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要她开心,我便日日都是晴天。」
「主子对黎姑娘真是用情至深,只是..太苦了您...」小厮江泉叹了口气。
「哼,苦点怕什么,待我的欢儿站稳脚跟,碍眼的人也该悄无声息的闭眼了!」
端着托盘的手忍不住发抖。
明明寒风擦着耳边呼呼吹过,可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却起了满满一层。
我抿住唇,紧紧压着汤盅的盖子不让其发出声音,以免惊动屋内的主仆二人。
然..小腿似灌了铅一般迈不出半步。
心头的慌乱和寒冷刺的人一阵阵的眩晕。
我靠在墙壁上,心痛如油煎。
原来那些婚后的吴侬软语和体贴温柔都是假象。
江时洛才是背后的刽子手。
是他为了给黎青欢铺路,亲手推我下悬崖。
还妄图在日后杀我!
口腔内布满铁锈的味道,眼泪早已打湿衣襟。
咬紧牙关,我一步一步挪到了两丈远的青松树后隐匿身形。
直到亲眼瞧见江时洛主仆二人离开后,我才有力气逃离此处。
回到寝室尚不足两刻钟,江时洛便急匆匆而入。
他如往常一样从背后环住我,亲昵的将头放在我侧肩之上。
见我神色不欢不喜,又语气温柔至极的轻哄着:
「倩娘,你怎么瞧着不太开心?是不是嫌我一早就出了门没有陪你用午膳?」
说着,江时洛从袖筒内拿出一根玉簪插入我的发髻中,柔笑道:
「好啦,都是我的错,这发簪权当是为夫的赔礼可好?」
若是以往,我自然欢欢喜喜点头,满心满眼都是江时洛的好,甚至感动到落泪。
可偏偏,书房内的话都叫我听了个彻彻底底。
眼下,心中只觉得惊恐万分。
我从铜镜里窥到他的笑。
那般虚伪,又那般深不见底。
垂下眼,我不敢再看他。
只得硬着头皮轻笑周旋:
「自然是极好,多谢夫君时刻想着我。」
得了我带笑的回答,江时洛轻蔑的挑了挑眉,又低声说:
「倩娘,明日乃是冬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