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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靠直播算命爆红全网顾今歌沈亦君无删减全文

一颗茜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米八几的个子,偏长了一张娃娃脸。顾今歌出来时,听到陈桂花笑呵呵道:“哎哟,小汪还没谈过女朋友?喜欢啥样的姑娘,跟奶奶说!我又几个一起跳广场舞的好姐妹,人家那孙女长得可俊了!”汪成齐尴尬得不行:“谢、谢谢奶奶,我还是想以学业为重。”谭玥在旁边憋笑憋得不行。顾今歌一出现,汪成齐跟见到救星一样。猛地站起来,同手同脚朝顾今歌走过来:“顾大师,你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就可以。”顾今歌看了一眼小奶团子。狗蛋太小了,她今天要去的地方,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不适合带走。“陈姨,能不能拜托你再帮我带一天孩子?”顾今歌请求道。陈桂花求之不得:“你放心去吧,孩子我给你看得好好地!”她没孙子,顾今歌这个儿子,生得太好了。别人刚满月的孩子,一个个长得...

主角:顾今歌沈亦君   更新:2025-05-24 0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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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今歌沈亦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靠直播算命爆红全网顾今歌沈亦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颗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米八几的个子,偏长了一张娃娃脸。顾今歌出来时,听到陈桂花笑呵呵道:“哎哟,小汪还没谈过女朋友?喜欢啥样的姑娘,跟奶奶说!我又几个一起跳广场舞的好姐妹,人家那孙女长得可俊了!”汪成齐尴尬得不行:“谢、谢谢奶奶,我还是想以学业为重。”谭玥在旁边憋笑憋得不行。顾今歌一出现,汪成齐跟见到救星一样。猛地站起来,同手同脚朝顾今歌走过来:“顾大师,你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就可以。”顾今歌看了一眼小奶团子。狗蛋太小了,她今天要去的地方,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不适合带走。“陈姨,能不能拜托你再帮我带一天孩子?”顾今歌请求道。陈桂花求之不得:“你放心去吧,孩子我给你看得好好地!”她没孙子,顾今歌这个儿子,生得太好了。别人刚满月的孩子,一个个长得...

《重生后,我靠直播算命爆红全网顾今歌沈亦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一米八几的个子,偏长了一张娃娃脸。

顾今歌出来时,听到陈桂花笑呵呵道:“哎哟,小汪还没谈过女朋友?喜欢啥样的姑娘,跟奶奶说!我又几个一起跳广场舞的好姐妹,人家那孙女长得可俊了!”

汪成齐尴尬得不行:“谢、谢谢奶奶,我还是想以学业为重。”

谭玥在旁边憋笑憋得不行。

顾今歌一出现,汪成齐跟见到救星一样。

猛地站起来,同手同脚朝顾今歌走过来:“顾大师,你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可以。”顾今歌看了一眼小奶团子。

狗蛋太小了,她今天要去的地方,开车都要一个小时,不适合带走。

“陈姨,能不能拜托你再帮我带一天孩子?”顾今歌请求道。

陈桂花求之不得:“你放心去吧,孩子我给你看得好好地!”

她没孙子,顾今歌这个儿子,生得太好了。

别人刚满月的孩子,一个个长得还皱巴苦脸。

顾今歌这孩子,瞧着俊得没边儿。

那肥脸蛋儿,越看越喜欢,水灵灵的简直想咬一口。

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瞧你时,心都要化了!

陈桂花抱着顾国旗,时常在想,这咋就不是自己的孙子呢?

顾今歌掐指算了算,笑道:“我会给您带谢礼回来的。”

“嗨,不整那些虚礼。”陈桂花摆摆手。

顾今歌并不多言,那礼物带回来,她会喜欢的。

“顾大师,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谭玥请了年假在家休息,左右没事做。

她知道汪成齐来找顾今歌,是要解决一些玄秘的事。

毕竟汪成齐那场直播,她看了。

谭玥对这些玄妙的东西,很感兴趣。

“不用麻烦,我开了车来。”汪成齐急忙道。

“我就想跟去看看热闹。”谭玥直白道。

汪成齐:你这话我没法接。

陈桂花也赞成谭玥一起去,她怕这些外人怠慢了顾今歌。

而几天前,她和顾今歌还素不相识。

三人坐在汪成齐的车上,顾今歌开口问道:“那木梳的来历,你知道吗?”

“知道。”汪成齐道:“我奶奶说,那把木梳是清朝宫里的贵人用的。奶奶的祖奶奶在宫里当过差,打赏给她,后来被视为传家宝。”

“上面本来还有一颗明珠,因为家里有一段时间太难,把明珠抠下来当了。”

“不过木梳一直传到我奶奶那辈儿,向来很珍惜。”

“奶奶去世以后,爷爷没有把它传下去,而是经常拿出来看看,睹物思人。”

顾今歌想了想,又问:“这把木梳的原材料,你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吗?”

“好像是桃木。”汪成齐不解:“顾大师,我记得桃木辟邪,为什么那木梳还会有狐祟?”

“狐祟严格来说,不是鬼怪。桃木辟邪,辟得是阴气。狐祟不算阴物,若是开灵,还有可能成狐灵。”顾今歌解释道。

“那不是狐狸精?”汪成齐惊讶。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顾今歌解释道:“虽然都是狐,但狐狸精是动物成精,又有家仙之称。狐祟是狐狸成精渡劫失败后,留下的一股气。人死以后,会有魂,动物也是一样。”

“但它不是魂,所以没有气。你要真追究起来,可以解释为执念。”

“执念?”汪成齐越听越迷茫,谭玥脸上也都呈现出蚊香眼。

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顾今歌失笑:“这里面的旁枝细节很大,要细说起来,怕得要个三天三夜。”

“那算了。”汪成齐赶紧摇头:“我在学校听课都听不进去,更别提这些。”

“我能听进去!”谭玥掏出手机道:“稍等,我录个音。”


水友们一看汪成齐的脸色,弹幕发得更嗨了。

:兄弟,不会又给主播说准了吧?

:好好好,我今天就住在这个直播间了。我倒要看看,狐祟是个什么东西!你有本事上我兄弟,你有本事来上我啊!

:楼上的,隔着屏幕,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你那是心疼你兄弟吗?你那是眼馋他一晚上六七次,你下贱!

:嚯,主播说得越来越玄乎了。这么大肆宣扬封建迷信,也不怕被封!

:别封啊,我觉得这直播间还挺有意思。

:……

“主播,我发梦之前。的确在我爷爷那里,接触过一样东西,是一把木梳。不过那是我奶奶的遗物,怎么会有问题呢?”汪成齐不解。

“而且我爷爷时常拿出来把玩,缅怀我奶奶,他一点事也没有。”

“很正常。”顾今歌解释道:“老年人自身阳气不足,狐祟看不上。小孩和年轻人,才是它的目标。”

汪成齐一听,急了:“那怎么办?我妈说怕爷爷一个人在乡下孤独,过两天放暑假,要带我侄儿和侄女回去陪他!”

狐祟这种东西,分为三种。

顾今歌得亲眼看过,才能确定是哪种。

她想了想,道:“这样,你先睡一觉。距离孩子放暑假,还有一个星期。时间够,你别急。”

“可是我不敢睡啊!”汪成齐苦着脸道。

“我会帮你。”顾今歌甩出二维码道:“你先把钱付了,我教你怎么睡。”

汪家是安州的首富,汪成齐来洛城念大学。

别说五百块,五百万汪成齐都拿得出来。

只要能帮他解决眼下的问题。

汪成齐二话不说扫了五百过去。

收到钱,顾今歌满意道:“你去找一套老年人穿过的衣服,放在枕头下面,最好没洗过。”

“老人身上阳气弱,有暮气。狐祟不喜欢,你可以用这个办法藏匿自己的气息。”

“睡醒以后多吃点鸡,多晒晒太阳补元气。”

汪成齐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要是不管用怎么办?”

“不会没有用。”顾今歌自信道:“只要你按照我的办法做,一定会有用。”

或许是被顾今歌的自信感染,汪成齐情不自禁想相信他。

他实在太久没有睡过觉:“我知道了,谢谢主播。”

汪成齐迫不及待下线。

他一个人住,家里没有老人的衣物。

但是隔壁有!

汪成齐想了想,怕被当成变态。

从家里提了一堆水果,到隔壁去敲门。

用学校布置给老人洗衣服的理由,借了一套隔壁老爷爷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

汪成齐把衣服叠好,放在自己枕头下面。

他虔诚的跪在床上,对着衣服拜了拜:“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齐天大圣,甭管是谁。一定要保佑我睡着,再不睡,我真的要嗝儿屁了!”

说完,汪成齐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头沾上枕头,秒进入睡眠。

直播间内。

水友们纷纷夸顾今歌的剧本有新意,问下一个剧本是什么。

她本来想解释没有剧本,眼角余光瞄到小奶团子动了一下,似乎要醒了。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明天有空再播。”顾今歌说完,关了直播。

直播间的观众直呼可惜。

:怎么才播这么一点时间就下了?还没看够呢。

:蹲后续!刚才那个一晚七次的哥们儿到底睡没睡?

:主播别走!!我的建议是把这个可恶的狐祟,挂小黄车,让我们来消灭它!

:……

放下手机,顾今歌走到顾国旗身边。

小奶团子果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顾今歌一挑眉:“看什么看,你这个光吃不做的小废物。”

小奶团子根本不知道自己亲妈在嫌弃自己,冲她露出一个无齿灿笑。

心中柔和的情绪,还来不及舒展。

一股大便的臭味来袭。

顾今歌嘴角抽了抽,骂了一句:“无耻之徒!”

要是法术还在就好了。

至少可以屏蔽这股味道。

给小奶团子换完尿布,又洗了个屁股。

顾今歌等到很晚,陈桂花母女都还没回来。

她算了一下今天挣的钱。

两单生意,加上张兆送的礼物,柠萌扣除一半,合起来是三千五。

洛城一室一厅的房子,租金是两千一个月。

明天多算两单。

早点凑到房租钱,离开这里。

这一夜,注定是许多人的不眠夜。

除了顾今歌和汪成齐。

医院。

陈桂花和谭玥守在手术室门口。

两人拥在一起,互相给予对方力量。

陈桂花眼睛都哭肿了。

周队长处理完剩下的事务,带着手下姗姗来迟。

这次抓捕毒贩,损失惨重。

除了谭霖重伤,还有损失了一名警员,重伤两人。

周队长先去安抚了那边,才有机会过来。

“陈姨。”周队长带着走到陈桂花和谭玥面前敬了个礼,语气愧疚道:“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小霖!”

周深来跟谭霖和谭玥的哥哥,谭桐是同期从警校毕业的同学。

谭桐为了救他,战死在一线。

当初谭霖进警队时,他就在陈桂花面前发过誓,要保护好他。

可是现在,却又让陈桂花面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可能。

周深来心中的责任感和惭愧,压得他几乎快直不起腰来。

他越想越愧,当初就不应该同意谭霖的入校申请。

如果谭霖死了,陈桂花就一个儿子都没有了。

“陈姨,我对不起你!”周深来终是没忍住,朝陈桂花深深鞠了一躬。

他身着警服,不能跪。

只能以此,表达自己的内疚。

“你干什么?”陈桂花急忙扶他起来,嗓音已哭到沙哑:“小霖穿了这身衣服,就有自己的使命。”

“我如果会怨恨这个,他考上警校的时候,我就不会同意他进去。”

“要怪,就怪那些毒贩子!”

陈桂花心痛儿子,心里却门儿清。

她老公和大儿子,都死在了缉毒的阵线上,但这怨不得同事、怨不得百姓、更怨不得国家。

要怪就怪人性分善恶,贪欲利当头。

陈桂花的深明大义,越发令周深来心里难受。

他亲眼看到谭霖中了三枪。

一枪在肩膀,一枪在大腿,可那都不是致命伤。

还有一枪,正中谭霖的心脏。

没有人能被打中心脏,还能活下来。


顾今歌有问题!

顾真真在顾家混了二十多年,即便顾今歌这个真千金回来了,还能让顾家人偏心自己,自然有她自己的本事。

敏锐察觉到,这个握手有问题。

顾真真着急得想要挣脱顾今歌的手。

可对方的手,却像钳子似的,死死困住她不让她随意抽走。

“哦?你要害我?你刚才不还说你关心我吗?大哥不管我,你还特意请我前男友来照顾我。”顾今歌轻松钳制住顾真真。

顾真真的手都快被顾今歌握断了,她恶狠狠道:“你撒开我?我凭什么关心你?你多大脸啊!为了你,爸爸妈妈一开始还想把我送走!”

“明明我才是顾家千恩万爱娇宠长大的大小姐,凭什么你一要回来我就得被送走?”

“不就是投了个好胎吗?还照顾你,我呸!我叫沈亦君来,你以为真是为了你?我那是为了确定他真的放弃你了,不会再帮你!”

顾真真脑海中疯狂大喊停下来。

可嘴巴跟有自己的想法一样,疯狂把她心中所想吐露出来。

顾真真越说越惊恐。

完了,都完了!

她看顾今歌的眼神惊惧不已,仿佛在看什么妖怪。

顾真真当然清楚,她不可能自己把这些话说出来。

肯定是顾今歌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是怎么做到的?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顾今歌笑得意味深长。

“够了!”沈亦君听不下去了,走过来一把扯开顾真真。

为什么要为难她!

顾今歌听到一个声音,挑眉看向沈亦君:“心疼了?”

顾今歌收回手双手抱臂,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沈亦君。

这是她继承这具身体后,第一次与沈亦君见面。

皮相的确不错,英武挺拔的身材,光站在那里就已经给人一股迫人的气势。

冷厉的眉眼,有股生人勿进的寒意。

光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不好相处。

原身缺爱,又自卑。

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对方稍微给予一点温暖,就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

俗称恋爱脑。

顾今歌对原身的情感不予评价,但沈亦君这种不认妻儿的男人,她敬谢不敏。

“我心疼什么?”沈亦君面无表情。

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沈亦君皱起眉头。

她不会以为,自己在心疼顾真真吧?

沈亦君垂握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啧,她到底在想什么?

说她聪明,却看不穿自己的心意。说她蠢,又能在沈家顶着那么多双眼睛给自己戴绿帽子!

沈亦君心里气极。

真想掐死她算了!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沈亦君,并没有发现,顾今歌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特别是当他想到要掐死顾今歌时,后者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

看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戒备。

顾真真一得了自由,急忙开始给自己找补:“妹妹,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她眼里流下泪水,脑子转得飞快。

顾真真露出伤心欲绝,痛苦不已的神色道:“等下次见到爸爸妈妈和哥哥时,我就会按照你设计的这些话,让爸爸妈妈厌弃我,把你接回去。”

顾真真哭着哭着蹲了下去,她绝望道,“所以请你回到顾家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我……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请你不要再讨厌我了。”

顾真真哭得梨花带雨,让人一看就心疼得厉害。

沈亦君皱起眉头,狐疑看着顾真真。

那些话,难道真的是顾今歌让她说的?


“是啊,怎么了?你上次不是看过了吗?还想看?”老人狐疑。

“不是!我……”汪成齐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解释,那梳子有问题!

顾今歌见状,适时开口道:“老人家,你好。我们是汪先生请过来,做文物保护的工作人员。汪先生说,您有一把清朝的木梳。不过由于保存不当,有些损坏。”

“特意请我们过来,帮您修整一下。”

顾今歌这借口,找得极度完美。

汪成齐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木梳是爷爷心尖儿上的宝贝,冒然告知木梳邪门儿,他怕爷爷接受不了。

老人一听顾今歌话,显然很开心:“齐小子有心了!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女人倒是有些失望,原来不是女朋友啊。

不一会儿,老人便拿来了一个精美的匣子。

打开后,里面用红布包着一把女人巴掌大的木梳。

木梳的齿一颗都没掉,被盘得油光水滑。

上面原本有一些彩绘,由于保存不当,彩绘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朵缺了一片花瓣的桃花,还残留在上面。

无人注意到,顾今歌在匣子打开的瞬间,指尖动了动。

她弹出了一团灵力,把整个匣子包裹起来,隔绝里面狐祟的感应。

“老人家,保养这把木梳,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我下午,会把这把木梳还回来,你看可以吗?”顾今歌问道。

老人有些迟疑,自从老伴儿去世以后,他从来没有让这把木梳离开过自己身边。

“爷爷你放心,我会一直在旁边看着,绝对不会让他们损坏奶奶的遗物。”有汪成齐保证,老人总算松了口。

他不忍心辜负孙子的一片孝心:“齐小子,那你可得给爷爷看好了。要是这木梳坏了,要得可是爷爷的命!”

“我知道。”汪成齐压力也很大。

跟顾今歌一起走出家门后,他忍不住再三确认:“顾大师,你去除狐祟,真的不会损伤木梳吗?”

“放心,我会把木梳毫发无损还给你爷爷。”顾今歌走出汪家后,并不急着上车离开。

她指着那棵被劈开的槐树道,“你找把锄头,去最新粗的那根树根下挖个东西。”

“什么东西?”汪成齐不解。

顾今歌一字一句道:“一只狐狸的尸体!”

“啥?”汪成齐瞪大了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奶奶应该很喜欢在那棵树下小憩,梳头。狐祟只能寄生在有年份的古物上,金玉不可附。那棵古树被劈死以后,最适合它附身的地方,就是这把梳子。”顾今歌道。

汪成齐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去找锄头。

谭玥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猛然间想起什么,猛得一拍脑门儿:“哎呀,顾大师,你咋不直播啊?这么好的素材,白白浪费了!”

多有趣的事,肯定会有很多人看。

顾今歌解决事情,向来不太爱宣扬,她不解问道:“为什么要直播?”

直播,不是算命就行了吗?

“你不懂!”谭玥解释道:“现在是流量时代,你了解的这些东西,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独一家的热门,要是让他们看到这些,以后找你算命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顾今歌是听人劝吃饱饭的性格,她问道:“那我现在开始直播行吗?”

“可太行了!不过你得把前因后果介绍一遍!”谭玥提醒道。

“好!”顾今歌打开手机,点开柠萌开始直播。

才开播几秒钟,直播间忽然间涌入了近万人!

这比她昨天直播的效果,还恐怖!

而且这个数字,还呈直线往上攀升。


两人谈话间,老板已经把最后一块原石开出来了。

看到那一抹梦幻绿,老板已经麻了。

这是一万六开出来的料子?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一万六,你他妈给我开出冰种帝王绿?

虽然只有拳头大小,可这他妈是冰种帝王绿啊!

老板觉得自己裤衩子都亏没了。

顾今歌却很满意,她的灵力跟里面的灵力融合的很好。

看热闹的客人已经炸了。

涌上来,围到顾今歌身边请求道:“美女,你是不是有什么挑原石的诀窍啊?你给我们讲讲呗!”

“美女,我给你钱,你帮我挑一下原石呗?”

“美女,我出钱,你帮我挑。出绿了,我们对半分!”

“……”

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疯狂,老板赶紧把三块翡翠装好了,递给顾今歌:“美女,你真的不考虑卖掉吗?”

“不卖,我自己有用。”那三块原石,用一个塑料袋提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垃圾。

这三块翡翠的价值,加起来小一千万了。

老板怕她们两个姑娘家离开不安全,忙问道:“需要我喊人送你们回去不?”

“不用。”顾今歌看了一眼时间,侧头问谭玥:“周小姐是不是来接我们了?”

“对,我刚跟她联系过,人马上就到了。”谭玥脸蛋儿微红,看顾今歌眼神只有两个字。

崇拜!

什么是大佬?

这就是大佬啊!

开出小一千万价值的翡翠,还面色不改。

这要是换了她,人早就飘到天上去了。

“走吧。”两人离开了原石店,还有很大一部分人都跟着他们。

其中有几个,不怀好意。

谭玥在警察世家长大,敏锐的察觉到了那股觊觎。

她警惕的环顾一周,把顾今歌护着,低声道:“顾大师,有几个毛贼,待会儿可能想对我们动手。你待会儿看情况跑,剩下的交给我。”

谭玥的爷爷是军人,爸爸和哥哥都是警察。

她虽然没走这条路,可从小辈他们操练,身手并不差。

她有自信,能在这些人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不过得给顾大师争取到离开的时间。

“不用,他们没机会。”顾今歌抬头看向不远处,那辆大G。

周阮玉正站在大G车门口,对她俩挥手。

瞧见周阮玉到了,谭玥松了口气。

三人一汇合,便上车离去。

紧跟着顾今歌他们的人之中,就有张龙。

他盯着顾今歌她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接那两个姑娘的美女,好像是周氏集团的千金?

那个美女认识周氏集团的千金,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所以才提醒自己?

难道科盟公司出现问题了?

张龙脑海中连闪过好几个念头,什么偷税漏税,或者皮包公司。

每一个都不好。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张龙干脆掏出手机,给自己的上司打了电话过去。

想起自己平时对他点头哈腰,还要被冷嘲热讽。

张龙头一次硬气起来,怒吼道:“秃头,老子不干了!平时喝点马尿你是心比天高,公司没我生死难料!”

骂完张龙就挂了电话,浑身剩下一个说不出的爽字。

过了几天,张龙才知道。

自己辞职第二天,公司组织员工们去缅北团建。

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自己遇到的这个女人,已经是网络上声名鹊起的算命大师。

而这一切,顾今歌都不放在眼里。

上车后,周阮玉便对顾今歌道:“顾大师,不好意思。本来今天是打算家宴来着,可我爸爸请了朋友回来。所以今天晚上,得多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你也认识。”


夏日炎炎。

顾今歌被一盆冷水泼醒了。

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身体,冷得顾今歌牙关打颤。

另一个人的记忆在脑子里炸开。

她睁开眼,眼前似曝光后失焦的茫白。

什么都看不真切。

耳畔回荡着女人愤怒的低吼:“你说话啊!孩子到底是谁的?”

沉默许久,顾今歌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她重生了。

轻轻抬眸,低调奢华的新中式风房间里,站着两个女人。

年纪大点那个,刚把水盆丢开。

清冷目光幽幽的注视着,被气得面目显现出几分狰狞的女人。

记忆中的优雅已从她身上消失,对方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怒意。

怨恨嫌弃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隔世的仇人。

这就是她这一世的亲生母亲。

顾今歌原本是异界玄门的老祖宗。

一场浩劫,被请出山。

为了保住自己的世界,献祭自身修为。

获得浩瀚功德,才换取到这个重生的机会。

她重生之人,是顾家丢失十八年的亲生女儿。

都来不及与父母多相处,便被送到沈家来冲喜。

原身以为顾家找她回来,是念及骨肉亲情。

实际上,他们只是舍不得如珠如宝疼爱了十八年的养女,按照婚约嫁给一年前瘫痪在床的沈家长子沈亦君。

顾家并没有想到,沈亦君假装瘫痪,是为了肃清沈家内部的蛀虫。

当他们意识到时,原身已经怀孕了。

原身被送到沈家时,刚满二十岁。

虽然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沈家却不承认她。

证没领,婚礼没办,无名无分跟了沈亦君,知道她是沈太太的人寥寥无几。

沈老太太许诺,原身若能生下一子,就是沈家唯一的沈太太。

儿子是有了,可原身月子都没出,便被沈家查出孩子与沈亦君没有血缘关系。

如今沈家要把顾今歌赶走,通知顾家来领人。

张雅兰得不到顾今歌的开回应,见她还在发呆,简直想冲上来打她几个巴掌:“我问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发什么呆?顾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妈,你身体不好,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顾家养女顾真真挽住张雅兰的胳膊,温柔劝道。

“妹妹年纪小,被人引诱很正常。眼下最重要的是,让沈家不追究这事。”

张雅兰拍了拍顾真真的手,欣慰道:“还好有你在,不然妈都不知道怎么办。”

张雅兰瞪了一眼顾今歌,骂道,“早知道你会干出这种丑事,当初就不该让你嫁过来!真真虽然不是顾家真正的千金,却比你懂事、识大体。”

她越说越气,逐渐口不择言起来,“果然,从小没养在身边,就是感情淡薄,不会为顾家考虑。”

张雅兰脸上,满是对顾今歌的失望和后悔。

她不该把这个女儿认回来。

“妹妹,你快跟妈妈认错吧!”顾真真着急道,“现在沈家不要你,你虽然在外面乱搞,坏了顾家的名声。可你是爸妈的亲女儿,他们总不至于把你赶出去。”

“为什么不至于?”张雅兰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过脑。

一听顾真真这话,气愤道:“她在外面逍遥快活时,考虑过顾家的颜面吗?我们顾家,不需要这种败坏家风的蠢货!”

“妈妈,你就是太生气了,才这么想。要是真把妹妹赶走,你和爸爸会后悔,会心疼的!”顾真真似乎很为顾今歌着急。

顾今歌的衣服和被套都被冷水浸透。

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湿发,划过苍白的脸。

随意抹了一下,顾今歌把刘海往后撩了撩,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娇媚的面容。

她长得艳丽,初为人母,这份成熟,越发令她绝美的容貌牵动人心。

“说够了吗?”顾今歌神色淡然,语气和神色皆是疏离:“说够了就出去,我不会回顾家。”

她冷淡的态度及语言,落入张雅兰的耳朵里。

是反抗,是不听话。

气得张雅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顾今歌,你想气死我吗?为了维护那个野男人,你连家都不要了?”

“把我当家人的地方,才称之为家,你们有把我当过家人吗?”顾今歌勾起一抹讥笑。

原身是故意被顾真真的生母调换。

从小到大,原身没吃过一顿饱饭。

她在顾真真家里,替她挨了十年的打。

直到十岁时,养父酗酒猝死,原身的日子才好过些。

虽然需要自己挣钱养活她和养母,好歹不用挨打了。

养父母,没有给原身亲情。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爸爸妈妈不爱自己。

后来直到他们不是亲生父母时,原身奢望过回到顾家,被亲生爸妈疼爱。

那该多幸福?

可是呢?

那个家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回到顾家第一天,五个哥哥轮流来警告她,不要跟顾真真争抢。

她虽然是顾家真千金,可顾真真才是同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妹妹。

顾今歌,什么也不是。

直到顾爸顾妈把她送去沈家冲喜,暴露了找回她的真实目的。

原身时常会怀疑,顾爸顾妈或许早就知道顾真真不是自己的女儿,他们只是舍不得顾真真受伤,才不找自己。

这些念头,差点把原身逼疯。

所以嫁进沈家后,原身经常会仗着沈家的势力,欺负顾真真,为难她。

她拼命想引起顾爸顾妈的注意,想要他们爱自己。

“顾今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把你当家人,为什么要找你回来?”张雅兰怒不可遏,看顾今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眼狼:“我十月怀胎生下你,难产大出血。你为了个野种,是想不认我这个妈吗?”

“既然你说把我当家人,那么我告诉你。这个孩子,就是沈亦君的孩子。至于沈家为什么不承认,我不知道。”顾今歌从床上下来,直视着张雅兰的眼睛。

她神色坦荡,没有撒谎。

因为在原身的记忆中,除了沈亦君,从未与其他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连顾今歌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家会不认自己的血脉。


顾今歌坚定的眼神,令张雅兰产生了动摇。

难道是医院搞错了?

就像当初,她抱错了孩子一样?

顾真真一直在暗中观察张雅兰的反应。

见张雅兰犹豫,她眸光微闪,接过话头:“妹妹,你不会是想说沈家弄错了吧?这怎么可能?”

“我和妈妈被喊过来时,沈老太太明确表示,验了三次。三次结果,都不是。”

“老太太多想抱重孙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家大房,只有妹夫一根独苗。”

“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亲外孙往外推?”

顾真真顿了顿,劝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事情败露,心里害怕。但你放心,我和哥哥们都会护着你。爸妈虽然生气,总不会不认你。”

张雅兰一听。

是呀,老太太请她过来时,明里暗里骂了一通。

沈老太太多稳重的人?

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撕破脸?

都怪这个女儿品德败坏,已经是沈家的人了,还在外面乱来。

张雅兰越想越气:“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想推卸责任!顾今歌,我警告你。你一天不把这孩子的爸爸说出来,我一天不会让你回顾家!”

顾今歌丢了顾家好大的脸。

沈家虽明说不计较,可张雅兰知道,她不能不拿出态度。

“随便你。”顾今歌不耐烦道。

说了又不信,还不如不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张雅兰生气道,一点礼貌都没有!

“妈妈,别生气,注意身体!我来劝劝妹妹。”顾真真一脸心疼,转头对顾今歌语重心长道:“妹妹,你不为孩子想想,也要为爸爸妈妈想一想。”

“他们年纪大了,你闹出这种丑闻,得花费多少精力摆平?”

“还好你没跟沈亦君领证办婚礼,不然这种丑事压都压不住。”

“如今孩子生都生了,肯定不能丢掉。你把那个男人说出来,爸爸妈妈好为你做主。”

“别犟了,不然把爸爸妈妈真的会把你赶出顾家的!”

顾真真一副为顾今歌考虑的模样。

顾今歌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你演技不错,怪不得能在娱乐圈混。明明很想我被赶出顾家,却要装得善解人意。”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为你好。”顾真真一脸伤心。

张雅兰心疼得护住她,生气得对顾今歌吼:“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她处处为你着想,你还想她怎样?”

“我想你们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最后说一次,我不会回顾家!”顾今歌这身体还没出月子,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会儿浑身上下都难受,没心思同顾家人掰扯。

可惜现在她一点灵力都没有。

换了顶峰时期,一挥手就能把这两个烦人精移至千里之外。

说完不再理会两人,顾今歌去找了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顾今歌油盐不进,把张雅兰气得差点喘不上气。

“妈妈,妹妹不跟我们回去,是不是因为我?”顾真真哀叹道:“我不应该因为担心她,厚着脸皮跟你过来。她本来就烦我,看我跟你一块儿,肯定不想跟你回顾家。”

“跟你有什么关系?”张雅兰心疼得揽住顾真真,口里骂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被人养歪了,我以前只以为她小家子气,没想到,小小年纪沾染上一身坏风气。”

“可是没把妹妹带回去,我好自责。沈家不要她,她不跟我们回去,一个人在外面带着孩子,该怎么办?”顾真真红了眼圈儿,眼看就要落泪。

张雅兰连忙哄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刚才你妹妹那样说你,你还为她着想!哼,她不回顾家便不回吧!总要在外面吃些苦,才知道我们是为她好!”

“别可是了!”张雅兰咬牙道:“为了她,我被沈老太太阴阳怪气骂了一上午。该让这死丫头遇点挫折,改改她的臭脾气!”

“那我们不带妹妹回去了吗?”顾真真迟疑道。

“她在外面过不下去了,会来求我们的。”张雅兰不想再在沈家待下去。

沈老太太叫她过来,是为了让她把顾今歌带走。

沈家不要她,又不回顾家,她能去哪儿?

顾今歌身上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

去外面碰了壁,过几天就回家了。

到时候,再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别总想着跟她姐姐争宠,也不看看她哪点比得上顾真真。

张雅兰带着顾真真走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小,还隔着水声,可顾今歌依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眼底掠过一抹嘲讽。

顾今歌并未把这些不重要的人放在心上。

张雅兰只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于她而言无半点关系。

不过那个孩子……

洗完澡,顾今歌擦着吹到半干的头发,来到摇篮旁边。

不足月的小孩儿,比成年男子两个巴掌大些。

一团黑红色的煞气,嘶吼着从小孩儿身上冲向顾今歌。

邪恶阴暗的感觉,令顾今歌瞳孔骤缩。

她难以置信看着摇篮中的婴儿。

这个孩子的命格……

娇嫩的小奶团,缩在柔软的襁褓中。

脸蛋儿睡得红扑扑,看得人心都化了。

顾今歌伸手戳了戳小团子,得到两声婴儿的嘤咛。

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微微触动。

顾今歌眼底的惊疑不定及一闪而逝的杀意,被压了下去。

“你怎么还没走?”一道嫌弃的声音响起。

顾今歌侧头一看,是平时伺候她起居的女管家。

沈家很大,老宅虽然只生活着沈老太太、沈亦君和原身,却有几十个佣人。

这女管家,是沈老太太派来伺候顾今歌的人。

说是伺候,其实是看管。

沈亦君不常回家,大部分时候只有女管家和顾今歌两个人。

她不喜欢顾今歌,觉得这种乡野长大的女人,配不上大少爷。

“马上就走。”顾今歌丢开毛巾,拿了一个行李箱打包自己贴身的衣物。

那女管家跟防贼一样,站在旁边,看顾今歌收拾。

她并不占沈家便宜,拿了几套最便宜的换洗衣物。

玻璃柜的名牌包、高定首饰,顾今歌看都没看一眼。

带上小奶团的东西,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抱着小奶团,走出了沈家大门。

一出去,便撞上沈亦君的司机钱义。

“少奶奶,中午好,您要出远门?”钱义还不知道顾今歌已经被赶了出去,惊讶瞧着推着行李箱的顾今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少奶奶好像还没出月子吧?


顾今歌神色淡漠扫了他一眼,不自觉停下脚步。

她见过钱义无数次。

尽管沈家大多数人都看不起原身,可钱义每一次,都会认真跟她打招呼。

给了原身难能可贵的尊重。

顾今歌对钱义的印象,甚至比她那个冷冰冰的老公还好。

记忆中,沈亦君同原身相处时,永远像一块捂不化的千年寒冰。

连每个月两次的同房都像例行公事,不管顾今歌愿不愿意。

“沈亦君呢?”顾今歌问。

“沈总在公司办公,少奶奶要去找他吗?我待会儿可以送您过去,我替沈总回家拿份文件就走。”钱义恭敬道。

“不用。”顾今歌打量着钱义的眉眼。

身上一点灵力没有,却不影响她看相观面。

钱义眼尾的妻妾宫光滑平整,且带微红。

可以看出钱义的妻子是个贤惠温柔的人,两人感情非常好。

但他的妻妾宫此时忽明忽暗,证明钱义的妻子处于危险之中。

当妻妾宫黯淡下去时,钱义面容中呈现出了孤寡之相。

若是丧妻,他今生应当不会再娶。

反正以后跟沈家没关系了,就当日行一善。

给人算命,会沾上因果。钱财,能斩断这种因果。

她语气认真对钱义道:“给我五百块钱。”

钱义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神色间难掩愕然。

他没听错吧?

少奶奶在找他要钱?

钱义难掩震惊,心中也对顾今歌越发同情。

他知道少奶奶在沈家过得不好,她除了长得不错,要学历没学历,要特长没特长。

老太太觉得她配不上沈总,

但不至于,五百块钱少奶奶都拿不出来吧?

“给我五百块钱。”顾今歌语气有些不耐烦。

沈家人小气,她不想被人误会现在还没走,是舍不得沈家的富贵。

“啊,好!”钱义急忙压下惊讶,从钱夹拿出一叠粉色钞票:“少奶奶,这些够吗?”

顾今歌抽走五张:“平民一卦五百是我的规矩,多的不要。你现在跟沈亦君请个假,文件找个跑腿帮你送。你老婆有危险,她需要你。”

说完,顾今歌头也不回走了。

言尽于此,信不信随他。

钱义整个人都呆住了,少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咒他老婆吗?

他觉得顾今歌今天非常奇怪。

去书房拿到文件,钱义开车回沈氏。

路上,钱义脑海中总不自觉回想顾今歌的话。

你老婆有危险……她需要你……

有危险……

钱义最终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慌,把车靠边停。

老婆怀孕了,马上进入孕晚期,早就请假在家待产,妈说明天上来照顾她。

平时钱义都是请邻居帮忙多照看一下。

大城市生活节奏快,压力大。

钱义也想在家陪老婆,可还有房贷车贷。

只能委屈老婆一个人在家,他上班挣奶粉钱。

给亲亲老婆拨了电话过去,好长时间都没人接听。

钱义脑海中又想起顾今歌的话,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然而下一秒,手机接通了。

钱义刚放松下来,电话那天传来猫咪焦急的叫声。

“喵!喵!喵!”

是毛球,老婆养的猫!

毛球是只很温柔的布偶猫,非常淑女,钱义从未听过它这种撕心裂肺几近绝望得嘶喊。

“毛球?怎么了?妈妈呢?喂?老婆,老婆,你在吗?老婆,你别吓我!”钱义举着手机大喊。

电话那天只有猫咪焦急的嚎叫,没有女人的回应。

出事了!

钱义冲上车,方向盘一打往家里开。

路上不忘给沈总的助理打电话请假。

“好,我知道了。不要着急,路上小心,先请邻居和物业帮忙去你家看看。”助理很有人性回道。

“谢谢沈总,谢谢卢助理。”钱义得了提醒。

急忙联系邻居和物业。

家里门叫不开,经钱义同意,邻居和物业砸开了他家的锁。

一打开门,邻居和物业被屋子里的情形吓到了。

钱义的妻子面色苍白躺在猫窝旁边,头上出了好多血。

赶紧将人送去医院,等钱义赶到医院时,人已经抢救了过来。

卢助理挂了钱义的电话,想着他刚才说少奶奶的事。

卢余给沈亦君做了十年助理,陪他守住沈家,陪他在商场拼杀。

沈亦君不会瞒着他任何事。

悄悄看了一眼坐在超大办公桌后,眉眼冷厉的男人。

今天沈总身上气压,比平时格外低。

卢余在犹豫,要不要去触碰沈亦君的伤口。

沈总虽然不说,可他对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很期待。

好几次,卢余来找沈亦君开会时,都看到他拿着少奶奶怀孕后拍的孕肚片,轻轻摩挲。

现在孩子不是他的,不仅欢喜落空,头上还好大一顶绿帽子。

回忆起昨天沈总听到这个消息时,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及一身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卢余就感觉心惊肉跳。

有那么几秒钟,他都以为沈总要提刀去砍少奶奶了。

可沈总什么也没有说,回公司办公到现在,至今他都不知道沈亦君要如何处置顾今歌。

或许是卢余的目光放在沈亦君身上的时间太久,被他察觉到了。

锋利的眉眼微抬,沈亦君冷冷地盯着他问道:“什么事?”

“少奶奶被老太太赶出去了,因为身无分文,问钱义要了五百块钱。”卢余如实回道。

沈亦君皱眉:“顾家没来接她回去?”

“需要我通知顾家吗?”卢余问道。

“不用,让她自生自灭。”沈亦君所有的仁慈,都用在了顾今歌身上。

所有背叛过他的人,下场都凄惨无比,哪怕是至亲。

顾今歌犯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错误,却还能活着走出沈家。

沈亦君冷冷道:“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是!”卢余默默为前少奶奶在心里点了一根蜡。

此时,顾今歌正在商场的母婴室手忙脚乱换尿片。

小奶团子不讲武德!

趁顾今歌吃午餐,大便偷袭!

黑着脸,把尿片团吧团吧丢进垃圾桶。

顾今歌指着便宜儿子警告:“臭小子,你再敢在我吃饭的时候随时大小便,我就把你送给女鬼!”

奶团子哭够了,张着一双滴溜溜的葡萄大眼盯着她,眼睛被泪水洗得又润又亮。

并不能理解妈妈在说什么。

忽然,旁边隔间的门板上,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女人脸上挂着诡异阴冷的笑容:“真的送我吗?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顾今歌侧头盯着女鬼,若有所思。

她冷不丁看过来时,吓了女鬼一跳。

爆炸头女鬼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时不时会冒出来吓唬一下人。

不过没有人能看到她。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看见。

女鬼飘到小奶团子上空,一股让她躁动的气息,刺激得她怨力暴涨。

冷气十足的母婴室,气温又降低了几度。

直觉到危险,小奶团子嘴巴一撅,又要哭了。

顾今歌皱起眉头,赶紧抱着他离开。

只剩那女鬼坐在母婴室门口,可惜低喃:“好像很美味的样子,应该咬一口。”

走到人流量大些的地方,来往的人气,压住了小奶团子身上那股邪气。

她担忧的瞅着不谙世事的小婴儿,眉头紧蹙。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会降生厄星,还是她的儿子。

怪不得原身刚生完孩子,月子都没出,就猝死。

以前的顾今歌命薄,压不住这孩子的命格。

她是被刑克而死。

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会灾祸连连。

不过顾今歌不怕,她身上滔天的功德是天然的保护罩。

只是这孩子十八岁之前,都会命途坎坷,九死一生,且极易招鬼。

万鬼喜阴,厄星为至阴之星。

未成年之前,小奶团子在鬼怪眼中,就是一颗十全大补丸。

顾今歌现在没有灵力,没法带着他跟普通人多接触。

更别提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必须得有大气运之地,才能护住他。

这难不倒顾今歌。

掐指算了算,顾今歌抱着小奶团子,伸手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城东。

那里有小奶团子的机缘。

不到一天时间,顾今歌被沈家赶出去的消息,飞遍了洛城。

沈家是洛城首富,多少双眼睛,盯着沈亦君夫人的位置。

顾今歌跟着沈亦君,即便没名没份,也是沈总身边第一个女人。

还一跟,就是两年。

她怀孕后,本以为沈家会给她一个名分。

结果孩子一生下来,人就被赶走了。

洛城的豪门,卯这劲儿到处打听这惊天八卦。

不多时,便把内幕挖了出来。

孩子竟然不是沈亦君的种!

顾今歌她怎么敢的啊?

洛城倾慕沈亦君的名媛闺秀,能从他家门口,排到南天门。

顾今歌居然不识好歹,给他戴绿帽子。

那些轻视她、嘲讽她、厌恶她的人,都等着看好戏。

可等了好几天,这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影儿了。

顾家也找不到她的下落。

张雅兰冷静下来后,还是放不下自己亲生的女儿。

虽然她不争气,给顾家抹黑,好歹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派人去找了一段时间,发现顾今歌真的消失了。

张雅兰慌了。

难道是沈家恼怒了顾今歌,对她下毒手了?

张雅兰在顾真真的劝说下,厚着脸皮去沈氏找沈亦君。

沈老太太的霉头,她不想再去触了。

顾真真扶着神色憔悴的张雅兰,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到沈亦君。

那个男人一如记忆之中清贵冷峻,比以前多了股上位者的压迫感,却让人更脸红心跳。

顾真真盯着西装革履的沈亦君,眸光微闪。

张雅兰一见面,便低声下气哀求:“小沈呐,阿姨知道我女儿做了错事。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她。你可不可以告诉阿姨,我女儿到底在哪里?”

沈亦君面无表情看着张雅兰两母女,语气没有起伏:“你的女儿,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隔了一段时间再听到顾今歌的名字,他心里还是塞着一团气。

“沈总,你别这样!”顾真真眸中带泪,自责道:“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知道你和妹妹,会变成这样。我肯定不心软,让妹妹嫁去沈家。我以为,她是喜欢你的,我不想跟她争。”

“妹妹现在生了孩子,身上又没钱。你看在我们两家,以往的交情上,发发慈悲。求你告诉我,妹妹到底去了哪里吧!”

说着顾真真哭了起来。

张雅兰心疼抱着她:“不是你的错,是顾今歌自己不珍惜。”

“不,妈妈,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妹妹不会觉得自己被抢走了太多关爱,拼命想抓住一切。”顾真真哭道:“她只是太想把自己失去的拿回来,分不清占有欲和爱情,才会铸成大错!”

沈亦君脸上没什么表情,手却越握越紧。

所以对顾今歌而言,他只是姐妹间抢夺的物品?

顾今歌根本不爱自己?

沈亦君越听越烦躁,只想快点把这两个人打发走。

“我的确不知道顾今歌去了哪里,不过我有个司机,在她离开沈家时,跟她有接触。”沈亦君拨通内线,声音冰冷无情:“把钱义叫上来。”

惶恐不安的钱义,被卢余带了进来。

得知是为了追问顾今歌的下落,钱义忙道:“少奶奶走的时候,的确跟我说了话。多亏她算卦提醒我,回家看看老婆。不然,我老婆和孩子就出事了!”

他言语间满是感激。

卢余一直在观察沈亦君的表情,见他皱眉,心领神会问道:“少奶奶给你算卦?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本来想跟沈总说的,可卢助理说以后不要提少奶奶。”钱义很委屈,他销假回来后,一直想当面感谢少奶奶。

卢余哑然,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沈亦君。

还不是这位下的命令。

钱义急忙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对顾今歌推崇备至:“少奶奶真的好厉害,算得太准了!”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亦君冷笑了一声。

同床共枕两年,他竟然不知道顾今歌会算卦。

她是以为,耍些新鲜花招,就能忽略掉她给自己戴绿帽子,重新引起他的注意吗?

张雅兰一脸尴尬。

她也是这么想。

这个女儿什么本事都没有,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

沈亦君这孩子从小冷得跟和尚一样,也能被她勾动凡心。

“那她有没有说过要去哪里?”张雅兰问道。

钱义摇头:“那倒是没听少奶奶提过。”

张雅兰眼里闪过失望。

顾真真安慰道:“妈,你别担心。她身上有钱先生给的五百块,说不定已经坐车去找孩子的亲爸爸了。”


房间里的气息骤然转冷。

沈亦君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既然问到了,二位请回吧,我开会去了。”

他根本不给张雅兰和顾真真插嘴的机会。

径直起身离开。

卢余跟上,还不忘祝福钱义:“你送送顾夫人和顾小姐。”

张雅兰没得到顾今歌下落,怅然若失。

顾真真全程体贴安慰:“妈妈,妹妹刚和你吵了架,估计还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就回来了。到时候我给她道个歉,她肯定会原谅你的。”

“你又没做错事,凭什么给她道歉?说起来,还是她不懂事!自己做错了事,还敢跑!”张雅兰又是气,又是担忧:“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吃饱穿暖。”

“放心吧妈妈,妹妹既然能想法子从钱先生身上挣到五百块,肯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顾真真道。

“但愿吧!”张雅兰没好气道:“等她回家,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两母女手挽着手,离开了沈氏。

钱义全程听着,觉得这话有点怪。

五百块很多吗?

少奶奶身为顾家真千金,连五百块都拿不出来。

还要找他要。

一时间,钱义很后悔。那天没有坚持多给少奶奶一些钱。

很快,整个洛城都知道顾今歌消失了。

有人猜测她是怕沈家报复,去了国外。

有的人则猜测,顾家把她送回了乡下。

毕竟做出那么丢脸的事,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若无其事的留在洛城?

甚至有人传,顾今歌是一直与沈家争夺洛城首富的阎家,派去沈家的奸细。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阎家家主的私生子。

目的就是为了打击沈亦君,让他失去理智,从而在商场上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流言越传越离谱,顾今歌根本没有时间理会。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顾国旗身上。

那日给顾国旗算完机缘后,顾今歌径直来到了洛城东部。

这边有一个军区,军人身上的浩然正气浓郁得直冲云霄。

这股气恰好能在顾今歌灵气没修炼出来之前,掩住奶团子身上的气息。

白天顾今歌抱着奶团子去军区外面,接受浩然正气的洗礼。

晚上则到军区周围的一栋烂尾楼,暂时歇脚。

这十天,顾今歌日夜不停吸收天地灵气,有一个意外惊喜。

这个世界的天地规则,与自己那个世界似乎不一样。

顾今歌身上的功德,竟然能转化为灵力!

大大缩短了她修炼的时间。

预计再过两天,顾今歌便不需要靠军人的浩然正气庇护小奶团子,她自身灵力足以。

不过顾今歌估计,她是撑不到两天后了。

一手抱着顾国旗,一手拿起奶粉罐子摇了摇。

她手一翻,把奶粉罐子倒扣在奶瓶上。

里面干干净净,一点奶粉都倒不出来。

顾今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没养过孩子,根本没人告诉她,养孩子这么费奶粉!

这已经是第二罐了。

离开沈家时,顾今歌带走的奶粉只剩半罐。

来城东后,她花了三百五买了一罐新奶粉。

剩下一百块,买了些面包牛奶自己填肚子。

两罐奶粉,顾今歌寻思怎么也能吃一个月。

这还不到半个月,全没了!

谁家孩子这么能吃?

顾国旗还不知道口粮已经没有了,扯着嗓子嗷嗷大哭。

顾今歌每天天不亮,就坐在家属院儿门口,很引人注目。

这会儿更吸引了不少晨练的大妈大爷的视线。

迎着各色目光,顾今歌淡定的抱着顾国旗,拍了拍他的背。

得搞钱了。

她有灵力护体,可以不吃,孩子不行。

收拾了一下东西,顾今歌正在思索挣钱的法子。

几个人突然冲上来,把她围住了。

一个满脸正气的大妈指着顾今歌道:“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女人!快,快抓她!”

顾今歌一脸懵逼,看着两个正义凛然的警察同志走上来。

神色不善对她道:“你好女士,我们是晋安区的民警,有热心市民举报你涉嫌拐卖儿童,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拐卖儿童?”顾今歌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怀里委屈巴巴的小奶团子。

嘴角抽了抽,“我是这孩子的亲妈。”

“谁家亲妈,天不亮带着孩子过来风吹日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套路,你就是想蹲点。跟那些带孩子的宝妈套近乎,趁机偷走他们的孩子!”那大妈一脸骄傲。

“我下了反诈app,你骗不了我!”

警察看了看顾今歌的行李箱,又看了看她怀中丁点儿大的奶娃娃。

警惕却又客气道:“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顾今歌无奈。

军区家属院的大妈警惕心太高,把她当人贩子了。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警车。

正好顾今歌要离开这里,给孩子挣奶粉钱。

蹭个顺风车也不错。

“警察同志,孩子不能给她抱。万一她拿孩子做人质,把孩子摔死了怎么办?”大妈防贼一样,把顾今歌防得紧。

她说她是这孩子的亲妈,可这孩子一看才一个多月!

谁家媳妇儿生了娃,天天往外跑?

那孩子,指不定是她从哪儿偷来的!

警察觉得有道理,语气严肃道:“女士,请你暂时把孩子交给我。如果查明你的确是孩子的母亲,我会把孩子还给你。”

顾今歌挑眉,没有多争辩,把孩子交给了警察。

许是换了一个怀抱,小奶团子觉得不安稳。

本来就饿,加上不安,孩子扯着嗓子嚎得脸蛋儿通红。

可怜得让人心疼。

大妈眉头紧皱,看不得孩子受苦,咕哝了一句造孽。

“同志,你抱孩子的手法不对。你把孩子给我,我来。”大妈伸手接过孩子。

熟练的轻轻摇了摇,粗糙的手掌轻轻落在后辈,哄着顾国旗。

没一会儿,奶团子果然不哭了!

顾今歌一点也不意外。

她甚至知道,小奶团子为什么不哭。

那大妈身上有厚厚一层功德金光。

普通人做一辈子好事,也不会这么厚。她身上的功德,必然经过几辈子累积。

平时顾今歌用功德转化为灵力,滋养儿子。

他从大妈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功德气息,所以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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