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
他以为没事。
第二天她的电话关机了,三天后她的尸体被发现。
她死的时候,头发上还缠着那根红丝带。
红丝带缠在煤气管破口上,像一场过于精准的隐喻。
江诚合上信。
他没寄。
第三章:红丝带缠着死亡她总用红丝带扎头发。
江诚第一次见林韵,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她点了一杯“少冰、不加糖”的美式咖啡,一边掏出手机刷剧,一边抬手将那根红丝带扎成马尾。
动作快得像军训时集合,毫不拖泥带水。
红丝带不配她素净的衬衫,却意外地醒目,像一抹不合时宜的热情。
“你不怕咖啡苦吗?”
江诚鼓起勇气搭话。
“怕。”
她咬着吸管,“但比起糖腻,我宁愿先尝苦。”
她从不解释过多,却句句带刺。
后来他才知道,她家里关系紧张,母亲早年去世,父亲再婚,她和继母冷战多年。
她习惯将疼藏在嘴角边笑,像一个从情绪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
<他们谈了两年。
分手,是因为一场误会。
他忘了她生日。
她当晚喝多了,站在江诚家楼下等到深夜,穿着高跟鞋,红丝带在风中打结。
第二天她没来上班,也没再联系他。
他也倔强,认为是她“作”。
直到她死的消息像一记耳光打来,他才发现,那不是情绪,是求救。
林韵的死亡,官方通报是“煤气事故”。
但有邻居说,事发前他们听见争吵,听见“滚出去”三个字,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她住的地方在八楼,房门没被撬过。
警方调查结果不了了之。
没人问,没人追。
她的手机里最后一条消息:“我有点怕,房间里好像有人。”
江诚看到那条消息的时间,是她死后的第五天。
她手机关机,他以为她气他。
那条红丝带,警方留作证物,一直没人认领。
江诚想去领回来,却没勇气。
他不配。
每当风起,他仿佛都能看见红丝带在风中飘,像是她最后一次回头看他。
有次他在超市看到同款红丝带,失控地大笑。
“这他妈居然还量产?”
他对着货架发疯。
收银员看着他,像看一个被特价商品逼疯的中年社畜。
“别笑,”江诚说,“这玩意能杀人。”
没人信他。
这城市太吵,没人听懂一个男人的疯话。
他也不再解释。
他开始每天听《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