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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死冰湖中,我重生独美谋东宫江漫雪慕卿 番外

桃之妖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到了什么,莫子卿小脸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视线,再不敢造次,乖顺的垂下眉眼。太子墨黑的凤眸遥遥的看了一眼江漫雪,又偏头吩咐跟在身边的影一几句。影一拱手退下,还带走了一旁的莫子卿。太子进府时,管家就已经得了消息,这会儿,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太子去了离会场最近的厢房,很快就收拾妥当,回到了宴会现场。对着皇上拱了拱手,又转过身面对众人,大声宣布,宴会开始。丫鬟有序地走了进来,簇拥着各家往指定的座位上去,等待观礼。还有下人搬来洗儿会需要用到的金、银、美玉以及犀牛角制成的洗儿果子。满月宴一共五个流程。洗儿会、围盆、搅盆、添盆、移窠。过程繁琐又讲究,还极其耗时,全部流程下来,最起码得好几个时辰。江漫雪之前...

主角:江漫雪慕卿   更新:2025-04-01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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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漫雪慕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冻死冰湖中,我重生独美谋东宫江漫雪慕卿 番外》,由网络作家“桃之妖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了什么,莫子卿小脸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视线,再不敢造次,乖顺的垂下眉眼。太子墨黑的凤眸遥遥的看了一眼江漫雪,又偏头吩咐跟在身边的影一几句。影一拱手退下,还带走了一旁的莫子卿。太子进府时,管家就已经得了消息,这会儿,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太子去了离会场最近的厢房,很快就收拾妥当,回到了宴会现场。对着皇上拱了拱手,又转过身面对众人,大声宣布,宴会开始。丫鬟有序地走了进来,簇拥着各家往指定的座位上去,等待观礼。还有下人搬来洗儿会需要用到的金、银、美玉以及犀牛角制成的洗儿果子。满月宴一共五个流程。洗儿会、围盆、搅盆、添盆、移窠。过程繁琐又讲究,还极其耗时,全部流程下来,最起码得好几个时辰。江漫雪之前...

《冻死冰湖中,我重生独美谋东宫江漫雪慕卿 番外》精彩片段

想到了什么,莫子卿小脸瞬间惨白。
整个人摇摇欲坠,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急忙收回视线,再不敢造次,乖顺的垂下眉眼。
太子墨黑的凤眸遥遥的看了一眼江漫雪,又偏头吩咐跟在身边的影一几句。
影一拱手退下,还带走了一旁的莫子卿。
太子进府时,管家就已经得了消息,这会儿,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太子去了离会场最近的厢房,很快就收拾妥当,回到了宴会现场。
对着皇上拱了拱手,又转过身面对众人,大声宣布,宴会开始。
丫鬟有序地走了进来,簇拥着各家往指定的座位上去,等待观礼。
还有下人搬来洗儿会需要用到的金、银、美玉以及犀牛角制成的洗儿果子。
满月宴一共五个流程。
洗儿会、围盆、搅盆、添盆、移窠。
过程繁琐又讲究,还极其耗时,全部流程下来,最起码得好几个时辰。
江漫雪之前参加过不少这样的宴会,对这些内容一清二楚。
往日,她都是打起精神好好应付的。
但今日,她脑子很乱,一点心情都没有,更不想为了一个注定要长成白眼狼的孩子辛苦,正好太子来了,也算有了一个主事的。
于是,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她果断决定装作身子不适,以此来偷懒。
身子摇摇欲坠的正要往后倒去。
边上的丫鬟眼疾手快的将她扶稳,大惊失色道,“太子妃娘娘,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橘如和酣春这一嗓门喊出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漫雪被她这大嗓门震得耳膜都快裂了,搭在她腕上的手轻轻捏了捏。
橘如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看了一眼怀里紧闭双眼的江漫雪。
“怎么了?”慕辞问。
“无碍。”
江漫雪早就习惯了他淡漠的态度,可真正对上那双无波无澜的黑沉凤眸时,心却如同浸泡进酸水里一般,忍不住酸涩无比。
花瓣似娇嫩的唇瓣淡淡勾起自嘲的弧度。
半边身子轻轻依靠在橘如的怀里,一副娇弱无法自理的样子,却还是强撑着端着笑脸看向众人。
“今日是麟儿满月,原本我该主持大局的,只是无奈,这副身子实在不争气,怕是无法见证这重要的时刻了。”
说着,杏眼柔柔地望向慕辞。
“殿下长途奔波,原本该好好歇着才是,都怪臣妾这身子不争气,现在看来,今日的满月宴的辛苦您主持大局了。”
慕辞一口应下。
“无妨,带你家太子妃下去歇着吧。”
皇后也一脸关切道:
“漫漫刚生产不久,身子虚弱正常,确实该多休息才是。”
“你安心回自己院里歇着吧,这里不用操心。等回宫后,母后再让你父皇派几个御医来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江漫雪一脸感动的谢过皇帝皇后。
这时,太子又提醒了一句。
“好了,赶紧扶着你们主子回蒹葭苑吧。”
橘如赶紧屈了屈膝,恭谨道,“是,太子殿下。”
“你们三个也跟着去吧,照顾好你家太子妃,不得有误,听到了吗?”
梅见几人:“奴婢遵命。”
主仆一行人出了桃园,穿过抄手回廊,一路往蒹葭苑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喧嚣渐渐褪去,走了大概一刻钟,终于回到了蒹葭苑。
橘如搀扶着江漫雪坐在屋里的圆桌旁,梅见去厨房提热水,准备给江漫雪泡杯热茶。
“酣春,杏月,你们俩也跟着梅见一起去吧,正好看看有没有刚出炉的点心,拿几样过来。”
“是,娘娘。”
三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屋里没了别人,江漫雪便将视线落在橘如的身上。
橘如早就知道自家主子是故意支走几人,特意留下她的,猜到她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就静静的看着江漫雪,等她发话。
“刚刚你也猜到我是故意的吧?”
橘如抿了抿唇。
“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
江漫雪笑笑,她已经想通了。
不就是个白眼狼而已,大不了,她就当十月怀胎,生了个叉烧好了。
日子总还要过下去的。
江漫雪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靠窗的软榻上坐下。橘如很有眼色地拿来撑杆,帮她打开红木雕花的推窗。
江漫雪眺望着窗外的花红柳绿,心情终于好了许多。
果然,没事多看看风景。
大自然是有着神奇的力量的,再深的伤痛,在大自然的作用下,都可以慢慢愈合。
江漫雪唇角微微上扬。
心情很好地将半边身子趴在窗棂上,静静地闭上眼,感受着窗外混合着花草泥土气息的清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轻轻歪头,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如同黑曜石一般,闪烁着柔柔的亮光,渐渐弯成月牙的弧度。
“橘如,以前我总以为,婚姻于我一半是有用,一半是心之港湾。”
“可就在不久前,我才知自己天真得可笑。”
“人心易变,情之一字更是充满变数。哪有什么港湾,不过是镜花水月。”
“想清楚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橘如,我这么说,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橘如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
“奴婢不是很懂。”
“但奴婢知道,我懂不懂并不重要。奴婢只是个小丫鬟,主子说啥奴婢做啥,一切都听主子安排就是。”
江漫雪挑了挑眉。
目光落在橘如婴儿肥的小脸上,看着双目清明的稚嫩小丫鬟,面上缓缓荡开一抹真诚的笑容。
心想,果然年纪小就是好把握。
不像梅见。
四个丫鬟中,梅见年纪最大,已经二十有余,橘如最小,上个月才满十三岁。
四人都是和太子订婚后,她亲自去奴隶市场精心挑选的。
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调教。
只是之前,她性子软,对身边人十分宽容,这才让梅见以为她好说话,最近更是一而再再而三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做她这个主子的主。
原想处置她。
但想到她跟自己这么久,又一直忠心耿耿,这才晾着她几日。
若是这几日她能想明白,那她就还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若是不能......
“顾清时呢?”

心里不停的咒骂京城这些世家子弟猪脑子,没眼光。
竟然说她是无颜女?
他们瞎吗?
旁的不说,系统给她挑的这具身体,可是她花了很多积分兑换来的。
就算达不到倾国倾城的程度,那也是难掩姝色。
怎么着也不算无颜女吧?
还将她跟江漫雪做比较,凭她个裹小脚又裹小脑,没一点自主意识的封建社会顶级恋爱脑,也配跟她比?
性子唯唯诺诺,目光短浅,整日只知道拈酸吃醋。
眼里只有丈夫孩子。
王宝钏见了她都得甘拜下风。
这样空有皮囊的女人,哪里能跟她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独立女性相比?
等着吧,上一世是她太过善良。
这一世,她一定会抢走江漫雪的一切,让她彻底一无所有。
太子妃的位置,太子这样优秀的男人,都将是她的囊中之物。
......
太子是习武之人,周围那些不堪的议论,一字不落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年轻俊美的脸明显的沉了下来。
隐隐有些不悦地眯了眯眼,锋利的眼尾微微上挑,墨黑的凤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里面暗潮翻涌。
就连眼角那颗朱砂痣的颜色,似乎突然变得更鲜艳了些。
什么叫他抛弃了太子妃?
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明明只是去接了一趟恩师之女,怎就被他们传成了这样?素来好脾气的他头回怒不可遏。
锋利的剑眉紧紧蹙起,在眉心拧成一个川字。眸底的情绪慢慢变得冷冽,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敢直视。
刚欲张口斥责这些胡说八道之人。
就听皇后怀中的慕卿突然发出“咿呀~~~啊~呀呀”的声音。
众人目光齐齐看着小小的襁褓。
太子的目光也有一瞬间的柔软。
皇上笑着打趣,“吆,朕还是头回见小郡王发出声音呢!”
皇后也乐的合不拢嘴。
“这孩子眉眼像极了漫漫,性子却跟辞儿如出一辙,时刻都板着一张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像个老古板。
不过这会儿倒是稀奇,竟然张口说话了,还神奇的对着辞儿笑了。”
所有人都在说着奉承的话。
“娘娘有所不知,这就是血脉的羁绊,这孩子啊,聪明着呢,知道跟谁亲。”
“就是,臣妇瞧着小郡王刚刚看您和皇上的眼神,满满都是孺慕之情呢!”
“哦?真的假的?”
皇后高兴的接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臣妇岂敢欺骗皇后娘娘,就是给臣妇十个脑袋,臣妇也没这个胆子啊!”
“是是是,李姐姐说的千真万确,臣妇也看到了,小郡王刚刚看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欢喜孺慕呢!”
“臣妇作证,臣妇也看到了。”
“我们几个也看到了。”
皇上皇后开心的哈哈大笑。
“好,好好好,小福子,传朕旨意,朕今日高兴,你们在场的几位,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有赏,哈哈哈,通通有赏。”
“是,皇上,奴才接旨。”
众人听到有赏,全都眼睛一亮,开心的不得了,好听的话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多谢皇上赏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现场一片欢声笑语,只有江漫雪小脸惨白,身子僵硬,整个人如同丢了魂。
因为慕卿看的方向,是莫子卿。
对着笑之人,也是莫子卿。
都说婴儿看不了多远,而莫子卿离他足有好几米远,所以没人怀疑他看着笑的对象是莫子卿。
反而全都以为是听到了慕辞这个亲生父亲的声音,才发出的笑声。
只有江漫雪无比笃定,慕卿看着的那个人——就是莫子卿。
前世就是这样,她聪慧过人的儿子只要对上莫子卿那个女人,就会变得跟没脑子的蠢货一般,满心满眼的维护她,没有任何底线。
这一世看来也是如此。
意识到这一点时,江漫雪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坍塌了,身子如坠冰窟。
原来,原来从这么早起,他的心就已经偏了。原来,白眼狼真的是天生的。
上一世,他歇斯底里的控诉她管他管得太严,事无巨细,让他压抑到无法呼吸。
还说莫子卿从来不拿他当小孩子,她会尊重他,理解他,鼓励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他喜欢莫子卿,讨厌她这个生母。
可这一世呢?
这一世她什么都没做,莫子卿更是刚来此处,与他头回见面。
即便如此,他也对莫子卿与旁人不同。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江漫雪心口止不住颤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明明十月怀胎,辛苦生下他的人是她江漫雪啊!他凭什么......凭什么这般诛她的心?
江漫雪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掌心一片黏腻的湿濡,喉咙处更是涌上一股淡淡的腥甜,被她死死压了下去。
明明已经说好不难过了,但真正到了这一刻,才知骨肉之情,没那么容易割舍得下。
心还是会痛,还是会不甘。
但好在早有准备,也能挺得住。
皇后注意到了江漫雪的不对劲,立马反应过来,看着嘴角含笑的慕辞冷哼一声,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太子:......
皇上到底沉得住气,见皇后这么说,立马重重的咳了两声,不悦的打断皇后。毕竟今日之事到底如何,还未搞清楚。
且慕辞是他的嫡长子,又是太子,日后还会是慕国的储君。
皇后当众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他,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威严何在?
“好了,来了就好,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剩下的事先等宴会结束,有空了再慢慢说。”
“是,父皇。”
莫子卿见太子没有介绍她的意思,周围众人也只当没她这个人。
顿时感到憋屈的不行。
看向江漫雪的目光更恶毒了。
突然,感受到一抹强烈的杀意袭来。莫子卿身子一抖,顺着感觉看了过去,正好对上轮椅上男人阴冷的目光。
瞬间头皮发麻,如同被人死死扼住喉咙一般。
是他?

上辈子,她就是太没见识,被他谪仙般的容貌、矜贵淡漠的气质迷得死死的。
疯了一般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心甘情愿攻略他。
眼看差一点就要成功了,不想半路杀出来个疯子,莫名其妙给他俩一人一刀。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一命呜呼。
这辈子,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实在不行就下药。
尽快完成任务,彻底留在这个世上,和他一世一双人,恩爱白头。
无论如何,这男人和这泼天的富贵她要,那至高无上的太子妃之位,她也要。
现在的关键,就是要让他习惯这看似不经意的肢体碰触。
慕辞面色阴沉。
大步出了清月居,走到没人处,对影一道:
“过两日去宫里找母后,让她派个有经验的嬷嬷来府上,教教她规矩。”
“是。”
“殿下,我们现在回宴会上吗?”
慕辞顿了顿,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想了想,还是身子一拐,往蒹葭苑的方向走去。
“那边有父皇母后坐镇,不会出岔子。先去看看太子妃吧,免得她多想。”
影一小声抱怨道,
“太子妃也真是,平常最是温婉贤淑,最近这是怎么了,净耍些小孩子的把戏,学着那深闺妇人拈酸吃醋。”
“您一路奔波,几日未眠,好不容易赶在小郡王满月宴之前回府。”
“结果她呢,不仅不心疼您,体谅您,竟还当众甩脸子让您难堪,属下实在替殿下您委屈。”
慕辞听着影一的抱怨,深吸了一口气。
“住口,太子妃她只是太在乎孤,这才失了分寸,相信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是,属下多言。”
慕辞脚下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两人一进蒹葭苑,里面的下人就上来见礼,还有人准备进去禀告江漫雪,却被慕辞拦住了。
“都退下吧,孤自己进去。”
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又不敢阻拦,只好默默的让出路来。
走到门口时,影一站在屋外,负责防止有人闯进来打扰到自家主子。
慕辞推门而入。
却在抬起眼皮子的一瞬间,瞳孔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反应过来后,心脏不受控制般砰砰砰的直跳。
他快速转身,“啪”的一下关上木门。
目光不善地看向榻上,语气隐隐有些咬牙切齿道,“江漫雪,青天白日的,你在做什么?”
太子妃都不叫了,看来气得不轻。
只见金丝绣床上,杏目丹唇的秾艳美人襦衫委顿,楚腰云鬓,细长的双腿和大片光洁的美背裸露在空气中,露出绝美的风光。
只有关键部位被极少的面料遮盖住。
藕节一般白嫩的手臂半撑着脑袋,慵懒地侧卧在榻上。
因着细微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着。
几个丫鬟跪坐在脚踏上,分别往她双腿手臂的肌肤上涂抹着什么。
而江漫雪蝶羽般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整个人柔若无骨地趴在绣着鸳鸯戏水的丝绸软枕上。
好似昏昏欲睡。
原本随意的侧卧,却勾勒出妩媚玲珑的身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只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忍不住面红心跳,脑海里浮想联翩。
那副慵懒矜贵的劲儿,像极了波斯进贡的波斯猫一般,一脸的娇憨享受。
因着他的闯入,正说说笑笑的主仆五人被吓了一跳,江漫雪则先是杏目微瞠,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自若。
这样妩媚风情的江漫雪,美得似乎能勾人魂魄,是慕辞之前从未见过的。
果然刚刚的病弱,是装的。
即便早就猜到了,但此时此刻,慕辞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息,再次对江漫雪感到失望。
更想痛斥她胆大妄为,连欺君之罪都敢犯,还要斥她没规没矩。
青天白日,就敢衣衫不整。
成何体统。
可那双浅薄的凤眼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竟死死地黏在江漫雪身上,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其移开。
那双墨黑淡漠的眸子不自觉蒙上一层旖旎的水渍,全身的燥热直充脑门,让他一时有些昏昏沉沉。
慕辞暗自气恼自己何时这般没有定力。
突然,感觉鼻孔有点痒。
还不等他反应,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慕辞墨黑的瞳孔微缩,狭长黑沉的凤眸闪过一刹那的慌乱。
忙伸手一探,看清楚手上嫣红的血迹时,顿时一张脸变得青红交加,极其难看。
他竟——流鼻血了?
还是当着自己太子妃和这么多丫鬟的面,这让他储君的威严以后往哪搁?
慕辞下意识看向江漫雪和众人。
好在那些丫鬟早就将头埋在胸口,应该没有看到他的窘迫。
至于江漫雪......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直接呆愣在原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目光傻傻地看向他。
很快,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
嘴角忍不住扯了扯,死死抿紧如露水中绽放的桃花般粉嫩娇软的唇瓣,一脸憋笑憋的艰难的样子注视着他,两颊都憋得一片酡红。
慕辞眉眼下沉。
眼底翻涌着如海浪一般的光芒,白皙的俊脸突然白了黑,黑了白,变来变去,煞是精彩。
不过很快,又瞬间归于平静。
江漫雪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赶紧装作没事人一般,招呼丫鬟递上一方帕子,给太子处理。
又让人去端一盆清水。
很快,水端过来了。
只是放下铜盆后,丫鬟没动,太子没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漫雪。
太子不喜丫鬟伺候,这件事不是秘密。
之前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内侍,后来和江漫雪成婚后,内侍都很少近身了,都是江漫雪亲力亲为照顾他。
这会儿看他表情,就知是在等她下来伺候。
江漫雪反应了一瞬,差点笑了。
他怕是想屁吃呢!
江漫雪直接扭过头,佯装拢起衣裙,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
太子久久等不到江漫雪,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俊脸越发黑沉。

主仆俩再次来到清月居。
清月居的丫鬟们此时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实在想不通,蹦蹦跳跳进院子的新主子,为何一会儿功夫不到,就昏迷了两次。
看到太子殿下再次踏进院子,一个个吓得鹌鹑一般,将头埋得很低,生怕被人注意到问罪。
好在这会儿,太医还未离开太子府,听到人再次昏迷后,又回来把了把脉。
太子进来时,他还没结束。
慕辞便站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对方才缓缓收回手,沟壑纵横的脸上表情凝重,眉心似是要拧成死结一般。
缓缓地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慕辞心里咯噔。
“怎么回事?”
对方拱了拱手,道,
“殿下,这位小姐的病来势汹汹,比微臣料想的还要严重。”
“年纪轻轻,寒气却已经深入骨髓,这样的女子,此生怕是都不可能有子嗣了。”
太医唉声叹气地出去开药方去了,留下慕辞风中凌乱。
此时此刻,他心里终于明白,剑宗那么多弟子,师傅为何偏偏要将莫子卿托付给他了。
想来看中他、信任他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莫子卿这病,也只有跟着他,才能得到妥善的照顾和治疗。
看来更换院子一事拖不得了。
慕辞脑子涨得难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忍不住抬手,用指腹重重地按了按,方才感觉那股胀痛缓解了一些。
“吩咐下去,让太子妃最迟两日搬离蒹葭苑,不得有误。”
“再告诉厨房,多做滋补的膳食给莫姑娘补身子,若是做得好,孤自有重赏。”
“可太子妃万一......”
“没有万一。”
江漫雪既身为太子妃,就该有太子妃该有的端庄和容人气度。更何况,莫子卿只是恩师之女,还不是他的女人。
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那她就不配坐上太子妃之位。
影一唇瓣嗫嚅了两下,欲言又止,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全数应下,吩咐了下去。
初春日短,忙活这一遭,竟已是日落西斜。
两人再次回到宴会上时,仪式已经结束,席面也早就开始了。
三皇子慕楠看着姗姗来迟的慕辞,唇角翘起讥讽的弧度,在慕辞快要路过他时,声音压得很低,语气更是阴阳怪气。
“啧啧,皇兄这护花使者一当就是一下午。”
“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场合,这般不管不顾地宠着捧着,当真是羡煞旁人。”
“就是可怜我那刚坐完月子的太子妃嫂嫂,她若知晓皇兄对旁的女子这般温柔多情,不知会不会心碎一地,躲在被窝里哭红眼呢?”
慕楠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食指漫不经心地、有节奏地在扶手上缓缓地敲击,细长的眸子毫不遮掩地露出幸灾乐祸的光芒。
慕辞只是脚步微顿。
剑眉墨瞳居高临下的对上他的视线,冷冷的睥睨他。
片刻,便毫不犹豫的抬步离开,举手投足皆凸显金昭玉粹的皇家气度。
声音轻飘飘传了过来。
“孤与太子妃如何是孤的家事,就不劳烦三皇弟操心了。”
“三皇弟若实在闲得慌,不妨管管三弟妹。孤可是听说,三王府后院昨日又抬出来了一名面目全非的女子尸体。”
顿了顿,似是嘲讽,又似是鄙夷。
“这都第几个了?”
“平民女子身份虽低,但她们的命也是命。”
“有些人,不能因为自己是皇亲国戚,便随意草菅人命。毕竟那些女子也是爹生娘养的,不该被这般作践,三皇弟说是与不是?”
太子的音调不低。
一时间,离得近的人纷纷看了过来,皇帝皇后面色也极为不善。
“小三,你若不想在这呆,没人勉强你,再敢整幺蛾子,就给朕立即滚回你的三王府,别搁这丢人现眼。”
热闹的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慕楠被斥责得有些下不来台,一张俊脸不自觉涨得通红,眼底的怨毒几乎快要溢出来。
但提起家里那个母老虎,慕楠也顿时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没了底气。
嫁进去的这几年,她仗着家世显赫,不仅嚣张跋扈,还善妒成性。
他后院的女人,几乎没一个能躲过她的毒手。
昨日抬出去那个,是他当初通晓人事的通房丫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因着宋晓晓善妒,他连名分都没敢给她,本想着只要自己不找她,不宠幸她,就没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这样也能救她一命。
她也是个乖顺的。
这么多年矜矜业业地为他做事,无怨无悔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从不向他索取任何东西。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逃过宋晓晓那毒妇的魔爪。昨日竟趁他外出,随便寻了个由头,将她折磨到不成人形,直到最后没了气。
他听到风声赶回来时,已经晚了。
只能去乱葬岗将她的尸首找回来,买了副上好的棺材好生安葬。
也是在那一刻,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登上高位,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到那时,他一定要将宋晓晓那毒妇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这件事是他心底的疼。
这会儿被慕辞戳出来,心头一时悲愤,也没心思奚落别人,讪讪起身,对着上座道,
“儿臣一时失言,还请父皇母后莫怪,儿臣保证再也不敢了。”
皇后厌恶地扫了他一眼。
心想,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慕楠跟他母妃万贵妃一样,当真让人不喜。
“既知失言,便好生吃你的席罢。”
说完便扭过头去,贴心的为皇上夹了一筷子菜,温柔地冲他一笑。
“皇上,吃菜。”
四目相对,夫妻俩对视一笑。
“还是皇后贴心。”
周遭的气氛渐渐缓和了几分,有些谄媚的立马抓住机会,小声拍马屁奉承。
“真羡慕皇上和娘娘成婚这么多年,还这般情深似海,不像我家那口子......”
“皇上和皇后娘娘鹣鲽情深,当真羡煞旁人。”
“帝后同心,乃我慕国之福。”
慕楠低下头端起羊脂玉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心里忍不住翻白眼。
就在这时,逍遥王慕言的贴身侍卫突然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皇后刚抱到手里,还没抱过瘾了。
见皇上催,心里顿觉不爽,但碍于身份,也不好当众驳了皇上面子。
只好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脸怨念的剜了对方一眼,才将孩子依依不舍的放在了皇上怀里。
空闲下来,皇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疑惑道,
“咦,怎不见太子踪影,他人呢?”
这么一提醒,皇上也想起来了这茬。
他一边逗弄孩子,一边跟着附和。
“是啊,朕和皇后都到了好一会儿了,怎的还没见他出现?这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他还不出现在等什么?”
闻言,江漫雪神色瞬间暗淡了下去。
蒲扇般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暴雨摧残后的花朵,隐忍又娇弱,渐渐失去了自己本来的活力与颜色。
花瓣似娇嫩的唇瓣轻轻抿着,似是为难的低下了头,眼圈也渐渐变的红红的。
皇上皇后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两人顿时收起身上的随意。
目光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带着上位者的气势,目光细细地打量着打扮的明艳照人的江漫雪。
这才发现,江漫雪眼下有两块不太明显的乌青。
精致漂亮的鹅蛋脸似乎也有些苍白,只是用了胭脂水粉的遮掩的缘故,不仔细根本看不太明显。
唇上的大红色口脂也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明亮的杏眼里虽然像以往一样含着笑意,但仔细看,这笑多少有些强撑的狼狈。
她就说,太子妃素来端庄娴雅,从未装扮的像今日这般艳丽张扬。
原是如此......
不过皇后真的很好奇。
大儿子那样克己复礼,古板寡淡的性子,到底做了什么过分之事,竟将温柔似水、娴静端庄的太子妃委屈成这样?
按理说不应该啊!
平日里,他虽木讷古板,但却很宝贝自己的太子妃。
每次见面,三句话不离他的漫漫。
这次又是闹哪样?
不过经过今日一事,皇后对江漫雪这个出身低微、却进退有度,大方端庄的儿媳妇更加满意了。
看看自己都伤心成啥样了?
就这,还不忘帮自己的夫君遮掩,这般明事理,识大体的女子,才当得起一个合格的太子妃。
之前还嫌弃她出身低,如今不得不承认,太子当初的眼光是极好的。
皇后面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对着江漫雪不停地点头。
皇上缓缓坐直了身子,抬手将孩子递给皇后,锐利的眉峰往下压了压,说话的声音不怒自威。
“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下巴微抬,示意江漫雪边上的梅见说话。
梅见看了一眼垂着头,肩膀颤颤巍巍,泪水涟涟的江漫雪,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抿了抿唇,如实回答道:
“回皇上的话,太子殿下他......他出府了。”
“出府?可知他出府作甚?”
当初皇家嫡长孙出生,举国同庆。
皇帝高兴万分,大掌一挥,大赦天下,与民同庆。还下达通知,各州郡百姓全部免税一年。
太子府也赏赐了无数好东西,还准他休假一月,在家多陪陪妻儿。
按理说太子手上应该没有公务要忙,那为何还要在今日这般重要的日子出府?
皇帝有些不解。
联想到江漫雪低落的神情,皇帝心中闪过一些不好的猜测。毕竟这个儿媳是出了名的端庄娴雅,懂事聪慧。
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万不会在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露出这种神情。
皇后显然也这么想的。
两人深吸一口气,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回皇上的话,奴婢也不知殿下他去了何处,只知算算时日,再有两日,便是一个月了。”
皇帝眼神震惊。
也就是说,孩子出生第二日,太子就出府了,且至今未归?
这孽障,简直胡闹。
自己的太子妃难产,九死一生才生下两人的孩子,结果他这个做人夫君的第二日就离府,大人孩子全都不闻不问。
怪不得那般好脾气之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高坐上的帝王眉峰一冷,胸口剧烈起伏着,周身很快萦绕上一层冷意。
现场的温度快速下降,好似能将人冻成冰雕,周围变得鸦雀无声。
“来人,去给朕查太子的行踪,找到人立马带回来,不得有误。”
江漫雪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跪在皇上面前求情道,
“父皇息怒,殿下他或许......或许......”
江漫雪满头大汗,一副焦急维护,却又找不到好的理由的样子,十足的贤妻形象。
皇上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边上的奴才都是死的不成?还不赶紧将太子妃扶她起来说话?”
“你生产后没多久,初春的地上凉,莫要动不动下跪,小心伤了身子。”
“是,父皇。”
江漫雪被丫鬟扶了起来。
皇上继续冷冷道,“还不快去查?”
“是,属下这就去。”。
御前侍卫慌忙领命,边上的皇子公主表情各异,却识趣的没有开口。
不远处的众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全都不敢置信的议论起来。
“不是吧?满京城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深爱太子妃,怎么丢下刚生产的太子妃不管不问?”
“对啊,太子和太子妃可是整个京城的模范夫妻,京中的大家闺秀谁不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
“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
“什么事比家里添人口重要?”
“更何况太子妃还难产了三天将夜,差点去了半条命。这个时候,作为夫君不陪在妻儿身边,实在让人心寒。”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的深情瞬息万变,能值几个钱?”
“自古男子多薄辛。”
“可怜太子妃,这样美的一位绝色佳人,也摆脱不了被男人抛弃的命运。”
逍遥王眉眼往下压了压,修长白皙的指尖死死扣住身下轮椅的把手。
原本苍白的指尖肌肤现在更是几近透明,没有一丝血色。
不起眼的角落里,江漫雪将头埋得很低。
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肩头微微颤抖,一副伤心不已却又强撑的可怜样。
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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