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央段柏南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七零:炮灰娇娇她不好惹夏央段柏南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易加二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交公粮要半夜就出发。段柏南心里始终绷着根弦,浅浅睡了一觉,就睁开了眼。睁开眼看到怀里软软的小媳妇儿,他星眸里闪过笑意,在她热的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小声:“还是睡着了更可爱一点。”随后轻手轻脚的起身,到外边拿了昨晚洗的衣服穿好。想了想,又从墙砖里窗户框里抠出一块木头,拿了个油纸包,贴身放好,出门跟大哥二哥会合。院外传来一声关门声,夏央刷的睁开眼睛,低低的骂了一句:“臭流氓。”走过去把门锁好,从空间里拿了个手电筒出来,摸索着窗户框,没一会,抽出一块木头来。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果然有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空间。这狗东西!还玩上狡兔三窟了。看来还是她搜刮不到位!这么想着,她闪身进了空间。扫了眼她之前种下去的种子,已经有苗苗露头了。小麦种植三十...
《穿书七零:炮灰娇娇她不好惹夏央段柏南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交公粮要半夜就出发。
段柏南心里始终绷着根弦,浅浅睡了一觉,就睁开了眼。
睁开眼看到怀里软软的小媳妇儿,他星眸里闪过笑意,在她热的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小声:“还是睡着了更可爱一点。”
随后轻手轻脚的起身,到外边拿了昨晚洗的衣服穿好。
想了想,又从墙砖里窗户框里抠出一块木头,拿了个油纸包,贴身放好,出门跟大哥二哥会合。
院外传来一声关门声,夏央刷的睁开眼睛,低低的骂了一句:“臭流氓。”
走过去把门锁好,从空间里拿了个手电筒出来,摸索着窗户框,没一会,抽出一块木头来。
手电筒往里照了照,果然有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空间。
这狗东西!
还玩上狡兔三窟了。
看来还是她搜刮不到位!
这么想着,她闪身进了空间。
扫了眼她之前种下去的种子,已经有苗苗露头了。
小麦种植三十六计就出现在她手上,她翻了翻,上面写着,要保证土壤的温度和湿度。
空间里四季如春,温度是可以保证的。
就是这个湿度,有什么说法?
她往后翻,很快就找到了详细的介绍。
她照本宣科,捏了捏小麦根部的土壤,湿度也没问题。
她辛辛苦苦的,总共开出了二十亩地来,全被夏央种成了小麦。
等小麦成熟,她就种玉米。
目前来说,这二十亩地足够她吃喝不愁了。
她又不想去黑市搅弄风云,差不多就行,没必要太累,那不是本末倒置?
给自己洗了洗脑,夏央瞬间丢掉心理负担,进了茅草屋。
先给自己来了顿火锅。
鲜香麻辣的火锅,配上冰镇的酸梅汤,爽的嘞!
独自一人享受了一顿大餐,她又闪身去了浴室。
浴缸里放满了温度适宜的水,倒上精油,她迈了进去,一边泡一边昏昏欲睡的。
直到泡了个差不多,吹干头发,给自己敷了个面膜,又抹了身体乳,满意的穿上浴袍。
最后又把衣服洗干净烘干,放到一边,等出去的时候再换上。
空间里的一切,她无比的熟悉,也没什么要逛的,干脆给自己加了个餐,吃了块黑森林慕斯蛋糕。
当初囤货的时候,她囤的了很多熟食,主要是自己的厨艺实在感人。
不过就她囤的那些熟食,够她自己吃上三十年是绰绰有余的。
吃完后,她又拿了盒荔枝,懒得剥皮,就意念操控。
吃饱喝足后,她细心的去除身体的各种味道,换上她带补丁的衣服,又出了空间。
此时的外面,天光已经大亮。
夏央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是被门锁的窸窣声吵醒的。
她定睛一看,从门缝里伸进来根铁丝,正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插销,看那手艺,娴熟的很。
夏央:!!!
她没声张,抄起掏灰棍蹑手蹑脚的潜伏过去。
屏息看着插销一点一点的被拨了出去。
咔哒~
一声轻响,门被轻轻的推开。
夏央高举掏灰棍,恶狠狠的挥下去。
“我艹!”
段柏南门一推,拦了一下,自己迅速退后。
夏央:“唔~”
撞胸了!
“你有病啊!回自己屋还撬门!”
段柏南自知理亏,看小媳妇儿痛苦面具,试探性的建议:“要不,我给你揉揉?”
“滚蛋!”
夏央掏灰棍丢到他身上,心里骂骂咧咧的。
这一下给她撞得,都要凹进去了。
段柏南在后面关上门,隔绝外面瞧热闹的视线,狗腿的凑过去:“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他胡叔来了?快进来快进来!”胡蝶起身,热情的冲着来人....手里的碗过去了。
胡明伟把碗递给他:“听说夏老弟又病了?还好吗?”
夏青瑞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温润笑着:“劳烦胡大哥关心了,内子已经请过大夫,不妨事,老毛病了。”
他看到胡明伟就想坐到妻子身边,忙出声道:“老大家的,你坐过来,让你胡叔跟柏南坐一起。”
随后他转过头,歉然道:“央儿结婚后第一次回门,按理说我该陪他喝两杯,可我身子不好,内子不允我喝酒,还得麻烦胡大哥了。”
“你是内子的大哥,相当于孩子们的舅舅,有你作陪再好不过。”
胡蝶很认同这话,她给夏青瑞夹了一块豆腐:“他胡叔,青瑞说的对。”
“青瑞,豆腐大补,你多吃点。”
夏青瑞也给她夹了一块肉:“你也多吃点。”
胡蝶高兴的“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秀了胡明伟一脸。
胡明伟冷哼一声,道:“大竹他媳妇儿,去拿酒来,我跟夏央儿女婿喝两杯。”
陈桂香默默地起身,拿了瓶二锅头出来:“胡叔,你尝尝这酒够劲儿!”
胡蝶一看她拿的酒瞪大了眼:“这...”
“...肉好吃,多吃点,一会被沐阳吃光了。”
胡蝶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憋出来一句:“你也吃。”那可是她留着走礼的好酒,个败家娘们!
胡明伟也不客气,打开倒了一杯:“那谁,柏南是吧,今儿我陪你喝!”
段柏南哪敢怠慢,忙抬起酒杯:“胡叔我敬您。”
“好!”胡明伟叫了声好,仰脖一饮而尽。
喝完后,他咂吧咂吧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喝的兴起,一杯接一杯,完全没注意到夏老娘看他时,越来越冰冷的眼神。
夏青瑞不动声色勾了勾唇角,夏央恰巧看到,后脊一凉,她爹好坏,她好爱!
一整瓶酒下了肚,胡明伟笑声如雷,哥俩好的勾着段向南的脖子:“小老弟,哥哥跟你说,咱们爷们儿就得顶天立地,让一家老小过上好日子。”
段柏南压根不敢搭话,他已经注意到老丈人看过来的若隐若无的视线了。
“那走一步道儿晃三下的,要来有什么用,还不如个娘们儿。”胡明伟自顾自的说的开心。
夏青瑞适时掩唇咳了两声,沮丧道:“是我连累你了。”
那给胡蝶心疼的啊,看胡明伟的目光更不善了,先是温声安抚了夏青瑞几句,然后腾的站起,薅着胡明伟的脖领子就往后拖。
段柏南:....
他咽了咽口水,揪揪夏央的衣角:“媳、媳妇儿?”
丈母娘力气这么大的吗?
夏央瞥了他一眼:“怂包。”
段柏南拿哀怨的小眼神瞅她,他这样都是拜谁所赐?
夏央:“切!”
那边。
胡蝶直接把胡明伟丢到大门口,拍拍手,转身关上了大门,端的是冷面无情。
回来以后,她看到空了的酒瓶子,死亡射线立马投向在场另一个罪魁祸首。
段柏南镇定如山,实则心脏砰砰乱跳。
满脑子都是,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挨揍,能让媳妇儿更心疼呢?
谁知,胡蝶冷冷的看了他两眼,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坐回夏青瑞身边,挑挑拣拣的把剩下的好肉都捞给了夏青瑞,连带着剩下的豆腐,也推到他手边。
再把剩下的鸡头鸡爪之类的,都捞给了夏沐阳。
眨眼间,一只鸡就只剩下了汤。
夏青瑞有些无奈:“别这样,我吃不了这么多。”
胡蝶不为所动:“你吃就是,吃不完再给沐阳。”
夏青瑞笑了笑,拿起公筷,给在座的每人都夹了两块肉,一块豆腐。
胡蝶皱眉,夏青瑞却先她一步开口:“我身子不好,吃不了太油腻的。”
胡蝶妥协了:“便宜他们了。”
看到这样的老两口,不止陈桂香和夏沐阳,就连夏央也很淡定。
在原主的记忆中,最羡慕的就是父母爱情,也向往能有个人只对她好,才被段柏南这狗东西骗了的。
饭后。
夏青瑞在院子里溜达,胡蝶想陪着他,却被他支开了:“你还得给央儿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呢,她提回来一只鸡,咱们的礼也不能薄了去,不然被人家说咱们不懂礼数。”
胡蝶:“就王春槐那老货,给她多少东西也不念好。”
夏青瑞温温柔柔道:“她是她,咱们是咱们,把老大寄回来的腊肠给央儿拿上吧。”
胡蝶心疼的不行,可也不会反驳夏青瑞,捂着胸口去准备了。
她进屋后,夏青瑞对着夏央招了招手:“央儿,来,陪爹走走。”
夏央三下五除二把最后一口西红柿塞到嘴里,在段柏南衣服上擦了擦手:“来了。”
她扶着夏青瑞,慢慢的走出了院子。
走了一会儿,夏青瑞才道:“央儿,别怪你娘,她就是那个性子,也改不了了,你别跟她生气。”
夏央低着头,踢踏着小石子:“我不怪她。”
条件所限,时局所限,眼界所限,都是造就重男轻女的根本原因。
甚至,夏老娘这样的在乡下才是常态,夏老爹这种对儿女都是一视同仁的在别人眼里才是怪胎。
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后山有座山,被称作女儿山,村里的小孩子被大人们耳提面命的禁止去那里玩。
因为那座山上,承载了太多女孩子的怨气。
夏青瑞叹了一口气,拍拍女儿的手:“不说这个了,爹给你准备了些东西。”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抽绳布袋来,打开给夏央看了一眼:“好好收着,谁也别告诉你,这是爹给你的嫁妆。”
尽管他很快收起,夏央还是看到了,那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还有两只精美的金钗,一条小黄鱼,都是好东西。
她从见到的第一面起,就知道老爹不简单,他的行走坐卧,说话腔调都像是受到过良好的教养,哪怕他已经努力在改变,可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
见到这些东西,她就更加确认了。
这年头,农民可没门路弄到这些。
她有些迟疑,这份爱太过沉甸甸,叫她心里生出酸涩来。
夏青瑞看女儿迟疑,还以为她是在担心妻子不同意:“拿着吧,你娘不知道,你姐也有,嫁妆是一个女儿家的底气,爹只能给你这些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们家嫁女儿,何至于如此寒酸。
思及过去,他眼里极快的闪过一道阴霾:“爹原本不打算给你,可见了婚后的你,就放心了。”
夏央悚然一惊。
她知道,即使她尽力模仿原主,可终究不是原主。
夏青瑞不知道女儿所想,继续说着:“智空大师说你生来少了一魄,所以才有些呆怔,嫁人之后自会恢复正常。”
夏央:“智空大师?”
“那大师都是怎么说我的啊?”她好似很好奇的样子,实则心里惊涛骇浪。
听起来这个智空大师好像预料到了她的穿越一般?
“大师并未多说,只留下一句,缘,妙不可言!”夏青瑞并未隐瞒。
夏央:....
神棍骗钱都这么说。
“爹,你给大师元了吗?”
“确是给了两个银元。”夏青瑞不解,女儿是怎么知道的。
夏央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可不就是缘妙不可言吗嘛,她也觉得。
她还觉得金,妙不可言;钱,妙不可言呢!
“那智空大师现在呢?”她想想见见这所谓的智空大师,万一不是骗子呢。
“云游四海去了。”夏青瑞很是失落。
女儿恢复正常,他还想给大师添些香油钱呢。
虽说现在不让弄这些,可总有办法的。
夏央:这更像是骗子了。
走了一会,夏青瑞有些喘,夏央拉着他坐到路边石头上:“爹,我和段柏南结婚你怎么不拦着点?”
按照原主老爹说法,原主是少了一魄才那么容易被骗,可明知道原主的毛病,这么疼女儿的爹怎么不拦着些。
“大师说,要遂了你的心意,才会有康复的可能。”夏青瑞又何尝不知道段家是个虎狼窝。
可当时的女儿闹死闹活的要嫁,想到大师说的话,又仔细观察过段柏南,名声是不太好听,人还算有担当。
他就没拦着:“央儿,你要是在段家待的不开心就回来,不要怕段家,有爹呢。
你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她心里是疼你的,等再过一段时间,爹托你大哥大姐想办法给你淘换个工作,咱离这些远远的,不用怕,万事有爹呢。”
小女儿因为生来少了一魄,他对她格外的心疼些,以前留她在身边,是怕以女儿的性子出去会吃亏,现在倒是不用了。
他抚了抚夏央的额发:“还有柏南,你不喜欢,爹来处理。”
说到底当初是他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踏入虎狼窝里去。
夏央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堵得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从小,就没什么父母缘分。
从前的时候,亲妈生下她跟另一个啤酒肚不那么大的老板走了。
亲爹厌恶她,又不能不养着她,就只雇保姆照顾她。
后来保姆看她不受宠,就欺负她,她一开始忍着,可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她就不忍了,直接跟渣爹告状,渣爹不管她就去公司闹。
自己足够豁得出去,才能平安长大。
她前些年的人生信条只有一个,信自己,得永生。
可面对这毫无保留的父爱,这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人站在你这边的踏实感,她这么多年的坚强一击即溃,泪珠儿滚滚落下。
若她身边永远虎豹环伺,那么她将刀枪不入。
但有人,毫无保留的爱她,她的铠甲也可以瞬间被击破。
以前的她不是不委屈,但是只有有人心疼的孩子,才有资格委屈。
不知不觉间,眼前模糊一片,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掉在地上。
夏青瑞看女儿这样,心脏抽抽的疼,揽住女儿,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脊背:“乖,别哭,有爹在呢。”
他越是这样说,夏央眼泪就掉的更厉害了,这一刻,她就是原主,夏青瑞就是那个可以让她肆意发泄委屈的父亲。
远方,段柏南看到这一幕,脚下如生了根般,动弹不得。
小媳妇儿的每一滴眼泪,都如利剑一般,把他扎的体无完肤。
他从来没想过,嫁给他,会让小媳妇儿委屈成这样。
他站在原地,脸上苦涩异常。
良久。
夏央哭够了,也哭累了。
哭了这一场,她心里透亮起来,抹了一把脸:“爹,你不用担心我,不就一个老段家,我还摆不平他们?”
既然来了,那就接受现实。
有这样一个爹,她还是占便宜了呢!
夏青瑞拿出手帕给她拭了拭眼泪:“对,小小一个段家,只配为我女儿垫脚石。”
夏央:“没错!”
至于段柏南,她瞥了眼傻站在那的男人,先这么着吧。
她不能背着离婚的名头,不然整个夏家都会被人诟病。
先处处看,实在处不来就带他去爬山,再不行就游泳。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可以当寡妇,但不能离婚。
“爹,我们回去吧。”老爹身子有些虚,改天给老爹搞点好东西补补身体。
“好。”看女儿恢复了活力,夏青瑞也是高兴的。
夏央直接掏出槛门的棍子,威胁道。
段柏南闭嘴了。
次日。
段柏南又不去上工,段老头骂他,他左耳进右耳出,一点不往心里放。
夏央出言解围:“没事儿,我去上工,我们家出一个人就够吃的了。”
黄菊香心里一紧,抬头时正看到夏央对她微笑。
“三弟妹,嫂子今儿个恐怕没法跟你搭档了,我昨天跟二堂嫂一块,还没完活呢。”
“不要紧,我再换个人就是了。”夏央很好说话。
反正她又没指望挣多少工分,人到了就好。
黄菊香松了口气。
到了田里,夏央看了一圈,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就想着要不然自己单开。
下一秒,一个俏丽的身影向她走了过来:“夏央,咱们俩搭档?”
夏央果断点头:“行。”
她和沈娇娇配对成功,喜提五亩麦地。
两人都是全副武装,干十分钟歇五十分钟的主儿,搭档起来简直是无比的默契。
几乎一个眼神,就知道,休息时间到了。
记分员转到这边,看她俩这德行,简直都没眼看。
不过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五天之内拔不完,要扣工分的。”
夏央很大气摆手:“扣就扣。”
老段家又没分家,她挣不挣工分的无所谓。
沈娇娇也不是很在乎,但她还要脸,记分员走后,她瞅了瞅这个格外合拍的好朋友:“要不,我请个人帮咱们?”
“请?”
沈娇娇俏脸飞红霞,小小声:“雇。”
夏央直接一句:“我没钱。”
“我出,我出。”沈娇娇拍着胸脯。
于是第二天。
属于两人的任务区里,出现了一对干活麻利的母女,刷刷刷,三下五除二,两人五天都不一定干完的活,人家娘俩一天就干完了。
干完活后,沈娇娇知青点拿了五个鸡蛋给她。
夏央默算,一个鸡蛋四分钱,五个就是两毛钱。
南山村一个工分值五厘,三十个就是一毛五,等于说亏了五分钱。
“你经常这样吗?”
沈娇娇的脸又红了,小小声道:“我、干活不太行。”
夏央安慰她:“没事,我干活也不太行,咱俩谁也别嫌弃谁。”
距离下工还有段时间,两人干完了活,喊记分员来检查以后,就高高兴兴的下工了。
路上沈娇娇邀请:“要不要去知青点玩会?”
夏央也没事:“好的呀。”
知青点就是三间土房子,在村尾,最近的人家离这里也是百米之遥。
孤零零的竖在那,一如村里人对知青们的排斥。
“夏央,进来坐。”沈娇娇给夏央冲了麦乳精。
还给她拿了糖块点心,超级热情了。
夏央看了看,女知青一共五个人,全都挤在一张大通铺上,想想就不得劲的很。
男知青那边相对人少,就三个,住的也宽松点。
这么一对比,夏央突然觉得,老段家条件还成,最起码还能单独有间房。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女孩子的话题,沈娇娇扭捏了两下,开口问道:“你在段家、怎么样啊?”
夏央挑了挑眉,含蓄道:“多姿多彩,每一天都很充实。”
沈娇娇没太听懂。
夏央更直白了一点:“鸡飞狗跳,每一天都不消停。”
沈娇娇脸白了白:“这、这么严重的吗?”
夏央啧了一声,这一看就是没见识过社会的险恶,看在未来工作的份上,她觉得有必要给女主介绍一下老段家那一窝奇葩。
就从儿媳妇不能吃干的来说吧。
“段柏南他娘,在家里定了规矩,女的不能吃馍馍,每顿只能喝点汤汤水水的,而且只针对儿媳妇。”
“怎么这样啊?”沈娇娇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段柏南找到段柏西的时候,她身上正穿着那件红色衬衫,围着知青许归元喋喋不休:
“许知青,你这样锄不对,我教你。”
抢过锄头,裤裤一顿干,那蠢儿样,段柏南都没眼看。
他厉喝一声:“段柏西!”
段柏西手一抖,锄头滑落在地,转头看到三哥以后,面如土色:“三、三哥。”
以前不是都天黑才回来,这次怎么这么早?
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想往许归元身后藏:“许大哥救我!”
许归元白衬衫黑裤子,戴着副眼镜,斯文的往旁边让了让,表明自己的态度。
段柏南扫了他一眼,揪出段柏西,手上用力:“能耐了你,敢溜门撬锁了!”
段柏西疼的吱哇乱叫,意识到三哥说什么,大叫一声:“我不是!我没有!许大哥你相信我!”
她做出楚楚可怜状,但那张大饼脸,怎么看怎么滑稽的很。
段柏南气的青筋蹦起:“跟我回去,给你三嫂道歉!”
“我不要!”
“由不得你!”
旁边田里,段老太看到宝贝闺女被老三那个混不吝拖走,大喊:“老三,放开你妹妹。”
段柏南充耳不闻,走的飞快。
王春槐见状,赶忙扔下锄头追了上去,把记分员的呼喊声抛到了脑后。
那边。
段柏西被拖回了家,就看到拿着菜刀凶神恶煞的三嫂,她抖的更厉害了:“三哥,三哥,我是你亲妹妹。”
夏央根本不给兄妹两个反应的时间,狞笑一声,挥刀就砍,段柏南赶紧闪开,徒留段柏西一人面对狂暴状态的夏央。
“三嫂,三嫂,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王春槐跟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凄厉叫一声:“夏央你个挨千刀的,敢动我小西一下,老娘弄死你!”
段柏南拽住她:“娘,小妹偷了我媳妇儿的衣裳穿。”
而且媳妇儿也有分寸,没看砍那么多下,都是擦着小妹过去的,一次没落到实处。
看着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王春槐暴怒:“放你娘的狗臭屁,都是一家子,什么偷不偷的,小西就是借来穿两天。”
段柏南没有反驳她,只是淡定的来了一句:“娘,骂人怎么还把自己骂进去了。”他咬重娘字。
那边,夏央也没想砍死段柏西,但她非得给这人一个教训才行:“我她妈的让你撬我的锁!”
段柏西抱头鼠窜,到这时候还狡辩:“我没有!不是我!我进去的时候门就是开着的!”
夏央根本不信她的鬼话,劈刀就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的一众邻里倒吸冷气。
眼看着夏央那小蹄子一刀又一刀,擦着她宝贝闺女的身子过去,王春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别!别砍了!我赔!我赔你衣裳还不行嘛,你放开小西!”
这小蹄子,她早晚还回来!
夏央一听这话,收了刀,但没放下:“我这件衣服用了六尺布票,四块两毛钱,正红色布难买,还加了五毛钱的费用,你一共给我四块七毛钱,六尺布票。”
早说赔不就没事了嘛。
“你、抢钱啊!”王春槐瞪大眼睛:“就穿你一次衣服,要这么多钱?”
段柏南替她出声:“娘,账不是这么算的,我媳妇儿那件衣服,小妹都给撑成啥样了?还回来也没法穿了呀,只能再扯布做一件新的了。”
众人一看,可不就是吗。
那大红色的衬衫紧紧箍在段柏西身上,对襟之间被扣子勉强相连,却在扣子中间,撑出了一个个椭圆,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肚皮来。
确实是不能穿了。
有人算了一笔账:“段家的,你儿媳妇儿没多要,一件新衬衫得要这些钱。”
有人嘲讽:“段家这闺女教成什么样了,撬嫂子的锁,偷衣裳穿。”
有人唏嘘:“段家这三媳妇儿也够厉害的,以后可不敢惹她。”
有人理解:“人家娘家给力,有厉害的资本。”
众说纷纭之间,段柏南开口了:“娘,这件衣裳是我丈母娘做给我媳妇儿结婚穿的,小西不该动它。”
王春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胸膛上下起伏,气的手指颤抖:“那是你亲妹妹!”
段柏南立马接话:“那夏央还是我媳妇儿,你们就这么欺负她?把我当一家人了嘛?
再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小妹的错。”
王春槐这会心里恨毒了夏央,觉得都是她,要是没有她,三儿子也不会跟她离心:“我赔。”她咬牙切齿道。
随后挣开段柏南,回屋去拿了钱票出来,递给夏央,夏央当着她的面数了数:“正好。”才把刀收了起来。
冷冷的看着王春槐娘俩:“这一回我给段柏南面子,你们赔了钱就算了,再有下一回...”她阴恻恻的笑笑:“...你们晚上睡觉最好睁着一只眼。”
“反正老娘也活腻歪了!”
段柏西缩在王春槐怀里瑟瑟发抖。
等段老头和段柏东,段柏宇父子三个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夏央已经回去了。
得知了来龙去脉后,段老头一巴掌扇向段柏南:“你娶的好婆娘!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段柏南当然不可能站着挨打,闪身躲过,神色依旧是满不在乎:“要不是小妹先挑事,咱还能丢脸?
再说了,爹你不要自欺欺人,咱老段家的脸,早在小妹围着许知青转的时候,就丢光了!
现在外头人人都说咱老段家养了个吃里扒外,不要脸皮,只会扒着男人的闺女,你们没听到?
还有啊,我刚才找小妹去的时候,她正给许知青干活呢,她在咱家赚过一个工分吗?倒是去外面给男人干活干的起劲。”
噼里啪啦一大段话说完,段家人全都沉默了。
段老头看向段柏西:“是真的?”
段柏西不敢吱声,继续往王春槐怀里缩。
王春槐心疼的紧:“老头子,小西被吓坏了,有什么不能明天说。”
段老头一字一顿又问了一遍:“我问你,老三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春槐没回答,人群里传来一句:“是的嘞,俺们都晓得。”
坏了!
王春槐暗骂一声,拦在闺女面前:“老头子,小西是个大姑娘了,打不得。”
段老头气的呼哧呼哧喘气,一巴掌扇到王春槐脸上:“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把我老段家的脸丢了个精光!”
又是一巴掌,把王春槐扇到一边去,露出胖若两人的闺女,想到闺女做的那些事,他一脚踹到段柏西腿窝:“给我跪下,好好反省!”
段家的闹剧,对没有娱乐活动的社员们来说,足够津津乐道上许久。
也因此,段家又丢了脸,段老头得知后,先是抽了一顿始作俑者段柏西,让她跪在院里反省。
又抽了一顿没教养好闺女的王春槐,给她留了脸,在屋里抽的。
最后,他还想抽夏央,夏央就掏出菜刀,捏在手里把玩,冷冷的注视着他。
段老头脸色铁青,只能把怒火撒在段柏南头上,但也只是骂了两句,中心思想就一个,不该在外面闹,丢了段家的脸。
对此,夏央就两个字:呵呵!
这操蛋的重男轻女的农村!
待久了她怕自己大开杀戒!
“媳妇儿,你还生气呢?”段柏南看小媳妇儿沉着脸坐在那,心里惴惴。
夏央白了他一眼:“我敢生气吗?”
这话一听就还有怨气,段柏南小媳妇儿似得,开了箱子拿了两块米糕:“消消气呗。”
夏央还真饿了,折腾一下午,晚饭到现在都没人做。
没办法,橱柜钥匙在王春槐手里,她不开锁没有粮食做饭。
夏央拿过米糕嚼吧嚼吧,使唤段柏南:“给我倒杯水去。”
渴了。
气大伤身,她没吃亏就行!
段柏南乖乖的倒了杯水给她,小小声道:“你别生气了,我想想办法,咱们分出去单过。”
夏央哐当放下茶缸子:“分家?做梦!”
她不把老段家搅和的天翻地覆,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段柏南:“你不想分家?”
夏央哼哼:“等我出够了气的吧。”
段柏南眉心一跳一跳的:“委婉点。”这时候他也不敢提,买了牙刷就上炕的事了。
“再说吧。”
正好把对臭乌鸦的怨气发泄出来,不然憋久了伤身。
另一边。
段柏西的屋子里,王春槐抹着泪给她上药,心里把挑事的夏央骂了个狗血淋头。
“娘,呜呜~我的脸都丢光了,许大哥肯定误会我了。”
王春槐搂着她,哄着劝着:“乖,不哭,娘之前跟你说的你都忘了?等夏央那小蹄子做出了丑事,娘就说之前是她冤枉你的,许知青跟你关系好,肯定更相信你。”
段柏西扭捏道:“娘,说什么呢,人家、人家和许大哥才没有..”
王春槐高兴的嘴角勾起:“是是是,咱们女孩子家得矜持。”
“等我们小西,当上大院里的少奶奶,看那些人还敢小看咱们娘俩不?”
段柏西捂住她娘的嘴:“娘,许知青的身份你可别泄露出去,要不那些贱蹄子跟苍蝇闻到屎一般都沾了上来怎么办?”
“娘有分寸!”
这边娘俩一边上药一边做梦。
殊不知,被娘俩惦记的许归元都烦死段柏西了。
听到她今天被收拾了一顿,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
男知青宿舍晚上夜谈时,有人问:
“归元,那段家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竟如此郎心似铁?”
许归元冷漠道:“别乱说,我跟她没什么。”
他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喜欢的应该是,脑海中出现一个娇娇软软的姑娘,他心情好了些许:“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此话一出,宿舍里叹息声一片,可又无可奈何,只得闭眼睡去。
一连好几天,段家都很平静。
夏央也不整天窝在家里了,用几天的时间,把南山村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南山村是同姓村,村里大多姓段,往上数十八代,都是同一个老祖宗,所以格外的团结。
当然,也格外的要面子。
躲到山上没人的地方,回空间给自己加了个餐,又继续开垦了几块空间里的土地,掐着点出来。
下了山,往家走。
她前脚刚迈进家门,后脚段柏西就笑着端来一碗绿豆汤:“三嫂辛苦了,喝碗绿豆汤解解渴吧,之前的事是小妹不对,给三嫂赔个不是。”
夏央第一反应是:“你往里面吐痰了?”
段柏西笑脸一僵,娇俏的跺了跺脚:“三嫂,我是真心想和你和好的。”
夏央身形晃了晃,扶住门框:“地震了?”
段柏西脸色扭曲一瞬,呵呵笑道:“三嫂,快喝了吧。”
夏央低头一看,墨绿色的汤汁上,点点白色粉末飘荡,她抽了抽嘴角:“你就是下药,也搅和匀了再端给我啊!”
这智商,真令人捉急。
王春槐冷哼一声,直接拽着段柏北往屋里走。
段柏北歉然的冲夏央笑笑,跟王春槐进了屋。
“你别搭理那小蹄子,她不是个好的。”王春槐压低声音告诫。
段柏北一猜即知:“三嫂和姐姐闹矛盾了?”
“是她欺负你姐!”王春槐说道。
段柏北就温声劝慰:“娘,三嫂刚嫁过来,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您大气一些,别跟小辈计较。”
“是我跟她计较吗?”王春槐忍不住提高声音。
段柏北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娘最是和善不过,咱们也要给三哥面子不是?”
“别跟我提那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王春槐怒骂道。
段柏北拍了拍她的脊背:“娘,气大伤身,您得少生气。”
“我能不气吗,自从娶了那个贱蹄子进门,我们家就没消停过!”看到这个最贴心的儿子,王春槐心里的委屈排山倒海的往上涌。
段柏北也没办法,就只能哄着劝着,哪怕他知道,肯定是娘主动挑的事。
被贴心小儿子哄着,王春槐心里好过多了,又拉着小儿子关心起来。
段柏北每一句都回答了。
另一边。
夏央跟段柏南八卦他小弟:“你这个弟弟,看起来跟你娘不太像啊?”
不单单指样貌,还有性格。
她原以为,那死老太婆的贴心小儿子,会是跟段柏西一个德行呢。
段柏南没什么可隐瞒的:“小弟是上学以后才成了娘的贴心小儿子的,之前都是大哥带大的。”
夏央就懂了,忍不住嘲讽道:“你娘还真现实,估摸着她只有对段柏西是真爱了吧。”
有用就是好儿子,没用就滚一边去。
谁说当父母的不现实的?
“不早了,睡吧。”段柏南无意谈论这个话题。
这么些年下来,他早就看清楚了,也早就伤心失望过了,现在只是淡淡。
夏央“哦”了一声,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洗澡呢。”
“你又没下地。”
“没下地也得洗。”
段柏南嘴里嘟囔着“穷讲究,爱干净”之类的话,还是任劳任怨的去烧水了。
不过看到那破了个大口子的锅,嘴角抽了抽,把锅斜了过来,凑活的烧了些热水,给夏央端进去。
然后被夏央关在了门外。
段柏北从正房出来时,就看到他三哥跟门神似得守在门口,有些好奇:“三哥,你干嘛呢?”
“看星星。”
段柏北抽了抽嘴角:“你慢慢看。”
说着,他越过段柏南,去了段柏宇的茅草屋里。
段柏宇看到他,有些无奈:“爹娘不喜欢你跟我亲近,你不应该过来。”
“没事,我跟娘说了,叫你给我做个铅笔盒。”段柏北笑笑,依偎到大哥身边,像小时候那样,叽叽喳喳的说着在学校里的事。
段柏宇摸摸他的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你要的铅笔盒我明天给你。”
段柏北不舍的蹭了蹭他,从书包夹层里摸出两块钱来:“哥,给你,我替别人补习挣得。”
“哥有钱,你拿着花。”段柏宇目光柔和下来。
“那你替我存着。”段柏北把钱一塞,就跑了出去。
段柏宇无奈笑笑,感动于弟弟对他的这份心,把钱收了起来。
想着最近在谋划的事情,他闭上眼睡了过去。
另一边。
夏央收拾妥当,打开了门。
段柏南也顺带洗了个澡,往炕上一趴,就眼神亮晶晶:“媳妇儿~咱们继续啊。”
早晨要不是老娘打断,他可就直接吃上肉了。
夏央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不早了,睡吧。”
段柏南:“媳妇儿~夏央儿~央央儿~”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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