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303的新租户吧?”
我点点头,有点警惕:“你谁啊?”
“以前住过那儿。”
他声音沙哑,像喉咙里卡了沙子,“劝你一句,那屋子不干净,早点走吧。”
我心一沉,又是这种话。
“不干净?
怎么个不干净法?”
他没直接答,拄着拐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自己会知道的。”
说完他就拐进巷子深处,背影晃晃悠悠的,像个鬼影子。
我站在原地,烟烧到手指才回过神。
这地方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说半截话吓唬人?
我狠狠踩灭烟头,转身回了楼上。
可一进屋,那股不安又扑了上来,像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
晚上七点,天彻底黑了。
我煮了碗面,坐在沙发上吃,可一口还没咽下去,角落里又传来“咚”的一声。
我筷子一抖,面条掉在腿上,烫得我骂了声脏话。
我盯着柜子,那块布还是没动,可敲声一下接一下,像在跟我较劲。
“操你妈的,有种出来!”
我吼了一声,站起来抓起菜刀,冲到柜子前一把掀开布。
柜门还是关着的,可敲声没停,反而更急了,像有人在里面拼命砸。
我咬着牙,拉开柜门,手电一照,缝隙还是那个缝隙,黑得像个无底洞。
可这次,我清楚地看见,那影子又出现了,比昨晚清晰了点,像个佝偻的人形,蹲在里面一动不动。
我脑子一热,举起菜刀就想砍过去,可手刚抬起来,那影子突然动了,像被风吹散的烟,瞬间就不见了。
敲声也停了,屋子里安静得让人发慌。
我站在那儿喘粗气,手抖得握不住刀,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林然,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我自言自语,声音干得像要裂开。
我盯着那缝隙看了半天,最后爬起来,把柜门关上,又拿了把椅子顶住柜子。
那天晚上我没睡,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整包烟。
天快亮时,我听见楼道里有动静,像有人在拖什么重东西。
我开了门一看,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304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
我敲了敲王姐的门,她开了,睡眼惺忪地问:“又怎么了?”
“我看见那影子了,比昨晚清楚,像个人。”
我声音有点哑,“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进来再说吧。