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连窗台上的长寿花开了几朵你都跟我说了好几遍。
我烦不胜烦,抬头想要表达我的不满,却发现你虽在对着花的方向说话,却时不时的用眼睛瞟向我,观察着我的神情。
看见我终于抬头了,你露出来浅浅的笑容。
那时我想: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无条件的、莫名其妙的对陌生人释放善意。
那我就不说你了吧。
你每天都来看我,还总是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有时候是一只铁皮青蛙,有时候是一串我叫不出名字的花编的花环。
你问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我点了点头。
即使大多数时候我一言不发,你却仍是坚持不懈,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我的病床前。
这天,你带着那个女孩子一起来了。
她穿着漂亮的白裙子,一头乌黑的发柔顺的披在肩上,肤白如雪,像天上的另一个仙子。
你说她是林小小,你的邻居,今天你原本要和她一起弹钢琴的,你说你去不了了,你要来医院陪朋友,她不信,吵着要一起来,你拗不过她,只好把她带来了。
她看见我,脸上是发现你真有一个住院的朋友的尴尬和震惊。
但只是一瞬,她接着便嘟起嘴问为什么是你要陪我而不是我的父母陪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她话还没说完,你一下子就捂住她的嘴将她带离了病房。
她的音量有些大,我听见了她说要是我跑了怎么办,谁还你的钱,还说干嘛这么好心,不是所有好心都有好报。
我不知道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但我想我想你大概是跟她说了我的事,说我是多么多么的可怜,多么多么的需要帮助。
那时的我自尊心多强啊。
我原本给自己打气——我们都是同龄人,我们都是周渡的朋友,我可以主动找一些话题和她聊天,我可以和她讲我一起和小美一起聊的事。
可是我居然那么脆弱,仅仅只需要一瞬间,一个眼神,便觉得自己低如尘埃,与你们有着一道深深的天堑。
那时我也明白了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朋友之间会有愤恨、打抱不平、义愤填膺,但不会有怜悯和嫌弃。
于是那天之后,我便刻意开始疏远你。
你发现了我的疏远,询问我你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
我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