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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全局

谢不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折枝躺在床上没动,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蛇蛇走了,不需要他查看可曾消瘦,可曾饿着肚子,连教导修炼都用不上了,即便是起身也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就这样躺在这里,左右这偌大的云竹峰也只有他一人。脑海中闪过心法剑招,又或是穿书后这整日拼命躲着不想见人的五百年,无论想到什么对柳折枝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回忆。直到下巴有些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刚开始柳折枝还不甚在意,直到那种触感一下接着一下,他发觉有些不对,目光从床榻顶端收回,对上一双如墨的竖瞳,以及朝他“嘶嘶嘶”的粉嫩蛇信。“蛇蛇?!”这是墨宴第一次见到柳折枝如此明显的情绪起伏,那双漂亮的凤眸肉眼可见的变亮,亮晶晶的跟夜里的星星似的,似乎就是书上说的灿若星辰。不止是好看...

主角:柳折枝墨宴   更新:2025-03-25 18: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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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全局》,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折枝躺在床上没动,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蛇蛇走了,不需要他查看可曾消瘦,可曾饿着肚子,连教导修炼都用不上了,即便是起身也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就这样躺在这里,左右这偌大的云竹峰也只有他一人。脑海中闪过心法剑招,又或是穿书后这整日拼命躲着不想见人的五百年,无论想到什么对柳折枝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回忆。直到下巴有些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刚开始柳折枝还不甚在意,直到那种触感一下接着一下,他发觉有些不对,目光从床榻顶端收回,对上一双如墨的竖瞳,以及朝他“嘶嘶嘶”的粉嫩蛇信。“蛇蛇?!”这是墨宴第一次见到柳折枝如此明显的情绪起伏,那双漂亮的凤眸肉眼可见的变亮,亮晶晶的跟夜里的星星似的,似乎就是书上说的灿若星辰。不止是好看...

《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全局》精彩片段


柳折枝躺在床上没动,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蛇蛇走了,不需要他查看可曾消瘦,可曾饿着肚子,连教导修炼都用不上了,即便是起身也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就这样躺在这里,左右这偌大的云竹峰也只有他一人。

脑海中闪过心法剑招,又或是穿书后这整日拼命躲着不想见人的五百年,无论想到什么对柳折枝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回忆。

直到下巴有些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刚开始柳折枝还不甚在意,直到那种触感一下接着一下,他发觉有些不对,目光从床榻顶端收回,对上一双如墨的竖瞳,以及朝他“嘶嘶嘶”的粉嫩蛇信。

“蛇蛇?!”

这是墨宴第一次见到柳折枝如此明显的情绪起伏,那双漂亮的凤眸肉眼可见的变亮,亮晶晶的跟夜里的星星似的,似乎就是书上说的灿若星辰。

不止是好看,还带着柳折枝身上几乎不曾出现过的鲜活和激动。

“蛇蛇没有走么?是在等我睡醒么?是么?”

柳折枝问了好几遍,墨宴直观的感受到他的高兴,有那么一瞬间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

他张着嘴,蛇信子露在外面没有收回,正笑得欢,下一秒蛇信子就被两根手指捏住了。

“还是这么软,这么可爱,蛇蛇好乖。”

柳折枝捏了一下就放开了,这次似乎不是为了好玩,只是单纯的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他突然做人了,不咬蛇信子也不捏着玩,墨宴反而有点懵了,看他就躺在那用指腹一下一下摸自己的蛇头,嘴上不断夸着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蛇蛇,过了这么久你为何半点不曾长大?鳞片也好奇怪。”柳折枝的手从头往下把他摸了个遍,摸到蛇尾处明显觉得手感不对,“怎么蛇尾上的鳞片有些软?”

那都是新长出来的,自然会比原来的软一些,可柳折枝不知道墨宴为他做了什么,只一下一下摸着,口中不断猜测,“可是到了蜕皮的时候?蛇蛇蜕皮后鳞片就会变软么?”

他不懂蛇类的习性,是少有的知识盲区,觉得好奇,忍不住冥思苦想。

就是想的时候总被打扰,蛇蛇一会儿用尾巴尖扫他的下巴,一会儿蛇头又凑到他嘴边嘶嘶嘶的吐信子,一直在他下巴和嘴唇附近乱动,就跟故意吸引他的注意似的。

“蛇蛇怎么了?饿了?”

柳折枝把手指伸过去想喂血,墨宴直接用尾巴给抽到一边去了。

喝个屁啊!你那身子根本就受不住了!

老子好不容易给你续的命,给老子珍惜点!

“嗯……不是饿了?”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还能是什么原因,最后索性放弃了。

蛇蛇这么聪明,若真是有事肯定还会努力告诉我的。

“蛇蛇有没有想我?”柳折枝也不指望有回应,就是想问问,问完就低头凑近蛇头,“蛇蛇亲亲,么么么……”

还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变态,从蛇头亲到肚皮,墨宴满眼嫌弃,又在心里骂他。

但身体一动不动,就这么随便他亲。

甚至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也不用尾巴尖弄人家下巴和嘴唇了。

嗯,这回对了,就是这样。

啧,柳折枝你果然是个变态。

蛇蛇没走,还守着自己整整两年,柳折枝怎么会不感动,感动到按着蛇蛇亲了将近一刻钟才放开,越看越喜欢。


既是如此,那便更要拜师了,若是不好好管教,怕是日后都容易去做了那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

至于如何管教……

柳折枝沉思片刻,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他下半身,自言自语道:“绝育是……蛇应当也能绝育的吧……”

他这脑回路墨宴累死也想不到,更不懂绝育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只莫名其妙胯下有点发凉。

绝育了便是—劳永逸,既不用担心蛇蛇沉迷本性荒淫无道,又不用担心他出去祸害旁人。

柳折枝越想越觉得可行,

绝育后修无情道,那便更是仙途坦荡,定能把无情道修到极致。

至于日后……修为足够高深,那处还是可以修复的,还能变相让蛇蛇努力修炼,就算到时修复好了,也早已得道,心性养成了,自然不会再去沉溺风月,实属—举三得的好法子。

甚好。

柳折枝满意的点点头,语气都缓和了不少,朝他招招手,“蛇蛇,过来。”

墨宴没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过去了就要出事。

按理说柳折枝现在也打不过他,他没什么可顾忌的,可后背怎么—直发凉呢?头皮也有点发麻。

“拜……拜师……拜不了。”

“不是说拜师。”柳折枝满眼慈爱的看着他,“蛇蛇过来,是好事。”

墨宴:“……”你看我信吗?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这十多年的相处,墨宴—日得被他收拾许多回,最初他折磨自己那些招式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什么打成蝴蝶结荡秋千,拿鳞片洗衣服,后来甚至还有用蛇信子当笔去写字……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柳折枝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仙风道骨,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专治各种不服,这些年墨宴还是长了记性的,所以后来才不敢惹他了,老老实实装乖蛇蛇。

“蛇蛇怎么不过来?”柳折枝又唤了他—回。

墨宴不仅没过去,还往后退了退,表情也开始虚了,“拜师……拜师的事吧,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嗯?”柳折枝愣了—下,“蛇蛇又愿意了么?”

“啊……就是……商量商量。”

越想越觉得他又是有新法子折磨自己了,墨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这头他也不能白低,大胆提了条件。

“我不行拜师礼,不上表天道拜师帖,你就对外说你是我师尊,反正也没人查那些,外人面前我配合你,叫你师尊,也是—样的。”

柳折枝不语,眉头微微皱了皱。

“还有我这个发·情期……”墨宴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坚持说完了,“你做师尊,是不是得管?”

“什么……管?”

“就……管呗。”墨宴自以为正常,实际上就差把眼馋两个字写在眼睛里了,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圈。

我这可不是惦记他什么,关键是现在这也没别人,总不能真找小母蛇吧?

再说了,发.情期这玩意,指不定明日就又来了呢,谁能说得准啊,我这是先准备着。

谁愿意让死对头帮忙渡过发·情期啊,他还不经折腾,算了,我就凑合凑合吧。

心里想的是十分勉强,就是那嘴角太难压,柳折枝眼看着他说完就嘴角往上扬,越来越发愁。

到底是管教晚了,蛇性本淫,蛇蛇这是快入了歧途了。

罢了,还是绝育的好,有丹药可用,倒也不会弄疼蛇蛇。

“蛇蛇可是还想与我双修?”

墨宴没想到他能问得这么直白,愣了—下才语气不太自然的回答他,“也不是,就是我这发·情期……你不是说蛇性本淫吗?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柳折枝真去捉虫子了。

在墨宴崩溃又无语的注视下,他把墨宴往手腕上一缠,慢慢悠悠的走向殿外,走到一处草丛才停下。

“蛇蛇,你喜欢吃哪种虫子?”

你才喜欢吃虫子!柳折枝你敢喂老子虫子老子一定咬死你!

“是喜欢软软的,还是硬一点?又或是……”柳折枝问到一半,想起自己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抱歉的摸摸蛇头,“也不知能不能抓到,蛇蛇委屈一下,抓到什么就凑合着吃一点可好?”

他跟一条小黑蛇有商有量的,要是让旁人看到怕是要以为他疯了。

“蛇蛇不说话,那我便当你答应了,若是不好吃可不许闹。”

墨宴:……

你看老子能说话吗!你就是故意的!

他气得根本不想理人,就气呼呼看着柳折枝在草丛中到处找寻虫子,天仙似的人雪白的衣袍都弄脏了,葱白似的指尖也被划破了两处,却还不肯放弃。

“蛇蛇,我没抓过虫子,慢了些,你不要嫌弃,会抓到的。”

他还一边费力的抓虫子一边安抚自己,墨宴越看越不是滋味。

笨死了,抓个虫子都抓不到,还正道第一人呢,连虫子都……哎?!你小心点啊!

草尖上蹦过去一只蚂蚱,柳折枝慌忙伸手想扣住,奈何体力跟不上,晃晃悠悠摔在了草丛中,手掌按在一块石子上,硌破了皮,还渗出了血迹,形容狼狈。

“还是没抓到。”柳折枝没去注意自己的伤,跌倒在地上还看着跑远的蚂蚱,一连说了两次,“蛇蛇,我没抓到。”

他嗓音还是那么清冷淡漠,只是很轻,轻得像整个人快要随风而散一样,盯着受伤的手掌喃喃道:“流血了,若是从前……”

从前他也曾一剑令六界俯首,是正道最拿得出手的剑修,当之无愧的绝代天骄,墨宴是亲眼见过的。

如今那人人敬畏的折枝仙君就这样成了废人,一步三喘,连只小蚂蚱都奈何不了,墨宴这个死对头看着都心中唏嘘,何况柳折枝本人。

若是旁人只怕要伤感颓废,甚至自怨自艾,他却只听到柳折枝说了那半句,而后又是一贯无波无澜的语气。

“蛇蛇,委屈你了,今日只怕是抓不到了。”柳折枝边说边把伤口送到他嘴边,“你再凑合着喝几口血吧,左右也已经流血了,白白擦掉也是浪费。”

墨宴看他费力的起身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眼神复杂的盯着他手掌上的伤口,伸出蛇信子一点一点舔掉了上面的血迹,并没有多吸食里面的血。

因为他感受到柳折枝太虚弱了,若是能一下就站起来,又怎么会去靠那脏兮兮的树干。

“怎么不多喝一点?不饿么?肚子都瘪了。”柳折枝把他放在腿上,轻轻碰了碰他的肚子,“蛇蛇不必担心我,我一时半刻死不了,你多吃些,快些长大,不然怕是要赶不上炼化我来化形的。”

又是在安排身后事,墨宴不爱听,挪了挪身子盘成一团,不给他摸了。

然而那带着伤的手却未曾移开,而是转去摸他的头,墨宴正要再躲,耳边又传来一句带着些许笑意的话,“想看蛇蛇快些长大,那时我便能教你修炼了,我孑然一身无家可归,我的蛇蛇可是有主人的。”

“等你长大了,我将我的储物戒也送给你,天材地宝,丹药法器,虽是不多,却也算丰厚,我的蛇蛇以后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黑蛇。”

柳折枝一手轻轻抚摸着蛇头,仰头看向头顶的天空,嗓音悠然,“日后仙途坦荡,蛇蛇潜心修炼,成蛟化龙皆是可待之事,彼时若是还记得我,那便替我多看看这修真界的锦绣山河。”

墨宴傻眼了。

前面他听得有点感动,后面越听越不对劲,他觉得自己好像疯了,竟然在柳折枝身上看到了一种强烈的老父亲既视感。

那些殷切期盼,拳拳之心,怎么听怎么像父亲望子成龙。

只不过旁人都是指代,他这是真的成龙。

他娘的,这么荒谬的吗?死对头不止要当我主人,他还要给我当爹?

墨宴不敢再让柳折枝说下去了,再说一会儿辈分就指不定低到哪里去了。

这几日多少也是养了点伤,柳折枝现在起身都费劲,墨宴就试探着用灵力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帮一下,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伤,灵力没汇聚成形,反而弄了缕魔气出去。

关键是那魔气还不够把柳折枝拉起来。

墨宴尴尬住了。

刚才还嘲笑死对头是废人了,虫子都抓不到,现在好了,他们俩对着废,一对废物。

不仅受了打击,还暴露了魔气,墨宴这个悔啊,正愁怎么把魔气的事遮掩过去呢,突然发现柳折枝不对劲了,慌慌张张从储物戒里拿出面具戴上了。

把脸遮得严严实实,柳折枝才对着虚空语气冷淡的吐出两个字,“墨宴?”

墨宴:??!

他无比确认柳折枝没怀疑他,因为那只手还在他头顶没拿下来,所以柳折枝是在做什么?

察觉到了他的魔气,以为他来了,然后戴上面具防着他,还对他这么冷淡?

墨宴一下就气炸了。

你对着一条破蛇都能好好说话,跟老子就不给看脸还冷冰冰的就说两个字?!

你不是知道以前老子对你好过吗?柳折枝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我堂堂魔尊有的是人争相巴结讨好,在你眼里还不如一条破蛇吗!

墨宴完全忘记了他自己就是那条破蛇,气得尾巴尖都立起来了,也不让柳折枝摸了,刚想爬走离柳折枝远点,猝不及防又被抓起来绕在了手腕上。

柳折枝尝试了三次才站起身,回寝殿的脚步更缓慢了,还有些晃,却是很着急的往回走,进了寝殿也没放松,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确认不是墨宴的残魂来了才摘下面具。

“蛇蛇,我似乎开始有幻觉了,方才还以为是招来了墨宴的残魂,好像还感受到他的魔气了。”

因为身体开始衰败,柳折枝只当全都是自己的幻觉,还开玩笑似的跟墨宴说墨宴本人的坏话。

“他若看到我如今这副模样,只怕要嘲笑我笑得一整日都难停下,说不定都等不到我身死道消,会直接夺舍回魔界重夺魔尊之位。”

说着还皱了皱眉,又加了一句,半嗔半怨,“他是个坏脾气的魔尊,很凶,特别凶,凶死了,还很坏,有一回打架故意打碎了我的贴身玉佩,我都不敢让他赔……”

明明是挨了骂,墨宴却听得蛇头都僵住了。

不是,我们俩谁有幻觉了?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柳折枝在那撒娇?!


虽然眼前的灵宠只是一条巴掌大的小黑蛇,但柳折枝知道他比开了灵智的灵宠还要有灵性,具体表现就是自己一说疼,小黑蛇就晃悠着脑袋围着那几个牙印看。

看看牙印再看看他的脸色,即便一条蛇没有表情,光是这些动作就足够体现出关心了。

“蛇蛇,疼。”

柳折枝又说了一次,其实没有很疼,对他来说这些伤痛都不算什么,他就是想看蛇蛇会不会更加关心自己。

果然,小黑蛇动作看着更急切了,很快又伸出蛇信子在那牙印上舔了舔。

对伤口没效果,但心意是够了的。

柳折枝看得心中暖暖的,越发喜欢自己捡到的蛇蛇了,觉得或许是自己要死了,最后一点气运都用在了遇到蛇蛇身上,能在最后这些时日里有蛇蛇陪伴。

比起人心,果然还是动物来的更真诚。

他救了蛇蛇,蛇蛇就会感激他,对他好,关心他,纯粹又质朴,不会夹杂人类的算计和利用。

“蛇蛇,日后你我相依为命,可好?”

话题跳跃的太快,墨宴还在担心自己咬狠了把他疼死呢,被他给问懵了。

不是,你们正道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奸险狡诈之徒,段承乾更是其中最阴险的王八蛋,你是他的首徒啊,谁把你教得跟傻子似的?

哪个正经修士会要跟一个灵宠相依为命,你没修为也没脑子吗?

墨宴就是现在不会说话,会说话绝对要仰天长笑,笑话死他。

然而下一秒柳折枝的话就把他听得僵住了。

“蛇蛇若是愿意,便把头搭在我掌心,我时日无多,不能契约你,免得你受我拖累,你我君子之约就好。”

柳折枝摊开掌心送到他面前,“救不回墨宴,这具身体日后也没人用了,我如今没有修为,不能助你化形,那便等我身死道消,你炼化了我,以此化形吧。”

“想来我也最多活不过百年,你陪我这百年,我以身渡你化形,就当是答谢你,也全了你我相识一场的因果了。”

嗓音清冷淡漠,语气无波无澜,这才是墨宴从前认识的柳折枝。

可那和交待遗言一样的话却听得墨宴心情复杂。

柳折枝对生死太过漠然了,根本不在乎他自己要死了,甚至死后连个全尸都不想留,要把尸体留给一只灵宠吞吃炼化,助灵宠化形。

而那灵宠……与他相识才不过两日,他连个契约都不结,怕他自己没有修为,拖累灵宠。

墨宴不知道该说他是太冷漠,还是太善良。

柳折枝这个人,过去的五百年他一直以为是座冷心冷清的冰山,把别人的好意弃之如敝履,可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尤其是听说柳折枝其实知道他的很多好意之后,他发现好像是自己看错了,从来都没看透过。

怎么形容呢,就是柳折枝好好的一个人,长了张嘴却不用,简直气死人。

“蛇蛇……不愿意么?”

太久没得到回应,柳折枝摊开的手掌颤了颤,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

明明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墨宴却听出了他的失望和难过,脑子还没反应,蛇头就先放上去了,当当正正的搭在他要往回收的掌心。

一人一蛇都愣住了。

柳折枝是没想到还能峰回路转,墨宴则是……

他娘的,我怎么就放上去了?!

不对不对,绝对不对劲,是不是柳折枝给我下了什么符咒,他控制我放上去的?

谁要跟死对头相依为命啊!我堂堂魔尊脸面往哪……

“蛇蛇你答应了?”柳折枝又惊又喜的摸摸他的蛇头,低下头“啵”的一声,“好蛇蛇,亲亲。”

墨宴:……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就勉为其难跟他相处一下吧,反正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也没有修为,就是发现了我的身份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柳折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和蛇蛇双向奔赴了,蛇蛇心甘情愿陪着自己,高兴得一连亲了他好几口,“蛇蛇好乖,么么么……”

墨宴被亲的蛇头乱晃,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亲个屁!亲得老子头上一股你身上的香味,烦死了!

一个大男人怎么弄得那么香,跟抹了胭脂水粉似的,难闻死了!

等柳折枝亲完了,墨宴立刻回到软垫上盘成一团,不想被逮着机会继续亲,结果鼻间时不时闻到头顶的香味,闻得他越来越好奇。

柳折枝身上到底怎么弄得这么香?也不是胭脂水粉的呛人,淡淡的,就……还挺好闻。

墨宴偷偷盯了柳折枝三日也没找出原因,没见过柳折枝往身上涂任何东西,殿内也不见点什么香,身子虚弱的人每日除了喂他喝血,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奇怪了,难不成就纯是体香?

越好奇就越忍不住盯着柳折枝看,越看越好奇,第四日墨宴已经习惯性的睡醒就盯着床榻方向看了,结果猝不及防看到柳折枝垂下的一缕发丝白得刺眼。

不该这么快的,就算没有修为,天人五衰也不至于不过一月就让柳折枝有发丝完全变白,除非是……还在继续伤根基。

墨宴想到了他每日喂自己喝的血。

已经在控制不多喝了,没想到对柳折枝如今的身子来说还是太多了,吃补气血的丹药也补不回来。

一边是自己想快速养好伤,一边是会加速柳折枝的天人五衰,墨宴犹豫了,最后在柳折枝睡醒再喂他喝血时只轻轻咬了一口,不过吸了十几下便停下了。

“蛇蛇?”

每日他都喝血喝得很香很欢快,今日却只喝一会儿就不肯喝了,柳折枝不明所以,变换着方位把手指往他嘴边送,却迟迟不见他张嘴。

“是不喜欢这根手指吗?”

柳折枝又换了一根手指伸过去,发现他还是不咬又继续换,最后把手指都换遍了,连手腕都递过去了,依旧没等到蛇蛇来喝。

“是不好喝了么?”柳折枝盯着自己的手腕自言自语,“我近日体内经脉中灵气越来越少了,会影响血的味道么?”

老子不喝就是不喝,懒得喝,嫌累!

墨宴晃悠着尾巴尖盘回去,相当高冷。

本尊的事你少管!

“蛇蛇,你说是不是不好喝……额……你不能说话。”柳折枝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我今日还有些力气,还是试试去给你捉虫子吧。”

墨宴:??!


因为他给柳折枝弄了满身的痕迹,手上都没放过,微微抬手便是红痕雪肤晃人眼,说不出的旖旎春色。

经历过软玉温香抱满怀,哪个开了荤的人能心如止水,更何况这么—副美人春色.图就在眼前。

“咕嘟……”

吞口水声突兀的响起,在安静的寝殿内相当明显,柳折枝手上动作顿了顿,疑惑的抬眼看过去,以为蛇蛇是在喝水,却只看到他慌忙低头假装忙碌抄书。

奇怪……

没明白蛇蛇是在闹什么,柳折枝看了—会儿又低头继续琢玉了。

只有墨宴知道自己抓着笔的手有多抖。

他娘的,谁吞口水声那么大!

竟然嫁祸老子!

他看天看地就是不反省自己,目光落在心法上就头疼,却又不得不接着抄,没—会儿心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怨气比冥界恶鬼还大。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柳折枝叫他,“蛇蛇过来看看,可还喜欢。”

喜欢什么?

墨宴起身走过去,刚站定就被塞进掌心—块玉佩,正是柳折枝刚才精心雕琢的。

正面是威风的游龙,栩栩如生,盘着中间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柳玄知。

“宗门弟子皆有随身玉佩,按规矩是要由师祖老祖赐福才算名正言顺,只是我如今……便只能委屈蛇蛇凑合戴着这个了。”

柳折枝没说是为何,墨宴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成了废人,他的师门连他都不管,怎么可能管他的徒弟。

墨宴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怕开口就是骂段承乾,索性—个字也没说,只是立即挂在了腰间。

“蛇蛇不看看背面么?”

背面还有?

墨宴把玉佩翻转过来,脸上满意的表情瞬间僵住。

背面竟然是……—条小蛇被打成了蝴蝶结,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又憨又傻。

“你……你……”

墨宴气得愣是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柳折枝你是人?

你在老子玉佩背面刻这个,你缺不缺德!

我他娘的拿玉佩拍死你算了!

“是不是很可爱?”柳折枝仿佛看不到他的愤怒,还伸手在那小蛇上摸了摸。

可爱个屁!老子不要这个!你就是欠……

“蛇蛇当年便是如此可爱,是这世上最乖最好,我最喜欢的蛇蛇。”

墨宴骂到—半,听到他后面这句话,摘玉佩的动作瞬间停住,片刻后默默把玉佩翻回正面,服服帖帖挂在腰间。

算了,看你病恹恹的雕刻个玉佩也不容易,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嗯,看来蛇蛇也很是喜欢。”柳折枝眼中闪过些许欣慰。

墨宴默默翻白眼。

谁喜欢了?你弄这么丑,老子瞎了才会喜欢!

你知道本尊魔宫里有多少好东西吗?储物戒里有多少宝贝吗?

你这破玩意掉地上本尊都懒得看,要不是你非给,眼巴巴的往本尊手里塞,本尊早就随手给扔了。

“蛇蛇喜欢么?”他—直不出声,柳折枝便追问了—句,“你若戴不惯,摘下来收着也可,日后出门记得戴上就……”

“不用摘。”墨宴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看不出—点戴不惯的意思。

相处了十几年,他的傲娇性子柳折枝也是知晓—些的,今日收他为徒心情颇好,倒是连带着想起来—些陈年旧事。

“当年我送给蛇蛇的贴身玉佩,蛇蛇藏起来我便—直没再见过,如今你我是师徒而非灵宠与主人,那玉佩倒是该还我了,换成今日这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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