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奶芙奶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龙王棺妻奶芙奶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卯兔年在爆竹声中结束,辰龙年悄然而至。窗外鞭炮齐鸣,我却感受不到丝毫节日的喜悦。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檀香在案几上静静燃烧,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它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形成一个诡异的圆环,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详。我正要细看,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起身时匆忙之间带倒了香炉,香灰洒了一地。我顾不得收拾,快步朝院门跑去。脚步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这场雪已经下了快一个月左右。从除夕夜开始,天空就像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簌簌地往下撒着雪花。院子里的积雪都到了膝盖,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种天气,谁会来访?我伸手拨开门闩,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定睛一看,是村里的韩志远。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都结成了冰渣。看到我的瞬间,他像...
《龙王棺妻奶芙奶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卯兔年在爆竹声中结束,辰龙年悄然而至。窗外鞭炮齐鸣,我却感受不到丝毫节日的喜悦。
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檀香在案几上静静燃烧,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它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形成一个诡异的圆环,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详。
我正要细看,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起身时匆忙之间带倒了香炉,香灰洒了一地。我顾不得收拾,快步朝院门跑去。
脚步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这场雪已经下了快一个月左右。
从除夕夜开始,天空就像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簌簌地往下撒着雪花。
院子里的积雪都到了膝盖,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种天气,谁会来访?
我伸手拨开门闩,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是村里的韩志远。他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都结成了冰渣。
看到我的瞬间,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来。
“死...死人了!德柱死在龙王庙里了!”
“谁?”我下意识地问,虽然已经听清了答案。
“德柱!我儿子!”
韩志远的声音带着哭腔,“今早...今早我去找他,看见他倒在龙王庙门口,浑身冰凉......”
话音未落,奶奶的身影出现在门槛处。她扶着门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德柱死在龙王庙?”奶奶的声音异常沙哑,眼神突然变得格外锐利,“可动过尸体吗?”
韩志远摇头:“没...没敢动,我就把他盖了条被子......”
“尸体在哪?”
“已经...已经抬回家了......”
奶奶脸色骤变:“糊涂!”
很快,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三三两两的村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不时瞟向龙王庙的方向。
寒风中,庙宇的朱红色大门显得格外妖艳。
村长带着一群人匆匆赶往韩家,我和奶奶也跟了过去。
推开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哭声让人心头一紧。
堂屋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烛火的气味。
韩德柱的尸体躺在正中央的条桌上,身上盖着白布。
他母亲韩大娘跪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哭喊。
“我可怜的儿啊...你咋就这么去了呢......”
奶奶穿过人群,直接走到条桌前。她的目光落在白布上,仿佛要看穿什么。
“他手里可有什么东西?”奶奶突然问道。
韩志远一愣:“有...有个河蚌,死死攥在手里,怎么都掰不开。”
“在哪?”
“这儿。”韩志远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沾着泥巴的河蚌,双手递给奶奶。
接过河蚌的瞬间,奶奶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她仔细端详着这个不过巴掌大的东西,眉头越皱越紧。
“小雪,”奶奶突然唤我,“去院子里捡九块石子来,要大小相近的。”
我不敢耽搁,赶紧出去找石子。
等我回来时,发现屋里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只剩下奶奶、韩志远和韩大娘。
奶奶接过石子,在地上摆成一个圆圈,将河蚌放在正中央。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打开后是一把泛黄的铜钱。
“德柱是什么时候去的龙王庙?”奶奶一边摆弄铜钱,一边问。
韩志远摇头:“不知道,昨晚睡觉时还在家里......”
“近段时间可有什么异常?”
“他...他这几天总说做噩梦,梦见有人叫他去龙王庙......”
奶奶的动作顿了一下:“叫他的是谁?”
“他说...说是条龙......”
话音刚落,屋里的蜡烛突然剧烈摇晃,窗外的风声陡然变大。
奶奶开始念诵咒语,声音由低到高,越来越急促。
突然,那河蚌剧烈地颤动起来。
“咔嚓”一声脆响,蚌壳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的液体从裂缝中渗出,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我下意识后退,却见奶奶猛地向后跌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不好...他要回来了......”
“谁要回来?”村长在门外急切地问。
“龙王。”奶奶的声音沙哑,“德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必须马上把他下葬,不然会出大事!”
韩大娘立刻跪地大哭:“这大雪天的,地都冻住了,怎么下葬?再说还没过头七呢!”
“是啊,”村长也劝道,“现在正月里办丧事不吉利......”
奶奶冷笑一声:“等过了头七,什么都晚了。”
没人听她的话。
临走前,奶奶拉着我的手,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小雪,今晚记得关好门窗,别出门。还有......”她顿了顿,“如果听见有人喊你,无论是谁的声音,都别应。”
夜幕降临,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风声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低语,像是在呼唤什么。
第二日清晨,寒气渗透进窗户的缝隙,我睡得正香。
窗外,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偶尔有几片飘落在结了一层薄霜的地面上。
突然,院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砰砰砰!”大铁门被人拍得哐哐作响,声音一下比一下沉重。
我缩了缩脖子,暗自埋怨这不速之客,一边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寒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我,我打了个哆嗦,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韩志远,他身上的棉袄还带着晨露的潮气,脸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眼中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他看到我的一瞬间,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顾...顾奶奶在家吗?出大事了!”
我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奶奶平静的声音:“尸体出事了?”
这话让韩志远愣在原地,眼中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似乎对奶奶的料事如神感到惊讶,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急促地点了点头:
“昨晚...昨晚我们都听见德柱在哭,说冷...说水太冷了...”
我扶着奶奶往韩家走,心里却觉得奇怪。
分明不是溺亡,却说水冷。
冬天的晨风吹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韩志远一路上语无伦次地说着昨晚的事,脚步虚浮,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仿佛害怕什么东西跟在后面。
他说德柱的哭声是从窗外传来的,开始只是小声啜泣,后来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要掀翻房顶。
“我妈实在受不了了,就给德柱盖了床棉被,”
韩志远一边说一边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那哭声就停了。但是...但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们已经走进了韩家院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明白了韩志远为什么说不下去。
躺在地上的韩德柱已经面目全非,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表面布满了褶皱,就像泡在水里太久的纸。
他说着,不着痕迹地往那女孩身边靠了靠。
孙大娘一眼就看到了女孩,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试探:“这闺女是?”
女孩往后缩了缩,孙长德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妈,这是钱玉娇。”
吴玉华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像是冰锥,刺得人心里发凉。
“给我说清楚!”村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玉娇是我女朋友,我俩在一起两年了,等她大学毕业就结婚。”
孙长德的语气坚定,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他的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摇头叹息,更多的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吴玉华。
那女孩突然开口了,声音柔柔的,带着几分委屈:
“我确实不知道孙大哥已婚,不过他说会和玉华姐离婚的。”
她说着,还往孙长德怀里缩了缩。
“妈,玉娇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孙长德掷地有声地说道。
“儿啊,这大冷天的杵在这儿干啥?咱回家说,回家说!”
孙大娘一边数落,一边热情地挽着钱玉娇的手,语气亲昵,“玉娇啊,你在哪读的大学?看你气质就不一般。”
钱玉娇轻笑着回答,声音柔媚:“是省城师范。”
“哎呦,难怪呢!我就说...”孙大娘的声音渐渐远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雪地里,村长重重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失望与愤怒:“慈母多败儿!”
众人见热闹暂时告一段落,纷纷散去。
陈婶却凑到我耳边,语气打抱不平:
“小雪,你看那吴玉华难产落下病根,孩子还是个怪胎,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陈婶又压低声音,“你说孙长德也真是,在外头沾花惹草就算了,还把人领回来,这不是打吴玉华的脸吗?”
我与陈婶告别,转身时看见龙栖渊正立于不远处的龙王庙前。
朱红色的“八荒清宁”匾额虽已斑驳,却衬得他愈发挺拔如松。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寒风吹动他的衣摆,我忽生顽皮之心,悄悄捧起一把雪想要偷袭。
悄悄走到了他身后,谁知他早有防备,轻易捉住我的手腕。
“手这么凉。”他的温暖掌心包裹住我冰凉的双手,眼中满是心疼。
“外面冷,回家吧。”我轻声说,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牵着我的手一路向家走去,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雪地上留下两串并肩的脚印,渐渐延伸向远方。
回到家,我刚要去厨房,他却先一步走了进去:“想吃什么?”
“地三鲜吧。”我随口说道。
半小时后,他端出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青椒土豆茄子炒得恰到好处,汤色清亮,还有一盘清炒小白菜,每道菜的口味都恰如我的喜好。
一次是意外,两次那就不是了…
“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的口味。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却只是淡淡一笑:“尝尝合不合胃口。”
吃过饭, 窗外忽传来啜泣声。
起初以为是风声,走近窗边才发现是吴玉华蹲在篱笆旁哭泣,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玉华姐!”
我赶紧跑出去,看见她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棉袄,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孙长德要和我离婚...”
吴玉华颤抖着声音,“婆婆说我是下不了蛋的母鸡,把我赶出来了。”
我气得发抖:“你还在坐月子啊!这天这么冷,他们怎么能...”
“我一年见不到他两面,难产后也不能再生了。”
我想要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低头看去,手腕上赫然有两个鲜红的牙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黑。
剧烈的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意识开始模糊。
在昏迷之前,我看到沈家人惊恐的表情,听到沈浩然失声尖叫:“她被咬了!快叫医生!”
可他们谁都没有上前扶我一把。
眼前的世界渐渐陷入黑暗,我感觉自己在下坠,坠入无边的深渊。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从昏迷中醒来,脑袋后边一跳一跳地疼,仿佛有人用铁锤在不停敲打。
我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如同灌了铅,完全动弹不得。
那条蛇的毒性竟如此霸道,我心里暗暗叫苦。
眼眶不知为何开始发热,或许是伤口的疼痛,又或许是难以接受的现实,让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我用力眨了眨眼,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软弱。
门突然被推开,沈莹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丝绸旗袍,发髻高高挽起,耳垂上的钻石耳坠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挂着高高在上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看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沈莹轻蔑一笑:
“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好心救你,你怎么还不领情?”
她走到桌前,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
我的喉咙干得发痛,不由自主地盯着那杯水,喉结不停滚动。
沈莹端着水杯走到床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的眼神中浮现出恶意,下一秒,冰冷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你疯了吗?”我愤怒地吼道,冰凉的水珠顺着发丝滴落,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沈莹坐在床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被扔在乡下的野丫头,要不是你还有用…”
我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脸上烧出两个洞来。
她那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此刻显得格外可憎。
“看什么看?”
沈莹不屑地撇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大伙儿总算把你救回来了,不过…你不知道吧,其实这都是是因为你要替我去死而已。”
她俯下身,红唇几乎贴到我的耳边:
“你以为他们真的把你当女儿?别做梦了!我才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女儿,你啊,什么也不是!”
冰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浸湿了衣襟,黑玉从领口滑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沈莹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这是什么?”
“一块不值钱的玉而已。”我下意识想要遮掩,却因为身体无法动弹而徒劳。
“就是这个东西杀死那些蛇的吧?”
沈莹伸手抚摸着黑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看不出来你这个乡下丫头还有这种宝贝。”
“别碰它,否则它会杀了你。”我虚张声势地威胁道,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沈莹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黑玉。房间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是虚张声势,恼羞成怒地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黑玉:
“装神弄鬼!这东西现在是我的了!”
“还给我!”我急得大喊,脖子被扯得生疼。
就在这时,莫紫兰抱着个红木箱子走了进来。
“沈莹,别闹了。”她皱眉呵斥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莹不情不愿地把黑玉揣进口袋,但眼神中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站在一旁,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莫紫兰把红木箱子放在床边的桌上,动作轻柔地打开。
箱子里是一套精美的红色嫁衣,从凤冠到绣花鞋,无一不透着奢华。
金线绣成的龙凤呈祥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珍珠点缀其间,华贵异常。
“小雪,你看这嫁衣多漂亮。”
莫紫兰抚摸着上面的龙凤刺绣,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光是这些珍珠就价值连城,龙王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浑身发冷,仿佛坠入冰窖:“你什么意思?”
莫紫兰在床边坐下,神色平静地说:
“当年我怀你们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见一条黑蛇从林子里爬出来。”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嫁衣上的刺绣,目光似乎陷入了回忆:
“它说我怀的是双胞胎女儿,如果献出一个给龙王,我们全家就能富贵一生。”
“如果不答应,全家都会饿死。”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刺进我的心里。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就因为一个梦,你就把我扔了?”
莫紫兰目光陡然变得冷若冰霜。
那抹方才还挂在脸上的慈爱瞬间褪去,就像裂开的面具一样,露出下面狰狞的本相。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眉眼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我心头一沉,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怀你们的时候,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莫紫兰眼神闪烁,语气忽然变得急促,“可怀孕八个月时,你爸和我一起下岗了。医生说我肚子里是一对女双胞胎,这个消息几乎击垮了我们。”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那时候,一个女儿都养不起,何况是两个。”
回忆似乎让她变得激动起来:
“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剖腹产的钱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你和小莹出生后更是雪上加霜,一顿饭都吃不饱,奶水不够,喂完你,小莹只能忍饥挨饿。”
此刻她紧皱着眉头,嘴角下压,仿佛在诉说一段痛苦的往事。
“那时候,整夜整夜地抱着你们哭。”
她的语气却不带半点温情,反而充满怨恨,“你爸卖血换来的苞米面,煮成稀粥勉强果腹。有时候连这都没有,只能喝白开水充饥。”
“喂!包括什么啊?”我对着空气大喊,“你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好吗?”
山谷里回荡着我的声音,却再没有人回应。
血月依旧高悬,林间连风声都静了下来。我打了个寒颤,想起龙栖渊的话,决定赶紧下山。
什么千年人参,多半是龙栖泽的圈套。可他干嘛要这么折腾我?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摸索着往山下走。
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脚下一小片区域,四周黑漆漆的,不时传来奇怪的响动。
我紧了紧衣领,加快脚步。
走了约莫三个小时,天边终于泛起鱼肚白。
可天刚亮,浓重的大雾就笼罩了整座山。
灰白的雾气在树梢缭绕,我连半米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正当我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时,身后突然传来孩子的笑声。
“咯咯咯......”
这笑声让我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大白天的,这深山老林怎么会有小孩子?莫非是......
笑声越来越近,我连忙掏出黑玉在空中一划。
“哎呦!”
随着一声奶声奶气的叫痛,雾气散开了。一个圆滚滚的小娃娃从松树后面滚了出来。
这孩子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穿着红肚兜,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胖乎乎的像个年画娃娃。
白嫩的小脸蛋上还带着婴儿肥,要不是这深山野岭的,还真像个普通的小娃娃。
“呜哇......”
小家伙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你竟然欺负孩子!”
我无奈地看着他:“你是哪位妖大爷的崽啊?”
“谁是小妖怪!”奶团子从雪地里站起来,结果整个人都陷进雪里,只剩个脑袋在外面。
他气鼓鼓地瞪着我,“我可是活了一千多年的人参仙,这山上的妖怪都得叫我一声爷爷!”
我眼睛一亮:“你就是传说中的千年人参?”
“都说了叫爷爷!”
他傲娇地扬起小脑袋,两个小揪揪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我是这山上最厉害的......”
没等他说完,我迅速拿起箩筐扣了下去。
“放开爷爷!”他在筐下挣扎,声音闷闷的,“不然等爷爷出来,就把你煮了吃!”
我一边用红绳把他捆住,一边说:“我的肉可不是唐僧肉,倒是你......”
“哇......”他又开始嚎啕大哭,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赶紧掏出一个冻硬的烧饼塞进他嘴里:“别哭了,给你吃的。”
果然,这小家伙立刻不哭了,抱着烧饼啃得香甜。看着他吃得开心的样子,我不禁莞尔。
这哪里是什么千年老妖怪,分明就是个贪吃的小娃娃。
我背起箩筐往家赶,一路上心里都惦记着奶奶的情况。
龙栖泽虽然坑我,但说不定这次真让我碰上宝贝了。
回到家,看到奶奶手背上的紫斑又深了几分,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赶紧把人参娃娃放在灶房,转身去烧水。
“别忙活了。”
小娃娃打了个嗝,懒洋洋地说,“你奶奶魂都去地府了,就算把我炖了也救不回来。”
“我自有办法找回奶奶的魂魄,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她的身体。”
“你家真穷。”他环顾四周,撇了撇嘴,“墙都是漏风的......咦?你磨刀是要做啥?”
我走近他,然后拿着闪着寒光的菜刀抵在那人参娃娃的脖子上,看着他瑟瑟发抖的可爱模样,心中竟有一丝不忍。
“先煮还是先切?”我故作凶狠地威胁道,手中的菜刀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那肉嘟嘟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两只圆滚滚的眼睛泛起了泪光,白嫩的小手紧紧抓着身上的红绳,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小姑娘啊...”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我上山砍柴,让这鬼天气困住了,走都走不动了,肚子饿得直抽筋。”
看着老人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一软。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带着余温的烧饼,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大爷,您先吃点垫垫肚子。”
老人迫不及待地接过烧饼,急切地啃咬起来。
“好心的姑娘,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啊。”他含糊不清地说着,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
连续赶了几个小时的路,我也累得不轻。
靠在旁边的大树上喘息时,看着老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问道:
“大爷,老乡是哪个村的?我怎么从没见过您?”
寒风呼啸,树枝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老人只顾着啃烧饼,像是没听见似的。
我以为他耳朵不好使,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雪,你在这儿跟谁说话呢?”
回头一看,是村里的王大娘。她穿着件红色短袄,胳膊上提着个竹篮,脸颊被冻得通红。
“王大娘!这大雪天的您要去哪啊?”我惊讶地问道。
王大娘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
“哎呦,我闺女刚怀孕,我这不想趁着雪停了去镇上给她买点好吃的。做母亲的,总想着法子疼孩子。”
听着这话,我心里一酸。不由自主地想到莫紫兰那副恨不得我去死的样子。
同样是当妈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有的母亲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都给孩子,有的却连最基本的母爱都吝啬。
“天都黑了,山上不太平,要不明天再去吧?”我看着渐暗的天色,劝道。
头顶上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
王大娘也露出了几分惧意,搓了搓已经冻得通红的手,点头答应了。
我转身想叫上那位老大爷一起下山,可树根下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烧饼的残渣也不见踪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奇怪,人去哪了?”我自言自语道,“刚才还说走不动路,这会儿倒是跑得挺快。”
“小雪,你在说什么呢?”
王大娘疑惑地看着我,“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对着树自言自语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口袋。
那个明明已经给出去的烧饼,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冰凉冰凉的,仿佛从未被人碰过。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我强装镇定地问:“王大娘,您真没看见一个穿军大衣的老人?”
王大娘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脸色一变:
“二十五年前倒是有这么个人,大雪天上山砍柴,活活冻死在山里了。第二年开春才找到尸体,身上套着那件旧军装...”
我心中渐渐有了疑惑,我就说了个穿军大衣的老人,她怎么就这么快就确定我说的是个什么样的老人呢?
寒风呼啸着掠过树梢,发出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咱们赶紧回去吧。”王大娘说着,在前面带路。
她走得飞快,我来不及多想,跟在后面直喘粗气。雪越下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
等停下来歇口气时,我才发现周围全是歪歪斜斜的墓碑,惨白的月光照在上面,投下斑驳的影子。
“王大娘,这不是回村的路啊!”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
四周寂静得可怕,连风声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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