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
赵得柱逼近一步,“您对黄雨衣这么上心,该不会……”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徐芳的哭喊:“还我闺女!
你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
8屠夫陈老七剁排骨的动静震得案板直晃。
他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刀锋刮过骨头的“咯吱”声里混进一丝异响。
“老板,冷库钥匙。”
赵小六在身后闷声道。
陈老七手腕一滞,砧板上的猪腿骨裂成两截,露出骨髓里发灰的絮状物。
“急什么?
先把这批‘羊肉’腌上。”
而这会儿,朱德发蹲在屠宰场外的围墙边,腐臭味熏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排水沟里漂着团黏糊糊的东西,他用树枝挑起来,是半片人类指甲盖,涂着剥落的粉色指甲油。
“副队!”
赵得柱猫着腰凑了过来,手里攥着个塑料袋,“徐芳混进警局偷档案,被林素琴拦下了。
这是从她身上搜的。”
袋子里是李翠花的日记本,最新一页用红笔潦草写着:“菜市后巷有人卖黄雨衣。”
这时铁门吱呀一下开了。
赵小六推着板车出来,帆布下隆起人形轮廓。
朱德发摸向配枪,却发现板车轮轴卡着根黄色布条,和雨衣碎片一模一样,9“这是正规检疫的羊肉!”
屠夫陈老七掀开腌缸,刺鼻的花椒味呛得赵得柱连打三个喷嚏。
朱德发用铁钩扒拉肉块,勾起一截指骨。
“羊蹄嘛,城里人就是少见多怪。”
陈老七咧嘴笑着,金牙闪着寒光,赵得柱:“那狼狗链子怎么断了?”
此话一出,陈老七脸色骤变,抄起剔骨刀指向狗窝方向:“野猫挠的……砰!”
忽然,后院传来重物落地声。
朱德发冲过去时,只见徐芳瘫坐在冷库门口,怀里抱着件沾满冰碴的碎花袄子。
袄子上缺了颗纽扣,领口处豁着道撕裂伤。
“翠花啊...........我的女儿啊。”
凄厉的哭嚎惊飞了屋顶的乌鸦。
10林素琴攥着电筒钻进后巷时,路灯正好熄灭。
她顺着墙根摸到鸵鸟肉摊的冷柜,锁眼还插着半截铁丝,显然是被人撬过的。
柜门一开,腐臭味扑面而来。
最底层压着个塑料袋,里面是团黏连的黄色布料,浸透了深褐色液体。
“林护士好兴致。”
突然,斗笠老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转身时恰巧撞翻了盐罐,她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