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时间还要漫长。
终于,房间门开了。
“不得不说,你前妻滋味真好,而且她说了,她的特长是不会怀孕。”
杜哥低头看着纪云天,也不算是故意刺激他,他说的都是实话。
“杜千止,你这个王八蛋!”
纪云天还想反抗,又被一顿拳打脚踢。
“你也就剩口舌之能了。”
杜哥不在意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侯在门边的大姐说:“和你们老板说,安鸾辞职了。”
杜哥拉着我走了,大姐跟在后面不停说着奉承的话,各种祝我幸福。
一点儿也不违和的从良方式。
纪云天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没回头。
外面依然冷,我跟着杜哥出了大门,冷风直接击在我脆弱的皮肤上,我抱紧手臂打了个寒颤,一件厚重的毛皮大衣直接兜头罩了下来。
我微一愣,头顶被隔着大衣轻轻拍了几下,杜哥没有多说话,可我明白,他是在安慰我。
我被塞进车里,杜哥坐进来之后摔上车门,对司机说回家。
说实话,婚礼之后我没有再和一个男人并肩坐在轿车后排过,也从来没有男人和我一同坐车的时候说回家。
夜色朦胧,我沉默的望着车窗外的黑暗,将手指轻扶在车窗上,皮肤苍白,但在我看来,我已经从里到外都变成了黑色。
“你和纪云天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要骗我,实话实说。”
杜哥的声音很低沉。
“我说了你信么?”
我没有回头。
杜哥伸手将我的脸扳过来,严肃的说:“你说什么我都信,但如果某天让我发现是假的,后果是你想不到的可怕。”
我隐去了所有细节,只说了一句:“我和他都签了离婚协议。”
杜哥放开我,斜靠在座椅上说:“我没打算和你结婚,你离不离婚和我没关系,我要知道的,是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被强扭在一起,最终分开了。”
我跟着杜哥,在他家住了一个月。
“之前这里那盘排骨呢?”
杜哥站在冰箱门边,望着冰箱,里面整齐的摆着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冰箱门上放了两排橙子。
我沉默的走到他身边,又拿了两个橙子,熟练的切好放进破壁机,然后将蛋打进了锅里。
“我和你说话呢。”
杜哥有时候也受不了我的冷,一天说不了三句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