外祖家。”
“据我所知,有个叫邓康乐的公子,若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今年云州州府的小三元,但前提是......不出意外。”
萧墨衍在宋清宁说出“邓康乐”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就已经有了变化,看宋清宁的眼神除了怀疑,还多了几分警惕。
她又知道了?
宋清宁看出来了,但并不在意。
她今日来这,本就是来提醒的,话要是说得不明白些,她担心殿下不知道她是在主动提醒、主动示好。
宋清宁清了清嗓子,又强调了一遍。
“殿下若是希望这小三元能顺利从邓家出来,可得多注意,绝对不能让他背上抄袭的罪名。”
“若这种恶名传出,毁了一个小三元不可怕,可怕的是,日后邓家恐怕就在云州学子里就抬不起头了。”
宋清宁说得信誓旦旦,笃定又自信。
萧墨衍面色镇定,心里却满是猜忌,看宋清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
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这些消息......
三皇子语气不悦,直接开口问。
“这些消息是从何而来?宋小姐不准备与本皇子解释解释吗?”
宋清宁却勾了勾唇道。
“殿下,消息从何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女得知的消息,只要可能危害到殿下的利益,臣女都会告诉殿下。”
“当然,臣女也知道,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出来的话,并不容易取信于人。我说的这些事情的真假,需要时间为证。”
宋清宁叹了一口气,往听雨亭门口挪了挪,看了一眼瓦檐上落下来的雨滴,转头对着萧墨衍开口道。
“臣女一心为殿下着想,告诉殿下这些,也是希望殿下能保住您来之不易的成果。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臣女也不指望殿下能立刻相信臣女,但臣女愿意保证,臣女说的话,绝对都是发自肺腑,绝不是空穴来风,殿下可千万要放在心上。”
说完,扫了一眼亭子外,直接往外走了几步,随即笑道。
“雨停了,殿下,时间不早了,臣女就先告辞了。”
宋清宁说完,抬手行礼。
“等等!”
萧墨衍终于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同时往外追了两步。
可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
“嗖”的一声,萧墨衍瞳孔一缩,脚步立刻停住,同时身体往后一仰。
一支羽箭直接从萧墨衍鼻尖擦过,“砰”的一声,箭头扎进凉亭的木柱子里。
偷袭!
有刺客!
正要离开的宋清宁脚步一顿,面色一寒,立刻朝着射箭的方向看去。
随即毫不犹豫地抬手,撩起袖子,绑在手腕上的袖箭立刻露了出来。
只听“嗖嗖嗖”三道破空声响起,袖箭射出三支,朝着放箭的方向而去,然后便听见那密林里一阵惨叫。
“中了!”
宋清宁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突然从天而降十几个黑衣人。
宋清宁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将盘在腰上做装饰腰带的鞭子扯下。
“啪”的一声,长鞭打在地上,溅起一阵细密的水花。
宋清宁声音沉谨有力,大喊一声:“来人!有刺客!保护三殿下!”
一边说,一边反身回到凉亭,将萧墨衍护在身后。
同时手里的长鞭直接朝着扑过来的两个黑衣人扫去。
鞭子打在两人胸膛上,直接皮开肉绽。那两个黑衣人显然忍耐力极强,只是闷哼一声,倒退两步后,继续往前。
宋清宁眯眼,侧身飞踢一脚一个,直接将两个黑衣人踹了出去。
而身后也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紧接着“噗呲”一声。
宋清宁回头,鼻尖立刻涌出一股血腥味,入眼便是萧墨衍一剑穿透一个黑衣刺客的胸膛。
......
萧墨轩无奈啧了一声,随即不屑道。
“总归如今咱们依旧是朝堂最大的势力,缓缓也不错。”
“反正老三的威胁性又不高,父皇如今正在气头上,我要是继续出手,弊大于利,说不定还会便宜了老六......”
皇后听这话,张了张嘴,本来是想劝儿子不要小看了萧墨衍。
但又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话到嘴边便直接改了口风。
许是上苍怜悯宋清宁前世太过悲惨,让她回到了楚云昭上门退婚的这一天。
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没有因为指腹为婚嫁给楚云昭,而独守五年空房。
最终落得被割去面皮,刺瞎双眼,拔掉舌头的下场。
宋家,也没有因为忘恩负义的楚云昭,赔上全府一百多条人命,更背负天下骂名,亡魂亦不得安宁。
想到自己在被楚云昭灌下鸩酒时。
趁他不备,将磨了整整一年零五个月又七天的利刃,狠狠地划开他喉咙。
想着他震惊而不甘地咽气的那一幕。
宋清宁被痛苦压抑得近乎窒息的心,终于有了几分喘息。
但,这不够......远远不够。
现在首要的,就是顺势退了和镇北侯府的这门亲事。
还有......乔若烟,这个狼心狗肺,不知廉耻,害了整个宋家的帮凶!
将军府前院中。
楚云昭正直挺挺地跪在雪地之中。
任凭鹅毛大雪纷飞,也未曾动弹。
宋清宁走出房门,居高临下看着他:
“楚云昭,我宋清宁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当初议亲的是你父亲,要退婚,让你父亲拿出个正当理由来,否则,就算是告到御前,我也绝不罢休!”
楚云昭任凭风雪将他淹没,依旧坚持道:
“没有理由,我对你只是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
楚云昭心中暗急,他可是趁着爹娘有事离京的时间,私自来宋家退婚的。
再拖延下去,等爹娘得到消息了,就别想退婚了。
“好一个视作妹妹!”
宋清宁开口问道:
“既是如此,那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为妻的话,又算什么?”
她和楚云昭是指腹为婚的。
是以从小到大,楚云昭可是说过无数次要娶她当新娘子的话。
如今移情别恋了,却想要以一句将她视作妹妹退婚,真是可笑。
楚云昭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开口道:
“清宁,以前我年轻不懂事,才将兄妹之情误以为是男女之爱,你......”
不等他话说完,宋清宁便打断了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人让你明白什么是男女之爱了?不知那人是谁?”
闻讯而来的将军宋博城顿时明白过来,暴怒:
“原来是移情别恋了!楚云昭,你竟敢如此欺负我的女儿,莫不是你以为,你父亲如今封侯了,便可以恣意羞辱我们宋家了?”
当初楚云昭的父亲楚凌飞,不过是他麾下的一员副将。
只是后来宋博城被敌军重伤缠绵病榻,无法再上战场,这才由楚凌飞顶上他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如此,宋博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楚凌飞封侯的垫脚石。
如今他宋家没落了,楚家成了京中新贵。
第一件事就是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地来退婚。
这让宋博城如何能够忍受。
楚云昭面色一僵,忙解释:“这事情和别人无关,是我自己要退婚的,宋将军,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说着,他看向宋清宁:“清宁,我一直都将你视作妹妹,所以才不想耽误你一生,你也不想在婚后,当一个被夫君冷落的怨妇吧!”
宋清宁垂眸看着一副为自己着想模样的男人。
前世的他,正是话中那般,退婚不成,无奈娶了她。
却在洞房花烛夜,便让她独守空房。
之后的五年里,也不曾碰过她。
谁也不知道,那五年里,她在被公婆催着抱孙子时,吞下了多少委屈。
在被下人刻意刁难欺凌时,忍下了多少眼泪。
但即便是这样,楚云昭依旧不能解气。
更是为了除去她这个正妻,给他心爱的女人上位,亲手主导了宋家满门被灭的惨案。
幸好,她在被他亲手灌下鸩酒之后。
趁他不备,划开了他的咽喉,为宋家满门报仇雪恨。
原以为能够在死后和父母团圆,却不想,老天居然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会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你是在威胁我?”
虽然不会再嫁给楚云昭了,但是此时在听到他威胁的话后,宋清宁再次被气笑。
当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在了楚云昭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楚云昭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眼中的怨恨顿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宋清宁,你居然敢......”
“我为何不敢?你背信弃义,无故悔婚,将我宋家的颜面都踩在脚下了,我如今不过是打了你一个巴掌,你就受不了了?”
“别说一巴掌,就算我今天抽你一顿鞭子,镇北侯府也只能认了!”
说着,宋清宁手一抬,一旁的绿竹便极有眼色地递上鞭子。
“昭世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娇滴滴的惊呼声传来。
紧接着,香风袭来,乔若烟冲到楚云昭的面前,一脸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妹妹,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昭世子身份何等尊贵,你动手打他的脸,若是传扬出去了,岂非声名尽毁?”
宋清宁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冷眸看着乔若烟。
呵呵......
这就隐忍不住站出来了?
前世的她,直到宋家覆灭之后,才一脸得意地跑到自己的面前来耀武扬威啊!
“楚云昭无故来我宋家退婚,做的可是天打雷劈的丧良心事情,莫说我只是给他一个巴掌,就算是抽他几十鞭子,世人也可以理解的。”
宋清宁凝眸看着乔若烟,开口道:“只是,我很奇怪,你平日里向来不问事,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来护着楚云昭了?”
“我......”乔若烟面色一白。
她一直躲在暗处偷看,在看到宋清宁居然要抽楚云昭鞭子后,心急之下,就跑出来了。
如今被宋清宁这样逼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云昭突然开口:“清宁,是不是只要我让你抽一顿鞭子,你就会同意解除婚约?”
“昭世子!”乔若烟身子微微颤抖地看着她,双眸噙着泪水,纤瘦的身姿在雪地中,越发显得不胜娇弱。
声音更是有一种凄美的破碎感:
“你已经跪在这里三个时辰了,她都不曾动容半分,以她的性子,就算你承受了这一顿鞭子,她也未必会同意退婚......”
“若烟,不要说了,”楚云昭终于隐忍不住,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只要我能够退婚,以正妻之位娶你,莫说一顿鞭子,就算受再多苦,也是值得的。”
“昭世子......”
乔若烟也是一副深情隐忍的模样与他对望着。
赫然一副痴男怨女的模样。
“你们......”一旁的宋博城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哪里还不明白,楚云昭退婚的原因在哪里了?
宋清宁冷笑一声:“所以,楚云昭,你是为了乔若烟,才要和我退婚的?”
“没有错,若烟温柔纯良,善解人意,我早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楚云昭显然也不打算遮掩了,朝着宋博城说道:
“宋将军,若烟虽然是你的养女,但我依旧会以嫡女的规格娶她,该给聘礼一分不会少,甚至以后,镇北侯府和宋家也依旧是姻亲关系......”
“好一个镇北侯府和宋家依旧是姻亲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宋清宁忙回身扶住来人:“娘。”
宋夫人祝映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宁宁,你受委屈了!”
随后,转眸看向乔若烟:“若烟,你是怎么想的?”
祝映月神色淡淡,可乔若烟对上她幽黑的眸子,莫名只觉得自己内心的一切,都被对方洞悉。
“义母,我......求义母成全。”
虽然宋博城威名在外,但却甚少管理内宅之事。
是以,乔若烟内心真正忌惮的,还是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宋夫人。
祝映月冷眸看着乔若烟:“所以,你是承认自己在楚云昭还没有和宁宁解除婚约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有了私情,私相授受了?”
“义母......”乔若烟顿时面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一副就要昏过去的模样。
楚云昭连忙起身,不管不顾地将脆弱的她扶住,冷声说道:
“宋夫人,你一定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宋清宁冷哼一声:“怎么,你们可以做,却不允许我们说吗?嫌我们说的难听,你们倒是别做啊!”
“宋清宁!你真是太粗鄙了,简直不可理喻!”
楚云昭看着乔若烟苍白的面色,心疼地开口说道:
“亏得若烟一直都在担心着,不想伤害你,她一直都敬重着你这个姐姐,可是你......”
“她所谓的不想伤害我,就是住在我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然后勾搭着我的未婚夫?”
乔若烟身子一颤,手足无措地看着宋清宁:
“姐姐,对不起,是我不该管不住自己的心,不该情难自禁地爱上昭世子......”
说着,她转头泪眼盈盈地看着楚云昭:
“昭世子,都是我的错,你还是别退婚了,我即便为奴为婢,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偶尔看看你,就心满意足了......”
楚云昭听到心爱的女人这么说,一股男儿气概充斥着胸腔,当下冷声说道:
“若烟,我心爱的人只有你,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的!”
说着他忿忿不平地朝着宋博城说道:
“宋将军,你可别忘记了,若烟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你现在就任由宋清宁这样羞辱她吗?”
乔若烟楚楚可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昭世子,别这样说,义父义母对我很好,我将军府至少能够吃饱穿暖,虽然......义母想要让我嫁给县主的次子,但想来也是为了我好的,不全然是为了攀附县主......”
“若烟,你太善良了,这个时候还在为他们说话。”楚云昭心中更恼,宋家居然想把他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着实可恨。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多言,直接将婚书掏出来,递给宋清宁道:
“清宁,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今日这婚,我退定了!我想娶的人,只有若烟。”
宋清宁接过他手中的婚书,直接撕了个粉碎,一把甩在他的脸上:“婚约解除,带着你心爱的女人,滚出将军府,从今以后,我宋家,和你们再无瓜葛!”
闻言,乔若烟面色一变,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中则是满满的怨毒,宋清宁这是要赶自己离开?
她凭什么这样做?
别忘记了,这一切,都是他们宋家欠她的。
宋清宁冷冷一眯眸子:
“听不明白吗?你不是觉得,我娘想让你嫁给县主的次子,是为了攀附县主,既然如此,我宋家庙小,也容不下你这么一尊大佛,你不是和楚云昭情投意合吗?我已经和他解除婚约,成全你们了,还有问题吗?”
“你......”乔若烟一噎,目光直接掠过她和祝映月,看向宋博城,神色委屈地开口道:
“义父,当初如果不是我娘通风报信,你们一行人早已经中了敌军的埋伏,我娘为了给你们报信死了,因为你们,我才没了娘,没了家。”
“如果我没有我娘,哪里有你们如今的阖家欢乐,富贵荣华,现在你们却要赶我走,岂非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一旁的楚云昭也是附和道:“没有错,宋将军,若烟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你就应该将她视为己出,为她准备一份和清宁一样的嫁妆,让她以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出嫁。”
“这样一来,我镇北侯府和将军府依旧是姻亲,对你们也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两人如此无耻的话,宋清宁直接被气笑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当即开口说道:
“十二年前,你父亲因为泄露军机,害得数万大军惨败,被上峰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你和你娘,也需充当军妓。”
“你娘得知了风声,连夜带着你出逃,在路上遇上了流民,惨遭凌辱。”
“我爹正好带着大军路过,驱逐了流民,救了你们。”
乔若烟忿忿地说道:“你胡说,明明当初是我爹娘为了给你们通风报信......”
佛音寺后山,听雨亭。
“轰隆隆——”
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集了乌云,闷雷声由远及近。
不一会儿,晴空万里的天空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雨点砸在后山的密林里,传来一阵阵细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后山小路上的石台阶上,也被雨点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圈。
不过片刻,浅色的台阶就立刻被雨水晕染,成了深色。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同时还有女子的惊呼声。
“哎呀,怎么突然下雨了?小姐,奴婢们没带伞可怎么办?”
红梅懊恼的声音响起。
清凌凌却不失沉稳的女声响起。
“没关系,佛音寺后山有一处听雨亭,咱们先去那避避。”
宋清宁说罢,又往台阶上走了几步,立刻看见一道凉亭的顶,笑着招呼身边的红梅跟绿竹。
“快!咱们上去!”
主仆三人穿过雨幕直奔凉亭——
“呼,终于到了。”
宋清宁放下举至头顶遮雨的胳膊,秀气含笑的脸上闪过放松。
正想将身上的雨水拍去,视线一顿,动作也突然停住。
红梅绿竹第一时间就想去替小姐擦掉身上的雨水,发现小姐望着一处停下,也顺着看去,皆是惊讶。
反应过来后,两人下意识齐齐上前一步,挡在小姐身前。
凉亭里有人了,还是男子!
方才几人跑得急,没注意,凉亭已有人占据。
只见一个身着素色长衫,气质矜贵的男子背对几人坐在石桌边。
而凉亭两侧还站着两个表情冷漠的护卫,一看就不好招惹......
“小姐,这可怎么办?”
绿竹回头低声问了一句,表情为难。
若是没下雨便罢了,碰见这凉亭里已经有人,遵循先来后到的道理,他们自行离去便是。
可如今下着大雨——
她们几个女子若是就此离开,淋了雨,即便顺利回到寺庙,衣裳湿透......着实不像话。
宋清宁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没事。”
说完,宋清宁上前一步,对着那背对他们的男子,声音和气道。
“这位公子,无意打扰公子雅兴,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了雨,如今这四处也没个避雨的地方,可否让我带着两个丫头在此稍作休息?等雨停了,我们就立刻离去可行?”
说话时,宋清宁客气有礼,略带几分女子面对陌生男子时的客气与疏离。
宋清宁说完等了片刻,凉亭里一片沉默。
红梅跟绿竹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都在猜这位公子是不是不乐意,要撵她们走的时候——
那素衣公子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好听。
“不必客气,自便吧。”
红梅绿竹皆是松了一口气。
得到允许留下来后,二人才稍微放松了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像木头一样守在凉亭两侧的那两个护卫。
从头到尾,这二人就没什么表情,仿佛她们不存在似的。
原以为他们的主子跟他们一样,也是这般不近人情。
却没想到......还算客气有礼。
不过终究是外男,红梅绿竹还是决定让小姐与这位公子保持些距离。
可不等她们开口,宋清宁就直接朝着石桌边走去。
小姐!
红梅绿竹急了。皆是变了脸色。
宋清宁像是没发现二人的神色,径直停在石桌边。
只见桌上正摆着一个棋盘,黑子白子各占据了一大半。
宋清宁言语中带着好奇。
“公子是在与自己对弈吗?”
男子眼眸微动,嘴角微弯,饶有兴趣地看向宋清宁开口道。
“自己与自己对弈,着实有几分无趣,在下缺了棋搭子,看姑娘似乎对下棋颇有兴趣?”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又都困在这凉亭出不去,不如来一局?”
宋清宁嘴角弯弯,大方坐在男子对面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话时,宋清宁面上并无异色,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坐姿挺拔,不失优雅,眼神平和的跟宋清宁对上视线。
他笑了起来:“在下先到此处,便托大算作半个东道主,姑娘是客人,不如姑娘先手?”
说话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棋盘上收拢棋子。
不过两个呼吸,黑子白子便各归其盒。男子将那盒黑子朝着宋清宁推了过去:“姑娘请。”
宋清宁也不扭捏,笑着执起一枚黑子落下,同时开口道。
“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宋清宁落下收手。
男子低头一看,黑子落在了天元处。
眉梢微挑,男子声音沉沉:“这可不像是寻常女子会选的开局。”
随即笑赞:“姑娘好胆色!”
说完也不废话,捻起一颗白子落子星位。
宋清宁唇角微弯,第二手直接取了边角。
男子拧眉,沉默又捻起一颗白子,抬手一挥,在棋盘上划出一道弧线,随即落下......
雨滴不知不觉变得愈发的密集了,落在凉亭的瓦片上,汇聚成一小弯蜿蜒的水流,从瓦檐上落下。
砸在凉亭下的石板上,噼噼啪啪是自然灵动的水声。
而正对弈的两人,耳边的雨声却越来越远,他们的注意力只在棋盘上。
雨声渐远,反倒是棋子落盘的声音愈发的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棋盘上黑子如黑龙盘踞,白子则像银蛇,飘渺游走。
宋清宁看了一眼棋盘,余光往右上角瞥了一眼,却假装没瞧见,在棋盘另一处落下黑子。
男子挑眉,微微勾唇看了宋清宁一眼:“姑娘大意了。”
随即立刻在宋清宁方才瞥了一眼的位置落下白子。
白子的攻势陡然变了——
势如破竹!
“是公子急躁了。”
宋清宁轻笑一声,缓缓执起一颗黑子,在男子惊讶的视线下落在一处。
白子方才气势如虹的情况又变了。
宋清宁这黑子一记飞,直接断了白子的后路。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原来姑娘是在此处设下埋伏,诱敌深入。不过......在下还有退路。”
话落,白子落下,一记飞跳,险之又险地脱了困。
宋清宁见状,莫名有些兴奋,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激动。
她再次举起一颗黑子:“这样又如何?”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镇北侯暴喝:“放开我!这个逆子居然敢去将军府退婚,还口口声声要让清宁给他做妾!若是让宋将军知道了,我这张老脸该往哪搁?”
“当年在战场上,若不是宋将军几次冒险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又哪里还有这个逆子的存在!”
“今日他坏了我和将军的情分,我就是打杀了他,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镇北侯夫人闻言死死地抱着镇北侯,一边催促着楚云昭离开。
楚云昭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要娶乔若烟为妻的话了,只能狼狈地带着乔若烟离开。
镇北侯在府门外,脚踹楚云昭,叫嚣着要打杀他的事情,很快就流传开来。
不多时,就传到了将军府。
原本在听到楚云昭居然大言不惭,说要纳自己女儿为妾的时候。
宋博城便暴怒地想要冲去镇北侯府算账。
后来又听到镇北侯在踢了楚云昭一脚,并把他赶出家门口。
这才叹了一口气:“说来,这事情也怪不得凌飞,只是这楚云昭,着实可恨,可叹凌飞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居然生了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儿子。”
宋清宁微嘲地勾起嘴角,道:“爹不觉得,这镇北侯夫妇,回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吗?”
闻言,宋博城一愣:“宁宁,你为什么这么说?”
宋清宁示意绿竹等人退下,紧闭了房门后,这才开口说道:
“爹今日上朝的时候,可是遇上了三皇子,且他还提起了,想让爹站队的事情?”
“这......宁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而
宋博城心中大惊,当时三皇子找他的时机极为巧妙,是以并无外人知晓。
他也还未和任何人提起。
“爹娘可听说过前世今生?”
宋博城和祝映月两人闻言对视一眼,有些担忧地上前摸了摸宋清宁的额头:
“这孩子,该不会是魇着了吧?”
宋清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两人倒了一杯茶,自己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理了理思绪后,这才开始将前世,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宋博城和祝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宋清宁的述说中,整个宋家,因为远在边疆的儿子勾结敌国,而被全家抄斩。
嫁给了楚云昭的宋清宁,虽然因为楚云昭揭发有功而免于一死,却也从此被囚禁在镇北侯府后院,生不如死。
尤其是在听到,宋清宁被楚云昭灌下一杯鸩酒后,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在他没有防备之下,用袖中日复一日磨出来的利刃割断了喉咙之时。
祝映月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紧紧地将宋清宁搂入怀中。
“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她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居然在嫁人之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在他们宋家一百多口人都被杀之后,独自活着的宋清宁,该有多么的痛苦。
宋博城心中也是大惊,在宋清宁说出了他和三皇子的对话之后。
以及一些闺阁中的她,根本不可能知晓的,朝中已有迹象,却还未发生的事情后。
他已经相信了几分她所谓前世今生的话。
只是......宋家居然会因为通敌叛国而满门抄斩?!
这绝对不可能!
儿子宋清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的。
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陷害了!
“宁宁,你说,当时皇上让刑部彻查我们的罪行,结果是人证物证俱全?”
宋清宁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错,我们府中查出了许多大哥和敌国来往的信件。不仅如此......”
说到这里,她说道:“就连爹也参与其中,甚至还说,当初爹你重病卧床,没有再上战场,是故意在给敌国喘息和反扑的机会......”
当年宋博城在战场之上,可谓是一尊杀神,让敌国将领闻风丧胆的那种。
若不是他重伤不得再上战场,边境如今也不至于骚乱不断。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宋博城气得面色铁青。
他一身戎马,战功赫赫,奈何重伤沉疴不愈,这才不得告别沙场。
却不想,最后居然是被人冠上了如此屈辱的罪名而死。
“到底是谁!谁在陷害我们宋家?”
宋清宁苦笑一声,回答道:“是楚云昭!设计陷害我们的人是他,揭发有功的人,也是他!”
“楚云昭?这个畜生!”
祝映月听到这个名字,才忍住的泪意再次涌上心头。
她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儿,前世的你......太苦了!”
自己的枕边人,害死了自己全家!
心中承受的痛苦,是何等剧烈?
只怕恨不能当时就跟随着他们一起死了才好吧!
“楚云昭?”
宋博城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那么干脆利落地同意了,解除和楚云昭的婚约。
甚至还让红梅去将所有他们宋家送出去的东西,都收回来。
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既然要断,就必须断得干干净净的才好。
否则,从他们将军府送出去的东西,万一被他们别有居心地利用来栽赃他们,可就麻烦了。
“宁宁,这些,是楚云昭一人所为,还是整个镇北侯府所为?”
宋博城这话才问出口,便自觉自己有些可笑。
若是没有镇北侯府的势力相助,凭着楚云昭一人,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陷害将军府。
就算镇北侯没有主动参与,但至少,也是听之任之的。
楚凌飞,这个曾经在他麾下一起出生入死的副将,果然是已经变了。
宋清宁看着父亲痛心的神情,虽不忍心,却也据实说道:
“爹,那份诬告我们宋家的折子,就是镇北侯亲自递上去的。”
“我明白了。”宋博城闭了闭眼。
再睁眼,眼神肃冷,开口说道:“我这就传信给你大哥,让他彻查一下身边的人。”
“不仅如此,我们府中也需要好好清理一番。”祝映月开口。
不多时,红梅带着一众东西回来了。
看着那些曾经经过自己的手送出去的东西,宋清宁吩咐下人在将军府门口,烧了个一干二净。
“被肮脏玩意儿碰过的东西,我们小姐不稀罕,的确是烧了干净。”
红梅说着,不忘将方才镇北侯府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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