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云舒谢晏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云舒捧着点心送去了她娘那里,江氏见着了还温热的栗子糕。“你啊,终于是懂事了些。”江氏嗔怪了一句,裴云舒平日对这些事情不甚上心,但在当娘的人看来,总是乖巧听话的。“娘,我一直都很懂事啊,不过同表姐待着的时日更长一些,表姐都将东西送了,我哪还会想着送第二遍啊?”“你这孩子,这怎么能一样?她是她,你是你,怎么能混为一谈?”江氏过去是对这些不太在意,但如今,这二人都到了议亲的时候,她也要为了自家闺女的名声考虑。“你看,如今你表姐在京城中可是贤名远扬,你呢?”江氏这些时日,也隐隐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但不管怎么说,她也养了江流烟十年之数,即便这侄女和自己亲生女儿相比起来,还是有些差别,但她自认对这侄女也只是略差一筹罢了。江流烟走出府门去,比起...
《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裴云舒捧着点心送去了她娘那里,江氏见着了还温热的栗子糕。
“你啊,终于是懂事了些。”江氏嗔怪了一句,裴云舒平日对这些事情不甚上心,但在当娘的人看来,总是乖巧听话的。
“娘,我一直都很懂事啊,不过同表姐待着的时日更长一些,表姐都将东西送了,我哪还会想着送第二遍啊?”
“你这孩子,这怎么能一样?她是她,你是你,怎么能混为一谈?”江氏过去是对这些不太在意,但如今,这二人都到了议亲的时候,她也要为了自家闺女的名声考虑。
“你看,如今你表姐在京城中可是贤名远扬,你呢?”
江氏这些时日,也隐隐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但不管怎么说,她也养了江流烟十年之数,即便这侄女和自己亲生女儿相比起来,还是有些差别,但她自认对这侄女也只是略差一筹罢了。
江流烟走出府门去,比起其他府上的嫡小姐也不遑多让,不曾差半分体面。
江氏心软了些,那孩子没了爹娘,心中多些自己的小心思也可以理解,等给寻觅个好亲事,或许就能放下心去了。
“表姐有贤名,您女儿有美名啊。”裴云舒厚着脸皮,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江氏点着她的额头“哪有姑娘家自己说的,被别人听去了害臊不害臊?”
“这还要人听去?不该是要眼睛去看的吗?”裴云舒坐在江氏身边,亲昵的靠在一处。
“娘,还有半个月,爹是不是就该回来了?”
“是啊,你爹和你二哥终于要回来了,过两日,你大哥也该回来了。”
江氏说到这里,看着裴云舒“姩姩,知道娘要和你说什么吧?”
“知道。”裴云舒撇嘴,“我知道,你不喜你大哥管着你,拘着你,可你大哥也是为你好,若你真的出了事,你大哥比谁都着急。”
裴云舒从前不喜欢她大哥,国公府世子裴子慕,自幼严于律己,严肃古板的近乎刻板迂腐,见着她了,就知道说她没规矩。
但前世,她爹上了战场,被谢长衍构陷,她大哥撑着风雨飘摇的国公府,为了她,不惜和谢长衍作对。
通敌叛国啊,而她那个时候恐怕还担着毒害皇帝的罪名,哪怕是谢晏川,也做不到全然信任国公府。
“只要大哥别总是训我,我也不会不理他啊。”
江氏看着裴云舒带着些小性子,但却认真的样子,“我们家姩姩长大了,知道心疼哥哥了,是不是?”
“我才不心疼他,大哥有什么好心疼的?”
裴云舒在江氏身边黏了一阵子才被赶着走了,等到裴云舒走了,江氏却慢慢收敛了笑,拧起眉间带着些忧虑。
江氏身边的婆子在她旁边扇着扇子“夫人这是怎么了?小姐如今懂事了,夫人该高兴才是。”
“都要嫁人的年纪了,懂事了我自然高兴,可我女儿,我难道不了解吗?”
江氏沉着脸起身“姩姩从小就聪明,可因着家中娇惯,这个单纯的性子,那些聪明劲儿也用不上,我总想着,到时候给她寻摸个家世干净,人也老实的夫婿,这辈子一直如此,倒也无妨。”
对江氏来说,这就是对裴云舒最好的结果了,她的闺女,一辈子都过得松快顺遂。
可偏偏,如今竟和太子纠缠不清。
“可她如今突然懂事了,甚至开始变聪明了,总是有原因的吧?前些时日,那么长一段时日,姩姩都是神思不属,之后就懂事了,在我这个当娘的看来,便是有人让她受委屈了,还是天大的委屈。”
江氏是书香世家所出,一向都是十分平静温和的,国公爷不在,这偌大的国公府便是她说了算的。
“夫人,咱姑娘可是国公府的大小姐,谁敢让咱大小姐受委屈啊?”身边的婆子是跟着江氏嫁过来的,说话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些。
“还能有谁啊?”江氏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上午的时候,日头还正好,现在却是阴云密布,入了夏,这雨,便总是来的又急又快。
“幸好,国公爷快要回来了。”
有国公爷在,饶是陛下,也不会为了太子迫着他们家姩姩嫁东宫。
江氏轻叹一声,陛下只这一个太子,本不该有什么问题的,可偏偏不是亲生,陛下又正当壮年。
这个时候,太子笼络人和人斗,能和谁斗呢?
这样一池子的浑水,她是万万不敢让姩姩卷进去的。
“从前我也不欲去细想,可这些时日,姩姩突然这般,让我不得不多想。”
江氏闭了闭眼,在国公爷回来之前,她不能再让太子和姩姩纠缠了,
“我知道娘很聪明,我爹说过,若我娘是男儿身,我爹也比不过她去。”
裴云舒站在窗边,屋子外搭着长廊,自然是吹不到她的,只能听着这声儿,午后的雨,来得快走得快,只余下几分凉爽。
“夫人聪明,小姐也聪明啊,小姐年幼的时候,请到府上的先生也都说小姐是顶聪明的。”
月韵只当小姐在和她闲话,便也老老实实的说了,裴云舒扭过头去看跟着自己的这个丫鬟。
月韵是她自个挑的,因为眼前这丫头长得白净好看,月韵是有家人的,家里人就在京城里,虽是个普通人家倒也还算殷实。
当初家里人得了重病,这小丫头就将自己卖了,正巧被裴云舒瞧上,家里人看着月韵得了贵人看重,倒也不担心了,只悄悄攒钱想要赎女儿回去。
所以,月韵和裴云舒一般,都是个没心眼的。
她现在恍然想起,月韵前世并没有被家里人赎回去,没有跟着她去东宫,而是被家里那个黑心肝的哄骗了去
必然是过得不好的。
“月韵,你知道何为扮猪吃虎吗?”
“有些人是正经聪明,有些人啊,却聪明在偏门左道上,这样的人,最要提防。”
“小姐,您在说谁啊?”月韵一脸茫然的看着裴云舒。
“算了,本也不聪明,等小姐嫁人的时候,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月韵眨眨眼,心中有些虚,小姐莫不是发现什么了?
“小姐为何突然说夫人聪明啊?”
“这个啊,因为你家小姐不聪明啊。”
裴云舒不笨,幼时,国公府给她请的西席先生,可都是文武双全,再加上她外祖那个大儒,当初亲自教养过他们兄妹的。
只是前世太过顺风顺水,所以蒙蔽了她的双眼,而谢长衍又太狠,在她有所反应的时候,就对她下了毒手。
被毒素控制的那些年,裴云舒记忆十分模糊,可想起来的时候,却还是从骨子里泛着疼。
“月华,那盆白玉兰如今开得正好,今日我驳了太子殿下的面子,你让丫鬟摘些花瓣,做个香囊,同那一盆花一并送去东宫吧。”
“记着告诉太子殿下,那花可是国公府小姐亲自求来的。”
“妹妹醉了。”江流烟盯着裴云舒看了片刻,又说了一句,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不然,表姐以为,谢长衍为何要对我如此殷勤?国公府要退,可谢长衍不敢。”
江流烟想要避开裴云舒,可裴云舒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很用力,江流烟只觉得生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表姐,你是螳螂,还是黄雀?”裴云舒和江流烟说这话的时候,贴的很近,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只是亲密的说着小话。
“妹妹醉了。”江流烟一字一顿,说的极重。
裴云舒看着她,江流烟盯着她。
“表姐说的是。”
裴云舒起身,端着酒杯去寻裴清婉了,直到裴云舒走远了,江流烟才终于没了力一般,连手中的茶杯都握不住了,茶水染湿了衣裙,她也顺势告退。
裴元正看着江流烟走远,倒也不曾在意,她夫人这个侄女儿同家里人一向不亲近的。
子时的时候,江氏让人都回自己院子去,她则陪着裴元正一同去了主院,服侍着人换了衣服。
“这些事让丫鬟做就是了,不必劳烦夫人亲力亲为了。”
“这关起门,我也能和夫君说几句悄悄话的,让下人听到不好。”
“夫人请说。”
“太子这些年对姩姩十分殷勤,姩姩到底年幼好哄骗,而且被咱们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妾身也担心。”
这世道,女子到底是不易的,尤其是嫁娶之上,太子只要一句私情,他们国公府都不好收场。
“不是说他们之间如今已有了嫌隙了吗?咱姑娘随你,聪明。”裴元正皱了皱眉。
“当今陛下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否则他就不会成太子,但哪怕陛下没有子嗣,太子还在担忧自己的位子不稳,只这一点,这位太子殿下就不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
裴元正显然是对太子极为不满的,没有光明正大的去过战场,从小就封了太子,可却在这勾搭他姑娘,用这些阴私手段。
“是有了嫌隙,可夫君知道是为何吗?”
“为何啊?咱大宸这么多好男儿,咱姑娘看上别人也正常。”
“是因为流烟,我也是被提醒之后才知道,流烟好似和太子殿下交谊匪浅啊。”
“什么?多久了?”
“不知多久了,但姩姩从前可是同流烟之间如亲姊妹一般。”江氏对自己这个侄女儿自是有感情的,毕竟从小养到大。
可闺女和侄女怎么能一样?
“那孩子聪明是聪明,可心思太深,连我也看不透了。”江氏叹了一口气。
“夫君,如今流烟也在咱们府上,虽是表小姐,可这些年,同姩姩也没什么区别,出了事,任谁也会算到咱们头上来的。”
裴元正脱了外袍,闻言一掌拍在桌子上,“他娘的,倒是第一个就算计到我身上了,我明日就去找陛下。”
“儿女情长,你找陛下做什么?那可是陛下过继来的太子。”江氏递过去一杯茶。
“夫人怎么看?”
若江流烟是他家里的人,他直接就将人赶走了,但江流烟是江氏的侄女,他还是得尊重江氏的想法。
“既想入东宫,那就让她去吧,反正姩姩又不想去,只要去之前断了和咱国公府的关系就行。”江氏说的平静,却也狠辣。
一个和国公府断了关系的表小姐,便是太子再是喜欢,也是站不稳脚跟的。
裴元正缓和了脸色“都是些孩子,既都有了决断,那就随他们去吧。”
左右有他在,国公府的根基就在,料想也翻不出天去。
可这位国公爷疏离的态度说明了一切,这是对太子的态度,却不是对一个自己看好的小辈该有的态度。
更不是对自己将来的女婿该有的态度。
“太子殿下,陛下如今还在宫中等着,不若我等还是先入宫面见陛下吧。”
谢晏川和裴元正也称得上是忘年交了,毕竟谢晏川当初登基的时候甚至不到弱冠,若不是有裴元正相助,谢晏川当初怕是坐不稳这个位置。
“国公爷,恭喜您得胜归朝。”谢晏川封赏的圣旨早就已经备好了,一一封赏之后,就只剩下裴元正了。
谢晏川和裴元正走到了御花园,谢晏川亲自奉茶,裴元正这个时候倒是放松了不少。
“要我说,那些人根本用不了多少时日,这一次用的时间不少了。”
“国公爷这话也就在朕这里说一说,让朝上的大人听到了,弹劾您消极应战的折子怕是要朕给淹没了。”谢晏川看着眼前人,这位国公爷如今位高权重,可却已经无人知晓,这个人只是个兵痞子。
只有在当年老友面前,方才能显露出几分本性来。
“国公爷上次所奏请的事,朕还没应允,此事兹事体大,即便我们达成共识,放在朝臣眼中,他们如何看?朕没有容人之量,担心您功高盖主?”
若是从前,裴元正这么识大体,于他于国公府都是好事,可现在……
谢晏川想起裴云舒的性子来,她若想要立足宫中,国公府就不能出半点差错。
“陛下,我自然知道您看重老臣,可臣年纪也大了,该回家含饴弄孙,享一番天伦之乐了,不能一直为陛下征战啊。”
这一次的战争就是裴元正在为谢晏川挑选新的武将。
“二少爷如何?”谢晏川提起裴子善来。
“我那个二儿子啊,勇猛过人,但谋略却是不行的,容易被人欺骗,如今陛下这个封赏已经足以,再让他往上走,他也压不住下面的人。”裴元正非常清醒,他不能为了推举自己的二儿子,给国公府留下祸患。
“这倒也是。”
谢晏川面前摆着一盘棋,谢晏川和裴元正下到了一半,两个人显然都有未尽之言,但始终没人第一个开口。
“陛下不开口,老臣就直说吧。”裴元正看着谢晏川。
“我闺女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殿下也该明白,太子如何,不是老臣可以说的。”
但裴元正眼中明晃晃的意思,太子如何,陛下也应该清楚。
“朕知道,但,毕竟是兄长唯一的子嗣。”
裴元正看着眼前的谢晏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陛下这些年所作所为,已经无愧于先帝所托,陛下到底还是太重情了。”
谢晏川低头,重情?他吗?
“陛下,这私下里,老臣就直言了,国公府的忠心,陛下不必怀疑,但老臣的女儿,太子殿下就不必惦记了。”
谢晏川看着,竟然难得生出一点心虚来,如今惦记着裴云舒的,可不是太子,而是他这个皇帝。
“此事我会同太子说的,不过只怕太子执拗,朕只能尽力说服。”
“陛下,恕臣直言,您如此溺爱太子,将来未必是好事。”
“朕知道,太子年幼,朕会好生教导的。”
谢晏川送人走的时候,还让人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放着不少点心,“国公爷带着一起回去吧,最近番邦供奉了些果子,倒是特别,御膳房做了些新吃食,一并拿去吧。”
“那老臣就谢过陛下了。”裴元正也没有客气,真要算起来,他当初也是险些当上帝师的人。
裴云舒停下脚步,看着她叫出那个名字之后,略带激动的模样。
“你已被送到表姐身边了啊。”裴云舒略微叹息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可惜。
“你过来。”
裴云舒朝着月眉招招手,月眉急忙走去站在裴云舒身边,裴云舒也没责怪她出格的举动,只是任凭这个丫鬟只略略落后自己半步走着。
“我原是到娘那里将你要回来的,虽我院子里不缺人,但我和你有缘,想着反正院子里也不缺人。”
裴云舒看着月眉“不过是多备一个人的东西,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可到了我娘那,说是我表姐身边的丫鬟不好,娘听着我夸你,便非要将你送到表姐身边。”
月眉已经知晓了,她为何被送到表小姐身边,月眉知道的时候自是不愿,她也打听过,说是表小姐在府上也受宠。
受宠?再是受宠,那也是个表小姐啊,怎么比得上同她有故的裴云舒。
“娘说,你到了表姐身边是要当大丫鬟的,我想着这也不算委屈了你,毕竟我身边已有大丫鬟了。”
大丫鬟?可她到了江流烟身边之后,干的却是粗使丫鬟的活,哪里像大丫鬟了?
月眉瞥见裴云舒的样子,垂下头,眼圈一红“我到了这院子里伺候,表小姐只让我做些杂活。”
“这样啊?娘应该同表姐说过啊,月眉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初到表姐身边,直接当大丫鬟的确是容易引来妒恨,且表姐和我不一样,表姐很是看重规矩体统,你万不可惹得表姐不悦。”
她被送到表姐身边,偏偏得了青睐的是大小姐,月眉没料到,自己刚到府上,就出了这么一件乌龙来。
“都到我院子里了,你同我走了这么远,该是也热了,小厨房还有些酥山备着,你也尝一尝吧。”
“此等珍贵的东西,怎好给奴婢?岂不是浪费了?”月眉一惊,酥山这东西,她从前也是只闻其名不闻其物,直到入了国公府,昨日见着有人送了一小碗到江流烟院子里。
雪白带着奶香,寒意阵阵,盛着那个碗的盆里都放着冰块,以防被这天气热化了。
“什么浪费不浪费的?总归是吃到肚子里的。”
裴云舒觉得热,只让人用了酥山就回去,“月韵,你带着月眉去厨房用了吧。”
裴云舒喊出这名字之后,却没有立刻提步离开,“倒是我忘了,这名字是我原想着要你来我院子里才用的,现在你去了表姐的院子里,便让表姐另给你取个名儿吧,免得,表姐到时要不高兴的。”
月眉见到裴云舒隐隐的惆怅和无奈,她入府之后,只听着大小姐和表小姐的关系很好,现在看来,另有隐情。
月韵带着月眉到小厨房,然后给了她一碗酥山。
“月韵姑娘。”月眉看着月韵年纪尚小,一团孩子气,便知道这是个好哄骗的。
“这些,你们平日也能用上吗?”
酥山比寻常糕点更细软,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带着寒气的甜味在唇舌之间散开。
“自然不是,不过送来之后,小姐吃不完就分给院子里的人了。”
月韵对这个人并不熟悉,只当做闲聊,小姐让她将人带来吃东西,吃完了送走,她遵了小姐的吩咐就行。
看着月眉的身影远去,月韵才回首去复命“小姐,她走了,那个人看着,好像有些不高兴。”
裴云舒正在喝煮好的绿豆汤,温凉,这是她能喝的最凉爽的饮品了,至于那酥山,每个院子都有,她这里最多也不过是比别人多个半碗,她又不能吃,就全数给了院子里的小丫鬟们吃。
其实,她娘送到江流烟院子里的分例比给裴清婉的也只多不少。
可月眉那样的人,自己的主子对她再好,也比不上他人的一点小恩惠。
她只要在江流烟身边过得不好,便会想起,若非江流烟插手,她该在自己院子里享福的。
“那姑娘也可怜,如今成了孤女,你平日没事就和人家当个朋友,多照应一二。”
月韵虽有些不明所以,却只当是小姐的吩咐“好。”
等月韵走了,月华收起裴云舒面前白瓷碗“小姐,让月韵去没关系吗?那丫头一向是个没心眼的,再说错话了怎么办?”
“她能说错什么?正是因为看上去没心眼,别人才信她啊,只是说几句话而已,端看别人信不信了。”
江流烟坐在窗前刺绣,她的奶娘在身边伺候着,江流烟来国公府的时候,身边只跟着自己的奶娘和两个小丫鬟,也是她觉得同自己最亲密的人。
“小姐,月眉这丫头,莫不是大小姐安插在咱身边的,不如找个由头,送到别处去?”
“不会,她不会有这种心思,裴云舒是个什么性子,我还是清楚的。”
江流烟低头绣着手中的帕子,“我还想着,怎么会这个时候弄走我身边的的大丫鬟,然后送月眉过来。”
原还是裴云舒不要的东西。
“小姐,国公府夫人为小姐做媒,该是不会委屈了小姐。”奶娘知道江氏正在为她们小姐寻摸婚事,她自然知道小姐心气高,但有国公府做靠山,对他们小姐来说已是再好不过了。
“不会委屈了我?知道为何要将我嫁出去?不过是担心我挡了裴云舒的路。”
江流烟垂眸,绞断了丝线“奶娘,我早就习惯了。”
可她不认命,她比裴云舒聪明,多才多艺,可裴云舒呢?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可即便如此,裴云舒也轻易便能胜过她去。
唯有一样,江流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勾起唇,她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太子了,也是时候该去见一见太子了。
曾伦是悄悄来的,甚至连江氏都没惊动,见到曾伦站到她面前的时候,裴云舒先是惊诧,曾伦这个身份,整个京城,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可这位大太监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
哪怕是往国公府来,江氏也得带府里人提前去迎,可现在,曾伦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院子里,连小厮都没有惊动。
要么是曾伦武艺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要么,是这国公府中有谢晏川的亲信。
“曾公公,您怎么来了?也不找人通报一声。”裴云舒收起纷乱的思绪,起身去和曾伦说话,曾伦这般的人,浑身都是心眼,不可小觑。
“陛下说,若是着人通报,又得大张旗鼓的来,到时候平白给裴小姐惹了麻烦。”
的确如此,谢晏川为着她,果真是事事都思虑周到。
“先生,竟连这些都想到了。”
谢晏川突然大张旗鼓的赏赐她,的确会给她引起不小的麻烦。
“陛下自然是事事为您着想,陛下想着这几日日头毒辣,怕裴小姐受不住,特从库里寻了一块冷玉来,让您随身带着,添几分凉爽也是好的。”
曾伦将这一块玉奉上,也没有久留,只留下一封信就匆匆离去了。
裴云舒打开手中的紫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锦袋,裴云舒拿起来,里面落下一块冷玉来,落在掌心中一片温凉,玉很简单,只刻着些卷云纹。
裴云舒缓缓摩挲着手中的玉,这块玉她见过,玉养人,她又贪凉,当初她在谢长衍手中见过这块玉,说是陛下赏给东宫的。
她原以为谢长衍会给她,可最后,这块玉落在了江流烟手中。
若是,这本就是要给她的呢?本就是谢晏川给她备下的呢?
“朕的确很少拒绝太子,但此事,不是他一人之事。”
“陛下说的是,况且老奴斗胆一说,以裴姑娘的性子,便是国公府愿意,那位也能搅的这京城天翻地覆。”
谢晏川颔首,神色果然松快了不少,俊朗的眉眼带上了点点笑意,曾伦看着,自打那位裴家大小姐朝陛下表明心意之后,陛下可是连后宫都不曾去了。
众人不知,后宫倒也安稳,毕竟帝王薄情,无盛宠偏宠,所以又何来宠可争呢?
只有曾伦知道,当今这位薄情的陛下在想什么,毕竟那位会吃醋。
“无论做什么,总要她愿意才好。”
曾伦看得明白,当今这位陛下的确宠爱太子,但毕竟是皇帝,太子重不重要,说到底,只在皇帝一念之间。
“明日,朕要出宫。”
谢晏川从前见人其实也见得少,身为帝王,便不能重欲,无论是何种欲望,但如今,谢晏川发觉自己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甚至都这个年纪了,却还是如同毛头小子一般。
不该是这样的,谢晏川从前只是想着给自己留个喘口气的地方,如今却发现,他对裴云舒太过看重了,是无法遮掩的看重,是舍不得裴云舒受一点委屈的看重。
帝王不该有弱点,尤其是这种,无法遮掩的弱点。
谢晏川的父皇,皇兄都是这样教给他的,谢家人,也只知道如何当皇帝了。
不过是见着她便觉得欢喜,皇帝的一点私欲,谢晏川是皇帝,也是人。
曾伦在旁边,只当不曾见到帝王表情的变化,他早已习惯了。
每每牵扯到裴云舒的事情,陛下偶尔会陷入自我挣扎,可每一次,哪怕裴云舒不在眼前,哪怕裴云舒什么都不曾做,他也知道,陛下挣扎之后,赢得也总是那位裴大小姐。
曾伦身为谢晏川身边的大太监,后宫的妃子对他都毕恭毕敬,而在曾伦心底,裴云舒的地位一提再提,如今,已经要高过太子了。
第二日,裴云舒昨日到最后当真是醉了酒,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起来。
换了衣裳打开房门,然后就一眼瞧见了院子里清隽的身影。
裴云舒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关上门,她昨日醉的那般厉害吗?现在竟还没有醒酒。
过了一会儿,裴云舒重新打开门,屋子里的人还在,不是她在做梦。
“先生?”
谢晏川看着眼前的姑娘一副刚醒来的朦胧样子,“可是还没睡醒?”
裴云舒突然抬手摸了摸眼前人,温热的。
“竟是真的。”
“还有假的不成?”谢晏川心中一动,任凭那一双柔夷落在自己脸上。
“在梦里的先生,就是假的。”
“看来朕有幸入了姩姩的梦。”谢晏川说完就退了一步,裴子慕走进院子里,见着自己妹妹在当今陛下面前站着,靠得极近,远看还有些亲密。
“云舒,不得无礼。”
裴子慕也不知为何陛下今日会来国公府,而且还是便装出行。
陛下便装出行到国公府,该算是对国公府极信任的,裴子慕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爹只来得及匆匆说一句,陛下来了,裴元正也不知陛下这是什么心思,但陛下既是便装,该是不想引起太大风波的。
裴子慕是世子,来招待陛下也好,只当做来国公府的贵客就好。
“平日怎么招待长辈的,你就怎么招待陛下,爹要退下来,陛下是该好好看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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