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额医药费单据,她眼中闪过真实的焦虑,咬紧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揉搓衣角。
“别担心费用问题。”
我平静地说,“我会全权负责。”
她愣住了,随后眼中的焦虑迅速被感激取代,肩膀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她对我笑了——自我住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谢谢你,秦朗。”
她轻声说,眼中闪烁的依赖感令我反胃。
我看着她,心中翻涌着冰冷的疑问:她爱的究竟是谁?
是那个即将逝去的“悲剧符号”,能满足她自我感动的“圣母心”,并让她心安理得接受现实馈赠?
还是那个被她放弃的顾沉?
或者,她根本不爱任何人,只爱她自己塑造的完美形象?
看着她在“顾沉”床前表演的深情,我决定给她最好的观众席——让她亲眼见证她所有的谎言如何一一崩塌。
那双眼熟悉而陌生,透过镜子,我重新审视着秦朗的面容。
这副皮囊现在是我的了,一身不菲的西装,健康的肤色,举手投足间都是权势。
我调整了领带,决定开始我的计划。
“秦总,这是顾先生今天的检查报告。”
护士递过文件夹,恭敬得像对待医院领导。
“费用直接记在我账上。”
我接过文件,看也不看就签了字。
苏晚站在远处,眼神飘忽,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自从我以“秦朗”的身份开始插手医院事务,她的态度明显变得微妙起来。
“谢谢你,秦朗。”
她走过来,声音轻柔,“你为沉沉做了这么多…”我挑眉看她:“朋友之间,不必客气。”
停顿片刻后补充道:“不过,你欠的可不是我。”
她脸色一变,嘴唇微颤,却又迅速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第二天,我带来了顾氏企业的文件。
“顾沉住院期间,我会处理他的工作。”
我在病房里宣布,语气不容置疑。
苏晚正给“顾沉”擦脸,闻言手停了一下:“你…怎么,有问题?”
我故意用秦朗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问她。
“没、没有。”
她低下头,却在我转身时偷偷松了口气。
这一周,我频繁出入医院,帮苏晚解决了工作上的各种麻烦。
她的主管刁难她请假时,一通“秦朗”的电话解决了问题;她的房租到期,我随口表示可以安排更好的住处;她的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