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恐怕连这点血都留不住了。”
沈修瑾踹开地下室铁门时,我正躲在酒柜后往红酒里掺解药。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简童被铁链锁在暖气管道上,白色睡裙下摆沾满泥渍,右手指甲外翻——那是她试图挖穿墙壁留下的痕迹。
“你来干什么?”
她声音嘶哑,眼神却亮得惊人,“来看我死没死透?”
“最后问一次,”沈修瑾的鞭子抽裂空气,“为什么在薇茗车里放追踪器?”
简童突然笑出声,染血的牙齿在烛光下森白:“因为我要亲眼看着...咳咳...看着你发现真相时有多可笑!”
她猛地咳出黑血,溅在他定制西装上,“你每晚喝的安神茶...味道像不像你母亲的骨灰?”
沈修瑾的鞭子僵在半空。
我趁机砸碎酒瓶,将录像带抛进壁炉。
火焰舔舐着夏薇茗与凯恩拥吻的画面,映得他脸色惨白如鬼。
“不可能...”他踉跄着倒退,撞翻刑具架,“父亲说薇茗的遗书...遗书是你父亲口述,我誊抄的。”
简童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烙印皮肉翻卷,“就像三年前,你逼我签下认罪书那样。”
沈修瑾的皮鞋踩过满地狼藉,蹲下身捏住她下巴:“夏薇茗还活着。”
简童突然笑出声,笑得浑身发抖:“沈总现在信了?
当年我说了千百遍,你却把我送进监狱...咳咳...”她呛出鲜血,染红了他袖口的金线刺绣。
沈修瑾的拳头砸在铁管上,震得铁链哗啦作响。
他扯开领带露出颈侧青筋,像头困兽:“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因为我要你痛。”
简童仰头看他,眼泪混着血滑落,“要你余生都记住,是你亲手把爱你的人推进地狱。”
凌晨两点,我撬开地下室的通风管道。
简童蜷缩在墙角,脚踝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她接过我递去的铁丝时,指尖冷得像冰:“你究竟是谁?”
我撕开裙摆给她包扎伤口,“不想再看玫瑰凋零的人。”
暴雨砸在玻璃穹顶上,我扶着简童逃向玫瑰园。
她的脚踝被铁链磨得白骨外露,每步都在鹅卵石上留下血印。
“为什么救我?”
她喘着粗气靠在我肩头,“你看过原著...该知道我这辈子都逃不出沈修瑾的掌心。”
我撕开裙摆给她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