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可惜,第二天并没有举行什么仪式,因为我给他们打电话说:“奶奶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他们都不信。
可还是来了,因为昨晚听完医生宣告死亡后,他们一刻都没停留,直接回去了。
来之前,我打电话给我妈,让她多拿几瓶平时给我奶用的止疼药。
没多大会,一大家子恶人都来了。
因为他们都等着我奶赶紧死了。
好拿保险金。
现在他们只是来确定人是不是还真活着。
我奶闭着眼,旁边挂着输液杆。
我妈像往常一样递过来一管针剂。
我直接递给了我身边的护士。
她拿在手中摇了摇,出去没有一刻便拐了回来,她一脸严肃地认真说:“这个针剂是葡萄糖酸钙。
并不是什么化疗的止疼药。”
下一秒,她扯下假发对着隐藏的镜头:“我是药监局调查员。
我……”还没等她说完,我妈立刻抄起输液架就砸了过来:“骗子!
竟敢算计我!”
我掀开有了尸斑的奶奶,冲着他们几个怒吼:“你们一家人谋财害命,还妄想用奶奶病重不让我上大学。
一直以来用的也根本不是什么特效药!
你们这是蓄意谋杀!”
我爸更是气的什么都不听,他瞪着我:“人他么昨天就死了!
你还用尸体讹诈!
你又是什么好鸟?”
我爸抡起氧气瓶砸向病床上我奶的遗体:“老不死的最后还要炸我。”
表哥趁机扑向调查员抢夺证据,我掏出奶奶临终前藏在身上的录音笔。
录音笔突然爆出我爸的声音:“把老太婆呼吸机停了,赖给医院能赔四十万,我们还能拿到死后的保险金,让她孙女内疚一辈子,放弃上大学,打一辈子工给我们家还债!”
我妈尖叫着过来抢录音笔,我扯开里层奶奶的寿衣,藏在里面的执法记录仪红灯闪烁。
因为我早已报警。
我弟忽然踹门举着燃烧瓶:“谁他么都别想活!”
我爸夺过燃烧瓶扔向病床上奶奶的遗体,火焰瞬间吞没了病床。
我妈趁机把合同塞进我内衣:“烧死你个丧门星!
不签是吧?
那一起死吧”11调查员用灭火器砸开逃生通道,我举着直播手机冲进浓烟:“家人们记住这张脸!”
镜头对准我爸扭曲的面孔,“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我爸,他就是十几年前工地的诈骗案在逃犯!
同时也是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