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心脏开始抽搐时，通风管深处传来粘稠的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我们爬过的管道回溯。
“你以为威胁有用？”
牟父的笑声裹着锦鲤池沼气的酸腐味，他扯松的领带夹闪过与销毁芯片相同的条形码反光，“天亮前所有服务器都会......”牟宇的手机屏突然亮起家族图腾，视频里白发老者正在擦拭祖传的鎏金座钟——钟摆晃动的角度，与实验日志里脑电波图谱的峰值完美重叠。
“三叔公的晨祷时间快到了。”
他指尖抚过屏幕裂纹，那纹路竟与地下祭坛的星象图如出一辙。
标本室顶灯突然频闪十七下，我趁机将U盘按进墙缝。
潮湿的混凝土渗出淡粉色液体，带着产房消毒水的味道——和牟宇西装内袋的抗凝剂气味殊途同归。
牟母突然伸手想抓牟宇的腕表，表盘反光里映出她瞳孔扩散的瞬间，与监控里精神科护士的虹膜纹路惊人相似。
当第八次灯灭时，我听见档案室方向传来纸张焚烧的脆响。
牟父的手杖突然调转方向指向我，杖尖弹出的激光束在地面烧灼出与尸检报告相同的碳化痕迹。
“留下证据原件。”
他太阳穴的青脉跳动着与保险库密码锁同步的节奏，“包括你后槽牙里那枚微型存储器。”
我笑着扯开旗袍立领，颈动脉处的皮下植入体正发出与祭坛地砖相同的磁共振频段。
“需要我切开这里给您验货吗？”
血液冲上耳膜的声音里，突然混入冷库压缩机启动的轰鸣——和那晚听见的人体冷藏柜运转声相差三赫兹。
牟宇突然将我拽到身后，他的脊背撞上标本架时，三个玻璃罐中悬浮的眼球齐刷刷转向通风口。
某种啮齿类动物的抓挠声从管道深处传来，带着啃食账本碎屑的悉索响动。
“父亲应该不想让守宫砂试剂的事曝光吧？”
他指尖划过我腕间的淤青，那形状竟与二十年前失踪保姆的尸斑纹路吻合。
月光突然被云层吞噬的刹那，我瞥见牟母正用珍珠项链的搭扣在墙面划着什么。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那些刻痕在应急灯的绿光里显形——是儿童基金会徽章背面的摩斯密码排列。
寂静持续了十七次心跳，直到冷藏库方向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牟父的手杖突然泄气般垂落，杖柄弹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