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底便回头求饶的嘴脸,怎先前未看出他如此无耻?
我提笔回了个“休想”的墨字,命飞鸽送去。
不多时,他竟遣人送信求见。
我懒得理会,将信笺丢在一旁,捧起话本翻看。
话本讲的是才子佳人因误会分离,终重归于好的故事,虽老套,我却看得泪水涟涟。
正擤鼻涕时,瞥见周瑾的信鸽又至。
我随手展开,他写道:“阿梨,你莫哭了,我知你仍对我有情。
往日皆我之过,我愿加倍补偿,可好?”
我气极,他竟以为我在为他流泪?
怕是对我家的银子加倍用心吧!
我提笔回道:“周瑾,昔日你弃我如敝屣,今朝我高攀不起,休要再扰!”
写罢丢下笔,继续沉浸话本,懒与他多言。
13此后数日,周瑾果未再来纠缠,我以为他已知难而退。
谁知我生辰那日,刚乘新车出门,欲接沈娇共赴酒肆小聚,便在苑门前撞见周瑾母子。
他二人一人抱着一只粗布缝制的玩偶,一人提着个松软糕点,满脸堆笑。
见我下车,周瑾忙道:“阿梨,生辰吉乐!”
他娘附和:“阿梨,往年你生辰皆有我们相陪,今年也一道罢?”
我似笑非笑地看向周瑾:“错了,往年陪我过生辰的,仅你一人罢了。”
周母素来厌我,每逢我生辰,她从不露面,连一字贺词都吝于送出。
更有甚者,我与周瑾在外用膳,她总以琐事召他回去,害我与他三载情缘,仍清白如初,她倒是功不可没。
周母讪笑:“阿梨,往日是我身子不适,才多有怠慢。”
我依旧笑而不语,直盯得她面红耳赤。
她搓着手,指着糕点道:“阿梨,这糕……”我撩起鬓边碎发,漫不经心道:“抱歉,我只吃碧玺斋的云锦糕。”
周瑾忙拉住他娘:“那这玩偶……”我挑眉未语,他便讪讪将玩偶丢进一旁的竹篓:“阿梨,此物粗陋,确配不上你。”
他还欲开口,忽见一修长身影自旁边的鎏金马车中步出。
陆承渊风尘仆仆,玄袍上沾了些许尘土,俊脸上胡茬微现,更添几分慵懒风情。
他径直走向我,无视周氏母子,叩了叩车辇,轻笑道:“阿梨,你生辰只约闺友,未免冷落了我这郎君吧?”
我如遭雷击,郎君?
这戏何时成了真?
周瑾脸色微变,未及开口,他娘却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