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澜陪着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闷头一根一根地夹起摆的颇有艺术氛围的清炒菜心,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让自己的舌头有事可干。
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专注地,舌尖配合着中切牙一点点切碎脆嫩的菜心,耳朵里只有自己轻微的咀嚼声。
苏锦初倒是大大方方地端详着脱去工作服的医生,那双执筷的手算不得细嫩,指节上深深浅浅的划痕和薄茧,在暖白色的灯光下很明显。
时澜的发难得一见地散下来,披在肩上,发梢泛着极其难以察觉的酒红,左手的尾指上带了一枚色泽暗淡的戒指,样式很幼稚,但也很独特,再往上,袖口半卷下的小臂,很明显的暗色红痕,密密麻麻,似乎一直延续到手肘,像是某种利器反复切割形成的......苏锦初突然放弃了继续从外表去揣摩对面的医生,愤愤地抢起筷子,开始一道道处置眼前的菜肴。
动作还是很优雅,但是时澜能明显地感受到端庄下隐藏的戾气。
“慢些吃,我不和你抢。”
鬼使神差地,时澜阻止道,“对肠胃不好。”
女人微微抬眼,毫不客气地赏了小医生一个白眼,自觉有些冒犯的医生讪讪地端起橙汁,避开了女人的视线。
本就不多的菜肴很快便迎来了它们的结局,伴随着二人不约而同地擦拭嘴角,原本勉力维持的平静开始剧烈的晃出涟漪。
“时医生,您,先请。”
女人的长腿习惯性的想要交叠,却顾及着前不久才安家落户的小生命而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动作。
苏锦初微微前倾,视线凝聚在医生的脸上,“我,洗耳恭听。”
时澜故意清了清嗓子,努力忽略女人的凝视,但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出程逸舟的主刀医生要临时换成师兄这件事。
“理由。”
苏锦初的语气不容置疑,多年从政,她的气势很轻易地掌控住了对话的节奏。
“不成文的要求,医生不会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有个人恩怨的病患主刀,虽然《医师法》并没有相关规定。”
时澜声音越来越小。
苏锦初嗤笑一声,“那我能请教时医生,您和我先生程逸舟,有什么交集吗?
还是说,在我们一家返乡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您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