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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王爷夜夜宠,冤种妾室只想逃女青赫连觉全局

绿茶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扔掉。”“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石榴兴冲冲便把这身袍子丢在了女青脚下。女青长这么大,他们全家人从没有哪件衣服脏了破了就要扔掉的。脏了便洗,破了便缝,实在缝不住了还可以打补丁。可他身上这件,撕裂的是肩袖处,穿针引线缝个几十针便可毫无痕迹,泥点子放水里涤一涤就能荡干净。这是她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制出来的,犯困的时候手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今天出门前他才替他穿上,连一个时辰不到就被丢在她脚下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真正的心意,可是看着自己用心做的东西被当面扔在脚下,她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她又想,以后她都不会主动再做了。因为这件事,一行人很快就返回了小院。听到动静后刘管妇便立刻带着仆妇们出来迎接。在见到赫连觉换了一身衣服后,刘管妇一下就察觉...

主角:女青赫连觉   更新:2025-03-31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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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女青赫连觉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王爷夜夜宠,冤种妾室只想逃女青赫连觉全局》,由网络作家“绿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扔掉。”“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石榴兴冲冲便把这身袍子丢在了女青脚下。女青长这么大,他们全家人从没有哪件衣服脏了破了就要扔掉的。脏了便洗,破了便缝,实在缝不住了还可以打补丁。可他身上这件,撕裂的是肩袖处,穿针引线缝个几十针便可毫无痕迹,泥点子放水里涤一涤就能荡干净。这是她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制出来的,犯困的时候手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今天出门前他才替他穿上,连一个时辰不到就被丢在她脚下了。虽然这并不是她真正的心意,可是看着自己用心做的东西被当面扔在脚下,她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她又想,以后她都不会主动再做了。因为这件事,一行人很快就返回了小院。听到动静后刘管妇便立刻带着仆妇们出来迎接。在见到赫连觉换了一身衣服后,刘管妇一下就察觉...

《疯批王爷夜夜宠,冤种妾室只想逃女青赫连觉全局》精彩片段


“扔掉。”

“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石榴兴冲冲便把这身袍子丢在了女青脚下。

女青长这么大,他们全家人从没有哪件衣服脏了破了就要扔掉的。

脏了便洗,破了便缝,实在缝不住了还可以打补丁。

可他身上这件,撕裂的是肩袖处,穿针引线缝个几十针便可毫无痕迹,泥点子放水里涤一涤就能荡干净。

这是她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制出来的,犯困的时候手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今天出门前他才替他穿上,连一个时辰不到就被丢在她脚下了。

虽然这并不是她真正的心意,可是看着自己用心做的东西被当面扔在脚下,她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

她又想,以后她都不会主动再做了。

因为这件事,一行人很快就返回了小院。

听到动静后刘管妇便立刻带着仆妇们出来迎接。

在见到赫连觉换了一身衣服后,刘管妇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待到将赫连觉和杨五夫人都迎进去后,她便跟在女青身边小声问。

“夫人,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殿下如何连衣服都换了?”

女青‘哦’了声,解释道:“碰到了一匹烈马,殿下驯马的时候弄脏了衣服,羊五夫人也没了兴致,我们这便回来了。”

她说罢,将声音压得更低:“我忽然来了葵水,要回房去换身衣服,劳烦你帮我备些热水来。”

“来了葵水?”刘管妇忙扭头朝女青身后看了眼,道,“好在并没有弄脏裙子,夫人且先回去,热水马上就送到。”

女青点头,小碎步子往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赫连觉走在前面,忽然发觉身边好似少了些什么。

偶然间侧头看到女青竟匆匆走进了另一个房间,他这才意识到从回来后她一直都没有随行在身侧。

他隔三差五才回来一趟她就是这样侍奉的?

他皱眉,见身边还有一名婢女,便道:

“去看看你们夫人做什么去了,叫她过来伺候着。”

石榴先是愣了下,随即才应了声‘喏’

杜氏女嘴角的伤,再加上被当面扔在泥地的衣服,她还以为殿下对杜氏女已经是厌恶至极,起码今天不会再找召唤,怎么竟然还要她伺候?

石榴心生嫉妒,同时又在心中暗自嘲讽,嘲讽女青不懂规矩。

就算她真的无意争宠,也不能进了院子就回自己的房间吧,她这样做,又何曾将殿下放在眼中?

思及此,她便动了个小心思。

垂首答道:“夫人应该是累了,所以便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婢女这就去办。”

???

赫连觉别的没听到,就听到了‘回自己房间’这几个字。

他立刻就停下了脚步,转身问石榴:“她搬到那个房间去了?”

“是的。”

石榴没想到赫连觉竟然会用‘搬到’这两个字,好似是对杜氏女此举十分不满的样子。

她一边在心中暗暗嫉妒,一边添油加醋道:

“那日殿下刚离开夫人便就让我们把房间给收拾出来了,此后夫人再未踏入过殿下的房间。便是特意为殿下做的两身衣裳也是叫刘管妇送进去收着的。”

“哦?”赫连觉蹙眉,看来她对自己的惧怕已是深入骨髓了。

叫她来当这个院子的女主人,她竟然转身就搬离了正房。

她这么怕他,以后还怎么好好伺候他?他还怎么尽兴?


“殿下好魅力,上次见青夫人还一副不是很甘愿的样子,如今却已是紧紧将殿下挂在了心上。殿下也教教属下罢,这是如何做到的。”

赫连觉自然不会告诉下属他刚才放着好好的马不骑,却跑到人的马车中去哄她去了。

便死要面子道:“既是她挂心于我,那你便该去问她。你问我我又如何能知道。”

石禄感觉自己讨了个没趣:“这属下又怎么好去问青夫人。不过殿下如今出门在外也有了女眷挂念,属下甚是为殿下感到高兴。”

赫连觉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妇人之忧,出门在外我自然知道要小心,用得着她嘱咐?你还不快骑马跟上,是打算走着进城么?”

话虽如此,他却连看着沿途的风景都觉得顺眼了起来,虽然此刻他正在因为某件事而愤怒。

马车内。

阿姜也道:“夫人您看,殿下果真是宠爱您的,便是先行一步也会担心夫人感到惶恐,还特意派人来说一声。若是我以前的家主,便是对正室夫人也不会这般体贴的。”

“是吗?”女青笑了笑没再说话,她低下头专心吃起了饼来。

阿姜盯着她看了眼,忍不住赞道:“夫人笑起来真好看,夫人平日里应该多笑笑的,殿下见了也一定会心生欢喜。”

女青闻言愣了下,面上的浅笑也逐渐消失。

她不要他的喜欢,她只想要回家,她甚至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说让他路上小心的话了,她不该说这些的,无论如何,一句都不该说的。

短暂的休整过后,车队继续行进,大约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进了城。

等踏进羊家五郎在城中的府邸时,已经是申时初了。

羊五夫人亲自带着女青去后院厢房。

途经其中某个园子的时候,里面传来了阵阵丝竹与欢笑声,听着好不热闹的样子。

女青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羊五夫人便解释道:

“那是殿下的外祖母,也就是秦羊公夫人暂住的地方,想是里面在表演幻术,她们看得正乐呵。你且先随我去梳洗更衣一番,老夫人今日还要见你呢。”

女青一听这话,顿时便紧张了起来:

“妾一个人便就要去见秦羊公夫人了么,不用等殿下回来吗?”

羊五夫人张了张嘴,愣了下,心道这小门小户出来的采药女果真是缺少规矩,便眼神示意身旁随行的管妇来教导。

管妇心领神会,立刻上前道:

“青夫人,您既来到了羊府,那便该在第一时间来拜会府上的女主人,何况老夫人还是殿下的长辈。

您是殿下的妾,并非正妻,又怎敢叫殿下作陪?如今您要做的便是去我们五夫人为您准备的屋子里梳洗打扮一番,等候婢女的传唤,随后穿戴得体地去面见老夫人才是。”

说罢她又转身对羊五夫人道:“您一路舟车劳顿也乏了,青夫人便由婢女带着过去吧。”

若女青不是赫连觉的第一个女人,羊五夫人也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妾做到这个份上。

她点点头,又对女青道:“我也要回去更个衣,你若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周管妇便是。”

女青以为她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见不了公侯夫人那样的大人物,需得时刻站在赫连觉身后才行,没想到反而成了不懂规矩。

当下她便朝羊五夫人拜了拜,直至羊五夫人走远了她才抬起头来。


由于刚才路上的耽搁,迎亲的队伍便回来晚了些。

此时的姚家早已被赫连觉的人把持住。

见到大门口站着两个手持长枪的军士,姚四郎立刻小心翼翼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询问,院内就传出了姚家五娘子的嚷嚷声。

姚五娘口齿清晰,声音又大,每一字每一句皆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外面。

不仅是他,就连车内的女青也听得真真切切。

女青感到不可置信。

那晚姚家夫人亲自去到杜家,情真意切地拒绝了她们杜家退婚的请求。

告诉她和父母说,姚家重情义,断然不会嫌弃于她,更加不会背信弃义与她退婚。

只盼她婚后能与二郎举案齐眉、共度余生。

可原来、原来那些竟都是假的吗?

她所说的共度余生竟然是要在坟墓里?

而这一切,似乎又都有迹可循……

事发之后从未露过面、也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姚二郎;被收回去的定情信物;以及被说成是离家未归的姚五娘……

这原本怪异的一切,在被加上这个理由后竟然是那样的合情合理。

女青感到不寒而栗,但若非亲眼所见,她还是不愿相信。

她要去找姚二郎要个说法。

只是她刚跳下马车就被守在门口的军士用兵器给拦住了:

“奉命捉拿羌人,闲人免进。”

一旁的姚四郎一听这话,立刻上前挡在了女青身前。

“方才在街上也是你们吧,这里是我家,这位是我新过门的次嫂,如何还不能进自己家的门了?”

殿下说了不能进,那自然就是不能进的。

两个兵士正欲将姚四郎叉走,一只大手却忽然横生出来握住了其中一人的兵器。

原来是石禄过来了:“殿下有话,放他们进去吧。”

他说罢,看了女青一眼。

四目短暂地相对了片刻,石禄不禁愣了一下,这女人!仔细妆扮一下是真的美!

就是识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居然找了个短命鬼,不仅短命,而且还要害死她。

而女青,一颗心害怕到止不住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

那个男人也在里面。

方才在街上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想着只要嫁入姚家便可尘埃落定。

却没想到,他此刻竟也在姚家。

不过他是堂堂平王殿下,是来捉拿流窜羌人的。

她不过是个小小采药女,就算两人有过肌肤之亲,他也未必会正眼看自己。

女青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因此而惧怕,只需找姚家讨一个说法便好。

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女青垂着脑袋走进了姚家院子。

院内的李汾早翘首以盼,他特别想一睹这位杜家女的芳容。

虽然对方低着头,但看侧脸就知道她必然是个美人,难怪殿下自她进来之后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不光是他,院内好些人也在偷看女青。

女青能够感受到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最后在距离赫连觉不远处的地方跪伏了下来。

“小女拜见殿下。”

“把头抬起来。”她深深低着头,看得赫连觉目光往下一沉,几乎是在她话音才落的刹那,他就开了口。

女青沉默着,虽然刚才已经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可她仍是不敢抬头去直视眼前这个男人。

手心被冷汗浸湿,她咬着牙,仍是继续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赫连觉都要被女青的行为惊到了。

区区一个采药女,竟敢忤逆他的意思,在他面前装死?!

“我叫你抬起头来。”他皱着眉,声线冷硬。

若语气能化为利刃,那此刻的女青应该已经被剐得体无完肤了。

好在上天垂怜!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来报:“殿下,捉到那个羌人了。”

突然被押过来的羌人解救了女青。

赫连觉转身看向羌人的那一刹,女青整个脊背都放松了下来。

“果然是你啊。”看到羌人的那一瞬间,赫连觉身上杀气陡增。

他冷笑:“魏国边境那次你若逃了那便就是逃了,今日竟胆敢擅闯我西玉关,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那羌人被俘,此刻亦是咬牙切齿。

“赫连觉,受死吧!”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正要扬手,赫连觉却已拔出了身侧李汾的佩刀。

长刀锋利无比,在赫连觉手中更是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一出鞘便斩断了羌人正欲投毒的那只手。

断手带着血飞到了一旁某个宾客的头上,那人尖叫一声,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擅用毒,呵,我看你日后还怎么用毒。”

赫连觉手起刀落,羌人的另外一只手瞬间也离开了他的胳膊。

可没了手他还有嘴,都死到临头了还想从口中发毒针。

赫连觉冷嗤一声,招招快准狠,刀刀不留情。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羌人就被大卸成了八块。

有偷看热闹的宾客当场就晕倒,有些虽不至于被吓晕,但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女青不敢抬头看,但是羌人的血已经流到了她裙边。

她听见姚五娘尖叫的声音,立刻跪行过去抱住她捂住了她的嘴。

她记得的,平王殿下不喜聒噪,他正在杀人,心情正不好,不能叫姚五娘吵到了他。

李汾也头大。

来之前他就祈祷过了,他希望这羌人最好能是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被抓到。

这下好了,这里不仅不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甚至还是别人的成婚大礼现场。

欢声笑语迎新人没看到,大卸八块的尸体倒是有一具,不,是好几块。

石禄就不一样了,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殿下好刀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块一块不少。”

李汾听后哭笑不得,心道石禄你可做个人吧,这里又不是战场,能不能考虑一下一旁正在瑟瑟发抖的正常老百姓啊。

在这么干净喜庆的地方弄成这样,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看了都不自在。

他立刻招手叫了两个下属过来:“处理一下,弄干净点。”

那两人刚应了一声‘是’,正准备动手,没想到却被赫连觉一声‘慢着’给阻拦了。

两人立刻后退。

赫连觉则提着还在滴血的刀大步走到了女青身前。

“抬起头来。”

这一次女青不敢不从。

因为沾血的刀尖正挑在她的下巴上。


女青本能地往后躲。

不,她不要这个信物!

她也不想要他的聘礼!

她压根就不想跟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甚至当着她家人和亲戚面前这样做!

可她越是往后退,赫连觉就将她搂得越紧。

直到无法再动弹,她才被迫着不得不对上赫连觉的眼睛。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求,像极一头被猛兽按在利爪下的小兽:

“殿下,殿下您答应过让我走的,我亦在殿下面前起过誓,此生断不会再行婚嫁之事,殿下您是同意了的。”

“是吗?”赫连觉抬手去抚女青嘴角他刚刚才留下的水渍,冷笑,“我是让你回你自己家了,但我没说我不会来。

你当然可以不婚嫁,我自然也不会娶你为正妻。与我做个侍妾罢了,也能算作是成婚吗?”

女青面色煞白,她有自知之明,她当然知道堂堂平王殿下不会娶一个小小采药女为妻。

可不论是他的妻还是妾,她都不想当。

她眼底的排斥是那样的浓烈,看得赫连觉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最不缺的就是叫人屈服的手段。

他低头,薄唇擦过女青小巧白皙的耳朵。

“你回头看看,那个小女娘是你的亲妹妹吧?长得和你倒是有几分相似。”

短短两句话,令女青如临数九寒天。

她猛地回头去看,便见石禄一手搭在她弟弟的后勃颈上,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小刀在她妹妹眼前晃动。

他一边晃还一边说:“好看吧,想不想拔出来试试,这把小刀可是连人头都能割下来。”

那边石禄正在对只有十岁的杜白芝说着小刀割头的话,这边赫连觉又低声在女青耳边说:

“石禄是我手下一员猛将,他杀人时最擅砍头。那天在山上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吧?”

是的,早已经见识过了。

女青立刻就想到那日在山中石禄一手提着一个胡人头颅的场景!那幅画面,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可两次拒绝殿下的人是她,弟弟妹妹又何错之有?

女青立刻回身抓住了赫连觉的衣袖,声音里满是祈求。

“殿下,求您召回石将军吧。女青愿意侍奉在殿下左右的。”

然而女青话音才落,跪在地上的杜石斛便开了口。

“殿下不可,殿下的聘礼请赎小民不能收,小女粗鄙,实在不配、”

“住嘴,我要的人又不是你!”赫连觉对这个杜石斛很不满意,他皱眉瞥了杜石斛一眼,眸中尽是戾气。

不过很快他就伸手抬起了女青的下巴。

他欣赏着她清泉一般水灵灵的大眼睛,勾唇轻笑。

“告诉你父亲,告诉在场所有的人,我的聘礼和信物你是收还是不收。”

“收。”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忤逆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不要父母双亲和兄弟姊妹因为她而受到连累。

“阿父,”她低头转向双亲,含泪道,“殿下的信物女儿已经收了,聘礼您也收下吧。

姚家待我实在是无情,幸得殿下不弃。能与殿下做妾,是女儿的福分,女儿心甘情愿。”

她说完,又强忍着泪意请求赫连觉:

“殿下,可否允我下马去与父母拜别,叩谢双亲这十六年来的养育之恩。”

“有什么好叩的,”赫连觉冷笑一声,“若是待你好,又岂会将你嫁给一个垂死的病秧子。你记住,从今以后,你便是我赫连觉的人了。”

他说完,一扯缰绳,直接就调转了马头。

其他兵士也在瞬间撤离了杜家小院。

其动作之快、之干净利索,就仿佛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但他们又确实是来了。

不仅来了,甚至还带走了杜家的女儿。

待到反应过来,杜石斛起身便要去追。

不料他还未走出两步便被女青的外祖父李公伸手拦了下来。

他劝杜石斛道:“女婿切莫再追了。女婿难道看不清青青这样做是为了保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吗?

若你此时追上去激怒了平王殿下,不仅是辜负了青青的一片心意,更是置大家的安危于不顾。

平王殿下是陛下亲子,身份尊贵。他看上的女子,即便是为妾,那也比寻常人家的妻要高贵。

且他还许了你聘礼,便是传出去,也不是脸上无光的事情,毕竟青青才刚从姚家绝婚出来。”

“可就算他是平王殿下,那也不能就这样叫青青跟了他去。”李氏泪流满面,

“竟连青青拜别父母他也不允,这难道是要青青与我们断绝关系吗?

那日后我若是想见青青了怎么办,我上哪里去寻平王府的门?她还能再回这个娘家吗?”

李公宽慰女儿:“夏军主力驻扎在苍野镇。夏军在哪里平王殿下便在哪里。

等过几日,你们找个由头,说是给青青送衣裳也好、送吃食也罢,只要能将信递进去,总是有机会见面的。

我想只要青青不惹怒了他,事事顺着他,他堂堂平王殿下应当也是不会对一个女子怎样的。”

李公说完,其他亲戚亦你一言我一语地宽慰起夫妻二人来。

其实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值得担忧的事。

那可是给平王殿下当妾啊,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

而亲戚们的这些宽慰,杜石斛和李氏夫妇二人也只能听进去一半。

剩下一半听不进去也没用,毕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与此同时。

赫连觉一行人已经出了白水镇。

女青与他同乘一骑。

她坐在赫连觉身前,面对着他的胸膛。

这是她第一次骑在跑得这么快的马背上。

她不敢随意触碰赫连觉的身体,所以只能弯曲脊背僵硬地抓着马鬃。

几次颠簸之后,她半边臀都已经腾空,整个人都歪在了一边,几乎是摇摇欲坠。

赫连觉还从来没有骑马带过女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女青的窘态。

直到马匹跨越前方一个泥坑,身前传来‘啊’的一声惨叫,赫连觉这才发觉面前这个女人几乎快要掉下马了。

他长臂一展,立刻就将人捞了起来。

纤瘦的女青与他而言,甚至不如一个沙包重。

他箍着她的腰身一旋,瘦弱的女青便被掉转了个方向,面朝前背朝后地靠进了他怀里。

只是他方才没有控制好力道和距离。女青这一坐,不能言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反应会如此迅速。

但他很快就把原因归结在符延给他特调的鹿血药酒上。

那日在山中,以及后来用药后的自给自足,所触碰到的、脑海中所浮现的,全都是这个女子。

而女青,她下意识就要往前去,想与赫连觉拉开距离,但却被赫连觉一把给捞了回来。

他低咒了声‘可恶’,随即又吩咐石禄、李汾等人:

“你们先行,我随后便到。”

他说着,驱慢了马匹,又揽住了女青的腰:“上来些。”

马走得慢了,女青备受煎熬。

一路颠簸,她的目光无处可落,只能望着远方的山峦。

今日天气不太好,雾蒙蒙的,空气潮湿得仿佛能滴水,一如此刻的她。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密集。

直到一匹通体漆黑的马分开料草开出一条路来。

但,出来的却只有马。

原本骑在马背上的赫连觉竟不见了踪迹。

众人顿时慌了,女青也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他居然没能回来,他发生了什么事?

可就在马场管事准备派人进去找的时候,忽然从马腹下翻起一人。

那人腾空一跃稳稳坐上了马背,双手一挽缰绳狠狠扯住,发了疯的马便乖乖停了下来。

而那浑身充满了力量和征服欲的人,不是赫连觉还能是谁?

他并没有发生意外,只是藏在了马腹下避免被锋利的料草割破皮肤而已。

下了马后,赫连觉将缰绳丢给了前来接马的人。

马场管事立刻便上前来请罪。

赫连觉抬手摸了摸马脸仿佛是在安慰它,可转头他就一脚狠狠踹在了马场管事的心窝子上。

“没驯服的马你就敢拉出来让人骑。那你以后是不是还要把这样的马匹送到军中?你敢想象那样的后果吗,我都不敢想!”

“殿下息怒,是小人一时不察,认为它野性已除,请殿下惩罚!”

羊五夫人也没料到赫连觉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竟然为了一头牲口一脚把管事的踹得起不来。

便上前求情道:“殿下,这事也不全是管事的错,方才管事已经提醒我这匹马才刚驯服不久,让我换马,是我自己起了想要征服此马的心。还请殿下看在我的薄面上从轻处罚。”

赫连觉皱眉,但到底还是给了羊五夫人这个面子。

“从今日起你便去喂马,直到熟悉这马场中每一匹马的习性再回来做这个管事!”

“谢殿下,谢羊五夫人。”

此事也算是因羊五夫人而起,她心有愧疚,便刻意引着赫连觉往前走,免得他再发难。

“殿下的衣衫都破了,想必是方才训马的时候撕裂的吧,又溅了这么些泥和水。女青,女青何在?”

跟随在后的女青听见羊五夫人叫自己的名字,便立刻小跑着追上了前去。

“妾在这里。”

羊五夫人‘嗯’了声,随即问道:

“你车中可备有殿下的衣物,殿下身上这身如今已经不能再穿了。”

女青怔了下,她没有做这个准备。刘管妇忙着收拾院子也不曾提醒过她。

她垂头,只得实话实说。

“不曾。”

可她话音才落,一旁便响起了石榴的声音。

“有!婢女备了的,我这就去取。”

“那便快去取来。”

“是!”

石榴跑得飞快,心中雀跃不已。

杜女青那个蠢货什么都不懂,不像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现今她终于有机会表现自己了。

那个女人从头到脚都小家子气,就连给殿下做的衣裳刺绣用的花样都是竹叶子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哪里比得上她用银线绣上去的流云贵气。

她很快就捧着衣物回来了。

因为要换衣物,虽然只是外袍,但羊五夫人还是回避了过去。

石榴分外主动,女青也没有要跟她争的意思。

石榴伺候的时候她便还是保持着在一旁站着的姿态。

直到听到石榴问:“殿下,那这身旧衣该如何处置,已经撕裂了很长一条口子。”

赫连觉穿破的衣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破损小的他根本就不发现不了,破损严重的他向来是脱下来就扔。

身上这件刚才悬在马腹下早溅了一身泥点子,早已脏污不堪,他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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