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一行小楷渗出血色：“天祐残玺，藏于地宫三层，星图缺角处。”
璇玑阁的密文。
窗外传来一声鸦啼，她迅速卷起曲谱，袖中“百戏匣”咔嗒轻响，三枚毒针蓄势待发。
暗处有人轻笑：“柳大家好眼力，只可惜这玉玺，轮不到贱籍之人插手。”
二、局中局次日，洛阳西市暗流汹涌。
柳惊弦扮作卖花娘，粗布裙下藏着七宝簪。
簪头指南针疯转，最终定在城南一处荒宅——正是密文所言“星图缺角”对应的方位。
她佯装跌跤，发间茉莉撒了一地，余光瞥见墙角青苔有被利器刮蹭的痕迹，形如北斗。
“姑娘，这花怎么卖？”
玄衣男子蹲下身，掌心托着一枚银铤，袖口隐约露出半截狼首刺青。
契丹探子。
她掐碎一朵素馨，毒粉混着花香漫开：“一钱银子三枝，官人若要连根买……”话音未落，那人突然扼住她手腕：“璇玑阁的狗，也配谈价钱？”
左袖机关骤响，毒针擦着男子耳畔掠过，钉入身后槐树。
树皮瞬间焦黑如炭。
趁对方愣神，柳惊弦旋身甩出水袖，金铃缠住其脖颈，铃舌暗藏刀片割破喉管。
血溅上裙裾时，她忽觉异样——尸体的脸皮正缓缓剥落，露出景进阴鸷的笑纹。
<“替身术？”
她悚然后退，却见景进从巷尾踱出，指尖把玩着真正的七宝簪，“师妹，师父传你霓裳羽衣谱时，可曾说过……窥探璇玑阁者，该当何罪？”
三、百戏匣庆功宴前夜，暴雨倾盆。
柳惊弦被铁链锁在梨园地窖，景进将七宝簪插入她发间，簪尖刺破头皮：“地宫入口在何处？
说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她啐出一口血沫：“师兄当年为夺掌门之位毒杀师父，如今连璇玑阁也容不下你么？”
景进暴怒，扬手欲劈，却见她突然展颜一笑：“你可知……霓裳羽衣谱的暗码，不在纸上，在足尖？”
说罢，她以被缚的双脚点地，铃铛按宫商角徵羽的次序脆响。
地窖砖石应声移位，露出黑洞洞的密道。
景进急奔而入，却未察觉她左袖轻震，“百戏匣”内机关咬合，最后一枚毒针悄然没入他后颈。
“师父教的不仅是舞步。”
她挣断铁链，拾起七宝簪，“还有怎么用铃铛声，启动地窖的自毁机关。”
轰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