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蜀祭司的祝祷声。
修复灯的光束突然具象化为金乌,衔着从三星堆到殷墟的时空链坠入圣甲虫旋涡。
大地深处传来青铜器相撞的嗡鸣,所有博物馆的展柜同时泛起幽光。
从司母戊鼎到曾侯乙编钟,华夏重器表面的铜锈如蛇蜕剥落,露出内层镶嵌的反物质晶格——这是沈清璃用三百年布下的弑神大阵。
殷无咎的惨叫在时空中回荡,他的数据流被编钟声波绞成光尘。
那些尘粒坠入青铜匣裂隙时,我听见八十八个古文明遗址传来释重的叹息。
午夜闭馆后,我独自坐在曾侯乙编钟展厅。
月光透过穹顶玻璃,在六十五件青铜钟表面织出DNA链状光纹。
沈清璃的脚步声从战国帛书展区传来,她手中的全息板闪烁着全球量子监控网——复活节岛石像的眼窝里,新生的青铜锈正组成我的侧脸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