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听澜江慎的其他类型小说《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酸甜哒奶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两巴掌拍的震天响。原本还在议论纷纷,斥责江慎无耻,言说傅明湛胆大的众人惊的立马噤声捂嘴。宋雪晴也停下了哭声,捂着小腹脸色惨白的看向了傅明湛。江慎则是怔了,他呆呆地看着傅明湛,身子微微摇晃了下,攥着温听澜的力道也放松不少。温听澜趁机抽出手来,远离他一步,站到了傅明湛的身后。有血迹沿着江慎的嘴角缓缓流下。江慎这才缓过神来,低头抬手擦过,恶狠狠的又瞪向了那名始作俑者。傅明湛眉眼如霜,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江慎下意识的怵了下,找着软柿子捏。他偏头看向了温听澜,怒不可遏的质问她道:“温听澜他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来给你出头?你又为什么要往他身后躲?”温听澜:“......”细节决定成败。她险些就露馅了!温听澜赶忙从傅明湛身后站了...
《糟!我养的外室竟是太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那两巴掌拍的震天响。
原本还在议论纷纷,斥责江慎无耻,言说傅明湛胆大的众人惊的立马噤声捂嘴。
宋雪晴也停下了哭声,捂着小腹脸色惨白的看向了傅明湛。
江慎则是怔了,他呆呆地看着傅明湛,身子微微摇晃了下,攥着温听澜的力道也放松不少。
温听澜趁机抽出手来,远离他一步,站到了傅明湛的身后。
有血迹沿着江慎的嘴角缓缓流下。
江慎这才缓过神来,低头抬手擦过,恶狠狠的又瞪向了那名始作俑者。
傅明湛眉眼如霜,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江慎下意识的怵了下,找着软柿子捏。
他偏头看向了温听澜,怒不可遏的质问她道:“温听澜他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来给你出头?你又为什么要往他身后躲?”
温听澜:“......”细节决定成败。
她险些就露馅了!
温听澜赶忙从傅明湛身后站了出来,昂首挺胸的站到了江慎的跟前,朗声质问他道:“我和他什么能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被你吓得!你都要打我了,我还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吗?”
“感谢。”她转头冲着傅明湛道谢。
傅明湛不置可否的轻笑了声:“拿了你店里的东西,自然该为你抱个不平。”
这话说的也不对味儿。
不过一时半会的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温听澜生怕江慎察觉到什么,赶忙冲着江慎又道:“听到了吗?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你赶紧带着你的心头爱去看大夫吧!别真的耽搁了,后悔的可不是我!”
“你!”江慎有心想要追根究底,可宋雪晴脸色煞白的,还时不时痛吟出声,他也委实不放心。
只能吃了这个闷亏,狠狠朝着温听澜和傅明湛甩了下衣袖,弯腰打横抱起了宋雪晴。
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玲珑坊内外的人一哄而散。
宋雪晴手里的定金收据不动声色的落在地上。
掌柜的赶忙拿了十两银子还给了宋雪晴,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又回了柜台处。
温听澜已经示意傅明湛先去坐上了马车,她则和春枝在步行了一段时间后上车。
傅明湛对她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只是挑了挑眉头,并未说话。
两人一路无言的过去温听澜的私宅。
刚下马车,温听澜便见傅明湛的锦衣华服上隐隐沁出了一抹血色。
“呀!”温听澜惊叫了一声,随即拉着傅明湛的左臂就赶紧往屋里跑:“你这伤口是又崩裂了吧?赶紧过来重新上药包扎。”
家里的金疮药和止血散疗效要比她随身带着的好很多。
温听澜风风火火的拿出医药箱,让傅明湛坐在椅子上,绕到了他的身后。
扒衣服,拆绷带,重新清理伤口,给他上药。
一边上药,她还忍不住说教傅明湛:“你以后可不要这么冲动了!瞧这伤口又崩的多厉害!”
“江慎毕竟是个侯爷,他白白挨了打,岂能放过你?今儿个也就是他担心宋雪晴,才没当场给你教训,怕是他回过头来,还是会为难你的。”
这是担心他?
傅明湛听得心中熨帖。
他索性拉拽住了温听澜给她上药的手,一把把人拽到了他的膝盖上。
温听澜跌坐在他怀中,攥紧药瓶,下意识的圈上他的脖子。
傅明湛微微垂眸,凑近她那张脸浅笑着问道:“若他真来找我麻烦,你会护着我吗?”
温听澜:“......”此刻他衣衫半解的,风流无限的。这样垂眸低看,更是暴露了他更多春光。
偏偏他还凑她这么近。
那呼吸喷洒在脸上,更撩人了好不好?
傅明湛此时又眉毛上扬,轻“嗯?了一声,似是询问,又似是无声的勾引。
温听澜轻咽了口口水。
傅明湛直接吻向了他。
温听澜有些迷醉,吻的更深了些。
眼瞧着两人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春枝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
她看清了门内的旖旎风光,羞窘的赶忙转头:“小姐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抱紧手中的木匣子,慌慌张张的就想离开。
“站住!”温听澜却清醒过来,喊住了她。
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傅明湛,又伸手给他拢好了衣服,她这才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询问杵在门口的、僵直着身子不敢转身的春枝:“什么事情?”
春枝僵僵的转头,举高了手中捧着的木匣子:“那尊玉观音在刚才的混乱中,不小心被人磕到了,磕破了一个小角。”
“拿来我瞧瞧。”温听澜有些心焦。
春枝依言,赶忙抱进去木匣子,把里面装着的玉观音拿在桌子上,指向了磕碰的地方:“虽然是底座,瞧着不明显,可这毕竟有了瑕疵。”
“可惜了,再小的瑕疵也没法送人了呀!”温听澜长叹了一口气,郁闷道,“只能再另找礼物送给安亲王妃了。”
原来他在里间换衣的时候没有听错,温听澜还真是要给安亲王妃送礼的?
那简单啊!
傅明湛见不得她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当即便道:“磕坏了便磕坏了吧,安亲王妃也不喜欢那送子观音,她更喜欢药王菩萨。安亲王府里之前也曾经供奉过一尊药王菩萨的,只可惜那药王菩萨被人打坏了,安亲王妃还心疼的紧呢!你若真想讨她欢心,不如送一尊药王菩萨更合王妃心意。”
他说的斩钉截铁的。
可他如何知道安亲王府里的详细事情?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和安亲王府又是什么关系?
温听澜心中泛疑,当即便直勾勾的盯着他,追问道:“这事儿算是安亲王府的宅内之事吧?你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明湛:“......”糟糕,嘴快了——不过幸而他说的不多,还能悬崖勒马。
傅明湛微微别过目光,结结巴巴的扯谎道:“自、自然是因为我就是王府里的一名小侍卫啊!”
撒谎!
他肯定是在撒谎!
温听澜掰过他的身子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傅明湛却猛地低头在她唇边亲了一下,而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更是打横把人抱起来,直接走向了床榻边。
“你要做什么?”
“这可是青天白日呢!傅明湛你别乱来——”
声音被堵着在了嗓子眼里。
温听澜被他按着使劲亲了一阵,只把她弄得迷迷糊糊的,一时也顾不上再追究他的闪烁其词。
江慎在她名下铺子里买东西从来都是挂账的,压根儿没花过一钱一厘,都是月末的时候,她派人来给他结账的。
记在他的名下,最后花的不还是她的银子?
这左手倒右手的事儿,宋雪晴可真敢想啊!
温听澜都被气笑了,当即便一巴掌拍在了柜台上,冲着掌柜的命令道:“不许给她挂账上!以后建昌候来这里拿东西也不许再挂账!”
“是。”
温听澜转身就走。
这可急坏了宋雪晴。
她全家被流放,她独自一人被表哥留在了此处,无人可依,又没存银的,她自己怎么可能付得起六百两的银子?
不行!
不能就这样让温听澜走了,她总得和她好好说道说道的。
想着,宋雪晴就去拉温听澜的胳膊。
温听澜缩回了胳膊,没让她碰到。
她又故意惊叫一声,缓缓朝地上倒去。
随即,哭喊声响了起来:“夫人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是,我知道你嫉妒侯爷喜欢我,还让我有了身孕。可我也是和侯爷真心相爱的呀!您嫁给侯爷三年都不曾有孕,侯爷还对你百般爱重的,他对您已经够情深义重的了!可您不仅不同意让侯爷娶我进门,替他绵延子嗣,怎的还能推我,想要谋害我的孩儿呢?”
“我肚子痛——妾我这会儿肚子好痛啊——不会是要小产了吧?”宋雪晴长相明艳大方,可这故作姿态跌坐地上的模样却又楚楚动人。
眼眶泛红,眼角带泪,她委屈的瘪嘴看向回眸望过来的温听澜。
温听澜一身冷冽,身板挺直如松的,偏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宋雪晴。
一人华服冷清睥睨脚下。
一人苏白衣衫倒地悲泣轻斥。
进店的人以及路过的看热闹的人瞬间同情起宋雪晴,谴责起温听澜来。
“毒妇!妒妇!”
“你这妇人好生歹毒!你便是再妒忌她,你也不能把她推到啊!”
“你这都属于谋害人性命了!”
“其心歹毒,何其歹毒啊!”
“你这种妒妇,就该早早被休弃了的!”
众人义愤填膺。
温听澜冷笑着正要回应。
傅明湛已经换好衣服阔步走了过来,上下扫量她两眼,见她无事,直接挡到了她的跟前,冲着那些还在叫嚣的看众怒声道:“都给我闭嘴!”
“知道什么是事实吗?就信口雌黄,一派胡言的!你们这是在冤枉人知道吗?”
换了一身锦衣的傅明湛玉树临风的,看着矜贵无比。他肃着一张脸训人的时候,更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上位者才有的威慑和迫压。
众人立时噤声。
傅明湛这才又看向了宋雪晴,怒声斥责道:“还有你!你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走路不知道自己小心些吗?不小心摔倒第一时间不是赶紧护着自己的小腹,让人赶紧帮忙去请大夫,你却是先在这里抨击一个无辜的人?”
“要我说,你就是故意滑到,好栽赃陷害给我恩人,好借机逼她让位,让她夫君把你迎进府中当主母的吧?”
经傅明湛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恍然大悟。
“对啊,摔倒了或者是真被人推到的,也该第一时间让人去请大夫救孩子的吧?怎么还反倒一直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指责人呢?”
“我瞧这位公子说的对,她应该就是故意摔倒,想借机上位呢!那要真是被推到的,这会儿早该见红了!”
“可不是呢!这女人的心机可真是太深沉了!”
“若真是让这种女子进了门,怕是以后府上都没安宁日子了哦!”
舆论瞬间倒戈。
宋雪晴惨白了一张脸想要辩白。
可她一个人的声量又如何能抵的过那么多人的声音?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辩白声淹没在众人的唾沫星子之下。
宋雪晴摔倒的刹那,已经给守候在门口的丫鬟翠儿递了一个眼色,让她去找江慎。
这会儿翠儿正好带着江慎匆匆赶来。
江慎早已经从翠儿嘴里了解到前因后果,过来就听到身旁都是责骂宋雪晴的声音,他当即就怒了。
扒拉着人群快速挤进去,他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宋雪晴,更是理智全无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着温听澜咆哮起来:“温听澜你疯了?”
“我都说了,我即便娶她,也是平妻,她动摇不了你侯夫人的位置的!你怎么就这般容不下她?不仅推了她,还任由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骂她,指责她?”
“你想干什么?温听澜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想要让她滑胎,好让我侯府绝嗣,永远被你一个妇人拿捏耻笑的?”
“怪不得母亲说你变了,说你都敢忤逆犯上的顶撞她了!现在看来,你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来闹的,对吧?”
他今天势必得把温听澜定在耻辱柱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忤逆不孝,歹毒善妒,不择手段的女人!这样,他以后才好更好的拿捏她,让她永远都脱离不得建昌侯府。
温听澜听得心寒至极的。
她知道这男人渣,但她没想到,三年的全心全意养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他竟然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身上?让流言蜚语来中伤她?
想都不要想!
温听澜气的浑身哆嗦的,扬手就朝他挥起了巴掌。
但她身量低,力气小,还没等巴掌落在江慎脸上,手腕便被江慎攥着了。
温听澜气红了一双眼睛,冲着江慎就怒吼道:“江慎你无耻!”
“这三年来我殚精竭虑操持府中事务,事事以婆母和你为先,结果呢,你连房都不曾和我圆。这便算了,我知道你堂堂侯府的人瞧不上我一个商户女,嫌弃我满身铜臭味,我不怪你!可我昨天是不是说过让你带她进府的?您今儿个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冤枉我,说这种话?你这么说,是想逼死我,不给我留一点儿活路了是吗?”
温听澜越说越气,挣扎着想要把她的手抽出来再打。
江慎攥着没放。
傅明湛看不下去的猛地扬手,“啪啪”在江慎左右脸上各甩了一巴掌。
马车上,温听澜靠在马车上,嘴角勾着,嘴里不停地轻声呢喃着‘阿湛’。
想到离开时,傅明湛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时的不舍,温听澜心里也跟刀子搅来搅去似的又疼又涩。
曾经何时,每当她在铺子里忙到深更半夜时都期待着江慎能够来找她,接她回家,或者在家门口瞪着她,为她点亮一盏回家的灯。
可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只有无边的寂寞与寒冷陪伴着她。
到底是她太过愚蠢竟然让那浆站整整骗了这么长时间,还差点将所有身家性命都交付于这种渣男。
“倒是多亏了江慎的提议,否则我还不知道原来被人期待呵护的滋味儿是这样的美好,让人眷恋不肯放手。”
温听澜冷笑一声,她摸了摸被傅明湛咬过的地方,眉头轻挑,“阿湛有胆量有魄力,长得俊于江慎,体力也比他好的不知多少倍,有他相伴在建昌侯府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她必定要让江慎,让整个建昌侯府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春枝敲了敲马车,仍旧有些心惊胆战,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询问:“小姐当真要将那傅公子养在梨香别院嘛,若是让建昌侯府的人知道只怕是......”
“有什么可怕的,这不是江慎自己让我去找的吗?”温听澜丝毫不惧,“春枝,你放心吧,在我没有让建昌侯府付出代价之前还不会将傅明湛暴露出来,我也没有那么傻,不过江慎和宋雪晴今日在店里这么一闹腾,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要传遍了,江慎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必定会采取什么手段。”
“啊?万一,万一他们一起对付小姐那可怎么办?”春枝害怕的背后直冒汗,“咱们毕竟是远嫁,就算有什么事情江南老家也来不及救援,我们岂不是只能成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了?”
“建昌侯府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温听澜从来就没有将建昌侯府放在眼里,之前还有个江慎能让她稍稍收敛一些做个听话的好儿媳,顺从的好妻子,可如今一切都是江慎制造出来迷惑人的假象,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对付一个只能用女人嫁妆过日子的宅院来说,金银细软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温听澜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想了想,吩咐道:“春枝,明日你去商行让掌柜的将江慎所有的兑票都拿出来让江慎兑现,我倒要看看没有这些金银,他还如何去私养宋雪晴。”
“是,奴婢明天就去。”春枝愤然的跺了跺脚,“听闻那宋雪晴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所有的补品都是从咱们家店铺里拿的呢,一文钱都没给过,真是当我们好欺负了。”
“简单,让所有店铺一并去将债务讨回来,不管是江慎还是建昌侯府的挂账全部一文不少的要回来。”
用她的钱供养着宋雪晴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也亏江慎能做得出来。
似是还觉得有些不太甘心。
温听澜又道:“对了,今日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好似只经过宋雪晴的手,既然被磕碰坏了,自然该让宋雪晴照价赔偿,明日也让玲珑坊的管事去她宅院里要,先去报官,带着几个衙役去,她若是不赔直接带去见官吧。”
所有花在宋雪晴身上的钱财她都要让他们一分不少的吐出来。
既然江慎将她弃如敝屣,如此疼爱宋雪晴那就让他用自己的私库去疼爱吧。
有这些钱还不如多给傅明湛做几身好看的衣服呢。
脑海里映出傅明湛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脸庞,温听澜心情大好。
“还有一事......”
温听澜想到傅明湛的提议,又吩咐春枝,“别忘了去店铺里寻个做工上好的药王菩萨,安亲王府咱们还是要走上上一趟的。”
“小姐放心,春枝都记着呢,一定办的妥妥帖帖的。”
春枝是与温听澜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是她的陪嫁丫鬟,二人虽为主仆却是情同姐妹,远嫁来京城后二人更是相依为命,彼此依赖,温听澜对她无比信任。
说话功夫,马车已停在了建昌侯府门口,马夫将梯子放到下面,恭敬的叫道:“东家,建昌侯府到了。”
温听澜脸上笑意散去,神色变得冰冷。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离这个地方远一点。
闭上眼睛冷静片刻,温听澜恢复往日模样下车,回府。
谁知还没有抵达听澜院,迎面就对上了脸黑如修罗的江慎。
江慎站在拱门门口,面色阴冷,身后还站着几个手持棍子的家丁。
温听澜本打算无视江慎直接绕过他,然而刚走到他身边,胳膊蓦地被人用力抓住,“江慎,你这是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别告诉我又去各个店铺里盘账了。”
江慎慢慢抬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温听澜淡漠如水的脸,看到她这副样子江慎就气不打一出来。
江慎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我可差人去问过了,你很早就离开了玲珑坊,不知去处。”
“以前建昌侯也经常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可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去了哪里。”温听澜顿了顿,眼角余光瞥了眼脸色极其不好看的江慎,“怎么,是宋妹妹那里没什么事不需要建昌侯照顾着了,还是那院子容不得你们二人私会,所以建昌侯恼羞成怒兴师问罪来了?”
她也只是让人取回来自己的东西罢了。
要是让旁人知道建昌侯是在她的院子里养外室怕是要被人笑掉了大牙。
提到痛处,江慎果然恼羞成怒,“温听澜,你明知道雪晴现在怀有身孕不能随意移动,你还让人将她从院子里赶出去,这么短时间内叫她如何找个安身立命之所,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啊。”
温听澜觉得好笑,双手一摆,反倒问他:“感情这整个京城只有我那一处院子可以作为容身之所,京城里所有的酒楼客栈都倒闭了不是?”
江慎顿时气红了脸,怒道:“你让她挺着个肚子去住那些鱼目混杂的酒楼客栈?”
温听澜双手一摆,面色纯真无害:“不然呢?”
梨香院门口热热闹闹的都是看戏的人。
众说纷纭,都在说宋雪晴勾引旁人丈夫,霸占别人的房子,现在还死皮赖脸的求着原配养育她们母子,骂她厚颜无耻的不要脸,什么脏话烂话都说出来了。
听着周边人的指指点点,宋雪晴羞愧的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只得强忍屈辱,上前抓住温听澜拿着茶杯的手,“好姐姐,我并非是故意想要跟你争宠夺爱,只是我与慎哥哥青梅竹马,自小定情,实在是难以割舍,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
“宋小姐怕是误会了,我已经答应让侯爷不日娶你进门,可从来就没有棒打鸳鸯的意思。”温听澜适时地打断她,冷眸嘲弄的看向她,“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建昌侯。”
“那姐姐今日这是做什么呢?”宋雪晴边说着,脸上边流着泪,“为何一大早的就让人将我们赶出去呢?”
满脸泪痕,可怜兮兮,她竟是连擦个眼泪的功夫都没有,让人看了着实烦躁。
瞅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若是江慎在这儿又得心疼她了吧。
温听澜心中冷笑一声。
“实在是不巧,这梨香院是我亡母给我的嫁妆,实在是容不得不干不净的人住在这里。”温听澜站起来拂了拂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何况宋小姐一家罪犯滔天乃是戴罪之身,作为女儿实在是不愿意让这圣洁之地遭到旁人惊扰,烦请宋小姐立刻搬离。”
“原来是罪臣之女啊,怪不得要借着爬床上位。”
“定然是想要借助建昌侯的威信爬上高位吧。”
“可不是嘛,一个罪臣之女强占原配的嫁妆,世上竟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
“早听说建昌侯府早就不复从前荣光,吃穿用度都是用的女子嫁妆,我原本还以为这只是道听途说,没想到连外室都得养在正妻的嫁妆院子里,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
他们的话越来越难听,宋雪晴听了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死死地拽住温听澜的手,还不等温听澜甩开她,她自己倒是身子软的跟棉花似的直接往后面倒去了。
“雪晴......”
好在江慎及时出现将人抱在怀里。
宋雪晴瞅着他来了,立马扑进他的怀里小声啜泣,“慎哥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呀,她,她不仅要将我们母子赶走,还要,还要害了我们的孩子呀,呜呜呜......”
温听澜差点要给她这惊世骇俗的演技拍手叫好了。
江慎一听果然怒了。
“温听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雪晴的麻烦,真当我是死的吗?”
温听澜心中腹诽道:“如今你在我眼里可不就是个死的?”
武侯之女直接上前为温听澜打抱不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霸占别人的房屋还回来也是应该的,怎的叫找麻烦呢?”
不必温听澜辩解,这里自然有人替她说话,否则她又何必让掌柜的将几个贵女一起请过来的呢?
林尚书之女也跟着附和道:“建昌侯护短也要有个分寸,为了一个罪臣之女冷待正妻,传出去可是要让整个建昌侯府蒙羞的。”
掌柜的在旁边抹了把辛酸泪,“可怜我们东家为了建昌侯府兢兢业业的赚钱,到头来都是,都是,唉......”
这么一说,众人群起激愤,都在说着江慎养外室,外室霸占别人嫁妆。
“你,你们......”柔弱无比的宋小姐当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江慎看向温听澜,怒不可遏,“温听澜,你干的好事,如若雪晴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永远,哼!”
担心宋雪晴身体,江慎放完狠话便立刻抱着白弱小花疾步离开了。
温听澜面不改色的‘啧’了声,“好似你原不原谅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似的,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嗤笑一声,温听澜冲着三位贵女行了礼,“听澜多谢三位小姐仗义执言,日后必定涌泉相报。”
武侯千金随意摆了摆手,“都是小事,不足挂齿,我最是看不得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欺负人了,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地什么东西这是。”
掌柜的过来拱手道,“东家,您也累了一天,这里就交给小的处理吧。”
“好!”温听澜也觉吵闹烦闷,看看三位贵女,又叮嘱道,“好生将三位小姐和官爷们都送回去,别怠慢了。”
“是!”
拿回钱、收回院子,温听澜心情大好。
然而,她刚踩着梯子准备上马车,便从里面伸出一只有力气胳膊将她迅速拽了上去。
晃动的身子陡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听澜抬眸,脸色不悦,“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现在我的马车上?”
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的拐角,也并非什么隐蔽之处,傅明湛竟然也敢上她的马车?
傅明湛细长的手指挑起温听澜的下巴,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江慎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偏爱自己的外室,难道恩人还惧他一头不成?”
“当然不是!”眼前男子俊俏的脸庞颇为赏心悦目,温听澜一时间竟鬼迷心窍般的伸手捧住傅明湛的脸,将自己的唇凑过去主动亲吻着他。
她才不是怕被江慎发现,只是觉得暂时没有必要。
毕竟还没有彻底让江慎、让建昌侯府付出代价,还不是时候。
激吻结束,温听澜胸口的衣服也被不安分的男子揉乱,露出雪白的肌肤与胸口勾人的弧度,傅明湛盯着她起伏的胸口眼神逐渐变得晦暗。
温听澜察觉他眼中情欲变化,顺势撩起他的一缕黑发放在指尖绕着玩儿,“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怎的今日就过来了?”
“路过一家玉器店的时候发现一枚玉牌特别适合恩人,所以买来想送给你。”
话语落下,温听澜霎时觉得脖子一凉,她将玉牌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青玉光泽通透,花纹独特精致,前后是用金线镶嵌出的凤凰花。
“这玉佩的确好看,你的眼光很不错。”
傅明湛右手拇指指腹轻揉着温听澜的嘴唇,“这玉佩天下间只此一块,也只有你能够配得上它。”
“竟这么珍贵?”温听澜抚摸的动作顿了一下。
与江慎成婚三年竟是从未得到过任何礼物。
但,傅明湛给她了,特地给她买了一块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玉佩。
“再珍贵,也比不得你。”傅明湛温柔的眼神里全都是她的影子,“若是可以,我愿拿全天下的珍贵之物换一个你。”
温听澜心中一暖,再次吻上了他的双唇......
江母一噎。
这建昌候府看着光鲜亮丽的,其实内里早就入不敷出了!她们现在的吃穿用度,采买宴客,用的可都是温听澜那些陪嫁铺子赚来的银子。
温听澜要是把管家权让出来,她们还怎么理直气壮的用她的私银挥霍?
想要斥责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江夫人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处,不上不下的,却又强压制着没有发作。
江若菱也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温听澜扔下钥匙,阔步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江若菱便忍不住小声嘀咕:“贱人!当真就是个贱人!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吗?便这么不把娘你放在眼里!”
“她也不想想她三年无所出,已经是犯了七出之罪了!如今竟还敢彻夜不归,顶撞于娘!娘你就该拿出点气魄来,灭灭她的威风的!怎么能让一把管家钥匙就拿捏住您了呢?”
江若菱埋怨着,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的。
她觑向院门口那抹走出去的倩影,微微眯了眯眼:“娘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那贱妇很不对劲?”
温听澜平日里不是最恭敬温顺了吗?面对娘的教训,更是从来不敢还嘴的,这次怎么眼尖嘴利,夹枪带棒的回怼了一通,还逃避掉了夜不归家的惩罚?
江若菱跑到了江母的身边,站到她的身后,一边替她按揉疼痛的太阳穴哄她开心,一边小声蛐蛐道:“娘,你说那贱妇昨儿个一天没回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人或者事儿,才会这般性情大变的吧?”
江母冷冷哼了声:“谁晓得?不过确实不能让这贱人轻而易举的就拿捏住了我们!”
江母把江若菱拉拽到了跟前冲她吩咐道:“你去!先去给我请个大夫来,然后再和门房那儿知会一声,让你哥回来就赶紧来找我!”
“好,我等那两人走远了,就去给娘请大夫。”
而此时的温听澜还在慢悠悠的往外走着。
走一步,稍停一下,再往前走一步。
不是她不想好好走路,实在是走路多了,她疼啊!
浑身上下都疼!
那腰更像是快要断了似的,动一下都能要了她的老命啊!
看来男人太强了,也是个甜蜜的负担。
温听澜一张芙蓉面上神情莫名的。
春枝却误会了,只当她是伤心太过,不免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的替温听澜打抱不平道:“太过分了!他们一家子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们天天吃的喝的用的,那项不是用着小姐的私人银子?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为着点儿小事便恨不得把小姐往死里作贱!”
“听听那二小姐说的话——若不是她猖狂习惯了,这次又如何会口无遮拦的说小姐您是个——”贱妇两字,春枝说不出嘴。
她就是替自家小姐委屈!
小姐在家虽不受宠,却也没被人这般骂过!
本来之前还觉得姑爷是个好的,可现在姑爷也背叛了小姐。春枝越想越糟心,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劝说温听澜道:“小姐!要不然您和姑爷和离吧!”
“在这里,夫人不喜,小姑子刁蛮,姑爷也不把您放在眼里!再过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没得赚那许多钱都便宜了这一群不要脸的!还不如回江南老家,咱们自己赚钱自己花,还能落个逍遥自在呢!”
可江南老家岂是那么好回的?
温听澜幽幽的看向春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有多重男轻女!他眼里,心里,就只有我那废物哥哥!我回去了做什么?”
“他肯定要说,是我笼络不住夫君的心,肚子又不争气才会被赶回去的,说不得还嫌我丢他的脸了,要把我扫地出门,让我赚钱去养哥哥呢!”
“这——”春枝快要哭了,温父确实是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那小姐就要一直在这里委曲求全吗?”春枝瘪着嘴巴问道。
温听澜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头,给予她安抚的同时,笑着道:“怎么可能?我肯定是要和离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要先当上皇商,风风光光的和江慎和离,然后自立女户,在这繁华的京都闯出一条真正属于我的康庄大道来。”
到时候她有钱,随便养个像昨儿夜里的那种俊美小郎君,不香吗?
“至于现在——我以前是看在江慎的面子上,才会一忍再忍的。现在既然他背叛了我,那我以后肯定不会忍气吞声了!春枝你也是,腰板挺起来,谁敢找你的茬儿就给我直接怼回去!”
春枝看她意气风发的,似是一点儿都不伤怀了的模样,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主仆两人缓缓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边,江慎刚回到府上便接到口信,急急忙忙赶去了松鹤堂。
一名老大夫刚给江母诊断过病情:“怒火上攻导致的头疼欲裂。我这就给夫人开两贴药剂。”
“不过这药剂能治表面之症,却无法根治夫人的病症。夫人若想日日安好,还是要放宽心胸,少动怒为好。”老大夫殷殷嘱托。
江母一一应下,让桂嫲嫲去送了大夫出府,她则气不可耐的黑沉着一张脸冲着江慎告状道:“听到了吧,我的儿?大夫说我这病是被气的!”
“我就是被你那夫人气的!也不知道那贱人是吃了炮仗筒子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点儿都没了之前的温顺听话!”
“她昨儿个说是出门去拜观音庙。结果呢,一宿没有回来!”
“这夜不归宿像什么样子?我便传唤她来想问问情况,谁料她二话不说打了我的人不说,还夹枪带棒的冲着我好一通发火!”
说话间,江母手指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来:“瞧瞧!她都把管家钥匙给我扔下来了!”
江母说着,便红了眼圈,一副哀伤模样道:“慎儿你说说,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那份心力来操持偌大的候府吗?”
江慎:“......”看来他在观音庙里说的那些话确实伤着她了,这才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撒呢!
至于彻夜不归——
“听澜名下商铺众多,有时候巡查晚了,回来候府不便,她便在外头购买了宅子。昨儿夜里她应是在外头的宅子里睡了。母亲无需介怀。”
说完,江慎又轻抿了抿唇,颇有几分愧疚的道:“不过此事说来也怪孩儿,昨天做的事情有些过了,惹恼了听澜,这才牵连了母亲的。”
“呵——”江母冷嗤了一声,没好气的道,“不就是她昨儿个生辰,想让你一起庆贺,你没陪她吗?她怎么就那般小家子气的,还记恨上你了不成?”
江慎:“......”原来昨儿个是温听澜生辰?
他还真忘记了。
看来待会儿他还真得过去好好安抚安抚她。
江慎接过了江母手中的钥匙,再度劝慰道:“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母亲您快先别气了,孩儿会好好和她解释清楚,让她重新当您的听话贤媳的。”
他拿着管家钥匙回了听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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