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变成了一部特异的拳法。
炉翁拳一招一式,恰似一老瓮燥对丹炉,作随性舒展之态,看似全无章法理路,实则是大巧若拙,蕴妙无尽。
单无清原本以锤弄出新鲜花样,意欲逗他开心,虽未倾尽全力,但见他曲尽巧妙,轻描淡写的两度截锤,也不由得暗自赞佩。
霍神医站定,执着金链,只见其拇指大小,较寻常流星锤拉索长出许多,浑体金光,果真是以黄金打造,上面还镶嵌着各色宝石,月光下熠熠生彩。
他接着手掌托起锤身,只觉其小而质重,不知何物铸就。
左右端详,但见其状如骷髅头,头盖之上又雕有各式图案,几无罅隙,实在精美至极。
他眉头一皱,摇头道:“可惜,可惜。”
单无清惑道:“老医可惜什么?”
霍神医道:“如此精美的宝贝,却只会食人肉、饮人血,你道可惜不可惜?”
单无清心中一凛,一时无言以答。
古月长道:“物无善恶,善恶存乎人心而已。”
霍神医心中反复着“物无善恶,存乎人心”八字,心念电转,突然瘫坐到了地上,喃喃道:“蝎无善恶,源起人恶?”
摇了摇头,又道:“不对,不对,人心本无恶,皆由蝎起?”
沈优铭听他胡言乱语,神色间颇有异状,只怕他心结难解,再生轻生之念,忙上前道:“老人家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伤痛之事,这才要自寻短见。
这位古大侠既是你的故交,你有甚苦衷,何不向他诉说一二?”
古月长正大惑不解霍神医愁苦之状,听了沈优铭劝言,再忆起霍神医先前所吟萎靡之诗,恍觉事情蹊跷有异,忧道:“老医向来心怀坦荡,不问世俗,今日恁地伤怀,莫不是真遇上了苦恼之事?”
霍神医道:“唉,几十年了,一言难尽。”
古月长登时会意,道:“又和万草婆婆吵架了不成?”
沈优铭不知那万草婆婆是何人,单无清却有所耳闻,知她乃是霍神医结发之妻,天下万般毒草毒物,无所不通,算得上当世炼毒使毒第一人。
然则江湖人均知,霍神医与万草婆婆师出同门,一个学的是炼毒使毒,一个学的却是解毒除毒。
早年二人意趣相投,结为了连理,到后来只因术业适反,不知觉便处处针锋相对,闹下不少嫌隙。
古月长自从识得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