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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最新章节列表

梨酒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遭的环境有些压抑。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正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氛围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下。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许迎微怔,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他的耐心。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许迎舒舒服服地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地开口:“这个药……”“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

主角:许迎陈敬洲   更新:2025-03-30 1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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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梨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遭的环境有些压抑。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正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氛围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下。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许迎微怔,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他的耐心。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许迎舒舒服服地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地开口:“这个药……”“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

《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周遭的环境有些压抑。

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正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

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氛围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下。

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

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

许迎微怔,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

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他的耐心。

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

许迎舒舒服服地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地开口:“这个药……”

“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至极道:“不想要小孩可以直说,这种药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许迎的脑子里忽然空白了一瞬,呆呆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陈敬洲温和的言辞里,听不出对她有丝毫不满,有的只是关心。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他会发火的准备。

但是没有。

他语气平常的像她吃的不是避孕药,而是维生素似的……

想起了这些年来,他对她只有过一次发火。

那时,他们才新婚不久,他无意撞见了她在和江开霁联络,便无比愤怒地摔碎了她的手机。

那也是许迎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成定局,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去改变。

兴许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才默契的达成了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

五年、十年……只要没有离婚,就会永远的维持下去。

这好半晌静若死水的气氛里,他沉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一切:“医生说,你过敏的情况不算严重,但还需要再吊水两天。是想留在这儿住院,还是明天再过来?”

顿了顿,又问:“或者,我让家庭医生去趟湘庭湖?”

许迎:“……还是住院吧,不然折腾起来怪麻烦的。”

“好。”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陈敬洲说完,又拿出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模样专注而认真。

许迎静静地望着他的脸,不知怎么的,心上泛起了一丝难言的涟漪。

像是平静的湖面上,在不经意时,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跟着,粼粼水波便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他发完了消息,目光又回到她脸上,说:“我让秋姐送了换洗衣物过来,今晚我留在这儿。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医生说了,你这种过敏,不需要忌口。”

许迎愣了愣。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先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接着,试探道:“只是一个小过敏,不需要陪护的……你公司不忙吗?”

他说:“我可以线上处理。”

看起来是一定要留在这里了。

许迎咬了咬唇,只好点头:“哦……”

这病房小小的一间,也就只有一张床。

晚上,陈敬洲洗漱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临窗的小沙发上。

他生得高,躺在那儿根本伸不开腿,只好坐起来,半个身子靠着沙发扶手。

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太委屈他了。

陈敬洲虽然是陈家的私生子,可自小在港岛那边,也是养尊处优、处处讲究的。想来没睡过沙发,况且还是一张这么窄小的沙发。

许迎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床上?

借着窗外那幽幽的月光,她依稀看得清男人当下的身形轮廓。

他双臂环胸,头微微垂着,看上去已是尽量的放松。

可若是这样过一夜,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

许迎在床上动了动,这张小小的床便“吱嘎吱嘎”响了两声。

夜晚的万籁俱寂,凸显的这声音异常清晰。

陈敬洲这时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看他不舒服的样子,许迎心里也不太好受。

毕竟是为了留在这里照顾她……而究其原因,又是她偷吃避孕药才惹出的事儿。

明明之前也答应了他要个小孩的……

许迎无声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没过三五秒,忍不住又睁开了。

她看着沙发里的男人,终是出了声:“陈敬洲?”

他应:“嗯。”

许迎问:“你要不要来床上睡?”

他没回答,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双长腿却动了动。

许迎温声说:“虽然床有点小,但怎么都比沙发舒服一点,我们可以挤一挤的。”

话落,有短短数秒的静默。

他这才说:“好。”

而后,从沙发里起身。

许迎立刻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一点地方。

陈敬洲一上来,这床又“吱嘎吱嘎”的响。

刚才还只是些许噪音,现在却无端的搅出了几分暧昧。

陈敬洲手臂一伸,揽住她肩膀的同时,稍一用力,把她带进了他怀里。

这床本来就小,许迎也怕掉下去,所以没敢挣扎。

她枕在他身上,最贴近她耳畔的,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许迎一只手抓着他睡衣一角。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手臂的力量正不断地收紧着,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她的呼吸都落在他颈间。

原本恒温的室内,给了人逐渐升温的错觉。

许迎放缓气息,声音又细又轻,忍不住道:“你抱得……有点紧。”

陈敬洲闻言,这才放松几分。

许迎暗暗的松了松气,抓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却本能地攥紧着。

他身上清冷而干净的味道格外好闻。

听着他的心跳声,许迎又忍不住的开口:“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没说话,胸膛微微起伏着。

许迎小心的问:“我偷偷吃避孕药,你不生气吗?”

说完,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他还是没说话,呼吸声却均匀而绵长。

许迎怔了怔,意识到什么,喊他:“陈敬洲?”

而后,抬了抬头。

不想,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的唇。

彼此呼吸交融的那一瞬,许迎的心跳声在这静寂夜晚里,突然强烈的加速起来。

她身上的毛孔似乎也跟着迅速打开,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沸腾而滚烫,让她莫名的呼吸短促,头脑发晕。

而陈敬洲揽在她背部的那只手,正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压向他,舌尖也适时地撬开了她的牙齿……


她冷静地问:“你爱我吗?”

许迎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看到男人正打字的手指倏然顿住。

那副斯文的眼镜,遮住了他此刻眼神的变化。

她看不清,也看不透。

陈敬洲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钟,没立刻回她的问题。

那极短暂的时间里,许迎的那颗心,却像高高挂在悬崖之上,随风摇摆了无数遍。

不知怎么的,忽然不想等他的回答了。

因为她觉得那半分钟的沉默已是答案。

在陈敬洲抬头的一刻,她便立即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而后转移了话题:“这么多年了,梁烟对你都是痴心不改的,这次自杀也是为了你,你有时间就多去医院看看她吧……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我不介意的。”

陈敬洲耳边有嗡鸣声。

那是心跳在剧烈加速以后,令他产生的一刹那错觉。

他所有的感官意识,好像都跟着迟缓了数秒,唯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迎。

看她放下了遥控器,声音温温淡淡的:“她那么爱你,其实挺适合你的,将来你娶了她,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我会尽快生下孩子,早一点给她腾地方的。”

说完,她起身越过他,提步便上了楼。

陈敬洲掌心里的手机,因久久没有他的操作,自动熄了屏。

他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跟着她回身,沉声喊了她:“许迎。”

许迎没回头,趿着拖鞋走得极快。

陈敬洲下意识紧握手机,肤色冷白的手背上青筋脉络分明。

他没有分神多想,立即迈开长腿,阔步追了上去。

湘庭湖别墅二楼廊间,欧式风格的米白色墙壁上,挂着几幅浓墨重彩的西方油画,在此刻颜色冷调的灯光笼罩下,无声营造出了几分庄重与肃穆。

陈敬洲在楼梯转角追上了人,手掌心用力一握,便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许迎被迫回身,人站在二楼最高一级的阶梯上,垂眸看他的眼神仍旧是冷冷的。

她澄澈晶亮的瞳眸里,似携满了未融化的冰雪。

陈敬洲呼吸发紧。

他站在低两级的台阶上,微抬下颌定定注视着她的眼睛。

不知怎么的,乍一开口声音竟无端的沙哑了:“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许迎目光闪躲,回得敷衍:“随便问问。”

她是随便问问,他却无法随便听听。

陈敬洲温热的指腹深陷进她腕骨处的肌肤,半晌的静默后,忽而抬步踏上了一层台阶。

许迎的心跳声霎时漏了一拍。

他再一抬步,碰上了她的鞋尖,低下头与她相对而立。

原本下位者的姿态,转瞬便因为这身高差异而占据了主导权。

许迎变得被动又不安。

“许迎。”

他一贯温冷的声线,如此郑重而又严肃地念起她的名字。

响在她头顶上方的声音,语调是不急不缓,又字字落地有声——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明白。”

许迎慌乱地眨眨眼睛:“……我明白什么?”

陈敬洲眼镜镜片后的双眸,浮起一丝深意,他极为平和地说:“我毫无底线地退步,不仅仅因为你是我妻子这一身份。”

“单是为了这个头衔,放下男人的尊严,想想似乎没这个必要。”说到这里,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语气愈发的深沉了:“我更没有精力每天去应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我想理解你的情绪,读懂你的心事。”

并日日渴望着,与他的妻子在情感共鸣上有过哪怕那么几秒钟的同频交汇。


“你还没闹够?”他沉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愫,说出来的每一个字,语气都极为疏淡。

“无论你做什么,这桩婚事都已成定局。”

“我也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对你没半点感情,从来都没有。”他顿了顿,平静的掷地有声道:“你死了我也不可能牵挂你一辈子。”

梁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眼眶蓄满了眼泪,视线里的人影变的有些模糊,只有他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显得尤为清楚——

“如果你一定要自杀,下次做这件事之前,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很忙,不想处理这种麻烦,也没时间同你们梁家人周旋。”

陈敬洲语速缓慢,问她:“你听懂了吗?”

他的话说完,医护人员正好匆匆赶到。

梁烟头脑昏聩,脸色惨白地僵坐在床上,任由着他们为她重新包扎,反应显得十分麻木。

陈敬洲没在医院多留,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其他各项状态也算良好以后,便开车回了湘庭湖。

他今天回来的晚,在玄关换鞋时,看到一双漂亮的女士高跟鞋,早已摆在一旁。

客厅的方向隐隐约约有声音。

陈敬洲趿着拖鞋缓步过去,见到许迎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不,与其说是看电视,倒不如说她在听着背景音发呆。

她应该洗过澡了,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也只穿着一件寻常的睡衣。手里握着遥控器,微垂的视线没有任何焦距。

那怔怔出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敬洲不禁皱了皱眉头,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在想旧爱,在想该怎么同他这位新欢成功分手。

陈敬洲无声地捻了捻指腹,抬手推了下眼镜,出声喊她:“小迎。”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迎立刻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习惯性地先应了一声:“你回来了。”

而后才偏头朝男人看去。

他身上的那套西装是冷灰色,衬得他气质清贵。

那斯文温雅的模样,一如往常。

只是浅色的衣服上,一旦有什么痕迹,总会显得格外刺眼。

许迎盯着他西服下摆那一块斑驳的红印。

“你的衣服……”她细看了几秒,不确定道:“那是血吗?”

陈敬洲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那处已经干涸的血迹。

想起了在医院那会儿,梁烟突然情绪激动地去扯腕上绷带,导致了伤口二次撕裂。

应该就是那时,血蹭到了他衣服上。

他思忖了一瞬,没打算隐瞒这件事,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迎。

而后,慢条斯理脱下了衣服。

许迎听完,心尖微动,跟着泛起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她抿了抿唇,敷衍的“哦”了一声。

他们之间不过相隔着一两步的距离,他挺拔的身形立在沙发旁,把脱下来的衣服往扶手上一搭,又低着头理了理衬衫袖口。

陈敬洲是一个讲究的人,无论人前人后,他永远都是那么光鲜亮丽的样子。

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个极优质的男人,完美的好像没有任何缺点。

这些年来,梁烟为了他要死要活,也是情理之中。

许迎胸腔发闷,看着他那张好看至极的脸,终是忍不住,哑声喊他:“陈敬洲。”

“嗯。”

他淡淡的应了。

只是正拿着手机回人的消息,就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许迎握着遥控器的指腹悄然收紧,刚刚冒出一点的指甲,抠着它的边缘,发出似有若无“沙沙”的声响。


一见到陈文渊,陈嘉禧立刻收起了手机。

陈清野也从摇椅里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兄弟三人一同喊了声:“爷爷。”

阳台那边的陈敬洲和陈继尧跟着走了过来,也喊了陈文渊一声。

陈文渊八十出头的年岁,头发花白稀疏,身材清瘦,脸上堆着一条条的皱纹,眼睛也不似年轻人那么明亮。可眼底深处,却饱含着精明与威严。

他是陈家的大家长,手握着最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仍有震慑力。

陈文渊的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到陈敬洲时,像多停留了那么一两秒。

他点了点头,语气还算温和:“都坐下吧。”

众人纷纷落座。

大家族里,总是先谈利益,再谈感情。亲人之间少了几分温情,场面像极了谈判桌上的生意。

陈文渊开口:“你们交上来的财报我都看过了…”

说到这里,他突兀的停顿了几秒,瞥了陈其东一眼。

后者立刻正襟危坐,手在发抖,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唯有陈文渊沧桑的声音掷地有声:“都还不错。”

“……”陈其东暗暗地松了口气。

一旁的陈缙鸣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他一眼。

陈文渊其实也没想过多纠缠财报的问题,没说上几句,转而聊起了别的:“这个先放一放,最近总公司这边……”

……

……

陈敬洲在副栋楼上开过会。

结束以后,陈缙鸣又单独叫走了他和陈其东。

等事情谈完,回去自己的卧室,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的手机没电了,不知道许迎是不是还在主栋那边……

陈敬洲上楼,看见有一道身影站在房间门口。

他脚步停了一下。

女人听到声音,偏过头看了一眼。

见到是他,一双眼睛立即亮了,几步就跑到了他面前,抬起手过分熟稔地拉住了他的衣服:“敬洲哥哥。”

陈敬洲眉头微皱,拿开了她的手,平静而疏远道:“你和清野很快就要结婚了,从辈分上论,你是我的弟妹,还望你自重。”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嫁给清野的!”梁烟顿时有些激动。

她仰起脸定定的注视着他,眼眸泛红,像有万般委屈,不敢大声吵嚷,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也不喜欢他……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陈敬洲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平静的样子实在有些冷漠。

回想起高中那会儿,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一想到这儿,梁烟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她心上泛酸,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跟清野结婚么?”

陈敬洲沉默不语。

她只好说:“如果我们结了婚,他就是半个梁家人,我爸和我哥一定会坚定不移的帮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即使这样,你也想把我推给清野吗?”

梁烟清楚他的野心。也清楚自己背后的梁家,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链。

那正是陈敬洲所需要的,她不信他会不动心。

梁烟眼含期盼的望着他。

陈敬洲却再淡漠不过的问:“你说完了?”

梁烟顿时一哽。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陈敬洲已从她身旁径直走过。

他进了卧室,反手就要关门。

梁烟追上了他,见状,想都没想,立即伸手拦了一下:“敬洲哥哥……”

她还有许多话要说。

婚期在即,再不退婚一切就成了定局。

她想确认陈敬洲的心意。

梁烟紧紧地抓着门框,不许他关门。


许迎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分外低落,去洗漱也比往常磨蹭了许多。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间已过十点。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她拔下了充电器,屏幕亮起的瞬间,看到有人发来微信。

江开霁在半个多小时以前,连着发来三条消息。

先是一个小猫的表情包,然后又说:

对不起迎迎,是我太冲动,让你为难了。

敬洲是不是很生气?你们没吵架吧?

许迎在床边坐下,思索了一瞬,回他:没有。

江开霁似乎正看着手机,她的消息一过去,他就秒回道:哦,那就好。

许迎在对话框里打了几个字,觉得不妥,又默默地删除。

百般纠结之后,想要放下手机。

江开霁恰好又同她道了“晚安”,说: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晚安,迎迎。

许迎回复:晚安。

可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许迎失眠到翻来覆去,睁着一双眼睛,愣愣的望着上方的天花板。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戴上耳机,找出了一段催眠音频来助眠。

她一边听着耳机里绵长的乐声,一边又百无聊赖的刷了刷朋友圈。

正好刷到了江开霁在几分钟以前,分享到朋友圈的一首经典老歌《似是故人来》。

心上那沉沉的重量,这一刻忽然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手机屏幕透出的光线照着许迎的脸,眼睛有点酸酸胀胀的。

在手机自动息屏以前,她看到江开霁在那首歌的评论里说:仅你可见。

……

……

许迎和陈敬洲之间的婚姻,从来都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想要离婚,牵扯到的东西太多。

可这样貌合神离的过一辈子,又实在不甘。

她想:她和陈敬洲之间,还是需要一个尽早的了断。

但眼下,父亲的公司全靠他的帮衬。过河拆桥这种事,做起来未免良心不安。

许迎想了几天,还是在周末的时候回了一趟荔景园。

想着先探一探家里人的口风,再去决定接下来的事。

但她的父亲许洵,是个精明又锐利的人,又有着知女莫若父,那一层天然的直觉力。

没说上几句话,就洞悉了她所有没明言的想法。

“你又闹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想着离婚?”许洵看着很是生气,说话的语速都变了:“上一次回家里,不是还说打算要个孩子的,这才几天,你……”

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指着她质问道:“哦!是不是因为江开霁,他回滨海的事儿你也知道了?你们见过面了?”

许洵也算是看着江开霁长大的,又有着曾朝夕相处的情分,心里是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的。

如果没有陈敬洲,他当然也愿意女儿跟着他。但一同陈敬洲相比,江开霁显然就没有那么的适合许迎了。

更别说这一二年间,许家借着陈敬洲拿到了多少资源和利益。

单是这一层,许洵都不可能同意他们离婚,甚至连提起“离婚”二字都不被允许。

许洵一开始还勉强耐着性子,说道:“你跟了敬洲五年,他对你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这五年来都是风平浪静的,怎么江开霁一回来……”

“陈敬洲根本就不爱我。”许迎说话的语气有些冷,停顿了几秒,声音里更是添了难言的凝重:“我也不会爱上他。”

她低着头,一字一句都很冷静:“离婚是早与晚的事,江开霁只是催化剂,不是导火索。”

“我知道,这两年家里拿了陈敬洲不少好处,你心有顾虑,所以不愿意让我们离婚。”说到这里,许迎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父亲,态度上显得分外疏离,道:“你都拿了什么?我给你还一半,另一半你自己想办法。”

“胡闹!”

这番话是彻底的触怒了许洵,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接着就要动手似的。

一旁的宋茹见状,连忙跟着起身,抱住了许洵那高高扬起的右手:“好了好了,别跟孩子吵。”

说话间,给同在客厅里的许默使了个眼色。

许默紧挨许迎坐着,正在玩手机。

他哪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珠转了又转,也没憋出一句话,索性低下头不吭声了。

“……”宋茹见他这不争气的样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随后,用温温柔柔的语调,笑着劝许迎:“迎迎,就离婚这件事儿,我也不赞成你的。”

“你跟江开霁是有情分在,可你毕竟也跟了敬洲五年,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宋茹在男女关系上,思想多少有些封建,十分语重心长的说:“这女人呐,离婚以后想再嫁人就很难了,江开霁他……”

“宋姨。”许迎淡淡的出声打断。

相比起许洵这个生父,她面对着宋茹这位继母时,反而能够心平气和,说话的语气也没方才那么冷硬了:“我已经说了,江开霁只是催化剂,不是导火索。即便没有他,我和陈敬洲也不可能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

许迎认真道:“离婚这事儿我想了几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咚!

“你再说一遍!”

许迎声音还未落,许洵就忽然抄起了一只茶杯,朝着她身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万幸身边的许默反应及时,拉了她一把,那茶杯应声落地,没有砸到她身上。

许默连忙护着许迎。

而许洵正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我告诉你,休想我同意你离婚!”顿了顿,咬着牙补充一句:“只要我还活着,这事儿你想都别想!”

许迎还想张嘴反驳。

许默立刻拦住了:“姐,你少说两句吧!”

“爸,你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我带她上楼说,我劝劝她。”

许默生怕许洵动手打人。从小到大,一直看着父亲动手惩罚姐姐,那样的凶狠厉害,和对待他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态度。

许默从八九岁开始,就知道心疼姐姐了。每当许洵发火要动手时,他就千方百计的拽走许迎。

许迎的眼眸泛红。

在许洵面前,她总是有一种又隐忍、又倔强的矛盾感。

见她坐在那儿不动,许默也顾不得别的,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腕骨,使劲儿地拽她起身:“快走啦,姐!”

宋茹也是万分无奈的从中调和。见姐弟两人上了楼,才默默的松一口气。

许洵被她按着坐下来,仍是怒不可遏的样子,紧锁着眉头直喘粗气。

左右翻找了一通,没好气儿的问:“手机呢?”

宋茹也跟着找了起来。

许洵说:“给敬洲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把人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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