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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苏谢程的小说步步成瘾小说阅读

小妖散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云苏被冯驰的话惹得扑哧一笑,随后她按下计时器,进入工作状态。半个小时后,咨询结束,季云苏总结:“案情不算复杂,我可以给你争取到一半的遗产继承权,当然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证据,分配比例可以达到六。”冯驰两手直拍,很是高兴,“不愧是帝国律所的律师,五成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还以为一分都拿不到。人美又聪明,有没有男朋友?”季云苏呵呵干笑,“年轻人嘛,工作为重。”冯驰却推着季云苏起身,“走走走,去玩会儿,会不会投飞镖?”季云苏不得不放下包,一边拒绝一边摇头,“我不会,我不太擅长这些。”“不会让你领导教你,我就是他教的。”冯驰将季云苏推到庄晏身侧。季云苏哪里会,体育课上篮球都不会投,更别提飞镖了。她不自在,“我真的不会。”正要退开一步,庄晏却递给...

主角:季云苏谢程   更新:2025-04-01 1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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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云苏谢程的其他类型小说《季云苏谢程的小说步步成瘾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小妖散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云苏被冯驰的话惹得扑哧一笑,随后她按下计时器,进入工作状态。半个小时后,咨询结束,季云苏总结:“案情不算复杂,我可以给你争取到一半的遗产继承权,当然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证据,分配比例可以达到六。”冯驰两手直拍,很是高兴,“不愧是帝国律所的律师,五成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还以为一分都拿不到。人美又聪明,有没有男朋友?”季云苏呵呵干笑,“年轻人嘛,工作为重。”冯驰却推着季云苏起身,“走走走,去玩会儿,会不会投飞镖?”季云苏不得不放下包,一边拒绝一边摇头,“我不会,我不太擅长这些。”“不会让你领导教你,我就是他教的。”冯驰将季云苏推到庄晏身侧。季云苏哪里会,体育课上篮球都不会投,更别提飞镖了。她不自在,“我真的不会。”正要退开一步,庄晏却递给...

《季云苏谢程的小说步步成瘾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季云苏被冯驰的话惹得扑哧一笑,随后她按下计时器,进入工作状态。
半个小时后,咨询结束,季云苏总结:“案情不算复杂,我可以给你争取到一半的遗产继承权,当然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证据,分配比例可以达到六。”
冯驰两手直拍,很是高兴,“不愧是帝国律所的律师,五成我已经很满意了,我还以为一分都拿不到。人美又聪明,有没有男朋友?”
季云苏呵呵干笑,“年轻人嘛,工作为重。”
冯驰却推着季云苏起身,“走走走,去玩会儿,会不会投飞镖?”
季云苏不得不放下包,一边拒绝一边摇头,“我不会,我不太擅长这些。”
“不会让你领导教你,我就是他教的。”冯驰将季云苏推到庄晏身侧。
季云苏哪里会,体育课上篮球都不会投,更别提飞镖了。她不自在,“我真的不会。”
正要退开一步,庄晏却递给她一支飞镖,“试试。”
季云苏犹豫了一瞬,才接过飞镖,无奈不已,“我真的不会,这要怎么投啊。”
她捏着飞镖,左看右看,试探着往前比了比,“这样吗?”
正窘着,一股强势的气息就从身后笼罩过来,紧接着鼻翼间是熟悉的木质香。
庄晏从后方,若有似无地环抱着季云苏,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握住她右手腕,为她调整站姿。
“投镖时前脚与投镖线组成0~90度,身体要微微前倾,右脚为支撑点,左脚向后伸展保持平衡,侧身...”
两人距离很近,季云苏甚至能感觉到庄晏喷在自己脖颈上方的温热呼吸。
她脸唰地涨红,心跳砰砰加快,浑身僵硬的只能任由庄晏摆布。
庄晏的声音似在她耳边低语,一手微托住她的腰际,“你肢体太僵硬,放松。”
越说季云苏越僵,她不自在地扭身躲开,“我...我知道了。”
“试试。”庄晏退开一步,看着季云苏。
季云苏硬着头皮,依葫芦画瓢往前方的标靶上一掷。
大概是新手运气,这一投竟中了,虽然在边缘处,但总比掉地上好啊。
“哈哈我中了。”她忍不住高兴地冲庄晏笑。
庄晏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弧,“嗯,多试几次找到感觉。”
季云苏心里有了些成就感,加之坐着无事可做也尴尬,索性就认真玩起来。
庄晏看了几次,纠正了一些地方,然后就被冯驰拉去座位上喝酒去了。
冯驰一边喝酒一边朝季云苏那边看,“可以啊,你这是老铁树终于开花了,兄弟我当恭喜你啊。不过我听我妈说,你们家不是和沈家要联姻吗?拒了?”
庄晏闲闲饮酒,语气平静无波,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通惠集团今年股市大涨,市值也较去年增加了近千亿,未来势头良好,我们两家也算世交,沈夏是最合适的选择,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冯驰不懂了,“那...”他望向季云苏,无声问。
庄晏凉凉斜他一眼,“你若是把你那为数不多的脑子用在经营上,早就全国连锁了。”
冯驰也不恼,而是端起酒杯与庄晏碰了碰,“来,喝酒。”
季云苏捏着飞镖,目光紧盯标靶,“咚”的一声,正中红心。
她微微一笑,喃喃自语,“看来我也挺有天赋。”
她放下飞镖,与庄晏道:“太晚了,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冯驰瞅了庄晏一眼,在他耳边小声道:“既然你对季大美女没有心思,那我就不算横刀夺爱了哈。”
他放下酒杯来到季云苏面前,玩笑道:“别人都是找关系才能进来,你怎么进来就老想着走,我们出去玩,跳舞会吗?”
季云苏尴尬,指了指自己的西装套装,“你见过穿着西装去蹦迪的吗?”
“挺好看的,谁说蹦迪一定要小皮裙大波浪,你这就挺好,走走走,我请你跳舞。”
他不由分说推着季云苏就往外走。
季云苏哭笑不得,但又拗不过,只能跟着出去。
庄晏目光淡淡从冯驰的手上扫过,端起酒杯也走了出去。
外场的氛围十分热闹,音乐虽然吵,但莫名就让人很热血沸腾,听着听着,身体里的躁动因子就被带了出来,莫名兴奋。
冯驰特别绅士地冲季云苏行个礼,然后煞有介事伸手,“季小姐,可否赏脸,和我跳一支舞。”
季云苏下意识想去看庄晏,结果就被冯驰牵着进了舞池。
舞池里人很多,头顶的灯光五颜六色,增添了一些迷幻色彩。冯驰作为这里的老板,跳起舞来也是真好看。
季云苏被他感染,也跟着音乐跳起来,可跳着跳着,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一扫而过。
季云苏心下一紧,脸上的笑容也瞬间褪去。她正要回头质问,一股熟悉的木质香就涌了过来,热意包裹着她。
庄晏站在季云苏的身后,为她挡去了后方的人,音乐太吵,他贴着季云苏的耳后,浅浅闻着那特殊的体香,低声道:“玩一会儿就回去。”
季云苏脸上又是一片潮红,心砰砰乱跳。她不敢回头,她只知道,那之后,庄晏一直在她身后。
不过冯驰那边就有些惨了,庄晏那样的人,往舞池一站就会有无数女人去搭讪,他颇为平静地指了指冯驰:“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身家百亿。”
于是乎,美女们都去围冯驰,太过热情,冯驰的一只鞋都被踩掉了,后来实在无福消受,不得不离开舞池。
......
在舞池晃了一阵,季云苏心情放飞了,离开舞池后,冯驰说要请她喝酒,她也高兴应下。
“好喝的就行,一般的酒太辣,不好喝。”她不再跟冯驰客气。
冯驰很快让服务员送上店里最好的鸡尾酒,拍着胸脯保证,“这肯定好喝,适合女孩子。”
季云苏端起一杯抿了一口,惊喜点头,“嗯,甜甜的。”随后一饮而尽。
庄晏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少喝点。”
季云苏瞬间心虚,捧着酒杯闷闷“哦”一声,心里却不以为然。连酒味儿都没有的酒,总不至于醉人。
冯驰则是怼道:“你这个领导,连员工喝酒都要管,是不是管太宽了。”
随后端起一杯酒,和季云苏碰杯,“今天不醉不归,醉了我这里有地方让你睡,保证安全。”
季云苏不知自己此时对酒为什么那么渴望,她只是不想停下来,亦或许,是酒太好喝。
和冯驰你一杯我一杯,季云苏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只是感觉到脑海有些晕乎乎了,便不再喝了,毕竟喝醉可就麻烦了。
冯驰也不劝了,问她住哪儿,说是不方便的话可以让她住酒吧。
季云苏一手托着腮,一手指着庄晏,喃喃,“我住公司,不远。”
冯驰狐疑地看了庄晏一眼,倒也没有多问,将季云苏和庄晏送了出去。

季云苏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收拾行李,然后叫了辆货车,一上午就把行李都搬去了朋友家。
她也没有歇息,紧接着就去了医院。
盛华医院呼吸科住院部503病房。
季云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一边削苹果一边说着上周的事,“...总部机会多得多,而且我跟的是首席律师,找他辩护的都是大企业大人物,可能一个月单提成就有十几万。”
病床上的女人笑着笑着,就哽咽起来,“你的钱都填进我和你爸这两个窟窿了,娃娃嘞,妈妈对不起你,妈咋这么不中用,净给你找事。”
季云苏嗔怪一笑,“我这么聪明漂亮,还不是你生的。”
“大妹子快莫这么说,你娃儿这么能干,就是老天爷送给你的福星,年轻养儿年老儿养,人类规律就是这样。”隔壁床的老太太搭话。
陶桂红“欸”一声,看着女儿漂亮的脸蛋儿,又欣慰不已,说起了另一茬儿,“你说这周把那娃儿带过来给我看,咋没带过来。”
季云苏手上的动作一顿。
上周她生日,当时确实有了要和谢程长久相处的计划,故而也在母亲这里提了一句,想等着时机差不多了就带谢程来看母亲。
可惜,世事无常。
她似在认真思考,“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他,感觉不太靠谱,没有担当。”
陶桂红一听,惋惜的“哦”一声,点点头,“没担当确实不行,不需要条件多好,人品和担当,有责任感,这是最重要的,妈也别无所求,就想看到你找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
季云苏故作得意甩了甩头发,“我这么漂亮,别人都排着队追,当然得慢慢选了。”
正从病房经过的庄晏,视线无意间扫过,就看到季云苏正在撩头发。
非工作日,她穿了一件香芋紫的V领针织长裙,姣好的身段被勾勒得十分曼妙,头发柔柔放下来,本就天生丽质,哪怕只是不经意的动作,也柔媚天成。
“在看什么?”李墨白探头,待看清人后,又玩笑道:“哦,她叫季云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的眼睛里还容得下女人?虽然她确实漂亮。”
庄晏神色很淡,“我的时间按分计时,你准备把钱浪费在这些无聊的话上?”
李墨白无奈,“好歹我们也是发小,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庄晏瞥他一眼,“正因为是你,我才顾着情面过来,否则约我做顾问,你得排到三个月之后。”
“好好好,谢谢您了庄大律师。晚上请你吃饭。”李墨白推着庄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
季云苏在医院陪着母亲一直到晚上九点,直到母亲睡过去,她才离开。
走出医院,竟然在下雨,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卖伞大妈。
一把塑料透明伞卖十五,季云苏扭头就钻进了雨帘。
好在雨势不算大,地铁站就在不远处,她一路小跑过去。
医院距离地铁口有一段很偏僻的路,白日这里看病的人多,倒也人来车往,可到了晚上,这里就没什么人了,尤其此时还在下雨,越发空寂。
季云苏防范意识强,不时地往后看一眼,确保后方没有人跟,可当她走到最黑暗的一段路时,却看到前方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
这大半夜的路边停一辆面包车,很难不让人警惕。
季云苏心下一慌,想也未想就扭头往回走,可后方却从路边林子里出来两个人,冲锋衣从头遮到脚,在雨幕和微弱的路灯下显得有些虚。
季云苏又回头,那面包车里也下来两个人。
四个彪形大汉迅速向她靠拢,季云苏当机立断捏着挎包就往对面马路冲。
可还是迟了,有人追上她,抓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拉,季云苏就倒退着跌坐下去,摔在了地上。
她顾不得疼,迅速爬起来想跑,可四人已经将她围住,无路可逃。
被雨水打湿的针织衫重重地挂在季云苏的身上,像是套了一副厚厚的枷锁,将她的身形衬得越发瘦削。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掐着掌心不让自己露怯,“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万事好商量。”
为首的人将口罩往下拉了一点,虽只露出半张脸,却也是季云苏熟悉的。
“妹子嘞,我也没办法,你爸又欠了我们老板两百万,现在也不知躲哪儿去了,老板找不到人,可不就只能来找你了么。哦对了,这医院还是你爸告诉我们的,他说你每周都会来这里看你妈,在这里守着,你一定会出现。”
季云苏感觉自己在听天书,每一个字她都懂,可每一个字她都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爸如泰山顶天立地,而她的,却像是地狱里滚出来的恶犬。
她整个人有些木,呆呆地站在雨中,半晌,才缓缓道:“我没有钱。”
为首的人也毫不意外,嘴上咧着笑,“那就不好意思了,老板说了,没钱,那就把人带回去。其实以妹子你这样的姿色,坐台半个月,轻轻松松两百万到手。”
季云苏垂着头,视线左右扫,最后趁着左侧之人不注意,手中的包迅速砸在其脸上,争出一个空隙,转头就跑。
三个大汉正要追,却被那为首之人制止。
为首之人站在雨中,笑得猖狂,“妹子,你跑了,我们就只能去找你妈。”
季云苏奋力奔跑的双腿,倏地就停下来了。
她紧紧咬着牙,恨意的眼泪混着雨水,咆哮:“你们想逼死我吗?逼死我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半个月的坐台小姐而已,你白天上班,晚上去坐台,根本不耽误,还能挣更多的钱,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彪形大汉们又围了过去。
季云苏使劲咬着牙,哽得喉咙生疼,半晌,她才带着商量的口吻,“我可以还钱,你们给我时间。”
为首的人给旁边三人打眼色,“老板已经给了你太多时间,之前的一百万你到现在也没还完,老板没耐性了。”
四人不由分说就抓住季云苏,拖着她往面包车的方向去。
季云苏尖叫着挣扎,可她力气太小,她的脚甚至都触不到地面。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救命。”
无助的声音被越来越大的雨势倾盖过去,这一刻,季云苏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走在地狱边缘。
而她,即将踏入地狱,无力抵抗。
“吱...”
正要绝望时,一道刺耳的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簌簌雨夜中骤然响起,迫使四个彪形大汉停了下来。
季云苏透过雨幕,看着前方那两束车灯。
她看不清车内的人,只能无助地看着那个方向,“救救我。”

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晚饭,季云苏又回到公司。她已经打定主意,反正距离周末只有几天时间,这几天她可以租个便宜的日租房对付过去。
至于眼下,去酒店也无事可做,不如留在公司多看会儿资料,跟上项目进度。
办公室加班的人不少,季云苏很快也进入工作状态。她事业心强,一旦认真起来,就容易沉浸其中,以至于等她做完手边的事,再抬头时,整个办公区都安静了,到处黑压压的,唯独她头顶那盏灯还亮着。
季云苏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了。她赶紧打开手机,查看附近的酒店。
“你如果不想回去,楼上有卧室,可以使用。”一道有些突兀的声音响起。
季云苏惊得心头一跳,抬眼看过去。
是庄晏,看样子也刚加完班准备离开。
不过楼上有卧室?她有些疑惑,还没问,就听庄晏继续道:“我加班多,很多时候都在公司睡。”
季云苏了然点头,整个帝国律所都是他家,给自己装修一间休息室也不奇怪。
虽然两人关系尴尬,但在公司和不太安全的日租酒店之间做选择,季云苏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前者。
“谢谢。”
“二十楼,密码是4792。”
竟然把密码直接告诉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心大了?季云苏心里乱想着,收拾了东西,将最后一盏灯关了,打卡下班。
两人先后离开办公室,在电梯口聚合。
季云苏按了上下键,上行电梯很快到达,她对于庄晏为自己提供住宿还是很感激,便笑着拜拜,然后走进电梯。
随后就见某人跟着自己一起进了电梯。
季云苏怔了一瞬,下意识按了“20”。
电梯门关,她目光不停往左边看,心里有句话想问又不知该如何问。
庄晏似察觉到,平静开口,“我一般都在公司住,昨天是因为带你来公司不方便,所以才回了那边。”
季云苏僵笑着,盯着电梯上方不停变化的数字,心里咆哮:那你不早说,还给什么密码,害得她以为自己是一个人上去睡。
怎么办?下去?可是半途走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太那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季云苏内心抓狂不已,可不等她做出决定,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庄晏率先走出去,留下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密码给你是方便你后面几天进出,你应该要周末才能搬家。”
你是有读心术吗?季云苏心下腹诽,可惜骑虎难下,她只能顶着煎熬跟上去。
不过进去之后她又松了些气,因为内部空间很大,怎么着都有自己睡的一间。
高跟鞋绑带松了,季云苏弯腰去栓绑带,然后就听前方的人对她道:“这里空房间很多,随你选。”
季云苏站起身,谢字还没说出口,就“嘣”的一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胸口位置弹出去,刚好打到庄晏身上。
两人面对面站着。
季云苏眼睛余光往下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崩,就崩开了。
她僵了。
庄晏目光从她胸前掠过,轻飘飘道:“这衣服对你来说是小了点。”
季云苏霎时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人仿佛被放在沸水里反复洗涮。
她默默捡起地上的扣子,将挎包横在身前,随便一头扎进一间房。
“那是...”
庄晏看着落荒而逃的季云苏,眼角不由得带起一丝极浅的笑意,没再说话,而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已经意识到的季云苏就顶着一张似要滴血的脸,从里面跑出来。
季云苏已经羞得乱了方寸,没注意门口有人,一头就撞了上去。
“啊...”鼻子疼,泪腺被鼻酸刺激,立马就湿了眼眶。
她下意识抬头看着庄晏,水汪汪的眼波流转,羞涩难当,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绯红的似樱桃,无形中明艳撩人,却又娇柔入骨。
逐渐浓郁的体香,将庄晏丝丝缠绕。
他呼吸微重,感受到怀里的柔软,眼神渐渐深沉下去。
“这是我房间。”
他的声音略有些低,让季云苏恍惚觉得,少了些冷漠疏离,多了些莫名蛊惑。
她心怦怦直跳,咬着唇“哦”一声,侧身离开,迅速钻进隔壁房间。
萦绕的体香渐渐淡去,若有若无。
庄晏身上蓦地涌起一股燥意。
他闭了闭眼,调整了呼吸,进屋。
......
季云苏进了房间后,匆匆洗漱完就上床睡觉,谁知刚躺下,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她没由得一紧张,抓着被子,迟疑了一瞬,才扬声问:“怎么了?”
“这里有外伤药,你或许需要。”
季云苏坐起来。
这话从庄晏嘴里说出来,凉凉的,禁情禁欲,愣是让人生不出任何遐想,反倒昨晚像是个梦。
她晃了晃头,赶走杂念,盯着自己的手腕。
白日被谢程抓得狠了,手腕其实有好几处破皮。
“来了。”
她穿好衣服,趿着鞋去开门。
庄晏把药膏给她就回屋去了,季云苏看着尚未拆封的药膏,心里还是有些动容,不管怎么说,庄晏今天是帮了她。
......
这一晚季云苏睡得不算踏实,出了谢程那事儿,她整晚都被梦魇困扰,早上起来也昏沉沉的。
不过她还是钻进了厨房,一来自己吃,二来也是为了感谢庄晏的收留之恩。
庄晏起来后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女人柔顺的头发松垮垮扎着,鬓角两侧有些许碎发散落,逆着光的时候柔美又温和。
他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眼里困惑,仿佛自己身处在某个陌生的地方。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一片清明,因为前面的人已经转过身来。
季云苏端着两个盘子就要往餐桌上走,乍然见庄晏站在身后,吓得脚步一顿。
见庄晏盯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看到冰箱有不少菜,房租你肯定不会收,我也不想白住,我做饭还不错,权当是抵房租了,如何?”
事实上,看到那堆满瓜果蔬菜的冰箱,她就忍不住下手了。她也没想到看上去不沾阳春水的庄晏,冰箱里竟然那么有生活气息。
庄晏没太多表情,只是淡淡说了句“辛苦”,就自觉往餐桌上坐去了。
一份葱花火腿蛋卷,一份虾仁锅贴,再配一碗皮蛋瘦肉粥,早饭吃得简单却满足。
饭毕,庄晏搁下筷子,慢条斯理擦着嘴角,说着不带情绪的话,“味道很好。”
仅仅只是陈述事实,一如给她那五百万支票。
季云苏这两天也算大概知道这个顶头上司是个什么脾性了,如果非要让她形容,大概就是没有感情,冷静的可怕。
这种人很适合当律师,他的冰冷无情,让他可以时刻理智应对一切变数。
不愧是法庭上的不败战神。
既然不带感情,她也只当听听,微微一笑,“那就好。”
庄晏视线落在季云苏胸前的扣子上,因为扣子崩掉,那里现在只能用一根细绳勉强绑着。
他起身,“客厅里给你准备了衣服。作为一名律师,着装的严谨应该不需要我多说。”
又道,“碗筷不必收拾,会有家政过来。”
季云苏面上一阵尴尬,她出庭正装也很有质量好不好,这也就是寻常办公才会普通了些。
“我...”谢谢您嘞。
看着已经离去的庄晏,季云苏把话咽了下去,虽说有家政,但出于礼貌,还是把碗筷洗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家。

周五这天,庄晏在群里宣布晚上聚餐,目的是欢迎新同事即季云苏的加入。
上次是因为谢程的事导致季云苏没心情,这次倒是有心情,可让她无奈的是,大家投票选择聚餐地点,最后少数服从多数,定在了一家海鲜餐厅。
餐厅很高档,还没下班同事们就在激动讨论,唯季云苏苦笑。她对海鲜过敏。
可所有人都想去吃,她也不好多说。
晚上七点,季云苏和同事们来到食海滋味,一落座就有人开始点单,季云苏看了一圈,没发现庄晏,奇怪道:“庄律师不来吗?”
旁边的同事吃着餐前小菜:“庄律师从来不会参加聚餐,他不来更好,一来...”
话还没说完,包间门就被打开,一道颀长身影在众多诧异的目光中走进来。
说话的同事表情更是愣住,随后小声叹气,“一来气氛就变丧葬现场。”
季云苏忍不住想笑,心里又莫名觉得庄晏有些可怜,被下属嫌弃成这样。
庄晏很自然地走到季云苏身后,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刚才说话的人身上。那人一个激灵,立马将自己位置让出来,“庄律师您坐。”自个儿溜去斜对面了。
季云苏面上干笑:朋友,别走啊,我也不想挨着这冰坨子坐啊。
可惜某人已经在她旁边落了座。
老大来了,点菜的人自然把菜单递过去,庄晏看也未看一眼,就让那人随便点,那人依了,反正有团建费,便将各种海鲜一股脑全点了一遍。
于是上完菜后,季云苏面对满桌子的海鲜盛宴,不知从何下手。
不是虾就是蟹,或者就是生蚝扇贝等,总之,肉是真的多,同事们吃得也畅快,甚至连某个煞风景的人的存在都忘了,气氛还算不错。
但季云苏的筷子只能往餐前小吃上夹。
眼见一碟小吃要没了,季云苏正无所适从,庄晏却忽然起身离开。
原本还算热闹的氛围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都在猜测领导中途离开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们的疑虑就被打消了,因为紧跟着庄晏回来的,还有服务员,这一次,上的全是中餐。
负责点菜的人脸瞬间就涨红了,拿着一条蟹腿挡在自己面前,和旁边的同事嘀咕,“要命,庄律不吃海鲜吗?”
“没听说过。”
聚餐的氛围有些不对味了,季云苏的心却像是被一根线拉了一把,一瞬间的失重感,带来的是惊跳之后的莫名舒畅。
......
虽说中途出了点意想不到,但这顿饭对大家而言,很是美味。
聚餐结束后,杨飞最积极,问季云苏住在哪儿,说是要送季云苏回去。
季云苏只能推脱,“我住公司那个方向,和你相反,不用麻烦了。”
杨飞还想再坚持,就听到领导那边传来一声,“我要回公司。”
季云苏做贼心虚,强忍着尴尬在庄晏面前演,“那能不能麻烦庄律师捎带我一程?”
庄晏倒是配合她的演戏,看不出任何异样,“嗯”了一声就往停车场走。
季云苏赶紧与其他同事挥手再见,跟上庄晏的脚步。
杨飞满脸惋惜,与旁边的男同事似玩笑又似认真,“看来我得搬家了。”
梁晓雯则是几步超过季云苏,来到庄晏的身侧跟着,笑呵呵道:“庄律,也捎带我一程,我也住...”
“打车费可以报销。”略显冰冷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波澜。
梁晓雯尴尬的脸红。事实上,若没有季云苏,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都知道庄晏不近人情,公司里没人敢在他面前自讨没趣。
可有了季云苏这个例子在前,她就以为自己也能借机亲近,不想被拒绝得这么干脆。
梁晓雯讪讪哦一声,停下来,盯着季云苏的背影,眼里的厌恶怎么也掩饰不了。
季云苏权当不懂,小跑着跟上庄晏,特别客气,“谢谢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
夜里的霓虹灯,将世界衬得五光十色鲜艳夺目。
季云苏几次张口,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吃饭的时候谢谢你,我海鲜过敏,但同事们都想去吃,我也不好反对。”
庄晏不是不能吃海鲜,季云苏坐他旁边,看着他吃了,即便是剥虾,也依旧保持着优雅矜贵。
他定是看到自己没吃,所以才去点了中餐,虽然她没有自作多情,但这种被人默默照顾的感觉,哪怕她再能自控,也很难不动容。
他似乎,也没那么冰冷不近人情。
事实上,她倒是承了不少庄晏的情。
庄晏语气很淡,“聚餐而已,不必在意。”
季云苏点点头,转向车窗外。
不过很快她就被一道电话铃声吸引了。是庄晏的手机,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总之挂了电话后,庄晏问她,“朋友请我过去聚聚,一起?”
季云苏打心底是不太愿意的,庄晏的朋友她又不熟,去了干嘛,坐冷板凳么,他们的话题她不认为自己能插进去,遂客气拒绝,“不了,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他最近遇到点事,需要打官司,也是商事案件,你可以接下这个案子,对你来说不难。”
季云苏立马话锋一转精神抖擞,“哦那好。”
两人来到目的地,让季云苏诧异的是,这里竟然是一家酒吧,在A市很有名,平时要进来,都得提前一周预约。
果然有钱人的朋友,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季云苏一边暗叹,一边跟着庄晏,被服务员带进包间。
虽然是酒吧,但这里的格调非常高奢,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娱乐场所,外场音乐震耳,但包间内却很安静,完全不影响聊天,并且其内还有各项娱乐设施。
叫做冯驰的庄晏朋友,见到季云苏后,立马绕过庄晏,一脸不敢置信:“庄大律师,稀奇啊,你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大美人。”
庄晏面色平静,“给你介绍的律师,有什么问题要咨询,问她。”
他从桌上拿起几支飞镖,站去标靶前,看似随意一掷,却正中红心。
季云苏微微一惊,由衷感叹,“厉害。”
冯驰笑着将季云苏请入座,“你别被他那副冰冷的模样骗了,他其实比我这个开酒吧的还会玩,什么都会,关键是什么都玩得好,跟这种人做朋友,糟心。”
庄晏已经将几支飞镖都投在了靶心上,他一边慢条斯理将飞镖取下来,一边对季云苏道:“记得计时。”
季云苏倒也不客气,当即从包里取出计时器,冲冯驰笑。
冯驰连连摇头,“大美女,你可小心,别被他带坏了。”然后悄咪咪在季云苏耳边小声道:“他这人其实阴得很。”

暗黑的雨夜,因为那两束灯光而明亮起来。
车上,走下来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伞挡去了大半的面貌,隐在夜色里,像是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死神。
他的皮鞋在地上踩着不急不缓的声音,“哒、哒”,每一声,都敲击在人的心头,带起一股莫名的紧迫和威压。
四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为首之人眼见那男人朝自己走来,威胁道:“我们是道上的,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走你自己的路。”
黑伞越来越近,季云苏使劲眨着眼,雨水顺着眼帘不停往眼睛里滚,有些刺痛。
而看清人后,她瞬间眼眶一热,眼泪就滚了下来。
是庄晏。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给她安全感。
庄晏来到跟前,无声看着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被那眼里的寒意震得有些心慌,他也看出后方的车辆不是好惹的,只能老实交代,“她爸欠了我们钱,还不起,就拿她来抵债,她爸已经同意把人交给我们,这事与你无关,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欠了多少?”庄晏淡淡问。
为首之人眼皮一跳,倒也老实,“之前欠了一百万,还了五十五万,昨天又欠了两百万,一共二百四十五万。”
庄晏看了一眼季云苏,随后从西装内衬拿出支票夹,三两笔落下,递给为首。
季云苏死死咬唇,劫后余生后,是浓浓的羞耻感。
为什么,要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屡次三番的丢脸。
可她说不出“不需要”的话,她只能忍着内心的羞耻,挣脱开钳制。
为首大汉拿了支票也满意了,手一扬,“我们走。”
“你们老板是谁?”庄晏问道。
那人不疑有他,反而颇为得意,“上春会所的陈老板。这位老板看着贵气,有空去坐坐。”
庄晏似笑非笑,直到四人离开后,才将伞往季云苏那边靠了靠,“走吧。”
季云苏抿着唇跟着,要上车时,却有些迟疑了,她揪着自己的湿衣服,顿了一瞬,才小心坐进去。
“那二百四十五万,和洗车钱,我会还给你。”她浑身已经湿透了,一坐下来,水都在往下滴。她知道这车子很贵。
庄晏收起伞,说出的话却没什么情绪,“你若是收了那五百万,也不至于此。感情用事,只会让你狼狈不堪。”
季云苏咬着唇,沉默半晌,才有些疲累道:“或许吧。”
她木木地看着窗外,雨水打在玻璃上,视线模糊不清,眼眶里滚烫的泪又不受控制,大滴大滴往下滚。
庄晏连喊了两声,没听到应,便伸手去帮季云苏拉安全带。
鼻翼间忽然涌入一股木质香,季云苏吓了一跳,扭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侧,清纯柔美的双目带着湿意,无需刻意,就勾人心魂。
庄晏心下一紧,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季云苏紧咬的唇角。
他略一迟疑,才微微抬手掰开,“别咬了,已经破皮了。”
庄晏喉咙一滚,低哑着嗓音,尾音不自觉带着一丝蛊惑,“这样直勾勾看着一个男人,很危险。”
季云苏唰的脸色涨红,眼里有些恼意,又有些委屈。
她慌忙别过脸,却还在说着逞强的话,“把我放到前面地铁口就行,谢谢。”
指尖的触感消失,庄晏心里有那么一瞬异样,来不及捕捉。
他面色平静地启动车子,依言将季云苏送到地铁口。
季云苏就要下车时,旁边递过来一把伞。
“我用不上。”庄晏道。
季云苏迟疑了一瞬,将想要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她收下伞,“谢谢,我下周一还给你。”
......
季云苏虽然拿着一把伞,却浑身湿淋淋的直滴水,地铁上每进来一个人就要不自觉往她身上看几眼,害得她尴尬不已,不得不背对着向外的方向。
车厢外一个又一个广告牌飞速晃过,只留下一道虚晃的白影,莫名的还有些好看。
季云苏想起她第一次见庄晏的时候,其实心里对他是生出了几分可耻的涟漪。
他矜贵、自持、有礼,眼神时刻透着沉稳和睿智,仿佛能把人一眼看穿,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她那时候心虚,也只敢在谢程介绍她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季云苏胡思乱想着,他那样的人,身边自然该站着光芒万丈的女人。
周一,季云苏趁着中午下班的时间,再次去了二十楼。她不太想在公司以私人事情去敲庄晏的办公室。他也定然不喜。
家政妇再见季云苏,很是热情,“来拿衣服是吧,我替你熨好了,就放在你之前睡的床上。”
季云苏很是感激,先取了衣服,然后将伞和一个信封交给家政妇,“麻烦阿姨帮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庄律师,代我给他说声谢谢。”
家政妇一边收了东西一边道:“庄律师马上就回来了,你不等他?”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还把伞而已。公司人多眼杂我怕人误会,才特意送上来。”季云苏解释。
家政妇哈哈笑,“也是,庄律师长得俊,但凡是个姑娘站旁边,就得传绯闻。你还挺拧得清。”
季云苏笑了笑,与家政妇告别,拿着衬衣离开。
不过在电梯口,却与庄晏碰了个正着。
庄晏眼里有些询问之意。
季云苏赶紧解释,“我是来拿衣服的,之前忘了,顺便也把伞和借条给你,以后每个月我会按时给你还款,我知道你可能并不在意,但我想以此为交换:
你是谢程的表哥,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我不想以后时时刻刻头上都悬着一把刀,你能不能帮我解决他这个麻烦,只要别让他再来骚扰我就行。”
庄晏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拒绝。
季云苏只当他是同意了,又道:“要不加个微信?或者银行账户也行。”
庄晏倒是拿出手机。
两人加了微信,随后一个进电梯,一个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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