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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开荒手册:我的员工人均大佬许夏孟北野 全集

骑驴点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夜,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沥沥地下。无人知晓的夜里,淡淡的灵气从老许家门外汇聚而来,辗转升腾,凝成一股细细的涓流涌入许夏房间。她胸口灵玉微微闪烁,莹莹光泽点缀了昏暗的小屋,如果此时许夏睁开眼,便能发现灵玉中心的白雾如风起云涌,一阵呼啸过后,才慢慢安静了下来。许夏在睡梦中忽然发觉胸口微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掏出胸口发烫的玉佩,她定睛一看,才发现灵玉中已经凝结出第一缕玉露。“有了!”许夏惊喜地将那玉露引入手中,只见一汪晶莹剔透的乳白色灵液正乖乖的躺在手心,散发出粼粼微光,灵气之浓郁已快凝结成形,似乎要冲破许夏小小的屋檐,冲天而上。睡梦中的人们并未察觉,但山间百兽却似乎有所意动,似乎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这天地之间,只是他们刚要寻...

主角:许夏孟北野   更新:2025-03-26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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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夏孟北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开荒手册:我的员工人均大佬许夏孟北野 全集》,由网络作家“骑驴点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夜,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沥沥地下。无人知晓的夜里,淡淡的灵气从老许家门外汇聚而来,辗转升腾,凝成一股细细的涓流涌入许夏房间。她胸口灵玉微微闪烁,莹莹光泽点缀了昏暗的小屋,如果此时许夏睁开眼,便能发现灵玉中心的白雾如风起云涌,一阵呼啸过后,才慢慢安静了下来。许夏在睡梦中忽然发觉胸口微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掏出胸口发烫的玉佩,她定睛一看,才发现灵玉中已经凝结出第一缕玉露。“有了!”许夏惊喜地将那玉露引入手中,只见一汪晶莹剔透的乳白色灵液正乖乖的躺在手心,散发出粼粼微光,灵气之浓郁已快凝结成形,似乎要冲破许夏小小的屋檐,冲天而上。睡梦中的人们并未察觉,但山间百兽却似乎有所意动,似乎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这天地之间,只是他们刚要寻...

《咸鱼开荒手册:我的员工人均大佬许夏孟北野 全集》精彩片段

是夜,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沥沥地下。

无人知晓的夜里,淡淡的灵气从老许家门外汇聚而来,辗转升腾,凝成一股细细的涓流涌入许夏房间。

她胸口灵玉微微闪烁,莹莹光泽点缀了昏暗的小屋,如果此时许夏睁开眼,便能发现灵玉中心的白雾如风起云涌,一阵呼啸过后,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许夏在睡梦中忽然发觉胸口微烫,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掏出胸口发烫的玉佩,她定睛一看,才发现灵玉中已经凝结出第一缕玉露。

“有了!”

许夏惊喜地将那玉露引入手中,只见一汪晶莹剔透的乳白色灵液正乖乖的躺在手心,散发出粼粼微光,灵气之浓郁已快凝结成形,似乎要冲破许夏小小的屋檐,冲天而上。

睡梦中的人们并未察觉,但山间百兽却似乎有所意动,似乎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这天地之间,只是他们刚要寻觅,却又消失了踪影。

天地之间重归寂静。

后山的大黑狗警惕地睁开眼“汪汪”叫了两声,见没了动静,才又蜷起身子重新进入梦乡。

村东头一只齐牙的老驴懒洋洋的睁开满是褶子的眼皮,吐了吐舌头,呼噜了两声,又不耐烦地蹬蹬腿继续呼呼大睡去了。

而引起一切的罪魁祸首许夏,此时已经将手中玉露吞吃入腹,她端坐在床上,眉心微皱,紧闭双眼,一滴汗水从额间没入发梢,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并不知道刚才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动静,毕竟仙界灵气四溢,遍地法宝,即使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先天灵果也不难找寻,这玉露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如今灵气匮乏的现代,便有些逆天了。

过了许久,满头是汗地睁开双眼,她心神一动,尝试着引气入体,才不过倏尔,灵府竟有隐隐松动。

“成了!”

许夏惊喜地看着指尖萦绕的那缕如丝线般细小的灵气,略显生涩地催动它在指尖婉转盘旋,不过也是一瞬间,灵府间的灵气便消耗殆尽。

她长舒一口气,满足的向后倒去,任自己疲惫的身体跌入温暖干净的被褥间。

刚刚引气入体便使用仙法的确有些勉强,许夏没有力气多想,很快便沉沉睡去。

“夏夏——起床吃饭了!”

王淑芬的大嗓门从院子里传来,将许夏唤醒。

许夏揉揉眼睛坐起身来,拉开窗帘,伸了个懒腰,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照的人暖洋洋。

睡了一觉的许夏只觉得精神抖擞,比之前的状态好了不少。

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灵玉,发现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灵玉竟又凝出了一丝玉露,指甲盖大小,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令她惊喜了。

看来这山间灵气果然充足,前几天在临安市里,这灵玉可是一动不动,蔫儿得很。

叠好被子出门,许夏发现王淑芬已经给她打好了洗脸水,触手一摸,还温乎乎的,她捧起一汪拍在脸上,更加神清气爽。

许夏拿毛巾擦了几下脸,却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碟黄腾腾的菜煎饼,刚做出来,还隐隐冒着热气。

许夏往外一瞅,看见王淑芬还在厨房忙活,她刚要去帮忙,却不由得一顿,心思微动,紧接着她指尖轻点,引着灵玉中一丝玉露滴入桌子上放着的饮水壶中。

家里烧了水一般都会先把这个壶装满晾在那,平时倒水喝方便。

父母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许夏也想着能潜移默化地改善一下他们的体质。

不过怕他们反应太大,许夏只敢放了几滴。

“快去拿碗来舀粥。”

王淑芬双手端着一个小锅走进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绿豆粥。

许夏从厨房端来三只小碗,舀了粥端上桌,正巧许建国也满身大汗地回来了,裤腿上满是淤泥。

“诶?

夏夏,我怎么感觉一晚上不见,你变漂亮了!”

王淑芬放下锅,打眼一瞧,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刚起床的闺女,还凑近掐了把许夏的腰,更惊奇了,喃喃道:“好像还瘦了点!”

许建国拿起汗巾擦了一把,闻言也瞧了过去,点头道:“是俊不少。”

许夏摸着脸一愣,触手光滑,确实比前几天嫩了好多。

她侧身往洗手台镜子里瞧了瞧,只见里面的少女有一张略圆的鹅蛋脸,雪白皮儿,鲜红唇,脸颊上还挂着一抹鲜活的粉色,虽然身材还略有点圆滚滚的,但看着气色极好,任谁见了也要说是个俏丽姑娘。

糟了,玉露喝太多,变化有点大。

“呵呵——应该是咱家的饭养人,人都说吃得干净就能瘦呢,心情好了,人肯定也跟着漂亮。”

许夏尴尬一笑,赶紧拉着王淑芬坐下,“妈,快吃饭吧,你做的菜煎饼真香,我都馋死了!”

王淑芬笑呵呵地坐下,给许夏夹了一个金黄的菜煎饼,带着点得意:“这话倒没错,还是咱家里的饭养人,以后回来了,妈天天给你做。”

“还有啊,你不用刻意减肥,一点不胖,这样正好看。”

王淑芬抿了一口粥,把刚才的小插曲抛在脑后,转头朝许建国问道:“哎,对了建国,建民家的水排完了吧。”

“差不多,沟都挖好了,下午基本就能排干净。”

许建民是许建国二弟,今早上天不亮,他就拿着锄头去帮自家兄弟挖沟排涝去了。

许建国一口把煎饼咬掉小半个,有点遗憾道:“不过我看那棒槌是救不了了,只能拔了赶紧种。”

王淑芬闻言也只能叹气,“哎,行吧,没法子,只能再种了。”

许建国低头快速扒拉了几口粥,两三口将煎饼吃完,抹了抹嘴,放下碗筷,“你们吃,我去冲个澡。”

“去吧,灶上烧着热水呢。”

王淑芬不甚在意地应了声,把剩下的煎饼推到许夏面前,“夏夏多吃点,不然一会上山饿。”

许夏点点头,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她默默咬了一口煎饼,外壳焦香,小菜脆嫩,明明满口的香,现在尝起来却有点没滋没味了。

一顿早饭简单吃完,许建国也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许夏去屋里把拖鞋换下来,穿上王淑芬早上刚从小卖部买的胶鞋,这个防水又耐脏。

刚下了雨,山里泥泞,要是穿普通鞋估计还不等下山就成泥蛋了。

许夏紧了紧鞋带,刚要往外走,却见王淑芬拎着一个空空的水壶走进来,她心头一紧,赶紧问道:“妈,这水壶里的水去哪儿了?”

“哦,泼咱门口那几棵无花果树下面了。”

王淑芬有点不在意的甩了甩水壶里的水珠,拎起刚烧开的水往里倒去,“这水是前天烧的,今天喝都不好了,妈倒新的。”

“倒了......”许夏一脸茫然,那可是放了玉露的水啊,居然就这么泼了!

不过此时许夏也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暗暗肉痛,心中想着改天还是换个方法给他们喝点玉露吧。


山上狼的问题没解决,许夏一直没让王淑芬和许建国上山。

许建国正和村里商量着,能不能申请消防部门过来围捕,只不过这样的话动静太大,也可能对后山的果园造成二次破坏,所以许建国迟迟没下决心。

这日许夏正洗三轮车呢,便感觉到胳膊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拱来拱去,她伸出湿淋淋的手推了一把黑蛋的癞子头。

“干嘛呢?”

黑蛋叼了她的衣袖,拽着她往门外走。

许夏不明所以,只得放下抹布随着它向外走去,看这路,应该是去后山。

黑蛋的恢复力极强,这才又过了一天晚上,连腿都不怎么瘸了,此刻正仰着缺了半边耳朵的脑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似乎是要领着许夏找回场子。

它被剃掉毛的地方现在已经密密麻麻长出一片硬硬的毛茬,高大的骨架似乎又舒展了些,通身散发着凛凛的气势。

平日里爱跟在黑蛋身后上蹿下跳的鸡群现在老实得像鹌鹑,缩着脑袋在地上一啄一啄,许夏颇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黑蛋,这家伙,还真要在这后山上称王称霸了。

倒是没浪费她的玉露。

黑蛋机警地走在前面,拿鼻子嗅来嗅去,循着熟悉的气味不断寻找,似乎终于让他锁定了位置,他黑溜溜的眼珠精光一闪,抬腿奔了过去。

许夏也赶紧快步跟上,她倒没有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再怎么样也有灵气护体,虽杀不了狼,但自保绝对够了。

现在该担心的是黑蛋,这家伙一心想着复仇,虽然玉露让他脱胎换骨,但毕竟伤势都没好全,若是被群狼围攻,恐怕还是凶多吉少。

“吼——汪汪——”狠戾的低吼声和嘹亮的狗叫声在不远处同时响起,许夏心头一紧,赶紧追过去。

许夏扒开树丛,只见一头高大的灰狼正呲着牙站在黑蛋对面,一双尖而狭长的眸子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它脖颈处的毛发凌乱,沾染着暗色的血痕,这是之前和黑蛋搏斗时留下的伤口,显然之前的搏斗也让它元气大伤。

此外,另有三四头体型较小的公狼围站在他的身后,同样肌肉紧绷,眼露寒光,一脸凶狠地盯着面前这只不知好歹的黑皮癞子狗。

看得出来,和黑蛋对峙的应该是这狼群中的头狼。

一狼一狗眼神交错,几乎是瞬间,便同时暴起,低吼着互相撕咬起来。

灰狼獠牙锋利,上来就张着巨口往黑蛋的脖子上咬去,黑蛋则灵活的一甩尾巴避开这一扑,转而伸出爪子一掌拍在了灰狼的头骨上。

这一掌隐隐带着风声,如泰山压顶,灰狼猛地一个趔趄趴在地上,脖子上的伤口又开始缓缓流出鲜血,滴入身下的草丛中。

它痛苦地发出一声低吼,头骨几欲裂开,再抬眼时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畏惧,不知为何,面前这黑狗的气势竟让他有几分胆寒,与两天前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

灰狼身后的几匹公狼似乎也被黑蛋的威势所慑,眼神踟蹰,爪子焦躁的扒了两下,但并没有动作。

黑蛋目光冷冽,杀气十足,再次发出一声震天怒吼,这一吼中隐隐带着王者之气,霎时间鸟雀惊飞,万兽退避。

那受伤的灰狼终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束手认输,它伸出舌头舔舐了几下伤口,强撑着残躯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后退去,身后的几只公狼也随之跟上脚步。

许夏目光跟着他们许久,直到那几匹狼的身影走出后山的范围,消失在另一片山的尽头,这才放下心来。

想必他们不会再出现在这片山中了。

随着黑蛋刚才的一声怒吼,许夏灵敏地感觉到,除了那几匹狼,还有不少隐在暗处的小兽慢慢退去,他们已将这座后山划为这条黑狗的势力范围,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退走。

许夏走上前去摸了一把黑蛋得意洋洋的狗头,不吝夸奖道:“可以啊,黑蛋,现在成了山大王了,得尊称您一句黑爷了吧。”

黑蛋伸出舌头讨好地舔舔许夏的手,目光炯炯,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许夏自然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美事儿,不过看在他今天帮后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份上,还是引出一丝玉露送到他嘴边。

黑蛋耳朵一竖,兴奋地四脚跺地,连忙将玉露吞入口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精纯灵气瞬间扩散到全身,直把它舒服地在地下打了两个滚儿。

“走了,回家吃饭去。”

许夏顺手揪了一个西红柿啃着,又揪了一个扔给黑蛋,一人一狗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后山。

与此同时,临安市,一家高端的私人菜馆,春溪巷。

清雅别致的私人包间里,身着青色旗袍的年轻女侍者从送菜口取过果盘,一一分放在每位贵客身前。

纯白色的骨瓷碟精致小巧,里面仅放着一只切作两瓣的青色无花果和四颗鲜红欲滴的樱桃。

樱桃个头饱满,颜色鲜亮,本应最吸引眼球,但此刻众人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聚焦到那盈着满满蜜汁的无花果上。

果子皮色翠绿,果肉鲜红,无花果事先经过冷藏,所以其中的蜜汁越加饱满透亮,在灯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泽,令人看一眼便忍不住胃口大开,想要立刻送入口中,品尝它的甜蜜滋味。

作为这次晚宴的东家,王老板赶紧邀请众人先用点果盘润润口,尤其是身边的这位高总助,这次合同能不能签成,还得他多美言几句。

高总助颇有兴味地指着这无花果道:“好多年没吃过这东西了,咱们这儿倒是不多见。”

王老板立刻捕捉到其中的关键信息,连忙顺着搭话:“我记得高总助您是海城人对吧,这海城的无花果可是出了名的。”

高总助笑着点头,抬手夹起一瓣无花果缓缓送入口中。

“不错。”

高总助满意地眯起眼睛,感受着口中冰凉甜蜜的滋味,竟比儿时记忆中的更加香甜。

王老板顿时一喜,看得出来高总助现在心情不错,于是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聊,一顿饭下来,尽善尽美。

临结束前,王老板在旁边秘书耳边低语几句,秘书立刻会意,悄然走出包厢,熟门熟路地找到正在后厨检查菜品的周红玉。

“周姐,快来——”周红玉闻言看去,原来是店里熟客王老板的秘书。

“李秘书,怎么了?”

“周姐,十万火急,你赶紧给准备个礼盒,就放餐前果盘里那个无花果就行,我们老板有急用。”


许家屋后面就是后山,许建国拖着几个大竹筐走在前面,王淑芬和许夏紧随其后,头上戴着遮阳的竹笠。

前些天雨下的多,山体有点塌方,不少桃树连树根都翻出来了,再加上风吹雨泡,一千多亩的桃树得毁了一半。

这几日许建国夫妻刚雇了临时工和货车把烂掉的桃树清理干净运走,只剩下一些滑下来的碎石需要再捡捡。

这活虽看着简单,却也不是个小工程,有的碎石个头大,得费老鼻子劲才能推走。

但今年桃树遭殃,本来就要赔不少钱,所以剩下的活就没再雇人,自己零零碎碎干着,如今也还剩一点儿就干完了。

“建民?”

许建国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你们咋来了?

今天不是去买种子吗?”

许建民个头不高,黑胖黑胖的,咧开一嘴白牙:“我和三贵叔还有大杨家搭伙买,他们刚走,给我捎着就行,我也省得再跑一趟,还能过来帮忙捡捡石头。”

“胡闹,买种怎么能不自己去看着!”

许建国扔下竹筐,虽然知道二弟是想省点功夫过来帮忙,但仍不太赞同他的做法。

“嗨,大哥,没事,三贵叔你还信不过吗,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

这是许建民的老婆刘利红,身材微胖,一笑眼上的皱纹挤作一团,头发剪的短短的,干净利索。

“哟,夏夏放假回来了!”

她打眼看见站在一边的许夏,女孩皮肤雪白,杏眼明亮,俏生生的立在那儿,她差点没认出来。

刘利红忍不住摸了一把许夏的脸蛋儿,赞叹道:“怎么俊了这么多?

瞧这皮肤嫩的,跟水豆腐似的。”

她记得前两年她这大侄女每次回来,小脸都蜡黄蜡黄的,人也臊眉耷眼没什么笑模样。

她还时常可惜,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大侄女长大了反而没以前水灵。

不过这才几个月不见,许夏竟然漂亮了这么多。

“呵呵,二婶你净会夸我,”许夏也笑笑,赶紧转移话题,“青梅和二毛呢,好久没见他们了。”

许青梅是许建民夫妇的大女儿,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索性没继续上了,一直在村里帮工,二毛是小儿子,大名许飞宇,今年刚上初一。

“青梅还在李旺家早餐铺子里干活呢,二毛上学去了,这皮猴子,昨天刚被他爹揍了一顿。”

刘利红提到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就忍不住抱怨几句。

“哪个孩子不爱玩,都是这么过来的......”王淑芬和刘利红接上话茬继续唠了起来,待两个男人拉好竹筐,她们便跟着一起上山了,许夏紧随其后。

前面就是桃树林,王淑芬递给许夏一个小点的竹筐。

“来,你用这个小的,装满了往那边沟里倒了就行,别捡大的,你拉不动,等着让你爸和你二叔来。”

许夏虽然在外面工作了两年,但是也从小帮着父母下地,干起活来很麻利。

她沿着桃树林一路往上,边清捡着碎石,边观察着这些桃树的情况。

除了因为塌方毁了的那一半,剩下的因为是山地,所以积涝并不是太严重,但即便如此,整片桃林的状况也并不乐观。

往年这个时候青色的小果子早已坠了满树,许建国和王淑芬甚至要特意疏果,也就是去掉桃树上多余的果子,以保证剩余桃子的养分供给,这样等到成熟的时候才会更大更甜。

而许夏现在一看,整片桃林的果树都蔫蔫的,坠着稀稀拉拉的果子。

长时间的阴天导致桃树得不到充足的光照,连续不断的雨水也把土地里宝贵的营养成分带走了大半。

照这样下去,今年的收成定然是不尽如人意,再加上损毁的那一半桃树,恐怕要血本无归。

许夏忧心忡忡,刚要继续往前走,却发现桃林不远处那片狭长的谷地里,还种着一片低矮的树丛,枝干细细的,看着规模还不小。

正巧王淑芬也拉着筐子往这边走来了,许夏对着那片谷地一指,忍不住问道:“妈,那边是种的什么啊?”

王淑芬看了一眼,一边将筐里的石头往深沟那边推一边解释道:“那是咱隔壁方塘镇的玫瑰,前几年他们镇上扶持,不少种的,都成规模了,而且最近每年都有大老板来收,价格还不低,咱这后山空着也是空着,今春里你爸就把那片地打理出来种了一片。”

许家这后山是从许建国他二叔,也就是许夏的二爷爷手里转承包过来的,这些年一直是他们夫妻二人打理,精力有限,所以只种了这片桃林。

许建国早就想再开出一块地来种点别的,只不过一直没想好种什么,随着隔壁方塘镇的玫瑰收购价格水涨船高,他这才动了心思。

“不过今年雨水多,涝死了不少,剩下的也长得不好,本来半个月前就该开花了,这不到现在都没动静呢,最近你爸也没心思管了。”

王淑芬把石头倒进坑里,拎着竹筐在地上磕了磕,抖出夹杂在缝隙里的石子。

许夏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沉重,刚才打眼一看,那片玫瑰苗少说也有个几十亩,估计投了不少钱,要是今年真的错过了花季,那损失可能比想象中更严重。

“妈,我再往上边走走。”

许夏心中着急,匆忙跟王淑芬打了声招呼,便拎着篮子快步往前走去。

“别走远了,马上回家吃饭了。”

王淑芬看了看日头,不由嘱咐道。

“好,不走远。”

许夏答应着,继续沿着树林走了个几百米,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手指微动,引出灵玉中那小小一丝玉露。

她双眼轻闭,引动微弱灵气挽手掐了一个细雨诀,那丝丝玉露瞬间便蒸腾为雾气飘散于风中,准确地落在这片桃林和谷间的玫瑰丛中。

山间鸟雀扑扇翅膀,轻轻落于树枝间,似乎也想要沐浴这片甘霖,只是那充满灵气的白雾稍纵即逝,须臾之间便已没入山林,滋润了这一方土地。

许夏唇色微白,坐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她心知这点玉露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但仍希望能给这片土地带来一丝生机。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后,这片土地已在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中午一行人在许夏家里简单吃了点饭,王淑芬下了一大锅清水面,用冰凉的井水拔了,又炒了一盆豆角肉沫焖子。

清凉爽滑的面条上满满盖上一层焖子,油亮油亮的,用筷子扒上一口,再配上一盘爽口的黄瓜小咸菜,别提多香了。

几个人在院子里坐了马扎,每人捧着一个大碗。

“夏夏放几天假啊,啥时候回去?”

刘利红衔了一口面,似是不经意问道。

王淑芬闻言一愣,看看低头扒面条的自家男人,又瞅瞅许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踟蹰着,刚要开口,却听得许夏爽朗一笑,眼神清明:“二婶儿,我不回了,在外边工作太累,以后我就回来跟着爸妈种地了。”

“啊?”

刘利红张大嘴巴,抬起头来,刚夹起的一筷子面条颤颤悠悠的,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在刘利红的眼里,农村娃儿最好的出路当然是考上大学,去城里工作。

听说城里人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打打电脑,一个月几千块就到手了,那多舒服。

许夏一直是全村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这许家沟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娃儿。

可惜自家闺女不是读书的料,上完初中就读不下去了,兜兜转转还是在这村里干活,所以她才更加羡慕许建国家,有个这么出息的闺女。

她只听说过娃儿奋发图强,走出大山的,还没见过金贵的大学生回家种地的。

“回家也好,在外边上班我一年都捞不着见两次。”

见闺女坦坦荡荡,一点也没藏着掖着,王淑芬心里也豁然开朗。

“这后山那么大,我和建国两个人也管不过来,以后都交给夏夏,让她折腾去。”

许建国咽下口中的面条,面色沉静,“嗯,后山一直空着也可惜,夏夏点子多,让她打理。”

“呵呵,夏夏从小就聪明,肯定干什么都行。”

许建民嘿嘿一笑,呼噜呼噜将碗里的汤喝净。

“现在种地可不是我们老一套,隔壁村也有几个大学生回来包了地,种的蘑菇,又是什么智能什么监控的,还在地下埋的管子,今年下这么多雨都没涝,咱村长正琢磨着过去取取经呢。”

许建民的见识比刘利红多不少,现在大学生返乡种地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不觉得大学生就只能坐办公室。

“二叔,我可没人家厉害。”

许夏俏皮一笑,看向自家二叔,“还是得慢慢学,慢慢看,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你可得多教教我。”

“嘿嘿,行,你二叔别的不中用,但说起种地,还是有一手的。”

许建民放下海碗,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眯眯道。

看着这叔侄俩一唱一和的,许建国夫妇居然也赞同,刘利红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不知变通的老顽固,于是也赶紧附和道:“我看夏夏行,回来挺好,过两天我带青梅和二毛来找你玩,他俩老念叨你呢。”

“嫂子你放着,我来刷,你都忙活半天了。”

“嗨,顺手的事。”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一行人在屋里又休息了会儿,喝了点水,看着日头没那么毒了,才一块上了山。

又捡了一下午石头,许夏出了满头汗,看着捡的差不多了,这才走到山下,随手掐了几根路边的黄瓜。

黄瓜扭子个头不大,瘦瘦小小的,今年地里什么都长得不好。

咬一口,清脆可口,味道不赖。

山脚下这块地王淑芬早就打理出来了,种了些常见的瓜果蔬菜,除了自己吃外,前几年也拉着在镇上卖,剩下一些长得小的,难看的,都用来喂猪喂羊。

许夏嚼着黄瓜继续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一排整整齐齐的猪圈,里面撒着十几只皮毛乌黑的小猪,还有三四只大肥猪。

大猪们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听见许夏走过来也只是扑扇扑扇耳朵,眼睛都不抬。

小猪们却活泼得多,看到许夏手里的黄瓜,纷纷跑来,在许夏面前的栏杆后面挤作一团,哼哼叫着。

许夏把剩下的几根黄瓜掰成几段扔进去,小黑猪们便一哄而散,抢着吃去了。

“汪汪——”一阵洪亮有力的狗叫声传来,许夏回头,只看见一个矫健的黑影从远处迅速跑来。

“黑蛋!”

许夏一把接过朝她身上扑来的大黑狗,差点摔倒,这家伙,又变壮了。

大黑狗兴奋地吐着舌头上下乱窜着,闻闻这里,嗅嗅那里,只觉得小主人身上的气息似乎更好闻了。

黑蛋是许夏上高中的时候在路边捡的,就是普通的中华小土狗,瞧不出名堂,看起来像个串串。

小时候瘦骨嶙峋的,谁也没想到他能长成这么威风凛凛的大狗,耳朵尖尖向上翘着,如今看来倒应该有几分德牧的血统。

黑蛋很通人性,平时待在这边的山头看着猪和羊,上午许夏来的时候没见它,应该是跑到附近的山头上去撒欢了。

“走,我给你摘几个西红柿吃去。”

黑蛋从小就爱吃西红柿,但他很听话,从来不去糟蹋王淑芬的菜地,只有主人摘了递到他面前,他才赶紧狼吞虎咽地吃了。

平时小猪小羊放出来遛弯的时候,他也小心看顾着,从来不让猪羊们到菜地里去偷吃,妥妥的后山大管家许夏看着黑蛋仰着脖子,三两口便把几个西红柿吃光,正巧这时候,许建国和许建民两夫妇也从山上下来了。

“夏夏来了你可有口福了。”

王淑芬擦着汗走过来,笑眯眯地揉了一把黑蛋的脑袋,又回头对着建民两口子道:“今晚都在我家吃,不许走啊。”

说着便招呼黑蛋一起上山,逮了只撒在山里散养的肥鸡,又从菜地里摘了一把茄子豆角,割了点嫩韭菜。

到了家里,许建国熟练地割喉放血,烧水拔毛去了内脏,鸡肚子里还藏着一串金黄金黄的鸡油,这可是好东西。

刘利红也跟着进了厨房忙活,建国建民两兄弟便把今天上山用的镢头竹筐洗洗涮涮。

许夏从库房里扒拉出一个袋子,抓出一把干香菇,兑了盆温水放进去泡着,送到厨房去。

厨房里王淑芬站在灶前,锅身滚烫冒了白烟,王淑芬把小碗里金黄的鸡油倒进去,滋啦一声,一股浓郁的鸡油香味飘散出来。

待到鸡油全部逼出来,又把剁好的鸡肉和葱姜底料放进去翻炒,最后浇入滚烫的热水,便盖上锅盖,只等着快炖好了再放入香菇。

刘利红则是另起炉灶,拿蒜蓉炼锅炒了一个家常的茄子豆角,油香四溢,汤汁晶亮,这个菜最下饭了。

还有一把嫩韭菜,她摘了摘,切碎拌上四个土鸡蛋,简单翻炒一下便能出锅,春味十足。

把两个菜放到院里的小桌上,王淑芬到厨房扛出一摞白面煎饼,洒了水叠成一个个的放在桌上,待会儿卷菜吃。

放入香菇的鸡这时候也焖好了,王淑芬直接端着锅出来,这肥鸡养了两年,足有六七斤,一般的盘子都放不下,索性端了锅上桌。

这时候天色已经微黑,王淑芬连忙招呼众人过来吃饭。

五个人都累了一天,顾不得寒暄,手里筷子不停。

许夏抱着小碗,先夹一块皮脆肉滑的鸡翅,再塞一口油香酥软的茄子,还有清香四溢的韭菜鸡蛋,只觉得今晚她至少得吃两张煎饼!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马景柱的电话就来了,价格许夏相当满意。

南方老板那边一共六千六百棵苗,有大有小,全部按七块五一棵低价处理,总共四万九千五,只不过运费需要自理。

这价格确实不高,比她自己在网上问的每棵便宜两三块,许夏也没再砍价,一口同意,当天便让马景柱联系了货车过去拉。

这样一来,加上之前买的沙枣树苗和瓜果苗,许夏工资卡里那七万三千块钱正好花完。

其实比她预想的还便宜点,本来想着可能还得用一部分父母的钱,没想到自己的刚好够用。

货车到的那天,许建国又雇上了七八个干活的好手,用了三天时间把六千多棵苗全部种好。

许夏照例给新种的苗子浇洒上玉露,望着山边这一片错落有致,齐齐整整的沙枣树和野桂花,心中难掩兴奋。

在玉露的滋养下,前几天种上的沙枣树早已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翠绿的叶子随风簌簌作响,细小的花骨朵也隐隐露头。

许夏看着手机上银行卡少得可怜的余额,心中也不免有点焦急,得赶紧想办法赚点钱,至少赶着在沙枣树开花前买上几箱蜜蜂。

一想到沙枣蜜的甜蜜滋味,许夏心中赚钱的欲望就更加火热。

随后几日,许夏每天都兢兢业业跑到后山,给山上的瓜果蔬菜们丢上几个润物诀,偶尔还给撒上点玉露。

整片后山肉眼可见地生机盎然了起来,王淑芬每次去给桃树和玫瑰除草都忍不住啧啧称奇,想不到之前还半死不活的这片地,现在居然长得比之前还好了。

“我看这玫瑰应该快开花了。”

王淑芬低头看着玫瑰丛里那些含苞待放的骨朵,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激动。

隔壁镇上有人专门去收花,一斤凌晨摘的头茬鲜玫瑰能卖到十几块钱,白天摘的便宜点,但也有七八块钱。

王淑芬脑子里自然想的是卖给收花的贩子,这边的农户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而许夏心里却明白,用玉露浇灌出来的玫瑰绝非凡品,万万不能轻易让鲜花贩子低价收走了。

王淑芬对许夏心里的小九九浑然不知,喜滋滋地回家做饭,待会还要去给建民一家送饭,前几天他们去帮许建民一家把地里蔫死的玉米拔了,今日新下种,许建国一早就过去帮忙了。

许夏在厨房里打下手,王淑芬将洗菜的水熟练地往门口无花果树下一泼,余光一瞥,不由惊喜道:“夏夏你看,这无花果有熟的了,这才几天啊,长得这么快呢。”

许夏擦了擦手走出门外,定睛一看,确实有不少果子已经熟了,沉甸甸坠在树枝上,个个圆圆鼓鼓的像个小包子,翠绿翠绿的。

已经成熟的小包子顶端微微张着孔,亮晶晶的,仿佛有蜜汁要流淌而出,还有一小部分已经笑得开了口,露出里面粉红软糯的丝状果肉。

“哎哟,这地下怎么这么多蚂蚁。”

王淑芬忽然端着盆子跳脚。

许夏仔细一看,原来是有几个开了口的无花果中心吐露蜜汁,从树上滴了几滴下来,晶莹剔透的,在地下闪耀着蜂蜜般的光泽。

一群颜色黑亮的蚂蚁发了疯般拥挤在几滴蜜汁旁边,不一会便吞吃了个干净。

王淑芬拿了扫帚几下将蚂蚁扫走,这才抬手够下一根沉甸甸的树枝,上面十几个圆胖的无花果拥挤成一团,她挑了两个微微开口的旋手拧下来,一个递给许夏,另一个直接递到自己嘴边,张口咬下。

“嗯——这也太甜了!”

王淑芬眼前一亮,只觉得自己像咬了一只盛满了蜂蜜的糖包子。

无花果这东西,王淑芬吃得多了,但像这么好吃的,还是头一次。

被咬了一半的果子还待在王淑芬手里,金色的透亮蜜汁裹着粉红色果肉,在断口处积了一汪,轻轻一动似乎就要流淌而下。

许夏也没剥皮,直接掐了屁股整个丢进嘴里,成熟的无花果连皮都是软软糯糯的。

牙齿轻轻一咬,果肉中的蜜汁便立刻喷涌而出,盈了满嘴,一股清甜而又浓郁的香气在口中爆发开来,让人只觉置身于甜蜜的海洋。

前几年这树上结的果子许夏也尝过,虽甜但不够软糯,也完全没有蜜汁,没想到今年仅仅是浇了几滴玉露,口感竟有如此天差地别。

“咱今年这几颗无花果树可真是神了,果子挂的多,居然还这么好吃!”

王淑芬舔了舔嘴边的蜜汁,似乎觉得还不够,又伸手摘下几个递到许夏手里,自己也一连吃了四五个才停下。

“我摘几个给你爸他们也甜甜嘴。”

王淑芬满足地擦了擦手,赶紧去厨房把送午饭的篮子拿了出来,里面饭已经装好了,两个人又摘了十几个无花果放在旁边。

王淑芬挎着篮子急匆匆走了,嘱咐许夏在家看门。

而许夏望着门前四颗被果子坠得沉甸甸的无花果树,眼睛一转,心里似乎有了主意。

......“啥?

你要去县里卖无花果?”

王淑芬眼睛一挑,似乎有点讶异。

晚上一家人正吃着饭,许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今年果子结的多,咱也吃不了,留树上被鸟吃了那不可惜嘛。”

许夏慢悠悠喝着稀饭,解释道。

“我看行,咱家今年这无花果味道确实好。”

许建国回忆起中午头那一口甜蜜滋味,连他这种向来不爱吃水果的都吃了好几个,更别说贪嘴的许建民了,剩下的几乎都被他包圆了,还惦记着改天再来摘点。

王淑芬也仔细想了想,倒真觉得这事儿靠谱,这几棵树果子少说也有几百斤,光凭他们自己吃肯定是吃不了的,再说就那果子的口味,保准一吃一个满意。

“行,明天正好是县里大集,早上妈早起来帮你摘上一筐,你先卖卖试试。”

“妈,别用篮子了,这东西娇贵,路上颠,容易压坏了,找几个簸箕放吧,我骑咱家三轮车去。”

许夏似是想起了什么,嘱咐道。

“好,咱家有俩,待会我去隔壁你王大爷家再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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