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嘶吼：“别再废话了！
赶紧签电子厂协议！
现在签！
立刻，马上！”
她掏出印泥，过来就要拽我的手。
我狠狠地咬她的手腕，我爸猛地用血压计绑带勒住我的脖子：“签不签？”
护士破门而入举着手机录像：“家属再闹事，我就报警了！”
我妈立刻瘫坐在地，连忙假装嚎哭：“没良心的闺女，这是非要逼死一手把她养大的奶奶啊！
还非要抢她奶的棺材本上大学。”
她抓起半昏迷奶奶的手往自己脸上抽：“妈你打醒我！
教出这种不孝的畜生！”
她实打实地往自己脸上抽，一边抽一边扯，突然，奶奶的氧气管脱落，监护仪拉出直线。
我爸看见护士举着的手机，他立刻冲过来，掐住我的后颈往病床上撞：“你个不孝子！
你竟把你奶气死了？
快告诉你奶，你不去上学了，是你害死的你负责！”
我挣扎着摸到床头的呼叫铃，可谁知，我妈却笑着，像是无意间一脚踢断电线。
哔哔哔——哔——就连抢救的机会，我爸都在干扰！
没多久，医生出来，机械地宣布：“死亡时间14点32分。”
我爸不分场合地突然甩出电子厂合同，还在逼我签字：“现在签，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拨一部分预支款，给你奶买块墓地。”
我妈疯了一样，掰开奶奶僵直的手，抠出被死死攥紧的金镯子：“这个熔了还能换点钱。”
表哥趁机按着我的拇指，往合同压：“你奶刚咽气，现在签还能拿到丧葬补贴。”
我妈突然瞥了眼刚合眼的奶奶，补了句：“只要你签了，我吃点亏，我就再考虑给她买一副棺材！”
我看着眼前这几个没人性的畜生。
不管不顾疯了一样，抢过护士的手机对准这一群恶人：“直播间的三万观众，都来看看，这几个畜生是如何卖闺女。
虐待老人致死的。”
“这些人都该牢底坐穿！”
我爸抡起轮椅砸了过来，屏幕碎裂前飘过一行弹幕：刚打完市长热线。
我妈突然软了语气：“妈临终前说...说支持你上大学？”
她伸手轻轻替我擦泪，腕间的新金镯子却闪着刺眼的光。
我一把甩开她恶心的手，连连后退撞翻治疗车，哐当声里却听见她说：“你奶的遗体祷告仪式还能收礼金，凑够学费给我，就放你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